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你哥这样一点也不奇怪。”刑灏掸了烟灰,“种花养鱼就算了,自己都能和自己下一整天的棋,不是一般的寡欲。”
关于周则风他并不想说那么多,回归正题:“尽快联系吧,下个月我有别的安排,顾不上这一茬。”
周时煦起身走到窗边站定,两个黑色遮阳伞顶在祁玉头上,脸还是热红得厉害。
种的向日葵苗,祁玉想一出是一出,他说等向日葵开花结果,他就给周时煦剥向日葵味的瓜子吃……
再想起,周时煦还是想笑,祁玉到底还有多少有趣的东西没被他发现。
刑灏跟过来,叉着腰看,却道:“这个月二十号,拉比特黑拳赛,斯布林一定会到场,你不出面我来,撇开别的不谈,我很想认识312联盟的人。”
刑灏敲键盘纯属业余爱好,没正经学过,曾经仔细研究过312这个组织,四年前因分别攻入亨乔家族四元老移动硬盘核心区,揭露百项罪行一举成名。
这个行业一夜之间犹如雨后春笋,大大小小的联盟组织拔地而起,直到现在,312仍是一个传奇。
某种程度上,斯布林能赢得家族战争也亏312联盟的助力。但这个组织神龙不见尾,知道的人多,能联系上的屈指可数,问斯布林也算是碰运气。
刑灏还有别的事,将这件事说清楚就准备离开,路过花园里忙碌的祁玉,笑着打了个招呼。
祁玉的反应和第一次见面时没区别,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盯着刑灏看的同时似有似无的紧张。直到周时煦过来,他慢慢挪到周时煦身后躲着,垂眸谁也不看了。
刑灏举起双手,无辜道:“我一个字没说,也没碰他,你别冤枉好人。”
周时煦把祁玉拉到面前,抬手细心地帮他擦汗,问道“怕他?”
祁玉靠着他不肯说,周时煦就像帮他撑腰一般揉揉他的脑袋,“没事,我不是在这吗?”
“……他捏我下巴,疼,还逼我进盒子里,不进就凶……”祁玉更小声了,“脱我衣服,叫两个人强行脱,还打了腿……”
周时煦越听眉头越紧,刑灏连忙摆手,打着哈哈,“这……捏下巴不是为了看长什么模样嘛。脱衣服是情趣啊,为了给你个生日惊喜……他不配合就吓唬了一下,打得不重……”
祁玉仗着有周时煦,声音大了些,“明明很重,都肿了……”
周时煦有点想笑,这告状的模样可怜之余还有那么点狐假虎威。
“好了,你赶紧消失,下回记得绕着他走,黏人精记仇,等他忘了再来我这晃。”周时煦开口赶人。
刑灏尴尬笑了笑,见好就收赶紧跑,兄弟情和枕边风完全不能拿来决高下,很吃亏。
“我才不记仇。”祁玉用鼻尖蹭他的的脸,“哥哥,我真的不记仇。”
“真的不记?”
“……假的。”祁玉抬手圈着他的脖颈,问:“煦哥准备怎么办,他欺负我了,我也告状了,你选他还是我?”
周时煦一字一顿,“不—告—诉—你。”
祁玉没有不依不饶,凑上去亲了一口,松开人,挨着他待在同一把伞里,“如果你毫不犹豫选择了我,我也不信,才来几天啊,你对我只有新鲜感,再多就是哄我开心。”
周时煦知道他在下套,选择性忽略,问:“这么算来,我也是强迫你的人之一,你怕我吗?”
祁玉老实道:“开始怕,现在偶尔怕。”
“比如说?”
“煦哥不说话,生气不理我的时候。”祁玉重新蹲在新苗面前,接过花匠递过来的水壶喷水,“昨天在医院就挺怕的,凶死了。”
“也没见你怕。”
说起昨天,周时煦提了提裤子半蹲在他旁边,“你觉得能给自己取‘公主’这样外号的人,应该是男是女?”
祁玉面不改色,把水壶还给花匠,“公主?”
他思考几秒直接道:“男的啊,哪有女孩子会自称公主的,我的话就选公主,因为……”
“什么?”周时煦好奇。
祁玉笑道:“我有公主病啊。”他率先站起来,趴在周时煦背上,“煦哥背我,腿好酸啊。”
周时煦稳稳托住他的臀站起来,用脑袋撞他的,“你倒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有人惯着才有公主病。煦哥,都是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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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嘿嘿。
第7章 谁回来了?
祁玉无所事事在别墅待了几天,周时煦什么都不许他做,回酒吧也不行。
没人陪他玩只能整天赖着周时煦,一分钟一条消息,十分钟一个电话。每一个未接的诞生都有一个崭新的手机报废。
周时煦被他气笑了,揪着人问:“手机招你惹你了?”
“坏了。”祁玉振振有词,“打不通就是坏了!”
周总没办法,谁让他稀罕呢,只得抱着这个小无赖哄。
翌日清早,周时煦不小心把祁玉弄醒了,黏人精缠着不许他上班,周时煦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但就像被吓出了阴影,周时煦几次想带他去公司都被拒绝了。
“你要把我锁起来,我不去。”
周时煦继续哄,“说过了不锁。”
祁玉终于半信半疑跟去了,这回是自己走进去的,公司上上下下都看着。他倒没上次那么害羞,大方挽着周时煦的胳膊一路上去。
半小时后,翟冰按要求拿了一杯热牛奶进来,没看到祁玉还有几分疑惑,她把牛奶放在茶几上,“周总,祁先生要的热牛奶。”
而此刻祁先生正跪在办公桌下,扶着周时煦的腿,泪眼汪汪盯着周时煦,满是幽怨的眼神可怜死了。
“放着吧,他吃着别的,一会儿再叫他喝。”周时煦桌下的手按住祁玉的后脑勺,不许他躲开。
翟冰以为祁玉在休息室,没多问退了出去。门再次合上,差点噎着的人才哼了几声。
周时煦面不改色:“不准咬,咬疼了有你好受的。”
祁玉气红了脸,好不容易结束连呛几下,下巴酸得如同脱臼了一般。
周时煦把人捞起来,扯纸擦擦嘴,扒了他裤子道:“上次是谁说刺激来着?不是想在办公室做吗?来吧,自己动。”
祁咬着唇一脸为难,“我,我只是说着玩的……”
公司来往这么多人,指不定下一秒谁就会敲门进来,刺激什么,祁玉是真害怕。
周时煦是个行动派,说了坐上来就得坐上来,祁玉抓着T恤摆,实在拒绝不了了,让步道:“那,那衣服不准脱,我要穿着。”
“本来也不脱。”
宽大的T恤摆挡住了两人的交接处,随着少年慢吞吞的动作若隐若现。十来分钟后,祁玉仰着头靠着周时煦,皱眉道:“我不想动了!”
“累了?”
“嗯。”
祁玉铁了心不动,侧脸靠着他的肩。额头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唇干涩得厉害。
周时煦帮他润了润,揉着凸起一块的小肚子,揉了揉,意犹未尽道:“那就这样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我不要。”祁玉按着他的手不让动。
办公室门扣响,祁玉吓得一缩,周时煦差点让这小崽子夹断了。抱着腰的同时椅子往前滑。
办公桌挡住了大半光景,周时煦看了他眼,出声让人进来。
祁玉埋头当鸵鸟,紧紧靠着他。这姿势也没什么特别,他以前不是没躺在周时煦怀里睡过觉,当时进进出出许多高层不也睡得香?
现在不行,祁玉心中有鬼,身中有周时煦,他脸红!
“周总,这是上个月企划部招新面试通过的员工,翟秘书说需要您亲自过目。”
“嗯。”
周时煦将那叠资料接过来,另一手还搂着祁玉,于是放在桌上一张一张看,像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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