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他怔愣的躺着,感受身上的人在他身上拱了拱,像昨天一样将一条腿伸进他腿间,脚尖抵着他的脚裸,随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好。
他手环着对方的腰肢,对方的背与他比起来要薄很多,腰肢很细,他手臂环着能将人搂个严实。
他还没等将人搂过来,对方手臂就先勾住了他,之前想的没错,刚才小护工之所以不转过来是被他吓到
了,所以才不敢。
不然也不会他刚碰到人,对方就自己送了上来。
这样想想,也是这小护工跟他低了头。
他的手放在人背上,一时间有些懊恼和纠结要不要和这小护工说开今天下午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他听出来倒地的人是那毛头小子时为何会心生恼意,但更多的是这小护工没有安全意识。
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对方呼出来的热气一下接着一下扑在他颈间,还没到后半夜,两人相拥有些热,但闫观沧没有推开,心口又出现了昨晚那股莫名的感觉。
闫观沧将这种感觉归于到他不适应身体接触。
晚风吹起床帘,他能感受到了身上的人搂着他又紧了紧。
闫观沧放在人身上的手有些无措,对方脸拱着他脖颈,呼吸都快了半拍。
这小护工不是一般的黏人。
脑海中顿时想起对方白天上山时说的话。
“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先生眼睛好了后我就走。”
“我不会缠着先生的。”
现在回想起来,闫观沧皱了皱眉,估计这小护工说得也是气话。
对方这般会撒娇,估计到时候他眼睛好了也喜欢在他家做工,不会舍得离开,当然他虽然不喜欢对方在旁边,但也不是一定要赶人走。
闫观沧感受着身上人的温度,两人白天误会多,现在讲开也不是不行。
闫观沧清了清嗓,声音不大很轻,“今天下午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
随后也不给人回答的机会,“我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意外而已,也不是说你的行为是对或错,但基本的自我警觉还是要的。”
“我相信你妈跟你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我生气不过是因为你忘记你妈说的话罢了。”
闫观沧说完闭了闭眼,对自己的措辞十分满意。
“也不是说不让你社交,但你要分清对方对你的用意是好是坏,就像今天的那个毛头小子,动机不纯。”
“当然我今天下午对你发脾气也不对,但……”闫观沧把话说道这份上不知道该不如往下说,他没跟谁道过歉,努力组织着措辞,最后认命 “但就是我不对。”
“通过这次的事情你也要提高对人的警惕,你说对不对?”
闫观沧话落等着人回答。
然而对方却迟迟没开口,显然还在思考。
闫观沧等了一会,“你说呢。”
“呼噜……”
闫观沧:……
听到人匀称的呼吸声,闫观沧脸顿时黑了下来。
其实苏折上床后没五分钟后就进入了睡眠,吃过晚饭后他感觉到自己有些高烧,吃了退烧药便上了床,对方让他背着他睡,他没什么精神说了好,随后躺下便快速入睡。
闫观沧叫他的时候他听见了,那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咳嗦着,听见对方叫自己以为是对方觉得吵下意识的小声些,之后便再次入睡。
没过多久药劲上来烧也退了,但是因为感冒觉得身上冷得不行,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道暖意,他在梦境中仿佛看见了火炉,搂了上去。
至于闫观沧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到。
第二天一早苏折被飘动的床帘弄醒,一睁眼就对上了大片胸肌。
苏折:……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动作极轻,抬头瞧了闫观沧一眼发现对方还没有醒,苏折微微松了口气打算从人身上下来。
对方没发现,就是他没睡过。
夏日早晨气温还没那么热,苏折轻手轻脚的开始从人身上缓慢移动。
枕侧放着纱布,估计是对方昨晚扯下来的,苏折不免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哪怕是睡觉,闫观沧那张脸也十分具有冲击性,长得帅是帅,但看起来坏也是真的坏。
苏折从人身上咕噜噜下来松了口气,谁知刚离开,下一刻对方就有转醒的迹象,松下去的气瞬间又吊了起来。
闫观沧支着手臂坐起身,苏折先下手为强,误导对方,“先生醒了?”
闫观沧抬手拢了下头发,抬手臂时身侧的鲨鱼肌尽显,苏折一时间看直了眼,但很快摇了摇头 “先生睡得好吗?”
还没等人开口就继续道:“我睡得很好,昨天一直背对着先生。”
闫观沧:“特仑苏。”
闫观沧刚起,嗓音中带着低沉的沙哑。
苏折:“嗯?”
闫观沧:“我是瞎子,不是傻子。”
苏折:……
面对困难的最好办法就是逃避困难,打着洗漱的借口苏折匆匆进了洗浴间。
见着小护工没了昨晚的害怕,缠着他睡觉这件事闫观沧也没计较。
昨晚发过烧后,今天苏折身体恢复了大半。
两人都穿戴整齐来,苏折牵着人去退房打算去机场。
店主站在前台看着苏折:“下次还来本店吗?”
苏折:“问题不在于来不来。”
店主:“那在哪?”
苏折:“在下次”
店主:……
明德山不太适合故地重游。
苏折看出店主的好意,“以后有缘再见,我们走了,回去的路也轻松,毕竟下山容易,上山难。”
店主疑惑,“不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吗?”
苏折不解:“为什么下山难?”
店主也一愣:?
苏折:滚下去不就好。”
店主:……
住了两天被明德山同化不少。
跟店主道完别,苏折和闫观沧去赶了飞机,但由于天气问题,飞机误机直到晚上才出发。
闫观沧在VIP休息室睡了一觉,起来就上了飞机所以并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等上了飞机,小护工牵着他往里走,突然觉得上方闪过一道白光。
闫观沧一僵。
“特仑苏。”
苏折转过头看他,“怎么了先生?”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
男人面上没有过多表情,仿佛自身也没反应过来。
苏折惊讶地瞪大眼睛,“真的?”
对方眼睛也算是他的执念,听到对方有一瞬间能看见苏折胸腔被惊讶和喜悦填满,一时间忘了他护工的身份。
“真的吗先生?”
小护工喜悦的声音传入耳中。
闫观沧指了下上方,“那是太阳光吗?”
苏折抬头,“不,那是电灯泡。”
闫观沧:………
第54章
苏折不断地观察着人的眼睛, “刚才真的能看见了吗?”
话语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完全将自己特仑苏的身份给忘记。
按照往常,以苏折沉着冷静的性格必会事先考虑到事情的利弊。
而此时却被喜悦蒙蔽了双眼 , 不, 被即将进入口袋的一千万蒙蔽双眼。
再加上这小半年的工资, 除去纳税钱, 能抵去身上所背的房屋贷款的三分二。
苏折当初给苏母买的房子不小,是栋高档公寓, 在富人区划分中的静安区,当初买的时候一是为了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住大房子, 在大城市里开拓眼界长世面, 二就是这房子也是给对方养老的, 周围环境极好,所以苏折在看见那串天文数字时还是咬了咬牙签了字。
母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和弟弟拉扯大,家里最好的凡事都给他和弟弟, 高中时母亲为了节约开销自己连水果都不舍得吃,但却每天晚上回来给他和苏诞带东西回来。
有时是两个苹果,有时是一袋子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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