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
“你笑什么?”他察觉到我走神,故意动动身子。
我被他这一使劲夹得差点射出来,赶紧托着他屁股捏揉掐摸一番,又啪一掌打上去,溅起许多水花。“我笑你爱面子,只在喝醉的时候出声。”我抱着他腰说。
瓦连京反驳:“不可能,清醒喝醉我都一个样。”
“才不是。你喝醉了可爱得多。叫得像个婊子。”
“婊子?”他似觉新鲜,嗤笑起来,笑得下身一阵抖动,随即又抱紧我脖子,捏着嗓子:“——嗯啊,是不是这样叫的?嗯啊——”
他果真放荡地叫起来,与此同时还一个劲摆腰起伏,大胆又恣肆,看起来娴熟得不行。水面随之一同摆动,激烈而迅速,浴室内传来各种声音的回响,水流、碰撞,以及他的浪叫。
“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我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嗯嗯啊啊起来:“您瞎说些什么,小人十五岁就出来卖春,您怎么会是第一个。”
我立刻咬上他乳头,他嘶了一声,拍我脑袋。我含着他乳头模糊道:“那我不要你,给我换个干净的来。”
他收回腿,圈住我的腰:“不凑巧,店里只有我一个,您不满意,小人只好退出来了。”
说着威胁般将身子往上抬。我一把按住他不许他动,也不许他扭;他卡得难受,瞪眼瞧我,几次想站起来皆被我压住,渐渐急躁起来。
“去你的,”他骂道,拍水洒我,脸和身子因为长时间泡热水而泛起红色,“是不是第一个你自己不知道?”
我闻言笑了,伸手去摸他小兄弟,吻他肩头,前前后后都弄着,竭尽全力想叫他舒服。瓦连京有些受不住,嚷着要我慢一点,我听了这话更是没命地向上挺胯,水面啪啪溅起水花,半缸子的水都涌到了地面上。瓦连京后来被顶得不受控制,真正放声叫了起来,与之前大不相同,听起来仓皇又失措,却让我更加难以自持,恶狠狠盯着他,想着除非他开口求饶,否则我绝不会停下来。
他没能坚持太久,在水里射了,靠在我肩上歇了会儿就要起来,我拉住他,不让他走。
“我还没射呢。”我抬头可怜巴巴道,捉他手去摸我俩的交合处。他顿了一下,说:“我给你用手。”说着就要跪坐起来。
“我想射在你里边。”我侧过脸小声说。但他似乎没听到,没有回答,一手握着我那话儿律动,一手拖着我囊袋揉搓,很是温柔,没过一会儿我便仰头射了他一手。我泄出来之后非常眷恋他,将他扑到在浴缸内,趴在他胸前,膝盖一遍遍摩擦他的大腿,直到水已经变凉,我却还是不想动,歪着脖子跟他接吻。
瓦连京难得的好耐心,就这么任我趴,手掌揉着我的后颈肉,一圈又一圈,让我感觉很奇妙,不似真实;这样的亲密很难言述,无论是那些一夜情、还是跟过去的男朋友,完事后虽有温存,却都止于亲吻爱抚,没有哪一个会像瓦连京这样揉我的骨头,比爱抚更重,比亲吻更窒息,也更加刻骨镂心。
他觉得冷了,我们从浴缸里起来。浴室地面早就一片汪洋,飘着两根毛巾,瓦连京把浴缸塞子拔掉,坐在沿上说他肚子鼓了,我一按,果然硬邦邦的,略有弧度,都是刚刚操进去的水。我上下摩挲他的肚子,生出些爱惜,随口道:“……咋像怀了我娃娃似的。”
他眉头一跳,显得有些惊愕,最后在我的注视下突然恼了,丢下一句:“有病吧你!”然后大步走出了浴室。
我追上去又哄又缠,闹了大半夜,后来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醒来时,只觉头脑发昏,浑身又冷,难受得很。瓦连京已洗漱完毕,见我还在床上赖着,走过来催我,可我软塌得起不来,又歪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瓦连京正扯我被子,扯着扯着突然停了动作。“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他蹙眉道,大手摸上我额头,“你发烧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病没好全,昨天疯玩一天忘吃药,晚上体力又消耗太多,才这样反反复复发烧。
“我带了药,在箱子里。”我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不忘补充一句,“不要紧的。”
“你早怎么不说感冒了?!”他一下急了,爬起来一边给我找温度计,一边骂骂咧咧,“还跟着玩雪玩水的!”他翻箱倒柜找不着,给客服打了电话,又开始开箱找退烧药,忙前忙后,简直坐不下来。
“你这人体质也太差了吧,怎么玩会儿雪就发烧了?”他蹲在我箱子前翻出几个盒子,“是这个不?不是?——在哪儿呢?”
“瓦连京,”我歪在床上喊他。
“什么?”他头也不回。
“别找了,”我说,“你过来。”
“我忙着给你找药,哪有功夫过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口里抱怨,“你这揣的都什么药,那么多种?”
“你过来陪我躺会儿。”我张开双臂,后又加上一句,“瓦利亚。”
他这才站起身,不情愿地挪了几步,掀开被子躺进来。我闻着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双臂抱实他的腰,在他肩胛骨间蹭了蹭脸,忽然感到十分满足,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你怎么这么好。”
他安静了片刻,轻笑一声:“我哪儿好了?”
“不知道,”我继续把脸埋在他背上,鼻子一个劲嗅他睡衣的味道,“我就觉得你好。是我的好天使,好宝贝。”
大概是这话说得过于黏糊,他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把我圈在他腰上的手松开,翻了个身。我抬头看他,他却按住我我后脑勺拥进怀里,不让我一直瞧着他。他胸前有水渍,是刚刚洗漱弄上去的;下巴顶在我发烧的额头,带着糙感的手掌又捏了捏我的后颈。
“睡吧。”他低声说。
第29章 我答应
因为我发烧,瓦连京说不去滑雪了。
我十分过意不去,迢迢两个小时的路程,为的就是滑雪,不去太白费他的心意,于是下午等稍微清醒了些,说什么也要拉他去场子上滑。瓦连京骂我是不是烧傻了,路都走不稳还去滑雪,骂了一路见我不为所动,又开始劝我,说下次来滑也是一样的,要是我愿意下周就可以再来。我抱着滑雪杆摇头,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里,一定要滑。这可是我俩的第一次约会。
他没办法,追上来夺过我怀里的杆和板,拽着我的手急匆匆向坡处走,走得迅速,十分刻意;我被他很用力地牵着,不自觉开始傻笑,踩在雪上如在云端,腿一软,整个扑在他背上。“嘿嘿,不好意思,”我揉着鼻子说,见他转过身来,又补上一句,“差点把你撞倒了。”
他瞧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不知为何从今早开始就很温柔,与事后的温存不同,倒像是有话对我说,又欲言又止。我等他说话等了半天,却等来他粗粝掌心在我脸上摩挲几下,吓了我一跳。
“有雪。”他嘟囔着转过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个近乎爱护的举动,一时语塞,只好悄悄去捉他的手,悄悄将指头塞进指缝。
其实我根本不怎么会滑雪,本来是打着缠瓦连京教我的主意来的,谁知后来发了烧,现下磕磕绊绊滑了几段就滑不动了,坐到旁边的石头上看他滑。瓦连京是这里常客,从高处冲下来,小石子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只留下地面上的雪痕。我盯着那雪痕发呆,那痕迹很浅,踢一脚、风一吹就给盖住了,像从未有人经过一样;我忽然停止踢雪,起身占到瓦连京滑下去的位置,免得有人从这里辗过去,盖住那两条随时都会散的压痕。
瓦连京没滑一会儿就上来说不滑了,要早点走才不堵车。他开的是回莫斯科的路,回程我一直心神不安,眼见着就要到了,最终还是问出来:“你今天住莫斯科吗?”
他没立刻回答,顿了两秒后才说:“晚上开回去。”
难怪他想早些走。我叹口气:“我自己坐个车就回来了,你这么两趟,又是几个小时。”我知道他不好意思承认,定要反驳,连忙抢在他之前开口:“……你就打算一直在雅罗斯拉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