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但发情的恶犬现在是条听话至极的乖狗狗,因为主人还没同意他撒野。
“哥……是来安抚我的吗?”他情不自禁地问。
“你想我怎么安抚你呢?”
傅歌俯下.身,大敞的领口露出柔软,若隐若现的粉更是磋磨着alpha的神经。
没有人比戚寒更知道那里的滋味有多美妙了,因为他十八岁被噩梦惊醒时求着傅歌喂他吃过太多次。
“这样会舒服吗,阿寒。”
“小歌……小歌……”熟悉的称谓让他情动得厉害,呜呜咽咽地乞求伴侣的安抚,“你抱抱我……我要哄……”
“好啊。”
傅歌站在他面前,敞开怀抱拥住他,alpha滚烫的脸终于碰触到了爱人的身体,那一瞬间,灵魂连着身体都在战栗。
他实在太渴望傅歌了。
那是他唯一的爱人,在无数次痛苦绝望的易感期中唯一安抚过他的beta,多年寤寐思服,一朝得偿所愿。
Alpha甚至抽噎着流下泪来,“哥……我好想你……”
傅歌“嗯”一声,手指插进他后脑的头发里,像驯狗一样揉了两下。
戚寒立刻发出舒服的呼噜声,闭着眼去吻他的胯骨、小腹,灼烫的吻一路向上蔓延到胸口。“宝宝……好乖……”
柔软的手掌抚摸着他乱蹭的脑袋,傅歌说:“我不一直都这么乖的吗,任你予取予求。”
戚寒的手伸进他衬衣里摸着,想霸道地把他揉进怀里,潜意识里却在心虚,“不是的……你不乖了,你讨厌我……”
在两人的关系中,乖驯温顺、俯首称臣的看似是傅歌,实则是戚寒,小beta永远爱恨鲜明,掌握着主动权。
傅歌爱他,就是最可爱依人的鸟雀,傅歌恨他,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鹰隼。
“怎么会讨厌你呢……我最爱你了……”
他说着软了身子坐进人腿上,任由戚寒把自己斜抱进怀里,亲吻着脖颈和耳后。
“难受是不是,我会帮你的。”
他摩挲着戚寒的侧脸,凝望着他的眼睛,边敞开自己任人玩弄,边轻声念叨着什么。
“我以前总是觉得,我们是最幸运的一对恋人,18岁就组建了家庭,一个beta却能被终身标记,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傅歌捧着他的脸,和他婆娑的眼睛对视,温柔的声音放的轻而又轻,“没有爸妈也不要紧,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如果你也喜欢,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宝宝。”
“我教他画画,你教他打球,春天我会烤好蛋糕在庭院里等着帮你们擦汗,冬天我们就围在暖融融的壁炉旁边听那些无厘头的故事,光线很暗,我们背着宝宝悄悄亲吻。”
戚寒动作停住,脑海里满是傅歌描述的画面,一桢桢一幕幕快速闪回,他眼底的向往和眷恋浓郁到无法遮掩,混乱的神经甚至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傅歌笑的很温柔,在他额头轻吻着,“我知道你害怕针头,易感期也会暴躁失控,但那些都没关系。”
“我会收起家里所有尖锐的东西不让你看到,即便是吃止疼药,用Rush,把自己灌醉,也会拼尽全力让你安然无恙地度过每一次易感期。”
听到这句alpha彻底失去了理智,被感动的心神震颤,噙着泪来吻他的唇。
就在四唇相接的前一刻,傅歌的声音骤然冷却:“可惜这些都被你毁了啊。”
“戚会长,”他嘲讽着抬起眼,如同成功戏耍老鼠的猫:“你还在可怜巴巴地期待着什么呢?”
仿佛被撞钟的惊木砸开脑袋,戚寒意乱情迷的眼里骤然清明,几乎爆血的眸子里淌出一行行眼泪。
傅歌冷眼旁观,只觉得痛快至极。
“哭什么呀,”他擦拭那些眼泪,又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阿寒,如果没有那十四天,你想要的都会有。”
“哥……我……”他说不出话,只觉得冷,心脏连同整个人都要被悔恨捅烂了。
“你……你不是来安抚我的……对吗?”
“安抚你?”
傅歌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揩掉赤裸肩头上沾着的水光。
“我巴不得你生不如死呢。”
Alpha僵硬地笑了笑,“对啊……我还期待什么呢……”
不论是蛋糕还是安抚,“生日快乐”还是“抽信息素疼不疼”,傅歌都不会给他。
18岁的小熊先生唾手可得的一切都被他毁了,23岁的戚寒只剩下被抽干的腺体、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的爱人,和永远无法偿还的债。
他彻底脱了力,咬着牙把人放在地上,起身离开椅子时差点栽倒下去。
傅歌把指尖掐进掌心,紧咬齿关才能勉强站稳,漂亮的眼眸如蛇蝎般瞪大。
“怎么不做了?你不是想要吗?戚会长不是最喜欢这样?”
他脱掉衬衣,赤裸着站在戚寒面前,只要闭上眼就无法遏制地想到那十四天里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愤怒刚利的壳子下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恨和恐惧。
戚寒站起来,苍白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想……我不做的,你里面还没长好……我就只想你抱抱我……”
他说着僵硬地动了下手指,心知肚明:“况且就算长好了……哥也不会给我做的……”
傅歌嗤笑一声,“我的意愿有这么重要?你现在又摆出这幅假惺惺的样子给谁看?”
他向前一步,给他看自己脖颈和腰间至今还残留着的情爱过后的浅淡淤青,质问道:“你没做过吗,嗯?”
“欺骗我、利用我、折磨我、羞辱我、虐待我!这不是你做的吗?你不是高高在上以此为乐吗!来啊!现在还装什么烂好人!”
“划拉”一声,桌上所有东西都被傅歌一把掀翻,戚寒插了18根蜡烛的生日蛋糕倒扣在地上,唱着生日歌的莲花灯也被砸坏。
这下再也听不到有人和他说生日快乐了。
Alpha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呆怔了良久,最后只是抬起步子走到他面前,颤抖地伸出手。
傅歌条件反射般后退,惊惧地闭上眼。
戚寒的动作停住,他眨了眨眼,小心再小心地帮他拉好衣服,从始至终都没碰到他一星半点。
“回去睡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输液。”
戚寒说着拿起他藏在桌下的画册往外走,一个下午他快把傅歌两年多的画翻了几十遍,边走边呢喃:“你想要我的命,等你……病好了,我会给你的……哥想要的,我都会给。”
“站住。”
身后的人突然叫住他,戚寒脚步一顿,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不长记性地燃起最后一丝希望。
哥会不忍心他真的去死吗?
可转过身却看到小beta朝自己伸出手,“把画册还给我,你不配看它。”
“……”
戚寒苦笑着垂下眼,双手环抱着画册,这是唯一能陪他度过易感期的东西了。
“这是画给我的。”他试图为自己争取。
傅歌说:“这是画给小熊先生的。”
戚寒哽咽着后退一步,“可我就是小熊先生……”
“你早就不是了!”
傅歌一把抢过画册,拿起戚寒点蜡烛的打火机,“轰”的一下干旧的画纸瞬间被点燃,火舌叫嚣着直冲而上,刹那间将画册吞噬其间。
戚寒显然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做,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扑进火团里,指尖马上要碰到火苗时,傅歌把画册一脚踢开了。
颤颤巍巍的手猛然停住,戚寒跪在地上,呆愣地望着自己脚下,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了:“哥,你要把我仅剩的回忆都毁掉……是吗……”
傅歌冷眼看着他低垂的发旋,迟钝的心脏被牵扯得生疼,“那是你的回忆,却是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有多蠢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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