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就连小护工在他身边时他也这般理解,日积月累的观念在脑海中生根发芽,长得参天高大,但却在对方离开时被顷刻间销毁。
对方给他的当下并不会发觉,而在对方离开时开始野蛮生长。
小护工给了他从未得到的理解,是扭曲思想中的一根清丝,虽不足以改变他,但却也在对方离开后给了他无限的空洞感。
闫观沧浓烈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上神情莫测,思绪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苏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闫总,周总来了说找您有些事情。”
闫观沧将思绪暂时抛开,“进来。”
苏折推开门,周泽墙迈步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闫观沧身上。
闫观沧:“来干什么?”
周泽墙:“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就不能是我关心你?”
闫观沧瞧着他,面上没有一丝相信。
周泽墙:……狗逼。
两人相继坐到真皮沙发上,苏折出去泡咖啡。
周泽墙叹了口气,“你要找的那个护工我派人去找了,但暂时没什么消息。”
这护工也是难得有骨气的,闫观沧这样的权势要是依附上了,别说他自己是护工,别人都能给他当护工,但谁知对方非但不稀罕,还跑了。
以前想要攀附闫观沧的人不少,也变着法子往闫观沧这里送人,青涩的,美颜的,**的什么类型都有,男男女女样貌也都拔尖。
毕竟在商业费力不讨好,还不如往对方身边送个可心人来的方便。
然而闫观沧根本不痴迷那些,
人怎么送来的怎么回去,他以为这也就是表面,毕竟闫观沧小时候家教严,可能现在也顾忌表面所以不收,私下应该也是有消遣的人的。
但事实告诉他根本没有,不久前好不容易有个动心思的,然而人家没有那些攀龙附凤的心眼子,跑了。
说着瞧了眼闫观沧的脸色,有些不理解,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一个护工这么执着,但到底是兄弟,对方要找人他就帮着找就完了。
周泽墙坐姿随意 “就知道个名字找起来也麻烦,你想想你那个小护工还有没有什么外貌特征。”
闫观沧沉着眸子,“我没见过他的样子。”
周泽墙有些难办,“我也就见过他一次,也就能估摸着个身形吧。”
再多的,当时闫观沧也不让他看了。
说着开始比划,“他那天衣服穿的挺休闲宽松,但也能看出来挺瘦的,身高嘛……”
这时苏折端了咖啡过来放在两人面前,周泽墙瞧着他,“身高跟苏特助差不多。”
苏折将咖啡放在闫观沧面前时猝然僵了一下,随后面不改色很快将动作恢复过来。
闫观沧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抖什么?”
苏折临时找了借口,“跟小闫总新学的运动方式。”
闫观沧盯着人看了几秒后移开目光未在多言,苏折出来时后背出了层薄汗。
周泽墙开口过于突然,是苏折没有料到的,但也好在是个例子,之前半年过得太过轻松,以至于现在肢体的下意识反应松懈了下来。
苏折的眉宇难免的紧皱了起来,他能感受到闫观沧对他淡淡的怀疑。
但也还好不是将他和护工结合起来,而是怀疑他放出消息。
苏折回到岗位上,眼睛看着前方的屏幕但思绪却不在工作上。
他得有两手打算才行,如果对方再有怀疑迹象,那就往消息是他放出去这方面引导。
周泽墙喝着咖啡,见人时不时看眼手机,“你老看手机干什么?”
自从上次接到小护工电话,闫观沧这两天几乎时不时就会瞧手机一眼,以前工作繁多大部分消息和电话都会被忽略,对人的想念和渴望在心中不断壮大蔓延,要是对方打过来他没接到,别说了人了能不能找到了,短时间对方的声音他都听不到。
他没见过对方的模样,声音是唯一的思念方式。
“没什么。”闫观沧眼也没抬。
周泽墙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未在多待,“我先走了,晚上酒宴见。”
闫观沧象征性地挥了下手。
一下午苏折和魏敏都为晚上的酒宴做准备,虽然看上去无非就是品品酒相互客套奉承,但背地里所谓的人脉关系,经济走向都能从简单的酒宴中看出来。
况且这也是闫观沧重新掌权后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
出发前魏敏去换了礼服,进场后和苏折跟在闫观沧身后。
而闫东临一进场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以前闫观沧身边不乏人围着,今日时隔半年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亦然不缺,前来敬酒的人不断。
闫观沧也没推脱,这阵子找人心烦意乱,情感也是以前有都未曾有过的烦闷。
男人身上有着傲然临视的气场,举手投足都透着他的阶级权势,这也正是对方的恶劣所在。
他也不是真的在给人面子,而是看着面前一张张阿谀奉承的讨好嘴脸打趣。
苏折站在人身侧见人谈笑风生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面容沉稳上前,低声道:“闫总,今晚喝的已经够多了,饮酒适度。
”
然而闫观沧连目光也没分给他一分。
之前半年护工当久了,几乎什么事都出于对方身体健康方面着想,“闫总……”
“苏折。”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苏折抬头看去却是一怔,只见闫观沧目光冷漠中带着审视,“半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细心了。”
冰冷的话语传入耳间,苏折嘴不受控制地抿了一下,忙垂首,“是属下越矩了。”
随后手握成拳,退回到对方身侧。
魏敏瞧着人的情绪轻轻碰下人的手臂,给苏折使眼神,“你怎么了?”
两人身为下属,工作上自然凡事都以闫观沧为先,但通常在酒宴上碰见敬酒只要是闫观沧自己接下来的,苏折和她都不会上前去劝,如果真的过火一句也就够了,毕竟闫观沧表明了情绪再劝下去也只会徒增对方的怒火,也不知道今天苏折是怎么了,上前劝了一句又劝了第二句。
苏折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打了个手势让魏敏放心。
他刚才上前大部分也只是出于习惯,但放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一直到酒宴即将结束也没有松开。
闫观沧果不其然喝多了,对方酒量一向不错,今天喝的多了也只是微微上脸,面上出现的酒色衬得五官愈发张扬风流,总结就是看上去像个又狠又会玩的坏逼。
由于喝得实在过多,意识也开始模糊,后半场闫观沧没再露面而是去了贵宾的单独包厢。
天色不早,出于安全苏折让保镖先送魏敏回去,自己留下来照顾闫观沧。
闫东临知道他哥喝醉后赶了过来,闫观身高腿长,就算醉酒坐在那里也让人不敢上前。
回家看来是不成了,闫东临拿着手机搜索了下周围的酒店,订好房后打算将他扶起来。
“我手机呢?”
听着他哥开口,闫东临左右找了找,苏折也开始找寻,发现没有,“不知道,要不打个电话?”
下一秒闫观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苏折:……
闫东临:……
所以你手里的是什么?
闫东临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将他哥扶起来,谁知半天也没站起身。
笑死,根本扶不动。
苏折瞧了上前帮忙,闫观沧身材比例极其优越,常年健身力气不是一般大,他将对方手臂架在肩上,和闫东临两人一起使力也没架动闫观沧。
闫东临吃力,“这怎么办?”
闫观沧醉得意识不轻清。
苏折瞧了男人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嗓音夹起在人耳边道:
“先生,怎么不跟我回家啊……”
这一声带着淡淡的不悦和埋怨。
绵密的嗓音传入耳中,闫观沧就好像被下了蛊一样,嗓音痴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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