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依依
他说:“是没有需求还是没有生气?”
我突然有些有气无力!他明明好得很!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安慰!我生气的打着字:“我讨厌你了!别和我说话!”
“讨厌我了还要给我?”
我看着他的短信,又羞红了脸。是不是在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男人都天生占优势?他们的生理构造就决定了他们是不用害羞的?还是他们本就是用下半身来支配身体?
我疑惑不解又问不出口,不明白从小玩到大彼此了解的大杨杨也有这样的一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脑中不停的思考着要怎么说才不显得我幼稚无知,要怎么说才能摆脱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劣势。
他马上短信就又发了过来,说:“我不逗你了!别乱想了!”
☆、30你有需求?(下)
30你有需求?(下)
他是在逗我?只是在逗我?而我还真傻傻的信以为真。
我忿忿的打着字,破罐子破摔的回他:“我没乱想!我就是有需求!”
他说:“乖!别气了!你现在身上有好几处溃烂,难受得要命,哪有心思想这个?我没事!放心吧!乖乖休息!我明天就去看你!”
原来他都知道,知道我在安慰他,也知道我所有的心思。他也为了让我放心才故意逗我的吧!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懂我、体贴我?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溃烂的?”
“你今天转病房的时候,护士说的。让我们好好清洗上药。都哪疼?今天怎么没告诉我!”
“大部分是在屁股。”我满脸通红的打着字,心里想着小时候也一起光着屁股在一起过。可现在却在庆幸着是在短信聊天,不然怎么说出口。
“今天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怕我要看?”
我狠狠地按着屏幕,打着字:“去去去!脸大不怕羞!”
他回我说:“就你那么害羞怎么给我啊?”
我看着他又说到这个,生气地打着字:杨卓你想怎么死?我没有点发送键,发现原来总说的一句玩笑话,再也不能轻松说出口。死字离我真的太近,连提都不敢提起。
我重新写道:“杨卓你皮痒了?”
“如此良辰美景总是忍不住让人想入非非。”
我能想象出他在手机的另一端那性感的嘴唇勾勒出的似笑非笑,那么的迷人、荡漾。也许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没有比我们如斯的谈情说爱更令人心神萌动的了!
我不知道回他什么,只能沉默。
他过了一会儿发过来:“我从没像这几天这样祈求过神明,也从没像今天这样感激过上苍!一直以为我是有些自负的只愿相信自己,现在却发现我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内心沉闷,手也跟着颤抖着给他发:“我不会再吓你了!”觉得这个承诺压的自己好重好重……
“相信你!”
我看着他简单的三个字,深吸口气,陷入了沉默。听着窗户上传来的‘滴滴’声,头转向窗外,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突然想起‘春雨贵如油’这么句话,可看着它在玻璃上流淌,就像是在冲刷着我这一天的各种心情:有惊慌的、有恐惧的、有后怕的、有庆幸的、有心疼的、有悲伤的、有悸动的……现在只剩下毫无情绪的平静。
这种平静让我头脑空空,不想任何,只觉得身体有一股清泉灌溉着内心,使我有了一种新的生命力。像是全身充满了力量,毫不畏惧。
“睡了?”我看着突然的短信。
我回他:“没!在看雨。”
“我也在看!”
“春天的雨永远是软绵绵的!没什么爆发力!”
他说:“也许它是在照顾着庄稼。”
我笑了下,回他:“你怎么变得这么煽情了!”
“晚上的感性要远远大于理性!所以我们的第一次要选在晚上,你说呢?”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
我记得我们那个晚上聊了通宵,就像外面淅沥沥的雨下了整晚。天边渐白的时候,我才缓缓睡去。
醒来时,我看到了大杨杨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我的病床上更显白皙。手里拿着一本散文诗,专注的翻着页。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起昨晚的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又闭上了眼睛,不敢面对他。
“醒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他正在盯着我看,嘴边的一抹弧度映衬着他的脸帅气而迷离。我咬着嘴唇,扭头不去看他。他突然站起来,身体前倾,吻在了我的额头。好像是我们聊了一晚上暧昧的话,此刻看他竟出奇的紧张,我不自觉的拽着被,全身都僵硬紧绷。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你妈马上来,别紧张了!“
我用眼睛瞪他,不愿理他。他只是抿嘴笑笑,又重新看书。
我问他:“你不回学校了?”
他没有抬头,说:“嗯!明天有考试,不能来了。”
“这几天我没事的,你不是要中考了么?”
他抬头,把书合上,双手交叉撑着床,语气很正式的对我说:“你不是怕我看你屁股吧!”
我看他那憋着笑的脸,气得浑身发颤。我伸出一根手指,对他说:“来来来!”
他把头探过来,眯着眼睛说;“轻点啊!”
我一把夹住他的鼻子,一直没放手,他一直在喊着“疼疼……”直到我妈进来,我才放开他。
我妈笑着说:“一一!你不能总欺负杨杨!杨杨脾气多好啊!”
“妈!他欺负我的时候你没看到!”
我妈说:“他欺负你就是疼你!别在那不知足!”
我哑口无言,瞪着大杨杨一脸笑脸,有些欲哭无泪。这是什么妈啊,女儿还没出嫁呢,就开始向着外人了,这以后要是嫁出去,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我气冲冲的喊:“妈!我还没嫁人呢!”
我妈还没来得及说话,大杨杨开口说:“你这么早就准备嫁给我了?”
我感觉被堵住了嘴,气的七窍生烟,浑身像是要烧着了一般,只能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袋里想着要怎么一解心头之恨。他看我这样,拉起我的手,陪着笑脸,说:“好啦,不生气了!是我想娶你!”
我盯着他看,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温柔。听着他和我妈喊:“阿姨!你愿意让我娶你女儿么?”
我的脸变得炽热,害羞的不敢看他,看我妈点着头说:“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
我和我妈喊:“妈!你能不能矜持点啊!你女儿还是未成年!不到法定结婚的年龄!这么急干嘛啊!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我妈笑呵呵拍着大杨杨的肩膀说着:“是杨卓太好了!”
大杨杨笑着说:“还是阿姨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