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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一叶扁舟》完结

作者:聪明的笨蛋 时间:2020-02-15 02:03:52 标签:虐恋

  兴奋得睡不着,郁波翻个身,觉得还是不能不在意张冰的过去。张冰的胳膊上有些伤疤,明显是被抽伤留下的痕迹,南野身上也曾有过。只不过,南野从未掩盖,积极地向郁波哭诉。那时候,年龄尚小的郁波抱着痛苦的南野,觉得心痛,给他买了不少款式得体大方的衣服,还是在哄劝之中,才让南野勉强收下。

  想到那时自己,一副成熟男人的做派,现在的自己心底的苦涩都泛着光。还以为南野不是爱财爱物之人,对他推脱衣物的性格大加赞赏。时至今日,知道南野的为人,越发觉得虚伪可耻。郁波曾一度反感周围戴面具靠近他的长辈们,最终还是被骗。

  银月凉如沟。郁波再面前伸出手,展开又放下。他回忆着握住张冰手时,特殊的温暖,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特殊感应。

  回忆往昔,郁波坠入绵软的梦乡。

  自那天后,郁波更加强势,而张冰对郁波的警惕与日俱增。

  必须离郁波远点,否则郁波这团火焰终有天会焚烧全身,如同蚀骨的地狱之火。

  可是都住在一个纪律严明的部队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躲又能躲去哪儿?

  不能再躲,所以张冰决定把谎言编下去,直接面对。即便现在对郁波仍有依恋,可这个状况不可保持下去,还是早晚了断为好,重新点燃郁波心中的仇恨,不会是难事。反正他对于背叛异常敏感。

  张冰站在食堂前的阶梯上,假装清扫,边等待郁波,心情忐忑。

  郁波两条长腿飞快奔跑,雪地上不打滑,三两步从阶梯上蹦到张冰面前。

  张冰想笑,笑这个过去似乎成熟稳重的男人,是个半熟男生。想来也对,张冰今年20 ,郁波才刚刚18出头,同年毕业,同年参军,一样的年纪,命却不一样。

  “我想告诉你真实的东西。”张冰表情严肃,在风中显得冷峻:“我本来不想承认,但还是不能违背良心。我错了,所以要向你全盘托出,我陷害你的所有真相。”

  风呼呼地刮着,冻住郁波挺拔的脊梁,此刻僵硬生脆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内容提要,好多时候都写不出真正中心内容,可能是文章故事都不是特别紧凑的缘故,一如既往感谢大家的观看。

☆、第六十一章 谎言不衷

  “也许你不记得了,那天夜里,就厕所前,我们之前发生了矛盾,周围围了许多人,正好班长后来也出现。”张冰小声试探,比自觉后退:“人不少,也许会有人好心去报告,可是你想过吗,如果班长的出现是设计好的,有没有可能。”

  张冰接着说:“平常班长太忙,床铺经常空着,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这些你都不感觉蹊跷。”张冰观察着郁波的表情,像打开一扇令人恐惧的大门,呼吸不顺畅。他压抑呼吸,接着说:“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我找人在一边等着机会,一看情况不对,去找班长。”

  郁波阴沉的脸,在雪地中格外可怕。

  张冰有点害怕,心虚着,不知道是否能骗过郁波。老实说,他已经后悔了,可是必须要郁波远离自己,于是接着说下去“听到我的话了吧,我不是好人,所以不要离我太近。我们有很大的差异,需要更好的未来,需要平坦的路,可能会为了机会或是其他什么想要的,做出许多出格的事,虽然我也会后悔,但我不会因此想去道歉。我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错的。”

  话还未完,张冰心头酸痛着,眼泪直转。谎言都不用组织,就能脱口而出,也许天生就是个骗子的料。可是,这些编造的故事,都只存在于幻想中,渴望过却没做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经历过。

  想到这儿,张冰才不由得舒心,怪不得说谎这么溜。

  “为什么离我这么远。”郁波的声音被寒风刮断,幽幽不语。他庞大的身躯,像座小山威胁地向郁波靠近。

  脑袋里的回忆再次重现:暴雨般的拳脚和肉体上极大的痛苦,给张冰全身难以言喻的震慑。他又开始急促地呼吸,恐惧地退到走廊,被郁波一步步逼近到厕所门口。张冰想转身往走廊尽头跑,却没郁波快,被堵住路,一把抓进厕所中。郁波堵在门口,插上插销。张冰四处逃跑,沿着墙壁窜,踢到坚硬的水管,脚趾的疼痛全身流动,潜意识提醒着张冰,这都是郁波造成的结果,如果没有他······

  张冰没细想,只顾着逃命,似乎身后有场灾难。他立起疼痛的脚,蹦蹦跳跳到一角。他不断撞击柱子等物体,全身青紫并且发出金属的声响。

  郁波不是看不到张冰疼痛的地方。他觉得张冰立着的脚上绑着长针,每一下蹦跳,都是在心。他疼痛难安,却不敢伸手,隔了很远,如何也抓不住,如同雾气湖面的花灯,伸手入水,涟漪会推开花灯渡去遥远的方向。

  然而,郁波还是最终抓住张冰,无论他躲在每个角落。他还未开口,从张冰的身上便掉落几块铁皮。

  郁波的眼睛死死盯着平躺地面的铁皮,眼眶渐红,嘴唇抖动着,身体散发出的愤怒随呼吸扩散。

  “你就这么怕我。”郁波将张冰围在手臂内,左手撑着墙,抠动着,甚至不敢靠拳头击打墙面发泄愤怒。

  说出谎言,宁愿自己被打,都要拉远和自己的关系。郁波哀怨地看着张冰,压抑快要迸发的愤怒,唯恐动静吓到张冰,将他的心推去离自己更远的地方。他直视张冰双眼,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这扇铁门,眼下连敲门都不敢。

  如果,郁波是蝎子,毒针已被拔去;如果是只老虎,獠牙早已拔去,改作吃素;可他今世为人,在靠近张冰的区域,时而被甜蜜麻醉,染上喜悦;时而痛苦得想扯开胸口,露出鲜活的心跳。

  可是,可是心上人就是不看。

  郁波抓满手的石灰,松开,撤到不远不近的地方。他不相信张冰的话,说为了未来抛弃道德的人怎会照顾一个人多次,如果不是好心,就是爱上。郁波想听更多的东西,加强想要的真相。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郁波死气沉沉地说,头一下没低,看着张冰。

  张冰紧贴墙壁,不敢正视。他看到的是个愤怒的,令人恐惧的郁波。这才是张冰一直想要远离的郁波,前段时间温柔的人只是他做出来的表象,令人恐惧才是郁波的常态。

  他怔怔地说谎,一气呵成:“你还记得我对路实背叛的那天吗?如果记得那天,就不要相信我是个好人。我······”有些话,张冰难以出口,但还是说了:“不仅路实的军徽,我当时偷拿了,而且你的军徽,其实也是我想要的,当时因为有更大的对手,所以我才没敢对你下手。”

  张冰反复强调:“我们不是一路人。”

  郁波突然大笑不已,弯下腰,抹开眼角的泪。如果之前没问过路实的话,也许郁波真的会相信这没有犹豫停顿完美的谎言。

  面前的人到底有多狠,说谎时心狠毒,可真正接触的时候又像块层层冰封脆弱的玉。

  如果伤害自己就好,郁波心想:那才是对待敌人的态度。可是,张冰这人是以伤害自己作为前提,哪怕冒着风险。

  郁波初次感到心苦,都粘在嗓子中,再多的话都尴尬着,说不出来。

  郁波拾起几块铁,像老者般叹息:说让自己远离不就好了,为何在胸口捅刀,连刀柄都要按进去。

  “我就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真实回答我。”郁波全身乏力:“你真的没在武樱市第一高中上过学?”

  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张冰,得到简单的点头作为答案。

  其实,郁波早已托人打听过张冰的档案。他的确每曾和自己同校过,只是想听听张冰的真言。郁波所上的高中,进校把关严格,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进入,更不可能在里面进行盗窃。

  所以张冰就是南野和自己的笔友,再加上南野以前常常说谎,所以那些被自己撕毁的信是怎样的情况,也无声息地一清二楚。

  郁波靠近,往前走。他回忆到对张冰的态度,和曾经发疯似的暴力,羞愧、痛苦、悲伤等等情绪混杂着,在胃里隐隐作痛。他甚至想跪在张冰面前,向他道歉。张冰可以提出一切偿还的理由,只要是让自己待在他的身边。

  郁波想起曾经和自己通过信的那位朋友,记不得笔名,只记得信字间流露的感受,时而苦恼,信纸上有水侵染后捋不平的褶皱,似乎写信时哭过;时而搞笑,写满生活里的囧事。通信的那段时间,郁波一写就是两年,一直到高中毕业。

  还记得不敢深夜开灯,只能拿着手电趴在桌前偷偷阅读,呼吸与心跳在深蓝的夜里,被风和窗帘撩拨得,想长出翅膀飞去和笔友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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