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
“要是狗狗在就好了。”苟小河还在那感慨,搓搓边桥的胳膊,“它就能陪你了。”
边桥浅浅得抽了口气,苟小河还在那扯狗,突然听他说了句:“想亲嘴了。”
“什么?”苟小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关狗小盒的话题戛然而止。
边桥说着这种话,眼神还特别坦然,直直的盯着他。苟小河立马想起那天和边桥亲嘴的感觉,他脸一红,声音都小了好几个度:“怎么突然想这个啊?”
边桥嘴角抿了抿,做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我怎么知道。可能看见胡圆就想了。”
苟小河的脑门上,肉眼可见的浮起几个问号。
“你看胡圆怎么会想到亲嘴啊?”他瞪着边桥,语气都错愕了,“你看他想这个干嘛!”
边桥看他这个反应,突然有点儿想笑。
他也没说话,直接轻轻一推苟小河的肩膀,把他推在窗台上,两条胳膊往他身后的台面上一撑。
“亲一口。”他抵着苟小河的额头,低声说。
苟小河脑子里浮现出了目击姨父出轨那天的画面。
他忘了在什么地方看过一种说法: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话对于亲嘴这事儿来说,应该也同样适用。
边桥的呼吸扑得他脸皮发麻,理性告诉他不该这么由着边桥。
但脑海深处又有一个微小却执着的声音,轻轻细细地念叨:又不是没亲过,都亲过两回了,多一回少一回有什么区别吗?
而且边桥是心情不好所以想亲个嘴,又不是没有原因。
况且亲嘴也确实挺舒服的。
可能是见他一直闷着脑袋不说话,边桥偏偏头,呼吸离得更近更烫了,用鼻梁催促性的蹭了下他的脸。
苟小河从脊柱到尾椎窜过一串电流,他发出蚊子哼一样的吭吭:“那就亲一口,你不要再亲那么久了。”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他连后脑勺都滚烫。
话音刚落,边桥撑在他身前的压迫感骤然逼近,重重的亲上来。
苟小河的腰瞬间就软了。
他紧紧闭着眼,由着边桥在他嘴上辗转了,心里蹦着字儿的帮他数秒。
数到“10”的时候,他想提醒边桥可以了,后背一紧,突然发现边桥撑在窗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他背上,有些用力地搂着他,掌心包住他一侧的肩胛骨重重地揉。
揉得他整张背打了个激灵,直激灵到心口和肚皮底下。
“边……”他推推边桥,想说他又想尿尿了。
刚挤出来半个字,边桥的舌头顶开他的齿缝,舌尖舔着他的上颚刮了刮。
苟小河的喉咙连带喉管猛地一缩,舌头感到的快感过于强烈,在脑袋里炸开一大朵烟花。
他膝盖一软,朝边桥的胸口推了把。
边桥倒是没过多欺负人,苟小河一推他就停了,但也没完全停。
他的呼吸明显还很急促粗重,贴着苟小河的嘴又厮磨两下,他抱紧苟小河闭闭眼,猛地垂下头埋进他颈窝里,鼻尖拱进他耳后,沿着耳根一路舔到脖子根,张嘴使劲咬了一口。
“苟小河?”
胡圆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来,苟小河已经炸开的神智瞬间收拢,回到他哆嗦个不停的身体里。
两人迅速分开,边桥轻轻抿抿嘴,伸手帮苟小河拽了拽领口,挡住脖子根上发红的牙印。
“哎!”苟小河的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了,生怕胡圆没头没脑地闯进来,他一手搓脖子一手抹嘴,赶紧抖着嗓子应一声,“干嘛?”
“啊,没事儿。”胡圆还以为边桥又把人喊过去瞎折腾,听苟小河答应得挺嘹亮,就抓抓脑袋下楼尿尿。
他是没事儿,苟小河心里现在可是出了大事儿了。
他口腔里还一圈圈的缩着麻,在脖子上抓挠了半天才敢抬眼看边桥。
边桥现在看起来倒是心情很好,跟上回亲完苟小河一样,拉开距离就没再往他脸上看,没事儿人一样,自己该干嘛干嘛。
“你怎么伸舌头啊?”苟小河抹完脖子拽衣服,手都不知道该干嘛,半天才冲边桥憋出一句。
“不是你先伸的吗?”听他这么问,边桥还一脸疑惑。
“我什么时候!”苟小河差点儿蹦起来,生怕胡圆听见,赶紧又把声音压低,“我什么时候伸了!”
“你没张嘴?”边桥说,“你不张嘴,怎么会碰上我舌头?”
“我那是想说话!”苟小河臊得要死,自己都快记不清当时的情况情况,极力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哦,没事儿。”边桥很大度地翘一下嘴角,“不嫌你脏。”
他曲着腿往床上一靠,一手抄起手机,另一只手扯扯被子搭在腰上。
“去陪你的好朋友吧。”他懒洋洋地望着苟小河,冲房门抬了抬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桥,你真无耻
第45章
苟小河本来还想问问为什么要舔他脖子, 还咬他,被边桥这么一打岔,他把重点也给忘了。
晕晕当当的回到卧室, 胡圆从楼下尿尿回来,打量他一眼,奇怪地问:“你脸怎么那么红?”
“嗯?”苟小河搓搓脸, 无比心虚,手举起来就放不下,在脖子上搓来搓去,拽着衣领嘟囔:“有点儿热。”
“火力还挺壮。”胡圆把空调摁低两度,无聊兮兮的自己接自己话茬,“火力少年王!”
火力少年苟小河这一晚都没睡好。
前半宿是不敢闭眼,黑咕隆咚的卧室, 他一闭眼就回想起刚才跟边桥亲嘴的感觉。
这回想还十分具体, 来回重播着边桥舌头探进他嘴里那段。
太麻了。
苟小河背对着胡圆脸红红, 把被子拽到头顶。
之前他看小片子,看到那种堆个舌头亲来亲去亲没完的镜头, 心里还有点嫌弃, 不明白有什么好亲的, 老往人家嘴里伸, 都是口水不嫌脏吗?
自己试了才知道, 舌头的敏感程度真是比嘴巴还凶狠一百倍, 边桥的舌头亲到他口腔里时,简直让他有种要被边桥给塞满的感觉。
实在是太色了。
那感受又升腾起来了,他赶紧晃晃脑子不让自己重温, 又忍不住想, 边桥亲得也太娴熟了, 他是怎么学会的这些?
前半宿烧心烧肺的,到了后半宿,他就成了想睡睡不着。
——胡圆的呼噜,实在是太响了。
苟小河自己应该是不打呼,不然边桥肯定会告诉他。
边桥本人就更不打了,他睡觉像小孩,又安静又怪。苟小河睡觉时不常还会打把势,每天睁开眼,跟头天夜里睡着时的姿势绝对不一样。
边桥从来都没这些毛病。
苟小河跟边桥睡惯了,遇上胡圆这样的,简直是苦不堪言,被他吵得要崩溃。
他只能卡着胡圆每次呼噜停顿下来的空隙,抓紧催眠自己,结果越催越紧张,越紧张越睡不着,简直像在给胡圆的下一轮呼噜做倒数。
好容易找到睡意,头皮轻飘飘的正要睡着,胡圆胳膊一抽,一串呼噜又起来了。
被这么折腾了两三轮,苟小河受不了了,一脑袋毛毛躁躁的,夹起枕头往边桥那儿跑。
边桥其实也刚睡没多久。
但他晚睡的原因跟苟小河不一样,他是刚舒缓完,整个人最惬意的时候。
床上多了个人的动静把他吵醒,还没等回头看,苟小河熟悉的气息和体温从背后贴上来,连胳膊带腿的往他身上一搂,呼吸声以极快的速度平稳下来,脑门抵着他的后背睡着了。
边桥心里唯一那点儿不舒服,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翻个身把苟小河往怀里抄紧点儿,凑到颈窝里顺着他的脖子又亲几口,才把下巴垫上他毛茸茸的头顶,满意地重新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苟小河是被吵醒的。
“苟小河?”胡圆昨晚可是睡踏实了,一大早睁眼看旁边人没了,出来就是一通喊,“人呢?”
还没到他们平时起床上学的点儿,苟小河被炸得猛一睁眼,冲着面前边桥的下巴愣了几秒才回神,最先感受到的是肚皮上有什么东西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