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苦艾
作者:黄桃久
时间:2022-12-12 01:02:04
标签:双性 男男 校园
隋时却并不搭理,手里攥紧了那个染了口红颜色的口罩,下巴磨蹭艾语扬的肩膀。
“艾语扬,我们去开房吧。”隋时反复摩挲他后腰,“好想操你。”
艾语扬都怀疑要是自己穿的是条短裙,隋时会直接把手伸进来摸他那个早就被浇得熟烂的雌穴。脸像烤着火一样发热,“不要。”又说,“你本来约我出来干什么,没事我就回家了。”口是心非。
“为我打扮的,为什么要回家?”隋时的脸贴着艾语扬的肩颈,好像近乎于要开始舔舐他的脖子,嘴里模糊着,又闷笑,“没湿吗?”
“……别在街上这样。”
“那我们去开房吧。”
隋时又何必找什么剪头发的借口,刚见面又哄着艾语扬去开房,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每次艾语扬和隋时推推拉拉最后只会遂了隋时的意,又拉着艾语扬开房间,隋时按他在床上,伸手解他胸口的扣子。
“为什么要我穿裙子,”间隙艾语扬垂着眼看隋时的手,开口问,“更喜欢女孩吗?”
“不是你喜欢裙子吗?”
“怎么又变成我喜欢了。”
“那为什么衣柜里放了那么多裙子。”隋时说,“那天在你家我看到了。”
艾语扬的思维又滞钝,哦,隋时什么都知道。
隋时哼笑,“你很喜欢不是吗?”手抚摸艾语扬的胸口,“其实我送你的那一条你也很喜欢的吧?虽然当时你很生气。”
狂妄与野性是隋时在艾语扬心里留下的固化品质,因此连对他说的话进行理解也会产生偏颇,调情的话也可以听成讽刺。
“我不喜欢。”艾语扬涩涩地否认。
“怎么不喜欢?”隋时俯下身纠正他,“明明就喜欢。”
“不喜欢裙子,”艾语扬咬了咬牙,对隋时解释,“因为长了个逼,以前觉得可能做个女的比较合适。”喉咙感觉很胶着,“其实很恶心。”撇过脸,假发很难受地挠在脸上。
隋时现在又嫌艾语扬那一把长发碍事,干脆伸手替艾语扬摘了,固定头发的发网也带着一并剥下来,露出艾语扬的短发,硬挺的头发翘得乱蓬蓬。
艾语扬眼角泛起红,脸憋得像红绸缎,艳得像要滴血,隋时并不知道那是因为混合了腮红的颜色,他嘴上的口红也因为隋时先前胡乱地亲吻给弄得撇出一道痕迹,糊得乱糟糟,裙子也被隋时剐下来,松垮垮挂在臂窝,现在的姿态的确很像一个流落风尘的妓女,又显得他可怜兮兮,鼻头也红红的。
隋时感到下腹胀痛,以前从没想过会有人只是这样简单地看人一眼也可以被称作卖弄风情。
他想,性别又很重要吗?很多事隋时并不放在心上,所以不懂别人到底为什么在乎这么多。
恶心?从没有那样想过,明明这么好看。
隋时从来不必体会自卑情绪,所以不能够感同身受理解艾语扬,甚至对此感到茫然,并不知道这是艾语扬难得坦诚的自我剖白。只会用自己的逻辑安慰人,用掌心去遮艾语扬的眼睛,湿湿热热的泪蹭到手里,“不喜欢就跟我说不想穿,本来也只是开玩笑,又不会逼你。”嘴唇傻乎乎地映到艾语扬嘴唇,“况且我不觉得恶心。”
所以上帝把人劈成两半的时候到底明不明白世界上有平均原则,自卑和自满也不晓得在中间取个平衡,这样叫人怎么找到他们的另一半?
幸好爱情是性的衍生,性的美化品,荷尔蒙最原始的吸引,再怎么相反的人也可以被严丝合缝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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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
第46章 46
室内充斥从窗外扑进的直白日光,空气像青春期的思维一样燥涸,隋时乐于抚摸,这是他求欢的表现,比如平时,也可以归为一种抚慰,比如现在。
艾语扬并不因为隋时的话而鼓舞多少情绪,甚至后悔这么干脆地剖白内心,只是哪怕说了看隋时也不能懂,安慰用错方式,亲吻表达爱情。
想隋时说什么“不觉得恶心”,“不会逼你”,嘴巴说出来当然不痛不痒,可明明一开始就是逼迫,现在这这些说有什么可信服的?
只是也没有抵抗,略略张着嘴任由隋时侵略,唇舌攻占,艾语扬的呼吸一点点促狭起来,骨头又像完全软下来,鼻腔轻哼。
隋时的手掌罩着艾语扬的侧腰,掌心碰到属于女孩子的裙子布料,不太挺阔,也不属于垂坠感很好的那类,介于两者之间,姑且可以称为柔软。同时艾语扬也是软的,但和女生的柔软不同,他有男孩紧实的小腹和舒展的肩,是运动的证明,以及男生在这方面该死的自尊心。
柔软和坚硬也可以混为一体,这是属于艾语扬的独特写照,现在又归为隋时所有。
吞咽口水,腹股发热,唇舌分开时隋时用指腹去揉艾语扬饱满的下唇,蹭到一片唇釉的红,像一撇血渍,扎眼的亮色。
艾语扬面孔湿漉漉,泪水还没有完全蒸干,眼眶也潮湿,失措的眼神像走失的动物,胸前的纽扣被隋时完全解开,露出白生生的胸脯。因为亲吻,艾语扬不可避免地烧红了眼睛,滚热的泪翻涌,仰在床上,胸口上下起伏。
怎么还哭啊?隋时想,眼也烧着,视觉里每一帧都是刺激冲动的催化因子,不得不说他真的吃不消艾语扬哭起来,泪水会让他变得专断,思唯难以制衡自己的莽撞。
刚说过好话,现在又忍不住用坏心思揣度,想艾语扬之前偷偷拍视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什么讨厌,骗人吧,到底是因为自我怀疑还是为了寻求刺激?
好欠操,把自己打扮成这样,骚不骚?别的女孩穿裙子是为了炫耀,而艾语扬穿裙子是为了被隋时脱掉。
隋时好像捋清思路,笑起来,拇指送进艾语扬的口,按压他颤抖的舌头,湿敷敷的口腔火热,比起舔咂手指更擅长包裹其他更为滚烫的外物,“说讨厌,今天还不是为我穿了。就这么喜欢我?”手撤出来,再顺着敞开的领口揉按艾语扬的乳尖,小肉核凸凸地硬起来,听艾语扬按捺不住地喘。
艾语扬眉头紧紧锁起来,胸口上胶着的亵玩叫他脸热,背部磨蹭着床面,下体止不住濡湿,淫乱地胀痛起来。嘴上被迫地含着隋时的指,却没有咬下去,只能含含糊糊地呜咽,舌头好像也跟着声带震颤,“……狗屁,你他妈要不要脸?”因为说话微微卷起的舌又像是小猫轻舔,软舌撩过隋时指腹,弄得他皮肤一阵发麻。
到底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问为什么?
艾语扬对此唯一的解释是鬼迷心窍,要他自己来说也举不出一二三四五六的理由,隋时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随便撒个娇就能让他头脑发热地什么都能干?他也不懂自己此刻又是为什么同隋时这样坦诚,明明以前不肯说的想法能够表露一分,做得好像他非常渴望隋时嘴里的认可。
凭什么?
可艾语扬本人的确无法界定自己行为的意义,头脑乱成一团,按照隋时所说,只能是因为他从没承认过的喜欢。
“狗屁?”隋时凑近艾语扬的脸,湿乎乎的呼吸热气喷涌到艾语扬的脸上,手又不干不净撩了他的裙摆去摸他泛滥的内裤,软绵绵的湿穴被他裹着来回揉搓,声音狠狠喑哑下来,感叹,“穿裙子好方便。”又低着头哼笑,继续反问,“我说好看你难道不会开心吗?”
隋时的手掌宽,包着整片肉鼓鼓的穴情色地狠揉,肉阜颤巍巍地抽搐着,淫湿的香给他一股股挤出来,滑腻腻的湿泞,干脆剥了内裤去捏住艾语扬可怜巴巴的肉根,脉搏突突直跳,屈起指甲刮过铃口,酥酥麻麻的血液窜起,艾语扬脚趾狠狠绷住。
隋时再问一遍,“不会开心吗?你好湿。”
问完却是亲吻,还没有留给艾语扬回答的时间,嘴唇便再度贴在一起,牙齿甚至磕到艾语扬的下唇,手指并起来奸进艾语扬红彤彤的湿滑肉洞,温暖的肉道将他坚硬的骨节包裹,层层叠叠着涌上来含夹,那样热情。
艾语扬的嘴上在否认,“唔,滚,开心个屁,嗯,别弄。”否认的话却说得像逢迎,语气裹挟呻吟,十足口是心非,腰不自觉冲着隋时的手掌送,热流喷薄,喷得隋时手心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