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戚寒笑了一声,抬起头来,隔着明亮的火焰和他对视,仿佛后知后觉一般:“啊……这样啊……”
眼角模糊的余光中,傅歌爱了他近三年的证据,和他不再跳动的心脏一起,湮灭在这场不算大的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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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呜呜呜老婆把他亲手给我画的写真集烧了啊呜呜呜(⑉꒦ິ^꒦ິ⑉)
——
或许给大家抠一点糖,小歌看七狗的手要被火烧了才条件反射踢开画册的。
温馨提示:室内不能玩火啊,不要和他们两口子学。
小林打滚求海星~๐˙Ⱉ˙๐
第24章 “我想干干净净的”
这是戚寒近十年来度过的最痛苦的一次易感期。
没有之一。
对生日蛋糕的满心期待一朝落空是促使他突发易感期的根源,傅歌温柔小意的挑逗将他的情热和悸动撩至顶峰。
而那句“这些都被你毁了”则如同一柄插在沸腾铁水上的冰刀,旋转削砍着捅进肉身,把他连人带心一起劈裂搅碎。
“呃……啊啊——”
他闷哼着跪倒在地,痉挛的手指深抓进自己的头发里,整张脸憋的紫红,几乎撕裂的眼里涌出一股股不受控制的泪。
他难受得要发疯了。
理智和体力一起消耗殆尽,绝望和疼痛联手撕扯着他,戚寒近乎本能一般去恳求自己的伴侣。
“小歌……小歌……”
他嗓音嘶哑,手脚并用地挪到傅歌面前,委屈又固执地攥着小beta的衣角,“哥……你别走,你不要走……”
“啪”一声脆响,傅歌打开他的手,蹲下身拿出一张手帕。
却并不是要帮他揩去眼尾的泪,而是轻而又轻地擦拭着自己被碰到的裤脚。
戚寒呆怔住了,手指颤抖着缩回来,他抽噎着吸了下鼻子,哑声说:“我不脏……”
傅歌把手帕丢在地上,“别来恶心我。”
Alpha万念俱灰,瘫在地上,半睁的眼眸里是小beta决绝离开的背影。
如同他囚禁傅歌的那十四天里,自己每次把人往死里折腾后讥讽着离开的姿态。
他想傅歌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拖着破破烂烂的身体躺在脏污的床上,拼命睁开眼睛乞求爱人能够回头看他一眼,但自己却连一次回眸都不曾施舍。
不仅如此,他还不能动,不能喝水,不能穿上衣服遮掩住难堪的身体,甚至不能开口求救。
因为嗓子早在一次次绝望和痛苦中被折磨到失声了。
戚寒苦笑着阖上眼,抓紧手心里仅剩的画册残片,他在满天飘荡的灰烬中想——
是他亲手把玻璃打碎,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那些锋利的碎片把他刺伤呢。
*
那天晚上几乎要了戚寒小半条命。
陈行带人发现他时,他已经躺在满是冷水的浴缸里昏迷不醒。
垂在边沿的右手好像是发狂时砸在了铁钩壁灯上,手背上的肉掀翻起来,痉挛的左手则死死抱在身前,抓着那些被烧焦的画册碎片。
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才堪堪脱险,而醒过来的第二天戚寒就再次躺在了抽取信息素的束缚床上。
陈行当时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晕。
“不用绑束缚带了,你看他这林黛玉的样儿哪还有力气反抗。也不用控制剂量了,抽吧,可劲儿抽,直接给他抽死抽干得了!”
戚寒啧了一声,被他吵的实在是烦,“滚出去找你的303,别在我这儿闹腾。”
“你他妈还嫌弃上我了?没有我你早死了!早在浴缸里泡烂了!那小beta是真狠心,就把你扔在那儿不管不顾不叫人,我他妈再晚去几分钟就——”
“陈行!”戚寒眉头紧蹙,“你闭嘴行吗。”
“……行啊,那可太行了!”
他看了戚寒一眼扭头就走,“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他用的是谁的信息素,我看他还会不会那么心安理得——啊!”
一声吃瘪的嚎叫在耳边炸开,陈行仓皇倒地,被3S级alpha的信息素压得动弹不得。
“妈的你放开我!”他硬撑着地想要起身,结果把自己折腾个满头大汗也没能挣开半分,都给气笑了:“卧槽哥们儿你他妈是真牛逼,都虚成这样了还照样摁我……基因压制真不是吹的……”
戚寒收回信息素,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知道我虚就别给我找事了,出去玩吧。”
陈行站起来不死心地叫他:“寒哥!”
戚寒闭上眼:“走!”
这才抽到第二十管信息素,戚寒的腺体就已经快要被压榨吸干,医生都在担心他能不能撑到傅歌痊愈。
或许是因为信息素所剩无几,或许是已经疼到麻木,这次戚寒的反应并不太大,除了一开始的痉挛颤抖外居然没怎么嚎叫,后来医生才知道,他是没力气了。
结束后又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慢慢爬起来,戚寒呆滞地看着小护士把抽出来的淡粉色信息素灌进试管,贴好便于查找的标签。
标签上写着——“046号捐赠者,祁川。”
他甚至连一个以自己的名义把心血献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躲在角落里听着傅歌一遍又一遍地对别人千恩万谢,感恩戴德。
不是没想过告诉他真相,甚至易感期那天晚上已经脱口而出,但傅歌实在太过刚烈,一旦被他知道这些天流进血液里的信息素都是戚寒的,小beta很有可能再不会接受任何治疗。
他随时都会选择放弃生命,因为已经没什么东西值得留恋。
戚寒把小楼和一部分资产还给他后,傅歌先是支付了自己全部的医药费,然后就准备把房产过户给祁川,又给会所里帮过他的小鸭子拨了十几万。
余下的大部分钱则被他拿去捐给了高中时想要报考的京城美院,他没有机会去那里上学,就尽自己所能为它出了最后一份力。
除此之外,他没有给自己的以后做过任何打算。
明明穷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吃到一份薯条都能开心半天,现在有钱了,却没了丝毫享受的欲望。
他唯一的消遣就是下午三点后坐到窗边,往一楼花园里看,草坪上会准时出现一个小男孩儿,慢吞吞地搬着画架画画。
小男孩儿不知道生了什么病也需要长期住院,但病情应该不太严重,他的父母和哥哥总会陪在他身边。
爸爸稳住画架、妈妈托着颜料盘、哥哥则手舞足蹈地做鬼脸逗他,他拥有傅歌梦寐以求的最平淡的幸福,然而小beta现在却连羡慕都不敢。
那对他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也永远地失去了握笔的能力。
他只能安安静静地在窗后看着,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小男孩儿进步了他会替人高兴,玩闹似的胡乱涂鸦也觉得可爱。
有一次戚寒亲眼看到他被小男孩儿的错误逗笑,情不自禁地去纠正:“画错了宝贝儿,要先勾线的呀——”
可右手一抬起来声音就戛然而止了,傅歌脸上的表情僵住,沉默着愣了好几秒,才把自己的手放下,藏进了袖子里。
像在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天之后他就拜托和自己相熟的小护士买了一套很名贵的画具,悄悄送给小男孩儿。
一是为了答谢他这么多天的“陪伴”,二是想借此鼓励小男孩儿坚持的更久一些。
不论是兴趣还是消遣,画画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他的快乐已经没有了,就想尽力延续别人的快乐。
尽管再三叮嘱小护士不要透漏画具是自己送的,但小男孩儿还是发现了他。
收到礼物当天小孩儿在病号服外面裹了一件黑白点点的绒衣,头上还罩着帽兜,整个人肥嘟嘟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一颗糯叽叽的黑芝麻汤圆。
只见小汤圆用傅歌送的画具在纸上端端正正地画了什么,然后突然转过身朝傅歌的窗口大叫:“哥哥!”
傅歌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用窗帘挡住自己,小男孩儿叉着腰锲而不舍地叫了好几声,奶声奶气的:“哥哥哥哥哥哥!谢谢你的礼物!哥哥看看我呀,我还够不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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