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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离婚

作者:绊倒铁盒 时间:2022-11-18 01:06:28 标签: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年上 先婚后爱

  自从到欧洲以来,由时差变化积累的疲惫汹涌而至,程思稷闭上眼养神,说了一句“谢谢”。

  第二日早早抵达基地,不得不说这边的训练条件显然更好,极富未来感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栋楼电子化全覆盖,进出往来的人手里端着浓香的咖啡,脖颈上佩戴鉴别身份的卡片,一楼就有非常宽阔的机房,便于大家随时随地进行娱乐和挑战。不时有金发碧眼的美女路过程思稷身侧,露出嫣然笑容,似乎希望这位帅哥主动开口约她吃饭,但程思稷只是回以礼节性的淡笑,并无更多回应。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胡奕明身上,看他走进大堂和前台交涉,一番手势比划之后,又折返,对他说:“Archer现在不在。”

  程思稷意外地挑了挑眉。

  “说是今天团建,他和他们组在瑟尔登那边登山和滑雪。”胡奕明刚刚走得疾,尾音流露喘息,吐出一口接一口的白气,“还去吗?”

  都到了这里,又有时间,他不想无功而返,程思稷点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瑟尔登雪场位于奥地利与意大利边界,海拔不低。先是很长时间的公路,越走海拔越高,气温越低,道路两侧覆盖厚厚的积雪,寒风凛冽,拍打在车身上发出沉闷的呼啸声。

  “前天刚下过雪。”付屿压低声音对程思稷说:“山上更冷,你的腿……”

  程思稷打断他:“没事。”

  胡奕明疑惑地睨了程思稷一眼,听见对方表达坚定的意向:“继续开。”

  程思稷不耐地点亮手机看时间,如果江新停已经登山进了雪场就不好找了,等他出来又要至少两个小时,也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宿在山上。他当然也可以明天再来,但程思稷发觉,自从踏上江新停所在的土地,原本可以忍受的分离,突然变得无法再多忍耐一秒。

  时间显示上午十点一刻,屏幕亮起的瞬间,他发现通知中心弹出一个相册程序的弹窗,提示四年前的今天,点开一看,是他和江新停在F县的合影。

  江新停趴在他背上,圈住他脖颈从他颈项边偏出头来,对着镜头举起一个剪刀手,笑得露出白而整齐的牙,程思稷眼睛里也溢出罕见的生动笑意,他掌心搭在江新停的手背上,两只手指相同的位置各有一枚银色的戒指。照片背景是一幢朴素的二层砖盖小楼,场院里还挂着腊肉和香肠,一并被收入镜头。

  那可以算得上天之骄子程思稷最狼狈的时刻,胶鞋里的脚潮湿,冷得像冰,裤管上有干不透的泥水。但那时候有江新停,程思稷胸怀满载,背负世界,而那样的笑,也后来很多年都不再有。

  那一年是江新停最炙手可热的时候,被邀请参加一档电竞综艺,拍摄地在F县,地远偏僻。虽然这个节目不算太红,但对打出战队知名度来说,还是很有好处,最重要的是,江新停希望通过这个节目让大家真正了解电竞,而不是将它简单同不务正业的休闲娱乐混为一谈。

  程思稷正好出差在F县附近,又因为过两周快到结婚纪念日,他想着可以去探个班,给江新停一个惊喜。

  到市区下飞机时给江新停拨了一个电话,小孩儿刚睡醒,声音黏黏糊糊的,说起窗户外面下了好大雪,每天都在吃大锅菜,特别想吃芋头糖水和鸭脖子。

  信号不好,说不了两句就断了,程思稷没再回拨,到市中心买好了吃食,等要租车去县里的时候,被告知县里下大雪封了路,不好走。

  程总裁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觉得有必要为了单价二十块钱的糖水和三十块钱的鸭脖,一掷千金。花了大约十倍价钱,才说动人家驱车去F县。

  路是真难走,快到时车熄了火,这时候有再多钱也没办法,只能徒步进。好在车上放了两双大胶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而行。

  到时刚过十点,天色湛蓝放出晴光,雪开始融化,枝头积蓄的雪变成透明的渐融的冰,缓慢滴落,在林间穿行仿若沐雨。

  从村民那打听了节目组的住所,江新停的小屋一楼没锁死,人出去拍摄了。

  他就坐在屋里等,小孩儿的漱口杯和牙刷,放在靠近门边的木头长椅上,脸盆是那种古朴的带花的瓷盆,条件很简陋,桌上落一根充电线以及他给他买的暖手宝,还有一管治疗跌打损伤的白色药膏,看来小孩儿没少吃苦。

  临近中午,外面熙熙攘攘地传来人声。

  程思稷听到江新停拖着步子回来,小孩儿乖得很,到门口还在和摄像老师打招呼,说一声辛苦了。

  江新停推开门,回身刚掩一半,后面杀出一股力道,将他推到门边的墙上。

  江新停眼前黑了一瞬,下意识要挣开,手上刚使劲忽然发现眼前是程思稷的脸,一双温文的眼亮得发烫,额上的发散落一些,裤腿是湿的,脚上踏一双湿漉漉的黑色农家胶靴,任谁都要狼狈的服饰,在他身上,倒也显得像个英俊多金的农场主。

  “天气这么坏,宝宝你怎么来了?!”江新停的尾音都是扬起来的,嘴角拼命往上勾。

  “有没有想我?”程思稷等得太久,语速很急。

  江新停笑得有一点点腼腆:“想了,昨天还在镜头里说,最想的人是程先生。等播出以后你记得看。”

  “最想?那还有第二想,第三想的?”

  “嗯……那第二想小啾吧。”

  “那是鸟,你说的是最想的人。”

  江新停转一转眼珠,装作盘算的样子:“那Koi吧。”

  腰上猛地被掐一下,是来自程思稷的威胁:“你再说一遍。”

  江新停被挠得扭腰,吸着气脸红红地凑到程思稷耳边很小声地说:“第二想程先生cao我。”

  程思稷心里一动,将他用力抵在门侧亲他,从唇下的小痣亲到耳垂,江新停也动情至眼尾泛潮,勉力配合,继而在双方促烈的呼吸中,听到有人渐近的脚步声。

  江新停整个人绷住,手掌隔开两个人的嘴唇,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程思稷用舌尖勾他的掌心,继而又咬住他的指尖含吮,江新停防线溃败,只得蜷起手指,瞪大了眼睛。

  “小江,在吗?”门外传来编导的声音。

  编导手掌搭在掩藏他二人的门板上,将虚掩的部分又推开一些,屋内空荡无人,然而与她相隔一块门板的背后,程思稷咬住了江新停的喉结,使他无声地飙出眼泪来。

  后来他们在二楼不过一米的小床上zuo.爱,屋内光线昏暗,墙壁斑驳,单薄的床板像船一样晃动,床脚发出不堪重负的细碎的吱呀声。

  做完以后,江新停围着棉被,坐在床上吃程思稷带来的糖水,满足地眯起眼。

  他的程思稷,世上第一好。他不要他的男人给他摘月亮,就要糖水和鸭脖,最世俗的,也是千金不换、万里迢迢。

  后来他们在前院拍了一张合影,备注:结婚两周年纪念。

  可一眨眼他们结婚三年,再一眨眼,离婚也三年了。

  到滑雪场的山脚下时,已过正午,云破日出,竟现出一丝日光,但薄日看起来似一块羊脂玉,并无温度反倒泛着冷意。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服务大厅里有vip休息室,胡奕明联系了一个人打了声招呼,给程思稷开了权限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和付屿去缆车售票区打听一下消息。

  程思稷腿部不适,也不再推辞。

  他脱下大衣,在休息室的露台边坐下,侍应生为他倒了一杯热咖啡,他放入一块方糖搅拌,抿了一口,四肢百骸涌起暖意,露台外是白色的连绵雪山,缆车来回穿行,人迹如蚁群,在自然面前显得过分渺小。

  程思稷往座椅深处靠去,露台上的拐角处蓦地传来一句熟悉的人声。

  “Mike,it hurts!”

  开玩笑似的语气,尾音饱含笑意和无奈,嗓音清亮,语调跃动。

  程思稷猛地站起身,走到露台的门口,看到江新停抬手撩起鬓边深灰色的碎发,颈后的骨骼突起,低着头坐在露台角落的阳台椅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正蹲在他身前,为他系登山靴繁复的鞋带。

  程思稷走近一步,阴影压过去,江新停抬起头,此时程思稷看见他的颈间戴一条黑色的choker,束缚住漂亮的喉结,更将毛衣领上方裸露的锁骨衬托得愈加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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