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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

作者:mooner 时间:2022-09-29 01:01:44 标签:搞笑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他长呼一口气,喉结动了动,颇有些无奈说:“找不到工呀。”

  “怎么会找不到工?”我忍不住嚷,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直这么说,“你技术能力又不差,难道非得在米哈伊尔那儿做?你该去找个正经车行,等做熟了自己出来开店也挺好啊。”

  他又不说话了,过去我怕没有立场干涉他的生活才憋着不说,如今理直气壮了,便一股脑儿道:“我留意了好几个车行,正要招经验工进去带学徒,你都干好几年了,履历一递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升……”

  “人家不会要我。”

  他猝然打断道,我一下噤了声。空气突然变得很凝滞,他的语气其实并不重,却一下将我推开,几乎回到了滑雪之前的日子。我偏过头去看窗外。

  “……那以后怎么办呢?”我嗫嚅道,“总不能一个在莫斯科,一个在雅罗斯拉夫尔。”

  “开车就四个多小时。”他嘟囔着。

  “开四个小时车多累啊。”我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又小声补充道,“我怕你烦。我不怕。”

  他听后嗤一声笑了:“那我坐火车来。”

  见我没吭声,他斜了我一眼,打趣道:“不要我来?”

  我深吸一口气,停顿片刻后低低说:“我天天都想你。”

  他转过头来,神情微愕,但又很快转回去,故作诙谐、语调轻松:“那我天天来。”

  我突然很厌烦他这种哄骗安慰的口气,哄小姑娘似的,我又不是要他哄我高兴说谎话。我不知道他怎样看我俩关系,经此次滑雪后,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真挺喜欢我,但也仅此而已;我并不确定他是否愿意为了我作出改变——这个念头一出我就赶紧甩了甩头,不好不好,这才几天啊,哪说得到这一层来。退一万步说,我自己愿意为他作什么改变吗?

  这问题很难回答,我对他是一腔热忱,全凭本能行动,能走到这一步已不算被辜负,可要说不觉得如履薄冰肯定是假的,我虽不惮付出真情,却也很在乎得到的实意;我想我目前担心的,不过就是这一点,倒不是说要他改变什么来等价交换,哪怕他真有一点那个意思,我也能立刻赴汤蹈火了。

  神想了一路,直到瓦连京停车时我才反应过来到家了。本想邀他上去坐坐,但又想到明天是周一,他得开夜路赶回雅罗斯拉夫尔,只好作罢。谁料到刚在一起就不得不分开,抬眼见他神色如常,只等我开门下车,心里更加难受,好像舍不得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瓦连京,”我说。

  他看过来,挑着眉毛,等我说出告别的话。

  “你喜欢跟我在一块儿吗?”

  他一愣,脱口道:“喜欢啊。”

  “我也喜欢,”我低声道,“我喜欢得来一天见不着你就难受、心脏发痛。”

  他闻言笑了,勾着一边嘴角,很有些匪气,俯身过来一把将我拥进怀里,亲了亲我的太阳穴,热气与喃喃尽往耳朵孔里钻:“……小伊万,傻伊万。”

  “你考虑一下,好不好?”我趴在他肩上恳求道,“我来帮你找车行、投履历,你只管面试,好不好?”

  他一直沉默地拍我的背,我的心便一直狂跳,我想他大概会拒绝我,我想他根本不愿意,我想我又搞砸了。良久,他才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好,我答应。我答应你。”

 

第30章 你说呢?

  结果瓦连京还是没让我插手他找工的事,每次我问起的时候他总说快好了,不声不响来了莫斯科好几趟,终于在四月初的时候找着一家车行。那车行之前是家私人车行,因员工不满老板集体罢工辞职,那老板欠了一屁股债,憋得没办法只好卖店给本市一家连锁车行,现下急招工,不管证书不证书,只看工龄长短。瓦连京去了一次后就被他们留下当高级工,还承诺以后培训考证也能一同包了。

  瓦连京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语气平实,像在说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我简直欣喜若狂,当即就要出发去雅罗斯拉夫尔。瓦连京吓了一跳,说,你有病啊这会儿来,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兴奋地直在教室外头走廊跺脚,路过的人都转头来看。这下我根本没心思上课,手里一摞书往地上一放,蹲在墙边一个劲祝贺他,完了之后又不无遗憾地想到,他若是在莫斯科,我大概能马上跑到他家去拥吻他,晚上还能搞个庆功宴什么的,但此时,我只能对着手机说千篇一律的祝福语,实在没劲。

  他察觉到我突然沉默,挑起话头问我在干什么,我答说还有一节课,但是已经没心思上了。瓦连京于是警告了我好几句,说早知道不告诉我云云,最后才放软声音说这周要是有时间就来看我。

  我听得挺没精神的,手指抠着鞋头,没说话。他从上上周就说要来,结果忽然有事,只好作罢;面试时他倒是来了,但基本都是完事立刻走,兵荒马乱的,愣是一面也没见上,我念他压力不小,几个小时的路程,不能耽误在雅罗斯拉夫尔的上工,也没有说要非见不可,只是白高兴了不少场。现在听他这么说,下意识觉得多半又见不上,勉强笑两声,岔开了话题。

  明明得获了好消息,打完电话我反而愈加烦躁,也不知是为什么,跑外头抽了半节课的烟才稍微好些,想来想去还是因为太久没谈过对象,一旦上头就来势汹汹;偏偏又是谈了两周异地,面都没见过几次,对方还是个摸不清路数的毛子。回想这段日子,什么便利店的绿光、喝醉的瓦连京、白茫茫的滑雪场,实在如临梦中,浪漫得不似真实,搞得我有些惴惴不安,害怕终有梦醒一刻,因此忙沉心告诫自己莫要过于沉溺,重心还是要放在自己的日子上。

  然而我忘了,瓦连京才不会给我清醒的机会。

  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完了之后,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余贝贝说话:“这个老头刚还叫我交作业,我说我没带,他说下节课要检查。他肯定以为我是你们班的,吓死我了,下次不来了。”

  “你第一节 课就来蹭,能不认识你吗。你蹭这边课,你专业的课咋办?”余贝贝收好了包,从座位上站起来。

  “请人代签啊,”我想也不想地说,“代写代考一并请了,还给折扣。”

  余贝贝一脸不可思议,说专业课请人代写,蹭来的课倒还认真写作业,你上的什么学,干脆转专业算了。我说你懂什么,请代写恰恰因为专业课重要,不重要的课才轮到我下场亲自舞两笔。

  余贝贝听完我这番道理后沉默了,懒得再跟我废话,抬手挥了挥,要我动作快点。等我终于收完,转头大臂一揽:“走吧?”

  却见余贝贝皱着眉头眨巴眼睛,伸着脖子瞧着门外。“走啊!”我催促般戳戳他。

  “等下,你看那人,”他挣脱我,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外,“是不是有点眼熟?”

  “谁嘛?”我料想该是他老说好看的那个俄罗斯妹妹,心里已凑了几句打趣话,于是大喇喇顺着他目光望去。

  然而这一望,我呼吸都生生停了半拍。

  “是不是有点像你那熟人,啊?蒋奇莞你干嘛你——”

  余贝贝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脑后,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脚下生风,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摔进那人怀里。

  瓦连京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笑起来:“哎,你在这儿呢。”

  我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依然是混着烟草、机油和羊绒的味道,两臂伸进他敞开的外套里圈住他的腰,若不是周围频频有人看过来,我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他。

  瓦连京抓住我的手臂拉开了一些距离,我这才想起余贝贝,连忙转过去找他,他已十分识趣地站过来,端着一副样子打招呼:“Preveet!”余贝贝一正经,我不知为何就有点羞,支支吾吾互相介绍:“瓦连京,这是我的朋友,上次买防滑链还一起吃过饭。贝贝,这,这我男朋友。”

  我都说的俄语,瓦连京自然也听到了,还听到我后头几个字的结巴,致使我根本不敢看他,便一个劲盯着余贝贝。余贝贝伸出手与瓦连京相握,然后说抱歉要先离开,很高兴见到他之类。提腿走开时还不忘攀着我肩头暗骂一句“草你妈啊蒋奇莞手脚太快了”,我只得嘿嘿地笑,颇有些对不起他,毕竟这事儿我谁都还没讲,前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暗恋的帅哥,再见到就是男朋友,着实对他冲击太大了,改日得回去好好请他吃顿饭赔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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