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南,是你
一时摸不准傅沛然的用意,楚晓寒只能看向傅疾安向他求救。
接收到自家老婆大人的求救信号,傅疾安正起身子道:“妈给你东西你收着就是了,妈的一番心意别浪费了。”
这一刻楚晓寒实在是想扎傅疾安的小人,她就是不想收长辈的礼物才向他求救的啊,何况她就是个服装设计师想要穿旗袍自己就能做,没必要麻烦傅沛然,傅疾安今年都三十一了傅沛然怎么也得五六十了,旗袍又费眼睛又费力的,没必要让傅沛然这么辛苦。
见自家儿子帮自己说话,傅沛然的心情愈加的好,拍着楚晓寒的手道:“听见了吧,疾安都让你收下呢,妈知道你是服装设计师,想穿什么自己就能做,可是我这当妈的想送件旗袍给媳妇儿做见面礼,你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吗?”
楚晓寒一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应了下来。
傅沛然又问了楚晓寒几个别的问题,楚晓寒也一一回答着,这一来一往她心里的紧张就悄无声息的消散了。
突然楼上传来了一声及其刻意的咳嗽,客厅里的几人俱是抬头看去,只见傅老爷子撑着一支拐杖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目光灼灼的看着几人面色不虞。
作者有话要说: 见家长了
☆、第七十六章
傅老爷子在书房里等了许久,等人来叫他,却没想到等到太阳都落山了都没有人想起他,只能自己下楼,眼下看着楼下这三人满堂欢喜的样子,傅老爷子脸上更是阴晴不定。
这群不肖子孙,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他。
看着楼上面目阴沉的傅老爷子,楚晓寒身体下意识的僵了一下。
一直观察着楚晓寒的傅疾安看到她的小动作眼中一丝暗色闪过,下意识的伸手想要给楚晓寒安慰,却发现楚晓寒还在傅沛然的怀里,只能默默的将自己刚伸出去的手再收回来。
傅沛然回头看向自家父亲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抬手冲傅老爷子招了招手。
“爸,怎么才下来?疾安和青青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
傅老爷子头向左一撇,鼻子发出一声“哼”。
“都回来好一会儿了,怎么都不知道找个佣人上去唤我下来。”
傅沛然放开怀里的楚晓寒,起身上前去扶住自己别扭的父亲,笑盈盈的道:“这不是怕您在忙公司的事儿,不敢上去打扰您嘛,下次他俩一回来我就差人上去叫您哈。”
傅老爷子的目光缓缓扫过楚晓寒,楚晓寒紧张的朝着傅老爷子的方向站起来,僵硬的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了。
傅疾安走到楚晓寒身边,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暗中给她力量。
小辈的小动作傅老爷子和傅沛然看的一清二楚,傅沛然当即笑的更欢了,悄悄的摇了摇父亲的手,示意他不要为难孩子们了。
“时间也不早了,先开饭吧,知道你们回来你妈老早就提前准备上了。”
佣人们将饭菜摆上桌子,然后悄悄撤出餐厅。
不多时,餐厅里就只剩下了傅家祖孙三人,和新鲜出炉的孙媳妇。
傅沛然开心的帮楚晓寒夹着菜,不是让她尝尝这个就是让她尝尝那个,婆媳两个亲近的倒不像是婆媳像是母女了,楚晓寒在傅沛然细碎的问话里鼻子突然有些酸楚,若是她妈还在的话应该就是傅沛然这个样子吧。
楚晓寒回来之前傅沛然得到过傅疾安的提点知道楚晓寒的身世苦,是以刻意避开了家庭方面的问题只是挑了些饮食习惯啊天气气候之类的话题同楚晓寒聊天。
而傅老爷子和傅疾安时不时的商讨一下公司的商业计划,这顿饭吃的也是长久未有的舒心。
气氛的转折是傅老爷子商讨完商业计划之后转头问起了傅疾安和楚晓寒的婚礼。
老人家的意思是乘着春节期间,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婚礼,最好两人再给他抱一个重孙。而楚晓寒和傅疾安两人却早已在领证的前夜就商量过暂时不办婚礼,于是意料之中的小一辈人的理念和老一辈人的理念冲突了起来。
傅老爷子被傅疾安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楚晓寒:“你个男人办不办婚礼无所谓,可是青丫头呢,人姑娘家家的虽说是跟你领证了,可是在外人眼里领证并不等于结婚只有办了婚礼才算是结婚,你是想要青丫头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吗?我告诉你我傅氏丢不起这个人。”
“您是想要给青青一个名分还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联系一下您的生意伙伴,您自个儿心里比我更清楚,我和青青什么时候办婚礼办不办婚礼是我俩的事儿,不要跟商业扯上关系。”傅疾安云淡风轻的反驳着傅老爷子的话。
“这两者之间没有对立关系,”见说不动傅疾安傅老爷子转而冲着楚晓寒道:“青丫头,放心,外公不会让这个臭小子委屈你的,婚礼必须有。”
头顶的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把菜肴照耀的玲珑剔透鲜艳欲滴。
楚晓寒握着筷子的手指细微的动了动,抬头看向傅老爷子:“外公,其实……”
她的话刚开了头就被傅疾安截了话头。
“外公,你没必要和青青说,结婚的事情我说了算,我们压根儿就没准备在法国办婚礼。”
傅沛然优雅的吃着东西,对傅老爷子和傅疾安的争执似乎早已经习惯,她拍了怕楚晓寒的手,用公筷夹起一筷子盐水鸭放到楚晓寒的盘子里云淡风轻的道:“尝尝这个盐水鸭,前几天从南京空运过来的,你在纽约那么长时间应该很久没吃过了吧。”
楚晓寒没有跟傅沛然说现在快递已经很方便的事情,静静的拿起筷子吃下了那片对她来说略有些咸的盐水鸭。
傅老爷子被傅疾安气走了,可是不管是傅疾安还是傅沛然似乎都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一件大事,只有楚晓寒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吃完饭回到两人的房间,楚晓寒想跟傅疾安说些什么却被他先打发去洗澡了,等洗澡出来原本想要同傅疾安说的话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见楚晓寒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傅疾安狭长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暗了暗,从床上起身走上前去将楚晓寒又推进了浴室。
“你要干什么?”
“你怎么老是洗了头忘记吹干。”傅疾安无奈的指了指楚晓寒还在滴水的头发,弯下腰从抽屉里取出了吹风机。
楚晓寒回过头抱住傅疾安的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我故意的啊,这样你才会帮我吹头发嘛。”
傅疾安愣了一下,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按下吹风机开关,开始给她吹头发。
暖暖的风吹过头顶,楚晓寒眯着眼睛看向镜子,笑的嘴巴裂到了耳后根。
镜子里俊美的男人,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顶四处拨动。
作为一个手控,楚晓寒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福利,盯着镜子一个劲儿的看着,看着看着就心猿意马了起来。
突然就想起了某个夜晚,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曾经探寻过她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带着愉快的魔力,引领着她踏进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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