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宠妻上瘾
“别靠着我。”安习之冷冷的出声,有些嫌弃道。然而终是没有伸手去拨开那颗靠在他心脏处的脑袋。
骆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整个人依偎了上去,细长的手指拨平了他胸口衬衣的褶皱,撅着小鼻子嗅了嗅,安心的趴了上去,还满足的嘟囔了一句:“还是老公最香。”
如果说前面的第一句老公安习之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的话,那么现在这句,安习之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可是骆荨嘴里的老公究竟是谁?
是他,还是……那个在酒店前与她谈笑风生的文渊?
原先对于骆荨所勾起回忆而浮起来的怜惜感顿时碎成了粉末,他突然伸手粗鲁的将骆荨从怀里拉开,任由她身体无力软绵绵的得不到任何支撑,跌倒在地,自己转身离开。
突然失去温暖的怀抱,骆荨抱着手臂,十分委屈道:“好冷。”
安习之迈着长腿走了几步后,发现无论如何再迈不开腿,最后不得不再次转身,脱下西装盖在骆荨身上,伸手将地上的她拎起来,往车边走去。作势粗鲁的将骆荨扔进了副驾驶,实则手下却并没有什么力道。
骆荨在醉意朦胧中看到一张和安习之十分相似的脸蛋,手中捏着西装的衣角在鼻尖轻轻一嗅,仍不自知的撩拨着安习之的神经,“就知道老公最好。”
知道她嘴里的老公说的是自己,安习之这会儿的脸色才终于好了些。
给骆荨系好了安全带,安习之转身走到车子驾驶座的时候,骆荨的脑袋已经快要倒在他的座位上了。
他伸手按住骆荨的脑袋往边上一推,但是手一松,骆荨的头就软软的垂了下来。再推开一次,依旧如此,安习之索性任由她去了,自己上了车,发动起车子。
可是车子一开动,就发现骆荨的脑袋又已经倒向了窗边。
真是个磨人的狐狸精!
安习之猛地刹车停了下来,看了骆荨许久,直到身后有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然而安习之就想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盯着骆荨看。
这个女人已经成功长成了一个能够轻松撩拨起男人心思的人了!不管是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时候,都试试散发着妖娆的气息,勾引着他的神经。
安习之咬牙切齿的再次拉过骆荨的脖子,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油门一踩到底,飞了出去。
没办法去想自己所有举动背后的深意,安习之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好好的,只有让她好好的活着才能承受他更多的折磨。
骆荨在梦里梦见了很多事情。那天桑莹开车朝自己撞过来的记忆,五年前她一个人签下离婚协议书,孤零零的在机场候机的画面,还有在医院太平间里,白布下父母那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太多太多了。
这些记忆不时如气势汹汹的浪潮狠狠拍打在骆荨的记忆之门上,一下一下,门慢慢裂开,纷飞出更多更久远的如同电影一般的过去。
“唔……”骆荨胃里一阵翻涌,挣扎着从安习之的肩上抬起头,表情痛苦,一副随时要吐的样子。
安习之明显感觉到了骆荨的不适感,以为是自己开的太快了让她觉得不舒服想吐,所以将车速慢慢调整了下来。
于是那辆时速最高可达25okm的进口高级轿车,则是以龟速一般挪动的速度慢腾腾的挪到了安习之的别墅门口。
别墅的管家文伯早早得到消息在门口迎着,看到安习之车上的骆荨,心里大吃了一惊,不过文伯也是有丰富阅历的老人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连忙指挥着一名女佣去煮醒酒汤,以防有用。又指挥着另外几人过来搭把手,把骆荨从车上给搬下来。
骆荨空腹饮酒已经十分不适,又在车上颠簸了许久,这会儿突然闻到刺鼻的油味,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混乱中不知怎么打开了车门,俯身大吐起来。
她晚饭根本没有吃下东西,故而也只是趴在车门处干呕而已!
安习之下了车,刚走过来,看到她突然俯身在车座边缘,摇摇欲坠的样子随时都有脑袋着地的危险,心里骇的不行,飞速越过众人上前就想把骆荨抓起来,没先到却只抓了个空。
第三十七章 对她没有抵抗力
结果骆荨吐的差不多了,又费力的抬起身子靠回了副驾驶位上。
安习之这才想起自己下车时没有解开骆荨的安全带,根本不用担心她会掉下来,自己是瞎担心了!
他抿着唇,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对着旁边的女佣道:“把她弄到房间里去!”
女佣门走了过来,不敢看安习之的脸色,七手八脚的去拉骆荨。
安习之刚想走开,就觉得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转身回头一看,竟是骆荨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他一愣,眼神定在骆荨的脸。
这张脸是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脸,这一千八百多天里,每一个晚上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先生,这……”女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安习之的脸色。先生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这下子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算了。”安习之挥了挥手,低头看骆荨,伸手将她的手指一一拨开,指腹间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的某各地方也轻轻动了一下。
骆荨穿的比较少,这会儿车门打开,早已有冷风灌了进来,刺的她一个哆嗦。安习之靠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就觉得像是找到了温暖,一个劲的往安习之身上蹭。
一旁的女佣门看得目瞪口呆,站在大门口,都愣住忘记应该要上去搭把手了。
是错觉吗?虽然先生今天仍然沉着脸,可是动作,表情都好温柔的样子啊!而且平时不都是特别讨厌别人触碰,要是碰到,肯定是要发飙的,可是今天……
骆荨醉的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了安习之的脸,也是一愣。
安习之怎么会在这里,还跟自己在一起。
然而被酒精操控下的脑袋无法想的更多,骆荨循着本能开口道:“老公……”
骆荨和安习之结婚以后,并没有像大部分的夫妻一样
安习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颤了一下,清晰的感觉到靠着自己身上的这具身子有多么柔软。
他咬牙克制着自己,没有应答。
“你回来了啊!”骆荨踉跄着站起来,轻轻靠在安习之的肩上,那张小小的脸蛋上似有不满。
安习之冷冷的看着骆荨道:“又想耍什么花招?”他曾经被骆荨这幅委屈可怜的小模样骗过很多次,每次他回家晚了,骆荨都会这个可怜样子守在门口让他觉得愧疚,认错后自己却哈哈大笑起来,百试不爽。可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在被骗。
骆荨站直了身子,盯着安习之的脸,摇着头,“我没有,是认真的。”酒意上头,她的思维错乱,早已在梦中迷失,分不清五年前和五年后的区别了。
“老公?”骆荨再次轻声叫了一声。
安习之一震,低头看着怀里醉的已经站不稳的人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猛地抓紧骆荨的手臂,强迫着她和他对视,“我是谁?你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