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橘红色怎么热烈?”
“不是它,是你。”
“流氓!”
祁玉腿软站不住,于是跪在了吧台上。他认真地将空心玻璃球捏在手中,周时煦这时也没捣乱,抱着他温存。
烧红的棍子将冰球烫出一个圆滑的口子,祁玉把里面的水倒干净灌入甘蓝汁,蓝色的玻璃球就做好了。
“我要拿点火器了,你先别动。”
背后的周时煦嗯了一声嗅着他的脖颈,“要结束了吗?”
“不,三分之二了。”
点火器将杯中混得橘红的酒点燃了,蓝色火苗贴着杯壁荡漾。
“你别动,一点都不许动…”祁玉夹着冰球小心翼翼放在杯口。杯中燃起的蓝色火苗遇上冰球瞬间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冰一点点在融,滴入酒中下沉,生出一层白圈。等甘蓝汁尽数灌入酒杯中混合,原本的橘红变成深红再到紫。
“好了?”周时煦问他。
祁玉把酒杯拿起来晃了晃,周时煦抱着他,一路过来放到正中间的大理石桌上坐好,评价这杯酒。
“品相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
祁玉捏着酒杯,双腿勾着他的腰,“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喂我。”
“好。”祁玉自己喝了一口,随即放下酒杯,低头吻他。苦中带甜的酒沾到了周时煦的舌尖,味道比看上去的甜一些,所以忍不住尝得久了一点。
火苗如同在口中燃烧,不那么烫,温度刚刚好。一杯酒以这样的方式,一人一半喝干净。
祁玉缩了缩腿,抑制不住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喘息,“你不如要了我的命。”
“为什么?”
“醉生梦死也是死,我离死不远了呀……”祁玉终于将气匀好,捧着他的脸,“周时煦,你是尝酒还是尝我?”
“实话?”
“实话。”
“酒不如你。”
祁玉抿唇笑,“色令智昏。”
“这种时候谁还要清醒?反正我不要。”周时煦贴近他的唇,“听话,再亲一亲,别停了。”
大理石桌上的布很软但一直抵着也难受,周时煦一把扯过来叠了给他垫着。
威士忌酒杯‘啪’一声碎了。祁玉心跟着一颤,酒精上头,迷离着眼看周时煦。
他笑着问:“煦哥今晚准备破费多少?”
“随你开心。”周时煦拥着他,突然道:“黏人精,送你一家酒吧要不要?”
祁玉真有点醉了,只是偏头颅内如同山河在摇摆。
“我用酒吧换你,行不行?”祁玉抓着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拉下来贴着自己,“我只要你啊。”
“妖精尾巴又要露出来了。”周时煦让他睁开眼睛,让他看着天花板,看着镜子里的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里,那个躺在大理石桌上的人秀色可餐,他手背贴着大理石桌,磨起一层绯色。
祁玉唇边挂着笑,他知道周时煦喜欢什么,就像周时煦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想要的满足。
祁玉什么都不想了,今晚一心沉湎周时煦。
他们热情地分享彼此。
“黏人精,你哭的时候很好看。”
祁玉这种时候总挂着泪,面颊的潮红给泪添了颜色,天然的粉黛加持,我见犹怜。
祁玉才不管那么多,就要和周时煦十指相扣。他不叫祁玉,他不叫周时煦,是两个即将针锋相对的魂灵,用最原始的方式谈合。
“周时煦,可惜了,你看不到我眼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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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委婉了…
看出我很放飞自我了吗,嘎嘎嘎
四千加更,下一次就是八千的时候,记得提醒,白白。
第6章 我有公主病。
祁玉昨晚解释说他酒量浅,不常喝酒,通常没几口就要昏沉发热找不着北。
周时煦半点不信他,将小脸通红的人在怀里抱紧了,“调酒的不会喝酒,就和屠夫晕血一样离谱。”
“是味道。”祁玉很累了,却犟着一股劲儿想周时煦能信他。
他嗅着男人颈侧,这动作他常做,偶尔还会忍不住伸舌头舔一下,“煦哥,我的嗅觉很灵的,调酒只用嗅觉口感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你的味道已经被我悄悄刻进DNA了,跑不了。”
周时煦好奇:“我是什么味?”
“周时煦味。”
周时煦笑,捏一把他的脸颊,“净说废话。”
“万一就是有一种香叫‘周时煦’呢。”
万一就有。
灿阳笼罩整栋别墅,透过书房的欧式弧形窗,能看到花园里努力刨土的少年。
军绿色背带短裤,假两件坎肩,过于宽松幸而有个勒绳束缚在腰上,看着只有周时煦巴掌那么宽,细长的胳膊抓着铲子,时不时和花匠说两句。
‘啪’一声,刑灏在他眼前一个响指。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周时煦收回视线,瞟了一眼电脑屏幕,“公主?是个女人?”
“312联盟的人,性别不详。除了这个‘公主’,我就知道狐狸和黑鲨,创始人始终神秘,听说,是个小孩……”
“这个组织不陌生啊。”周时煦点头,越来越感兴趣。
本来只是钓鱼,没想到312的人会这么快又出手。这样看来公司的保安系统和所谓的电路老化都是掩耳盗铃。
不过,这位‘公主’像知道他在钓鱼,将保密空文件夹的密码全销毁了,挑衅一般改名:Be good
听话。
人杀到公司来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周时煦却觉得有意思,无端勾起了好奇心。
佣人进来换茶,周时煦忽然开口吩咐:“给小少爷打把伞,太阳大别把他晒伤了。”
“是。”
人出去,刑灏连啧几声,“小少爷?送你玩的真宝贝上了?”
周时煦不答他这句话,将话题重新扯回来,“这个‘公主’昨天动过我的电脑,目的还不明确,下回放真的给他,探探底。”
“你的公司,你说了算。”刑灏顺着他的视线,狐疑:“什么眼神?难道怀疑是他?”
祁玉。
周时煦不点头不摇头,“是的话就可惜了。”
“别闹,怎么可能是他。”刑灏翻了个白眼,“我他妈随便从酒吧挑回来的人和312联盟有关?你不如说我能中五百万更实际。”
“但是巧啊,太巧了。”周时煦只是猜测。
但祁玉也是这场火的受害者,他虽然怀疑,也没看上去那么坚定,何况祁玉笨成这样,实在难将两者联想到一起。
周时煦莫名地烦躁,“能联系到312联盟吗?就说有单子,多少钱都行。”
“难啊。不过对你来说真挺简单,可以和斯布林买。”
“斯布林?”周时煦冷哼一声,“我哥躲都躲不及的人,我现在去联系,算不算挑衅我哥?”
“……算。”
大概十年前,他和他哥周则风去D国出差,结识了斯布林。斯布林那会儿在亨乔家族什么都不是,甚至家族没赋予他亨乔这个姓氏。
他哥周则风主动帮助这位可怜虫,三年不到的时间,斯布林跻身上位,活生给亨乔家族来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换血,成为亨乔家族最高掌权人,传说中能够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周则风在他最风光之时回了国,自此不再提斯布林这个名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周时煦隐约知道些什么,无非是功成被迫身退。早该料到的,能把D国亨乔家族快速捏在手中的人能有心?通常自私自利,冷血无情。
旧情?不,利益至上。
这几年周时煦偶尔会和斯布林在生意上有往来,勉强熟识,问一个消息确实不难。
“周则风这个月订婚,和林家那个大小姐。”是件喜庆事,周时煦忽然苦笑,叹道:“他不表态,既不拒绝也没同意,我爸拿他没辙,怕委屈了林小姐催我回去看看。这个节骨眼上,关于斯布林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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