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门蜜爱:总统夫人请高调
“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司习政沉默了片刻,道:“你们在那等一会,照顾好她,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司习政还打开通话记录看一下,确认宋音序没打电话给他,眼底的情绪微微浮了起来,又沉回去,最终,变得宁静。
他随便穿了身衣服就出去了,还叫上了冷平生,两人走到门口,冷平生看见尔法在院子里洗车,出声问他:“尔法,你大半夜的在这里洗车做什么呢?”
“阁下,冷事长。”尔法停下洗车的动作,态度恭敬,“这是音序小姐吩咐的。”
“她打电话给你了?今天?”这话是司习政问的,微微眯着眼睛,瞳孔萃着能冻死人的寒冰。
“是的。”
司习政不再说话了,脸色却阴寒得吓人。
尔法瑟瑟发抖的内心挣扎了一下,道:“阁下,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讲。”
“音序小姐她……她让我在学校附近给她租个房子。”
他的眼神变得更冷。
尔法稳住发颤的心脏继续说:“音序小姐还让我给她收拾行李,她说等她回来了,来找我拿行李。”
司习政哼了一声,像是没带什么情绪,可迅速暗去的眼神,已泄露出了怒意。
深夜,卡宴进城南一个高档小区里。
司习政和冷平生从车上下来,进了电梯。
陆彩妮住的房子是司家名下的,在第40层楼,门口只有一个不起眼的监控,看着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可门一打开,复式的两层楼里头站了满满当当十几个保镖,还有两个佣人。
司习政在一片恭敬的问候声中走进去,上了二楼,直达陆彩妮的卧室。
房门虚掩着,冷平生过去敲门,“初徽小姐,彩妮小姐,阁下过来了,请开开门。”
开开门的是宋初徽,她看了脸色漠然的司习政一眼,微微让开了自己的身子,“大哥,你进来看看吧。”
司习政沉步进去。
蚕丝被褥上,躺着一具美丽纤柔的身子,陆彩妮穿着一袭真丝睡衣,美丽的锁骨,裸露在空气外。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神智有点不清明,迷迷糊糊的,似在呓语着什么。
她头上叠着一条温水毛巾,艳丽绝伦的脸颊也烧着两朵高烧的红晕,显然是在高烧中。
司习政看了一眼,问宋初徽,“都这样了,你没给她请医生?”
“我想请的,可是我不知道安全不,我不敢擅自做主。”
司习政收回目光,吩咐身旁的冷平生,“平生,让李教授过来,多带些东西,以免是刀口感染。”
“是。”冷平生立刻着手去办。
他办事的效率一向很快,没出三十分钟李大教授就赶到了,给陆彩妮详细的检查了一下,道:“确实是伤口感染了。”
宋初徽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彩妮姐太可怜了,从回国到现在,一直在不断发生意外。”
司习政抿着唇,内心对她也是有愧疚的。
“大哥,彩妮姐回国那天就帮你挡了枪,后来又因为你被人绑架,前前后后动了那么多次手术,吃了那么多次药,一直躺在床上,你可不能不管她。”
“谁说我不管她了?”司习政觑了她一眼,神色冷淡地说:“李教授,你看着情况准备手术吧。”
“现在不能,必须体征恢复正常了才可以手术。”
司习政淡淡颔首,“好。”
李大教授给陆彩妮开了药,并吩咐宋初徽给她做物理降温,陆彩妮烧得迷迷糊糊的,不断呓语着,“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走开……走开……”
“呜呜呜……习政……救……救我……”
宋初徽给陆彩妮做物理降温,听见她的呓语,转头去喊司习政,“大哥,彩妮姐总是在叫你的名字。”
司习政没回应,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手机,思绪神游在外。
“大哥。”宋初徽又叫他。
司习政就像被人点了穴道,静静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哥。”
“阁下。”冷平生帮着宋初徽喊人。
司习政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什么?”
“初徽小姐在唤您。”
司习政的视线转向宋初徽,“初徽,怎么了?”
“彩妮姐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她说了什么?”
“彩妮姐一直说,习政,救我,习政,救我,大概是那天被绑架的时候留下的阴影。”
司习政沉默。
片刻后,他起身走到陆彩妮跟前,俯视着她因为高烧而红红的精致脸孔,眼底的情绪很冷淡,甚至连睫毛都没有眨动半分。
室内陷进了诡异的静谧中。
他站了许久,什么话都没说,既没伸手探下陆彩妮的体温,也没有俯身听听她的呓语,就这样平淡的转开了头,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解锁,看着屏幕,一动不动。
宋初徽:“……”
为什么大哥变成这个样子了?对彩妮姐这么冷漠?她好歹也舍身救了他,可是他的反应,冷淡到令人心寒。
难道他是冷血的吗?
冷平生看到的却比宋初徽多一些,他看到阁下的手指一直点在宋音序朋友圈里的照片上,点开又小化,小化了又点开。
冷平生低声道:“阁下,或许我们可以派人把音序小姐接回来。”
“不必了。”司习政静静望着相片里宋音序灿烂的笑脸,眸色有些遥远。
“在外面也不一定安全。”
司习政看了陆彩妮一眼,“但在我身边,一样不安全。”
很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
现在是总统大选的关键时期,到处虎视眈眈,不是暗杀就是枪袭,一天比一天动荡,一天比一天严重。
他就还好,每天在家里与国议会来回,有车队和保镖护送。
可宋音序始终要上学的,出了学校可以受到保护,但如果在学校里,就不能保证了。
那天晚上,司习政做了个梦。
他梦见下午六点的样子,他从国议会回到司公馆,楼下的玄关处放在一个白色的行李箱,是宋音序的。
她回来了!
司习政心里好高兴,他不再顾忌稳重的形象快步上了楼,推开了宋音序房间的门。
宋音序没像往常一样在电脑前面听歌,而是面朝下的倒在地上,背后几处鲜血淋漓的枪伤。
房间里都是血……
司习政的唇角还没来及扬起就僵住了,他冲过去,抱住她,摸到了满手粘腻的鲜血,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措,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宋音序穿着那天离开时的蓝色小礼服,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肌肤已变成没有温度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