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吞噬
“你确信他会承认麽?”
徐骁像有很大把握,这回主动拍上吴楚恒肩头,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就在徐骁还想承诺什麽时,手里握著的手机又不停振动起来,吴楚恒看了看他笑道:“工作时不是不能接私人电话,你先接著。”
见吴楚恒走回审讯室,徐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待走到走廊尽头才按下接听键,小声呵斥起来。“你干什麽?没事别总给我打电话!”
“呵、呵、呵,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又是那三声傻乎乎的笑声,徐骁翻了记白眼立刻骂回去,“我也知道是谁了,就这样吧,我在忙。”
“你已经抓到他了吗?”
“废话,挂了吧。”按理说下午这个时间那只鸟应该在睡觉,难得早起就发神经。
“是上次我在警局看到的那个西装男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紧追不舍的提问让徐骁感到头疼,“你到底想怎样?晚上回去再说。”
“凶手不是他。”
飞鸟的语速忽然加快,一下子回到正常人说话标准的他让徐骁一时适应不来。
“不是?哼,你有证据吗?”
“呵、呵,你来就有了。”
笑声过後,飞鸟讲话的速度又变回慢吞吞,那种感觉好像快没电的机器娃娃。
“我现在没时间听你开玩笑。”徐骁觉得怪家夥此时此刻一定是无聊了。
“我说真的。”
“我也没和你说假的。”
“快来我家。”
徐骁忍无可忍的时候反而不急不怒,他叹了口气靠在墙上,声音也随之变得懒洋洋,“好,
满足你的虚荣心,你就在电话里说吧,凶手是谁?”
“不,你要来才行。”
飞鸟平淡的音调听不出是命令还是撒娇,徐骁故意逗弄,哼笑道:“你爱说不说,我挂了。”
“那我在家等你。”
结果不等徐骁再多说一句,飞鸟居然先行挂断了电话,害他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郁闷得难受。
气不顺需要找地方发泄,於是审讯室里的孙少敏便成了徐骁转移闷气的目标,然而不管他如何拍桌子吼叫,男人依旧软硬皆不吃,死不认罪。
傍晚六点,喊到嗓子发痒的徐骁提前换下阵来,交由小赵和小马继续审问。回家的一路,摸著开始咕咕乱叫的肚子,徐骁便後悔刚刚拒绝了吴楚恒的邀约,他请客的地方怎麽说也比飞鸟家的剩菜剩饭好得多,可他偏偏在接完怪家夥的电话後像中了邪,如果不去找他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不会是被他影响得脑子也有问题了吧。
敲过飞鸟家的门,同往常一样过了半晌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如果乌龟和飞鸟比赛开门,说不定前者会更胜一筹。就在徐骁天马行空想象著把乌龟或蜗牛的脑袋换做飞鸟的脸时,怪家夥打开了门。
“唉?”
站在眼前的不再是往日那个衣著从头黑到尾的木头,双眼瞬间一亮,徐骁险些没认出这个身穿浅色浴衣、干干净净的青年,几秒锺的时间里徐骁胡思乱想甚至以为他是飞鸟的弟弟,然
而冷冰冰的一句“进来吧”提前泄露了他的身份。
18、雄性吞噬 之 隔墙有眼 (17)
跟在飞鸟身後,徐骁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他,薄薄的浴衣贴在身上,衬出他匀称的身形,瘦却不弱,细腰窄臀,没想到常年不做户外运动的屁股也能这麽翘。
“你穿成这个样子做什麽?迎接我不用这麽隆重吧?”
正当徐骁专心在飞鸟身上瞄来扫去时,走在前面的他突然停住转过头,“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
还差半步就要撞上飞鸟,徐骁及时刹住双脚,对言谈举止过於热情的家夥感到不解。“哈?你不会猜凶手猜到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吧?”
“我怕之後演的太投入,兴奋过度忘记吃饭。”飞鸟面无表情说著平淡的话,让人很难想象之後会有什麽兴奋过度的事出现。
“还有表演?你到底有多特别啊?呵呵,好啊,我看你会演什麽,别说穿这麽少想给我跳脱衣舞。”徐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又开始上下打量起飞鸟的身体。
好像并不介意徐骁不正经的眼光,飞鸟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你要和我配合。”
越听越觉得怪家夥的话里透著一股邪气,难不成他真要表演脱衣舞往自己身上坐麽?徐骁绝对相信飞鸟能做出这种事,只不过他暂时想不出这块木头做出来会是什麽效果。
见徐骁点头答应,飞鸟不再征求意见,直接绕过他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几个保鲜盒,
“那先吃点东西吧。”
紧跟至厨房门口,徐骁单手撑住门框,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既然这样,趁这工夫可以告诉我你猜的凶手是谁了吧?”
慢悠悠地转过头,飞鸟诡异地扯了扯唇角,“演完你就知道了。”
因为飞鸟的一举一动太能引起他人的好奇心,徐骁知道对付这种怪人不能用对付一般人的办法,索性也不再逼问,凑合填饱了肚子,倒要看看他一会儿能耍出什麽花样。
饭後,通常会回自己卧室的飞鸟这一次却反常地拐进了弟弟的房间,有过上一次的经历,跟在後面的徐骁早有心理准备快速闪过吊挂下来的长发鬼头,谁想不等他迈出第二步,自门後却突然弹出一个拳击手套,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气得他大骂飞鸟弟弟玩的恶作剧。
没有去看徐骁在背後做什麽,飞鸟只是简单整了整弟弟的床铺,摆弄了一下床头柜上物件的位置,谁料转过身却正对上徐骁一张充满惊喜的脸。
“会收拾屋子了,受什麽刺激突然变的这麽勤劳?”
像没听到徐骁的问话,飞鸟拉住他走到浴室门前,指著里面道:“等我面对浴缸後,你就这样从後面抱住我。”
见飞鸟绕到自己斜後方开始比划搂抱的姿势,徐骁一头雾水,“哈啊?”
“手抓哪里都可以,但一定要用力。”飞鸟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好像真要把自己交出去。
怔了半秒,徐骁随即露出笑容,“呵呵,好啊,你想玩我奉陪。”
没去理会徐骁的态度,飞鸟仍在一本正经地指示,“然後用力把我拖到床上。”
“知道了。”
看了眼嬉皮笑脸的徐骁,飞鸟默默走进浴室站到浴缸旁,“那可以了,来吧。”
渐渐明白飞鸟这麽做的意图,徐骁活动了一下手指,走上前从後面拥住他,正当琢磨著该把手放在哪个部位,突听飞鸟激动地大叫,“拖我,拖我!”
惊讶於呆滞的家夥能突然爆发出这种有情感、有力度的喊叫,徐骁一时间愣住,而後才稍微加重了些气力,随随便便将他拖出浴室,结果不等质问怪家夥抽什麽疯,反而先被批评了。
“你认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