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天生的金色长发和碧眼,不是纯粹的西方长相,听说他生母是个华裔混血。亨乔家族出来的长相虽不算差,可就斯布林生成了东西方通吃得貌美。
“我觉得没问题,这批材料海运比较划算。”斯布林将方案一推到他面前。
等了大半天见周时煦没什么反应,斯布林这才顺着视线看去,脸色变了变。
马场上有位慢悠悠骑马游玩的少年。汗湿细碎的黑发随风扬起,脸蛋白皙,双眸水灵灵的,笑也好,皱眉也罢,隔着老远距离也知道生得漂亮极了。
“周,我劝你收回这个眼神,他今年才十六岁。”
“看出来了,很小。”周时煦收回视线,笑道:“别想歪了,我对没成年的孩子不感兴趣。实在喜欢也等成年了再说。对了,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吗?”
这是斯布林的私人马场,能来这玩必定认识。
斯布林沉默,随即咬牙道:“他是我儿子。”
这回轮到周时煦沉默。
“赞恩?”
“他十六岁。”斯布林再次提醒。
“今天合同就谈到这,咱们谈点别的,怎么样?”
斯布林扶额,“他十六岁。”
“你说这么多遍做什么,我又不聋。”周时煦又望了几眼马场上的少年,一身专业马术服,身边跟了个教练,得了夸奖,笑眯了眼。
“赞恩最近对马术感兴趣,过几天扔了。”
周时煦点头,“这个年龄的孩子没有定性,情有可原。”他喝一口咖啡,笑道:“周氏这几年各方面还算稳定,我打算今后主要顾D国这边的生意。”
“你的意思是要来D国?那周氏谁管?”
周时煦一脸明知故问:“我哥啊,他游手好闲三四年,身担重任的时候到了。”
“你再考虑一下吧,哥哥对这些不感兴趣。”斯布林左右为难,闭闭眼道:“我的意思是,别让他太累。”
周时煦则好奇地问:“为什么亨乔先生这么偏爱我哥呢?”
斯布林才想说那是他亲亲老婆,想起周则风不许说,生生咽了回去,“他人笨,不争不抢管不好公司的。你不如直接把周氏卖了,都比他打理强。”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行!”
斯布林心里叫苦不迭,他老婆怎么可能连家公司都打理不好,分明能力太强,他生怕老婆混得风生水起不要他了……
他争取道:“哥哥不适合这些……”
“赞恩再两年成年了送来跟我培养培养感情?”
“不行!”斯布林几乎脱口而出。
周时煦点点头,起身之际斯布林再次闭闭眼,“十八岁半送去,感情不必培养了,赞恩喜欢女人。另外,他要回来你不能拦着。你接受就这样,不接受还可以再谈谈。”
“先这样。”
…
三十岁生日宴再见到这个小崽子他简直不敢认,坐在礼盒里一脸懵懂无知,五官长开,生得更漂亮了。
唯一奇怪的是性格好像变了不少,道理说赞恩不该是这种讨好型的。好几回他都怀疑是不是一个长得和赞恩很像的人被送过来了,为此查了不少次。
第一天就要了他确实有点操之过急,后来几次都是小崽子自己勾引在前,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根本控制不住。
祁玉有意瞒着他,他也有意让小崽子主动说实话,一步步小心翼翼且不经意的过渡过来,还是让他怀疑上了。
周时煦觉得是他火候不够,或者就像他说,这个年纪的孩子没定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喜欢和爱也许会上头却分不清。
他其实不想要这种不明不白。
这或许就是小崽子今天不高兴的原因。斯布林今天打电话来,差点笑岔了气,“我儿子说要回来了,周,按照约定,你得放他回来。”
“放,怎么不放。”
斯布林忍不住问:“周,你没怎么他吧?”
“没,不信你自己问他。”
斯布林并不打算问,怕妻离子散。周时煦挂了电话去找人就见到祁玉跌下去的一幕。
他周时煦很少这么忍耐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放过关在卿,于是被逮着现在还关着。法治社会,他不搞非法囚禁这一套。
美其名曰请回家里做客。
祁玉身子彻底软了,温热的水一阵一阵贴着肤荡漾,他一点一点地接纳,浅浅吸了一口气望着周时煦。
“周时煦,你怎么不把我丢出去……”祁玉一动不愿动,贴着他缓过刚才那口劲儿。
“怎么舍得丢。”周时煦慢慢地动,水花小幅度拍打在腿上,“宝贝还来不及。”
“…什么意思?”
祁玉脸上的已经不知是汗还是水,周时煦温柔归温柔,这种事正在进行时,力道是人为难控制的。
每一次即将来临祁玉都难买得说不出话,连串的哼声破口而出,哭不哭已经由不得他了。
“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周时煦停下让他自己动,抚摸着腰一路向下滑,“玉玉,要记住和想念我给你的感觉。”
几次登顶,祁玉虽什么都没说,却隐隐觉得周时煦好像不要他了……
“周时煦,我也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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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周时煦澄清一下,他当年只是这么说了,没想到斯布林真给勾人的小妖精送来了!
斯布林:一边是宝贝儿子,一边是亲亲老婆,含泪选了后者。
祁玉:什么儿子,我现在是你弟妹!
还有就是,斯布林比周则风大,为什么还称周则风为哥哥?因为周则风对‘弟弟’心软,他在钻空子而已。
第36章 乱七八糟的人。
‘啪’一声,昏暗的杂物间骤然亮起,灯泡仅被一根裸露掉线牵着,门口灌进来的风吹的光影乱晃。
坐在木椅上的人眼睛蒙了一块不透光的黑布,勒太紧压得眼睛疼。
关在卿身上的白色西装和在酒会上唯一的差别是褶皱了不少,袖口掉了整排,完全看不出是高级定制。
充斥鼻尖的是潮湿的木头发霉后的腥味,闻着令人作呕。关在卿试图动动手腕,绳子没留一点缝隙,稍微动一下都勒得手腕刺痛。
哐当哐当踩着木地板的靴子在他面前站定,男人把他嘴上的胶带用力撕开,接着扯了眼睛上的布条。
突然接触到光,关在卿一时没能适应,偏头避开,火气上来,破口道:“你们他妈什么人!”
等他回过头,周时煦坐在他对面,三四米处,一个小木屋里站了七八个人,分别在周时煦左右两侧,皆面无表情望着他。
关在卿本以为是不是仇家绑了他,不料是周时煦!
“时煦,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觉得呢?”周时煦指尖忽明忽暗一支烟,慢悠悠升上一股,成了散雾。
“你在为祁玉出头?”关在卿虽狼狈,说起话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意识到可能是真的,淡定笑道:“时煦,你别忘了,我和你在岑炀看来是情侣啊。”
“你是不是也忘了,这层关系我是可以拒绝的?”周时煦抬手挥了挥烟雾,“废话不说,既然已经决定撕破脸,咱们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关在卿挣了挣手,咬牙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时煦颇有耐心地和他捋,“第一次你挑衅祁玉我没说什么,可惜了那块表,你记得原价赔偿,我会帮祁玉请律师。第二次你居心不轨骗他上车,灌迷药,我也会帮他请律师,具体事宜律师会跟你详谈。至于今晚在酒会上发生的,我现在就要讨回来,祁玉伤了哪里,你还回来就是。”
“明明是他自己……”
“你推的,我看到了。”周时煦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没有当场收拾你,是给你关家在郢城留面子。”
关在卿脸颊刺痛,被打蒙了。缓和过来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生气地站起来,“周时煦,你难道不准备继续合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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