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什么电影威力这么大,让赞恩哭成这模样。”
斯布林兀自进来,心里装有别的事,没太注意细节。
比如垃圾桶里的套,床头柜白管的润滑剂,床边多出来的一双大码拖鞋,以及床底下躲得非常不走心的人的半截手肘。
“灾难片,忘了名字……”祁玉摸了摸嘴角,补了一句:“怕哭得大声丢人,才不小心咬破了唇……”
“共情真厉害。”
“爸爸想看的话,我下回推给您……”祁玉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乱瞟时扫到垃圾桶里的东西,默默扯了好几张纸,装模作样擦完手扔进去。
他坐在到斯布林右边,用身子挡住了床头柜,转移话题问:“爸爸,你的脸怎么了,好像有点肿,还是光线问题。”
“……我的问题。我惹你母亲生气了。”
斯布林无措地叹了一口气,直言不讳道:“我煮了一碗粥送去,我猜可能是我煮的他才不愿意吃。他还说自己不年轻了,这么奇怪的一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我老了他不喜欢……”
祁玉惊讶,斯布林接着倒苦水:“赞恩,他要是因为我而不喜欢你,你会难过吗?”
“爸爸……不会的,不会不喜欢吧…”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祁玉从没觉得斯布林这么可怜过,他印象中的斯布林说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是他眼里遮风挡雨绰绰有余的参天大树。
即便工作之余温和随性,不至于现在这么卑微的模样,看着有一丝丝让人心疼。
“赞恩,出现频率少一点,难道不应该被想念吗?都这么多年了,对你母亲好像没什么效果,他似乎越来越不喜欢了……”
“……爸爸,我接触过母亲一段时间,他人很好,或许是您的方法用错了。”
“除了这些我又能做什么……他铁了心要离婚。”
能做的太多了,祁玉觉得自己阅历虽少,胜在旁观者清啊。他主动安慰失魂落魄的老父亲,拥抱着拍了拍背,“我会努力帮助您的,相信我。”
与此同时,周则风端了那碗粥上楼来找祁玉,他挣扎了很久终于想清楚了,多管闲事也好,他想和祁玉好好地谈一谈。
祁玉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本质上不是这么朝三暮四的人。
他该劝一劝这孩子,感情是相互的,你认真了对方才愿意认真。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在周时煦和斯布林之间周旋,心里一定有百般的无奈。
如果能帮一帮就再好不过,谁又愿意看到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孩子为爱情陨落呢?
楼梯上来后,一路往里,都不用敲门,门就大敞开着。拥抱的两人正好分开,斯布林抬手揉了揉祁玉的后脑勺,露出几近宠溺地笑。
周则风虽然都知道,心里也清楚,但自己亲眼见到时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脏绞痛。
他谁都能骗,独独说服不了自己,斯布林果然不能原谅,此时他也恨死斯布林了……
慌乱转身之际,自己拌了一下,连人带碗哐当摔在木地板上。
动静大,斯布林扭头过来只看到只鞋边就认出是谁,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祁玉看样子也想追上去看看,犹豫了几秒,被从床底下爬起来的人挡住了去路。
门再次被反锁。
周时煦叉着腰,疑问道:“你口中的‘母亲’,指的是谁?”
“啊?”祁玉状况外,不解这话的用意,仍回答道:“是则风叔叔啊……”
“我哥……”周时煦揉了揉眼皮,“我哥是斯布林的对象?”
“是妻子。”祁玉严肃纠正,“结婚了,有结婚证的,好多年了……”这回到祁玉疑惑了,“煦哥,你别说你不知道啊……”
周时煦岂止是不知道,简直被光明正大蒙在了鼓里…
以为顶多是斯布林看上了周则风,以周则风无欲无求,寡淡到离谱的性格来看,这辈子都不可能亲自去谈恋爱了……
谁曾想……都隐婚五六年了……
“煦哥,则风叔叔要离婚,你能不能帮一帮我爸爸?”祁玉这下不打算追出去了,抱着周时煦可怜道:“你肯定也不忍心,对不对?”
周时煦哼了一声,“怎么不忍心,这个婚,得离,一刻都不能耽搁,马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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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拿你来换。
天刚泛起鱼肚白,团在床边的少年眯起眼睛看时间,放下手机滚了一圈继续睡。
十分钟不多不少,撑起身坐起来,除了腰酸膝痛没有任何不适。
架子上放着周时煦撕烂他裤子后赔给他的一套新衣服,绿白条纹的毛衣和卡其色宽松休闲裤。
祁玉收拾好噔噔噔下楼想找周则风下棋。在周家老宅那几天,他记下了周则风大概的饮食起居。
这地方没有养鱼,所以这个点起来的则风叔叔大概会想来盘棋。
道具昨晚就软磨硬泡让周时煦找来了,他一路下来边想着怎么调节气氛,就看到开放式厨房几米处的方形餐桌对坐着两个人。
一个默不作声低头吃早餐,另一个任劳任怨端茶递水。
祁玉本想过去,又默默地退回来,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不能被打破了。
他转身偷摸去周时煦的房间,男人还在睡,祁玉半趴在床边看他。昨晚和这个小气男人犟了几句嘴,他非要撺掇别人离婚,这多不厚道。
看着看着,祁玉蹬了鞋钻到他的被窝,才进来一只手顺势抱住了他。
“看看还不满足,非得抱着?”
“就要抱着。”祁玉往他身上挤,“煦哥,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吗?”
“什么?”
“你肯定知道。当年我爸爸和则风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到今天这种地步?”
祁玉回想刚才下楼看到的画面,他父亲看上去依旧很可怜。
周时煦没回答,手钻进祁玉衣服里,摩挲着软软的皮肉,睡意被欲望唤醒了大半。
祁玉听话地给他摸,衣服被推到了胸口,配合的侧身挨着,任由这个似乎没睡饱的男人瞎折腾。
久久得不到回答,他催促道:“我问你话呢。”
“这个婚他们离定了。”
周时煦黏着他亲几口,然后抱着嗅,“我知道的不多,几年前我哥帮过斯布林,亨乔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该听过的吧。最水深火热的时候我哥抵上了自己全部身家,帮斯布林坐上了亨乔家族会长的位子。当然事实远比我现在的一两句话要精彩得多。斯布林当上会长后位子还不算稳,他需要更多人的帮助。已经没落的杉本氏,他们家的千金当时和斯布林订婚了。”
“订婚了!”祁玉抱着周时煦的脖颈,思绪飘远又飘回,不理解道:“可是他和则风叔叔不是在这之前就结婚了吗?”
“结婚这件事连我都不知道。”周时煦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亨乔家族当时在D国的地位本就举足轻重,宣布和杉本氏联姻当天还上了国际新闻,那时候我哥已经回国了。”
“所以...也许他们只是有了误会而分开,真正导致现在难挽回的境地是因为父亲和别人订婚?”
“谁知道呢。你可以理解为,是你父亲为了地位抛弃了你的则风叔叔。”周时煦也只是猜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才不乐意想。
言归正传道:“玉玉,你听话,这事即便你想插手也得是劝离不劝和。”
“这话不太对。”祁玉拉下被揉乱的衣服坐起来,“一点也不对。”
后边的人没动静,祁玉转身想拉他起来,“他们在吃早餐,这是好的开始,你有没有办法把母亲哄去亨乔庄园?我爸爸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相处时间是彼此解开误会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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