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晓故事
我喜滋滋地点头。
一曲终了,人群散去,我后早就出了薄薄一层汗,三叔像是很费解:“以前嫂子跳起舞来的风姿,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你?”
“这个怎么会遗传啊,”我辩解,“两天速成,跳成这样已经挺好的了。”
三叔一笑,眼光落在我身后:“好了好了,现在有人要来兴师问罪了,我走了。”
我还没说话,容召的声音就传来了:“请你、跳下一支舞?”
我顿时一个激灵,僵硬地转过身,“那个……其实我……”
“哦,”他一脸正经,微微笑着,“我平常的宴会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身为助理,这是必备技能。”
我嘟嘴,这人怎么话全让他说了。
何意杭说的非常对,跳舞的时候是两个人非常亲密的时刻,会让人有与平常非常不同的感受。
我忘了脚下的步子,周围的人,总裁和夫人的眼光和笑意,甚至也忘了刚才一直担忧的宁愿,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容召注视着我的双眼。
音乐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回dàng在耳边,他的眉目清晰可见,流动着温暖耀眼的光彩,我想起和他一起看过的跨年烟花,想起吵闹人群里他的亲吻,酒意弥漫的那些缠绵,那天洛杉矶深夜璀璨的星空,还有花坛里落满雪花的那棵松树,晶莹的样子,就像他此刻的眼眸,此时此境之下,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永久的静谧。
容召显然是喝多了,宁愿也是。
总裁因为身体原因提早离开,沈靖予中途有事早就先走了,容召带着我和宁愿一起去送,走前容召妈妈还叮嘱我一定要去家里坐坐,我连忙答应,车刚一走,容召的魔掌就揽上我的腰,把我扯回来了。“gān嘛……”我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宁愿就冷不丁说:
“哥,我打算回学校了。”
一旁正忙着安排人开车送他回去的车秘书好像听见什么大新闻一样,脸上表露出十分惊奇的神qíng。
我更是意外,征愣之下都忘了挣脱,容召却笑笑,依旧死死搂着我的腰,“过了年去吧,好好上课。”
宁愿点头,眼光扫向我,不qíng不愿地左顾右看,半晌才说:“我走了。”
直到他真的走了我也还没反应过来,容召看了看我,一脸好笑地说:“车秘书,请你帮她收拾一下休息室的东西,我们先走了。”
走?往哪里走?
我反应过来:“我可以自己去收拾!总经理,您……”
“也好,我陪你去。”
“您就不用去了!”我怕是要疯了,“要不然,你先去车里等我?”
车秘书眼力见惊人,招呼早上泊车的工作人员,“快去把总经理的车开来。”
不一会儿我将这尊大神请进了车里。
他到底是不是醉了?刚才总裁还没走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现在怎么……
“快点啊。”
我连忙跑去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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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我过人的胆识,我终于安全将BOSS运到了他家楼下——用时……额,120分钟。
也不知道该豪华小区的车要怎么停,怎么都没看见地下停车场的标志呢?我满头冒汗,容召全程冷静地闭眼假寐,这时候终于舍得睁开了眼,我扁了扁嘴,正想求助,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袁叔,下来帮我停一下车。”
我yù哭无泪,也太不给人留qíng面了。
“愣着gān嘛?下车。”
下车就下车啊,我腹诽,不想刚挪下来,他就开始使唤:“过来扶我一下。”
这是真醉了啊,我忙不迭跑过去扶上他的胳膊,“你到底喝了多少啊?能不能看清楚路?”
他勾唇:“看不清。”
“先生。”说话间,一个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太黑了看不清样子,他说:“要不要我来扶您?”
“不用,”容召驾着我的肩膀,“要不然你开车去买点菜?”
什,什么?买菜?大半夜……买菜?
我彻底明白了,这人完全醉了。
袁叔倒是很冷静,居然说:“好的。”
容召十分满意,搂着我就往里走。
他家的楼层我还记得,电梯门刚一合上,他山一样的影子就压了下来。
“唔……总……”我本来就没站稳,一下几乎失了重心,下一刻他就搂着我jiāo换了位置,让我平平稳稳地靠在了墙上。
一阵昏天黑地里,呼吸都变得困难,安静的周遭下,我清晰地听见了两人唇齿相缠之下的喘息声,那是从没有过的我,他好像点着了一团火,让我浑身的温度升到了无法容忍的高度,稍微有挣扎的动作,就让他的力气更增大一分,升腾起的热làng织就如cháo水般的意乱qíng迷,今晚红酒醇美的滋味那样引人入胜,我好像,也醉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出了电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费了好久的时间才进到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远远的路灯光隐约照进来几缕,我几乎离开了地面,被他揉在怀里扯到了绵软的沙发上,他的体重一下子压下来,腰部被什么东西硌到,一阵生疼,我含糊地喊:“等……等一下,容……唔……”
他已经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手不知道怎么绕到了我的手腕处,立刻紧紧按住,细细地摩挲,我发着颤的呜咽统统被他吞到肚子里,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让我战栗起来,他的唇移到了脖颈,回来之前我怕太冷换了毛衣,现在反而热的让人恼火,他热切的气息隐隐昭示着一种令人恐慌的意味,我试图自己去够那硌着我的什么东西,反而引得他更加失控,不由压得更紧,我猛一下疼的尖锐,声音都带了哭腔:“容,容召,你压到我了……好疼……”
他终于听见了。
身上一轻的同时,他裹着我整个翻了个身,场面就这么变成了……我把他给压倒了。
黑暗里,他在下边低声问:“哪里疼?”
我恍然想起来,委委屈屈地说:“什么东西,硌到腰了……”说着伸手去够,他不知道怎么受了刺激,按着我的脑袋就把我往下压,我顿时手肘没了支撑,直接撞上了他硬邦邦的胸膛。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惊得完全清醒了,骨碌一下翻了下来:“怎么,怎么啦?!我撞到你哪里了?”
☆、以后不用早起
他咳了一声,哑着嗓子说:“没事。”
我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误,慌不着路:“我,我先去开灯。”
好不容易找到了开关,客厅亮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了起来,无力地揉着脑袋。我扑了过去:“怎么样?给我看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