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斯之罪
双胞胎大领主vs风流浪荡私生子中校
“我是符腾堡大公国子爵,英国雇佣军团的路德维希·弗朗凯蒙·埃德蒙中校,我要求得到与我的身份相符的尊重与待遇。”
“路德维希中校,您要知道,俘虏就和平民一样,是没权利要求谈判的。”
文案二:
一七六九年的北美殖民地在欧洲贵族们眼里,就是个野蛮、粗俗又落后的地方。
“那里连一个真正的淑女都没有,以至于他们要向欧罗巴祈求血统纯净的新娘!”
于是伊恩·威廉·海格斯伯爵给自己的双胞胎哥哥送上了一个完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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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悔不当初
向万能的圣父、圣子和圣灵发誓,如果我知道那一天海莲娜的父亲夏尔特伯爵会在舞会的中途回来,即使是海莲娜的美貌堪比覆灭了特洛伊的海伦,我也绝对不会接受她的邀请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卧室。
然而事情发生得就是这么匪夷所思,夏尔特伯爵在去往另外一个舞会的途中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带要送给洛亚尔子爵夫人的钻石项链——见鬼了的钻石项链!于是这一心想着献殷勤的老头子就让车夫调转了马车回了自己家,而这时,多嘴的男仆——我非常怀疑是因为前一天我和女仆们调笑的时候被他看到的缘故——对伯爵表示海莲娜身体很不舒服,以至于连晚饭都没有吃。为了显示自己的爱女之心,伯爵大人就亲自去了海莲娜的房间。
好了,接下来的场景相信诸位不需要我的叙述也能想象出那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了。我被伯爵大人追赶着狼狈之极地从二楼的窗户跳了出去,而暴跳如雷的伯爵在后面大喊大叫,嚷着要仆人拿他的猎枪来。
伯爵成了整个符腾堡贵族之间的笑话,不过不是因为海莲娜可能就此失去他梦寐以求的嫁给下一代符腾堡大公的机会,而是因为他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置方式实在是太不体面了,一点也不符合贵族的风范——在没有如愿抓到我并“打个半死”之后,他竟然去了宫里对着符腾堡大公哭诉,要求“将那个小子剥夺爵位并且放逐到非洲去”。
符腾堡大公对此不以为意,不过为了安抚伯爵,他决定还是对我有必要的处罚——“好了,让那个小子到乡下去吧!三年之内,不许他踏入路德维希斯堡!”
这算是相当严重的处罚了——1769年的符腾堡大公国,除了繁华的路德维希斯堡——我的名字的来源——之外,其余的地方,基本就是只有食不果腹的农奴和土得冒气的外省贵族,要是只能居住在那种地方,真的是比死了还难受!
不过,大公只说了“不许他踏入路德维希斯堡”,可没说不准我去巴黎、伦敦这些地方,更没说不准我去往其他国家游玩啊!
所以夏尔特伯爵其实非常不满,然而他又无可奈何。
而大公之所以下这么个不痛不痒的命令,原因也很简单——我的母亲,年轻时以优雅和美貌出名的埃德蒙子爵夫人,目前还算得他的宠。
哦,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本人——路德维希·弗朗凯蒙·埃德蒙子爵,名义上是已经去世了的埃德蒙子爵的儿子,实际上是符腾堡公爵卡尔·欧根的儿子……之一。
嗯,没错,这件事情大公知道,子爵夫人知道,我知道,已经去世的埃德蒙子爵也知道。
事实上,如果不是娶了我母亲,埃德蒙子爵估计到死都只会是个默默无闻的骑士。
国王是子民的父亲,子民应该爱戴他如同爱戴上帝——而符腾堡大公,本身就是很多人的父亲。
他光是合法的儿子就有六个,而不能被他承认的私生子女,他都会给一个弗朗凯蒙的中间名,这样的弗朗凯蒙光是我知道的有爵位的就有五个,没有爵位的有十三个,至于身份低到都不能在贵族圈子里出现的,具体有多少,只怕大公自己都不记得了。
所以托着大公的恩赐,我可以快快乐乐地准备到别的地方去游玩了。
然而,可能即便是大公也万万没想到,夏尔特伯爵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个办法来整我——他居然让人在通往驿站的路上扮作奴隶贩子劫持了我!
然后他的人将我当作平民,和别的被他们抢走的平民男子一起,卖给了大公的军队来当作雇佣给英国的雇佣兵,就这么将我送到了一片蛮荒的北美洲的英国佐治亚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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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咋到长佩,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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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弗朗凯蒙中校
在被扔到开往北美的船上之前,我只在宫廷舞会的谈资里听说过英吉利的殖民地。
据说那是新兴的清教徒们的伊甸园,但是在守旧派天主教徒的眼里就是魔鬼的聚集地,犯罪分子的乐园,海盗、妓女、恶棍们的天堂,对自己的君主阳奉阴违的伪君子的国度。老派的天主教徒们一提起来,往往是以蔑视的口吻,谈论着那里的所谓庄园主们口音极重的法语和英语发音,以及粗俗无礼的举止。
“那里连一个真正的淑女都没有,以至于他们要向欧罗巴祈求血统纯净的新娘!”
当然,那时候的我,对于这片遥远至极的、据说河流里流淌着棉花和茶叶的土地,以及她上面所生存的人都没有兴趣,那时候的我,更多的时候,琢磨淑女们的软语娇音和她们手中的西班牙扇子所表达出来的种种意思已经够我和朋友们忙的了!
而出了海莲娜的事后,狐朋狗友们一哄而散,连我准备好了马车准备离开路德维希斯堡的时候都不肯来送一下,只派几个管家来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真的是够可气的!
而我最强力的后盾,埃德蒙子爵夫人同样对我非常不满,为了弥补我的失误对她的影响,她为大公准备的预计在八月再献上的美人儿不得不提前登场,这让她得再费尽心机去给八月份大公的生日准备一份新的礼物。
“我真诚地希望您能在三年的游历里成长为一个成熟的贵族,拥有与您的地位相对应的智慧和手段,好叫我不至于再经历今日这样的两难。”
着恼的子爵夫人只让人带给了我这句话,她人没来,只让一辆有着家徽的空马车来送我,因为我出发的时间很不巧的正好是贵族夫人小姐们去郊外的森林里散步的时间,在这个无形的舞台上争奇斗艳可比独生子被放逐的事情重要多了。
就算那时候,所有人包括我都还认为三年并不是什么大事,夫人的某位远方叔叔——她年轻的时候就是通过这位叔叔引荐给大公的——甚至托人带了口信来,建议我在这三年里若是有空,甚至可以去一下西班牙海德堡大公国,考察打听一下海德堡大公的两个姐妹安妮和伊丽莎白,他对这两位淑女是否真的有着传闻中的惊人美貌抱着绝对的好奇。
然而,在离开路德维希斯堡后的第九天,我的马车被一队强盗劫持了!
我对圣母玛丽亚发誓绝对是夏尔特那老头搞的鬼!
这世间哪来的敢对贵族的马车动手的绿林强盗!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们是在黄昏的时候被偷袭的,从路德维希斯堡雇来的马车夫在遇到强盗的第一时间就头也不回地扔下我和男仆跑了,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开始我还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我是埃德蒙子爵,如果你们保证将我平安送到附近的城镇,我以家族的名誉发誓,会给你们符合我身份的赎金和不追究任何责任。”
强盗们放声大笑。
“子爵先生,您觉得您的庄园能付出一万塔勒的赎金吗?有人出了这个数,放心,不是要您的命,我们不干那种明着和贵族老爷们作对的蠢事,但是能不能活着,就看天主是否愿意怜悯你了,祝您好运了,高贵的先生!”
“我的庄园一年有两万一千德国塔勒的收入……”
“啊,好极了,您的身价正好就是两百一十个塔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