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过眼云烟》完结+番外
杜海川看着向白逸城走去的寥云颓然的收起了追寻过去的目光。他轻瞥了一眼满脸带笑,坐上寥云之前所坐位子,看起有些趾高气扬的季寅,说到:“吃完这顿饭,我就走。”
季寅翻动着菜单,含糊的答应到:“嗯?有事。”
“找夏耀关于新片宣传的事。”杜海川回答到,看着窗外,轻叹了一声,今夜来晚了些,不能看见那最漂亮的景致了。
“嗯哼,那执行长这事儿交给笑笑就行了呗。”季寅放在菜单上的漂亮的手紧握成拳“你不会生我气了吧?就因为那三线小明星?”
杜海川没有回答。
“那人给我感觉很不爽,有点像寥云....”季寅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寥云”这个词一直是杜海川不可言喻的痛处。然而季寅在说完这话以后,杜海川失控的模样并没有出现,他不过是垂上了眼帘。季寅轻叹了一口气,后又苦笑了一下“我果然是不如他啊...”
“没人能代替他,除了...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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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知真相的情况下,妄想总是美好的
? 寥云坐上车,正对上白逸城满是担忧的表情,寥云冲对方露出一个使人放心的笑容,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两人的互动被他一个不漏的装入了眼里,以至于现在都不能忘怀。杜海川联合公司高层排挤自己,最终将自己从寥娱董事的位置上挤了下来,如果说这是自己的问题,那么因自己问题造成的家庭的一蹶不振就让寥云自责的无言以对。心肌梗塞致死的父亲,失心疯的母亲,还有已经死了的自己的肉体...杜海川那句“你伤害了他,我就灭了你”的话如雷贯顶的惊醒了寥云,如果不是杜海川将自己逼上绝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喟叹一声,寥云苦笑着捂住了眼,他喃喃到:“自己是被他毁了吗?”
寥云莫名其妙的话让白逸城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有些担忧,寥云这是看出了什么?“寥云,怎么了?”
“嗯?”寥云垂下手,带着泪痕的眼暴露了出来,口气清冷带着不容忽视的气概,他说到:“现在自己和杜海川的地位真是来了一个大反转,有些不习惯罢了。所以我打算将地位再次逆转,从他手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股权所有人的证件还在你那吧?”
白逸城操控方向盘的手打了个颤,表情从惊异转变成惊喜,寥云这是要彻底摆脱杜海川的束缚了?“都在。所以,你还有翻盘的机会,我也会支持你。”
寥云轻笑一声,看着逐渐逼近的自己所居住的建筑群,待白逸城停下车时,寥云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恨杜海川恨的入骨的?”
白逸城瞪大眼睛看着已经走出车厢的寥云,大脑一片混乱,“我...因为...因为杜海川背叛你的感情,还继续和那个叫季寅的人来往,一点悔过的心思都没有!”白逸城说到后面倒有些理直气壮,他死死捏着衣袖边缘,内心暗道:寥云,不要怪我,真相往往比现实更加的残酷。
一点悔过的心情都没有吗?寥云点了点头,背向白逸城,走进公寓大楼。走进房间,洗了个澡,寥云看着自己左手的中指,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再想起杜海川脖颈上的那对戒指,他低头笑了“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吗?”那么那个戒指,带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寥云想亲口获得杜海川的回答,再为自己之后行动下定义,他怕自己毁掉两人最后在一起的机会。
躺在床上,寥云看着天花板,脑袋理着一条条信息的。今天他问了白逸城关于寥家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自己死后,出去协议上自己赠与杜海川的的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加上董事长顺位离席的签字文件,自己身下的股权写在了寥母的名下,由白逸城作为监护人管理股权持有人的文件。自己的妥协让杜海川轻而易举的接手寥娱的董事长位子,只因为想换回杜海川的安心,而忽视了杜海川的心早已没有安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寥云黯然神伤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寥云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来电人,手指颤了颤还是滑动了手机。杜海川慵懒的声音在寥云耳边响起,寥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起来,整个人也紧张了不少,本想在下一刻挂断电话的念头,却在一个陌生男人开口后打消了。
“寥云,川哥喝醉了,来接他。”
强势的语气下着命令,寥云有些不爽,他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公司以前的一个执行官,叫夏耀,然而身为杜海川左右手的他,现在到底是职位,寥云就不甚清楚了。寥云想起吃饭时站在杜海川身旁的季寅,心里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他冷笑一声说到:“季影帝不在吗?我想他会比我更甘愿照顾杜总的。”
男人的声音消失,徒留下一片寂静,待声音再次响起倒带了些阴阳怪气“一个小明星,杜总看上你都算不错了,你还吃季影帝的飞醋?你不打算火了吗?快点滚过来!废话真他、妈多。”
寥云听着对方带着不屑语气的话,恶狠狠的握了握手机,嘴里却答应到:“好的,我立即来。”
寥云打了个的,赶到了自己曾经和杜海川一起风流过的老地方,踏进这个名叫皇冠的酒吧,奢华的装潢和迷乱的香气让寥云怀念,喧嚣的环境,带着低微的喘息,轻易的窜进了寥云的耳里。寥云年轻时极其享受这种堕落的奇峰,这使他沉醉于与杜海川在一起的日子,他喜欢看杜海川做.爱时的那种情意迷乱的模样,他那副模样极其有魅力且销魂,尽管杜海川身下的人不是自己。两人在一起后,杜海川和自己便很少踏入这种烟花之地,而杜海川最吸引自己的表情也只在自己的面前展现,那时的寥云是幸福的,甚至在那时,寥云认为杜海川是爱自己的,是对自己用过心的,直到季寅的出现,直到那一巴掌把自己打醒。
走进电梯,登上三楼的包间房,过道里各色的灯光显得阴暗,透露着诱惑。偶尔有一两个服务员经过,以目示意表达出尊重,服务员走远后,过道里传来声声低语,听的人心慌意乱。寥云整理好心绪,打开了房间,漆黑的环境使他五感麻痹,打开壁灯后才发现屋子里只剩杜海川一人,而季寅和夏耀都不在,自己意料之外。本认为自己被叫来,不过是听尽两人侮辱的。
杜海川倾倒在沙发上,衣襟敞开,脖子上的戒子发出黯淡的光线,他手里端着酒杯,脸色发红。
“杜总,我接你回家。”寥云将衣袖挽起,走近了看起来半醉不醉的端市场,在看仔细他胸口露出的对戒后,心口居然泛起了丝丝痛意,在那一瞬间,寥云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走出来。走不出对这个男人付出了十多年的感情,走不出深爱这个男人的习惯,走不出他死前对自己和杜海川在一起的未来的憧憬。白逸城,对不起呀...寥云苦笑了一声,如果说杜海川这是惺惺作态的话,那么寥云承认,杜海川演技很好,自己沦陷了。他走到杜海川身旁坐下,对上对方满是雾色的双眼,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酒杯,声音依旧高冷,却染上了些许柔和:“别喝了,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一样,很难受。”?
☆、记忆重叠便会怀念
? 熟悉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尽管句气强势杜海川还是听出了说话人对自己的关心,还有莫名其妙的心疼。杜海川抬起头,想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为何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想哭的感觉,然而背光使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隐约知晓那人穿着硬朗的黑色风衣有着与其衣服风格不符合的柔和的五官。鬼使神差的握住了男人抢走自己酒杯的手,无意识嗅到了男人的身上的味道,冰凉的皮肤,温和的触感,安心的味道,那个味道属于——寥云。潜意识被唤醒,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寥云,不要走!”想念那个强势着又对自己温柔的男人,只有那个男人对自己动过真心,只有那个男人自己动过真心,然而那个男人他...
杜海川燥热的手裹住自己那只在冷风中吹过的手,冰凉的指尖立即像被火烧了一般刺疼。寥云想扬起的手颓然放下,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自己想说的话,杜海川的行为让自己心惊,那个一直对万事不在乎的男人居然因为他“寥云”哭了...然而自己要怎么表达才不会抹杀掉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的存在,真正寥云的存在“他...寥云他回不来了。”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同自己本身的肉体一起飞灰湮灭,湮没在这三年的时光里。
杜海川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心如刀割,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当年一幕幕不愿触碰的回忆如同动乱的烟尘般侵袭了他整个大脑,寥云对自己的辱骂,对自己污蔑和鄙视...在那一纸字迹优美的信件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因为自己的小心眼“你死了,因为我的原因。我也是男人,我只希望你能够在我面前示弱,而不是一味的仗势欺人,下定决心要辅佐你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想法,我也是人,不是你的附属品,你的奴隶。”如果当初两人各让一步,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了?
寥云看见玻璃桌上出现的水渍,他俯下身,吻住了杜海川混着无花果木香水味的眼角,吻掉了男人还在继续掉落的泪,咸甜的泪水入嘴瞬间苦涩。他没有看见杜海川震惊的眼神,只是扶起了身下的男人,淡淡的说到:“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到现在,我都还爱着你。”
走出包房,寥云轻轻说到:“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罢了。”感受到肩上的头微微动了动,寥云听到耳边杜海洋微弱的回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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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香水味围绕在鼻尖,枕头很软和却不如自己平时所用的面料那么丝滑?在酒店还是在哪床伴的家里...自己居然在别人家过夜什么的,简直不能忍。杜海川厌恶在别人家里过夜,不管是陪了自己多久的床伴,因为只有他和寥云住的房子里才会有那股让他安心的气味,然而随着时间渐逝,那股香味也渐渐淡去,然而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床上却有着那股安神般的气息,并且很浓郁。很久没睡那么好了,杜海川有些爆厌的心情被淡淡的香气平息,神经再次放松,进入了熟睡中。
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知道那个让杜海川感到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入耳里,他才恢复意识。
“还在睡吗?海...杜总。”寥云看了眼睡的满脸闲适的杜海川,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杜海川霸占着自己的床睡的倒是很好,然而睡沙发的自己今早起床却是腰酸背痛的。“我准备一下得去片场,你睡了记得把被子折好再走。”寥云放下餐盘里的中式早餐,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却柔和。
杜海川双眼对上焦距,他看见站在床头穿着简单羊毛针织衫的寥云,比起平时的高冷的形象相比,寥云这身打扮显得柔和了不少,暖色调的毛衣衬得他的皮肤白皙的有点透明,五官看起来也更加的温暖柔美。在那一瞬间,杜海川甚至没认出眼前的男人是哪个一直冷漠对待自己的寥云。在注视到寥云有些诧异的表情之后,杜海川也知道自己打量的实在太明目张胆了,只好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垂下头问到:“寥云,我在你家?”杜海川一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醉宿的原因,杜海川声音沙哑,开口竟然破音了。
“嗯。”寥云看着杜海川搞了个这样不大不小的笑话,倒是会心一笑,嘴角如同弯月一般,笑容柔和的让人眼前一亮。
杜海川看见寥云这样一笑,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紧张的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情场多年的经验都抛去喂狗了,杜海川掀开被子,才发现除了西装外套,自己的衣服都套的好好的,想来个偶然的春光乍泄也不可能了,走出卧室门,杜海川便听见上锁的“咔擦”声,走到客厅,本还YY着昨夜和寥云的春夜,在看见客厅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以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杜海川一概记不清了,不过这个情况很明显是什么都没发生,他走进洗漱间,开封那个摆在表面上明显为自己准备的新牙刷,怨念的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杂乱衬衫褶皱的不成人样的自己,后悔到:怎么不乘着喝醉酒吃点寥云的豆腐。这模样哪里能给寥云留下好的印象,肯定全程撒酒疯还口不择言的什么都往外面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衬衫,用水将翘起的头发抹下,走到餐厅看见寥云正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餐。
和客厅一体的餐厅,向阳,阳光将房间点亮甚至不需要点灯,简易的装修在寥云的承托下都显得清明了不少,杜海川小心的移开了餐桌的椅子,接过寥云递来的碗。这一幕,自己已经四年没有体会到,这一幕,太过于熟练,熟练的好像那个人还没死,自己本应该在这个屋子里享受寥云嘴里说的“家”。
“杜总如果要走记得把被子叠了,你手机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寥云已经褪下那身暖色的毛衣,换上了颜色沉重的黑色风衣,将自己整个人包裹在黑色里。他将碗放进水槽里以后,便走到鞋柜旁取鞋打算出门了。
“诶!”杜海川看着寥云已经收拾干净打算走了,整个人都急了起来:“寥云,我陪你一起去片场,你等我一下。”
寥云提鞋后跟的手放下,只出现了一瞬的笑容早已消失,再次恢复了死人脸:“杜总是已上司的身份向我发命令吗?如果不是,请允许我拒绝,芃芃已经打了很多电话来催我了。”
“....是。”杜海川快速的喝完碗里的粥,甚至没有心思品尝味道怎么样,他提起了被寥云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西服,抢在寥云之前套上鞋子,很厚脸皮的说到:“请务必,带我去体验一下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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