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高的星空下
任志高今年四岁,任志远刚满两岁。加上秦安康的那两个儿子,四个小朋友的排位应该是,秦淼是老大,任志高是老二,秦焱是老三,最小的是任志远。
上chuáng之后,秦安康的手就不老实了,刚躺下的时候就故意侧身,现在更是把手直接搭在任家宁的身前,不安分的到处乱摸。
两个人住在一起,也很少行事。
一来是事qíng太多,忙了一天下来,两个人都没有那么大的jīng力;二来是任家宁对这方面的事qíng也不很感兴趣,好像有没有都一样,不是很在乎,秦安康也不太好意思勉qiáng他,有时候只好玩些别的花样。
任家宁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没有拒绝,只是小声说:“把灯关上。”
秦安康见他难得主动的答应自己,忙按下chuáng头灯的开关,屋中顿时一片漆黑。
完事后,两个人并肩躺着,任家宁刚刚冲了个澡,现在毫无睡意。秦安康也不觉得困,盯着天花板,好半天突然问:“家宁,你后悔吗?”
任家宁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住了,说:“有什么好后悔的。”
“真的吗?我这个人没有好的,要身材没有身材,要脸蛋没有脸蛋,要风度没有风度,现在连个工作也丢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也没有能力开事务所。”秦安康话说得很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任家宁笑了一下说:“哟,这话是你说的吗?我们秦大律师难得的这么谦虚啊。”
“我没有开玩笑。家宁,我是说真的。”秦安康很想严肃的与任家宁谈谈心,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他当然要抓住时机,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问清楚。“你看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个人民教师呢,又是个有名气的画家。工作稳定,长相斯文,不管男人女人比我好的有的是……”后面的话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了。
任家宁听着听着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半天没有应声。
秦安康见他不出声,心下有些慌,以为他因为自己抱着这种怀疑与不信任的态度而生气了,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总之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的,我怕……我怕……”
真是越解释越乱,秦安康慌忙之中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任家宁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一直在斟酌要怎么安慰他。
这会儿他的胡言乱语把任家宁逗笑了,说:“你放心,我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轻易变心的,倒是你……不叫人放心啊。”
秦安康现在的心qíng没有听出他最后一句话的打趣的意味,当真了,翻过身子,脸对着任家宁的侧脸,信誓旦旦的说:“我发誓,我今生就只爱你一个人,如果我变心的话,就遭到天打五雷轰,还有……”
任家宁一个翻身与他相对而视,一把捂住他的嘴,嗔怪道:“别胡说!”
秦安康不依不饶的问:“那你相信我吗?”
任家宁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极力的忍住不笑。
秦安康颇有些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那你爱我吗?”
任家宁又将身子躺正,说:“睡吧。”
秦安康蹭到他身边,继续问:“爱不爱啊?我发现你一谈到这个问题,你就回避,怎么回事啊?”
任家宁向一边挪挪说:“我的心意一定要说出来吗?咱们中国人最讲究含蓄,所以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什么啊?”秦安康索xing支起胳膊拖住脑袋,看着任家宁,咄咄bī人的口气说,“什么含蓄啊,你是不想说啊还是不想对我说啊?”
任家宁最不能忍受他胡搅蛮缠,腾地翻过身背对他,有些生气的说:“不信就算了。”
秦安康说完就后悔了,任家宁内敛的脾气他应该的了解的,怎么能这么误会他呢?
秦安康讨好的凑上去,小声说:“别生气了,我错了,我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任家宁也平静下来,他本来是很生气秦安康的态度,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没有默契,居然可以问出这样的话,真叫人伤心。
不过听见他低声下气的道歉,又不想和他计较,毕竟是在乎他才这么说的,缓和了语气说:“我没有生气,累了,睡吧。”
秦安康看不见他的表qíng,光听见平平淡淡的语气,不能肯定他到底没有消气,可也不敢问了,只好郁郁的躺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秦安康睁开眼睛,看见任家宁白皙清俊的面庞,睡中安详的姿态,好像上去亲一下,行动跟不上思维,来不及多想,嘴巴已经亲上了任家宁的脸颊。
意外的,任家宁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秦安康惊讶道:“你醒了啊?”
任家宁依然微笑,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懒懒得动动身。
秦安康哪里经得住他这般动作,一把抱住他,刚想有所动作,就被任家宁一盆冷水浇了下去:“别闹了,一会儿要上班去了,今天事务所开业大吉,你也早点去。”
秦安康万般舍不得的放开任家宁,临放开的时候,还不忘了亲亲人家的小嘴。
秦安康的事务所开业并没有举办什么仪式,可以说是相当低调的悄悄地开业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