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司机
陈清池握着行李箱把手,眉心蹙着:“哥要是看不惯就离我远点吧。”
陈清源愣了两秒,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他有很多年没和陈清池生活在一起了,前几年家里业务线在海外,后几年,陈清池工作了,不太愿意回家,两人见面的机会甚少,就算见面也都是匆匆忙忙。
在他印象里陈清池不是个叛逆的小孩,哪怕当初他选择计算机这个专业和家里闹掰,陈清池都没说过这种难听没教养的话。
陈清源:“跟码农待久了,脾性都变了,我觉得你还是回爸的公司好些,别总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真染上些不好的习惯,到时候就很难改过来,爸公司最近业务变更,你要愿意,就回来吧。”
陈清池顿住了:“哥,你很没礼貌。”
陈清源本着为他的想法,却没想到被陈清池怼了一句,一时错愕:“你说什么?”
陈清池捏着行李箱把手,扫过陈清源斯文的脸:“我说你很没有礼貌。”
停了两秒,继续道,“我们分开去医院吧。”
陈清源浑身血液僵住了,他看着陈清池拉着行李箱错开他,心口起了无名之火,快走两步拉住陈清池的手臂:“清池,你说谁没礼貌?”
陈清池停住脚步,目光沉静扫过陈清源恼羞成怒的脸:“劣质糖果不一定难吃,优质糖果也不一定好吃,哥说不是吗?”
说着挣开陈清源拉他的手臂:“还有,我不会考虑去爸的公司,哥也别动其他心思。”
说完陈清池就走了,以往他都选择不去搭理陈清源,可今天却不想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听到“劣质”“不三不四”“掉价”的时候发作,只知道他不喜欢陈清源这么说他身边的人,更讨厌陈清源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教育他如何为人处世。
陈清源愣在原地,从小到大,这个弟弟都没有这么和他讲过话,他是家里的主心骨,陈清池怎么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记得陈清池小时候就不爱说话,总是拘谨着跟在他后面,面对大人的指指点点他从不多回一句嘴,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大学选了计算机。
陈清源想不通,为什么陈清池突然就性情大变。
他掏出手机,按了个电话:“妈,我觉得清池和小曼这事有点悬。”
“我刚刚机场见到他,他态度挺差的,你倒是可得小心点,我觉得他变了,也做好心理准备。”
“我就是觉得他不会用婚姻的事去帮家里维系商业合作,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执意选择做互联网,我猜他就是为了到时候摆脱家里。”
……
陈清池打车到的医院,刚进病房就看见躺在床上的李春颜,因为病了,李春颜整个人蔫蔫的,丧失平日里的活力。“妈,你没事吧?”陈清池把行李箱放到门边。
李春颜见到他眼睛亮了亮,支起身体,边上的粉头发女孩伸手扶着她的背:“阿姨,您慢点。”
“小曼,麻烦你了。”李春颜说道。
聂曼摇头,轻声细语:“没事的,阿姨。”
说话间,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陈清池,上下打量了一番,比她在照片上看得的更加帅一些,比她追的那个爱豆还要好看,难怪她一眼看见微博那张接机照就变心,本人真是无敌爆炸帅气,气质比照片里更冷一些,不过冷一点好,冷一点酷一点。
聂曼走过去,微笑唤了声:“清池哥?”
陈清池不认识她,但从她照顾李春颜的言行已猜出几分。
李春颜躺在床上,并没有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李春颜最多是腿骨折了,并没有大碍。
什么摔下楼梯,磕到后脑勺,送进ICU,人到现在都没醒,一切不过是一场低俗恶劣的骗人闹剧。
以生病为名,骗他回来的商业联姻,大家心知肚明。
陈清池手搭在行李箱的把手上:“我看您也没太大问题,我刚刚下飞机,有点累,先回家了,等明天再过来看您。”
李春颜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以为他能放下旅游直飞南城是因为还对这家对她有几分眷恋,却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决绝。
李春颜哎呦一声靠在病床上,有气无力道:“谁说没有太大问题,是不是要妈妈死了你才觉得是大问题。”
陈清池抿唇回头对上李春颜一双微红的丹凤眼:“妈,我并没有诅咒你的意思。”
李春颜见他语气缓和了几分:“那你多待一会,陪陪妈。”
聂曼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陈清池:“阿姨,清池哥可能是真的累了,我送送清池哥,他不是说明天来看您,您就别苛责他了,让他休息休息?”
聂曼的善解人意让李春颜柔和了眉眼,她对这个未来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拍了拍聂曼的手:“还是小曼懂事,那你送送清池吧。”
陈清池已不想再待在这,还是礼貌说了声:“不用,我自己回。”
刚说完看见聂曼朝他挤弄了下眼睛,陈清池并不知道聂曼想做什么。
“妈,我走了。”陈清池推着行李箱出门。
聂曼跟在他后面,见陈清池走得快,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你等等我。”
第22章 C22
陈清池扭头就见小姑娘微微喘着气,粉色的头发张扬无比,像是橱窗柜里的芭比娃娃。
聂曼跟着陈清池挤进电梯,刚想说什么,医护推着病床进电梯,跟着一些病人以及家属,聂曼往里挤了挤,肩膀挤到边上的电梯门,眉头蹙了蹙。
陈清池把行李箱贴到最里面:“你到里面来。”
聂曼抬头,就见陈清池往外面走了两步,把电梯最里面的角落让给她。
她擦过陈清池的时候,闻见淡淡的薄荷味,和那些千篇一律的男士古龙水味道完全不同,很干净很夏天的味道。
抬起头就对上陈清池滚动的喉结,然后是喉结下面T恤里漏出的一块暗红色痕迹。
禁欲的脸配上吻痕,分外迷人。
等出了电梯,聂曼伸手抓住了陈清池的衣袖:“医院左边有家咖啡馆。”
陈清池握着行李箱,看着面前大胆又漂亮的小姑娘:“抱歉,我跟你不熟。”
他刚说完,聂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陈清池:“我好看吗?”
陈清池被她跳脱的思维弄得不知道怎么对话,点头:“嗯。”
“那美女请你喝杯咖啡。”聂曼双手交叉身后,朝他wink了一下。
陈清池很少跟女生沟通:“不了。”
聂曼翘着唇:“你确定?”
出了医院,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将陈清池那份清冷驱散了些。
聂曼踩着小皮鞋歪着头看他:“啧啧啧,我本来想拒婚的,但你这么冷漠,反而让我觉得有意思极了。”
陈清池略微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以为聂曼出现在病房里就已经代表了她的态度,他们是不同阵营的,却没想到聂曼对他根本无意。
“我请你。”陈清池开口。
聂曼看他松了口吻,忍不住笑起来:“真伤心,看来你对我是真没意思。”
救护车一辆接着一辆从医院门口驶进来,陈清池莫名想到了秃鹫,想到藏族人的信仰,在离南城一千公里的地方,那里的生活习惯与这里完全不同,那里天蓝水清,没有高楼大厦,但可以策马奔腾。
聂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清池哥,你喝什么?”
陈清池放好行李箱:“都行。”
“两杯焦糖拿铁,一份草莓芝士蛋糕,谢谢。”
服务员拿着单子离开,聂曼托腮。
目光不自觉落在陈清池脖子往下露出隐隐的那块暗红色痕迹,他对象还挺粗暴的,不过这白白的皮肤,不留下点什么也属实太可惜了,她本就是个爱折腾了,这会倒是激起了她心底一些虐.待欲,不过她还挺难想象陈清池这样的谈起恋爱来是什么感觉。
“你说吧。”陈清池双手交叠着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宛如竹节,挺拔的背看起来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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