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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

作者:北海倾心 时间:2023-01-07 21:51:06 标签:北海倾心

  记忆中的童年,好像并没多少乐趣与快乐,但依然温暖。

  后来长大,画面一转,四周一片透亮晶莹的冰棱包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里,连呼吸都带着寒气……终于看到了她想看的,那次国外冰雕展上,眼前是晶莹剔透的白天鹅,还有浑身透着寒气的简席言,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她蹲着他站着。

  时间似乎并没有被极致的冷寒冻住,一点一点悄然流逝间,周围形态各异的透明物体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幅幅鲜明的画作……

  回头的刹那,外面的雨势加大,顷刻一道彻耳的雷声轰然落下。

  伴随着床头柜上倏然响起的低沉嗡鸣声。

  光遥挣扎着从梦里走出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适应了黑暗,寻着光影看清了屋内轮廓,床头有亮光,伸手摸了把手机,床边纱帘随风鼓动了几下,有异样的声响传进耳中。

  循声转头,窗外幽寂的夜空里,竟然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风声混杂着雨声萧萧作响,她脑子一热,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现实还是梦境里。

  “刚才雷声巨响,我一醒差点吓了一跳,幸亏今晚住宿舍,要不然这么大的雨小命不保……太可怕了……”

  电话里简月的声音还在继续,大概怕吵到别人,压低了声音只用气息出声,从外面的雷声说到大花二花,又说到简席言。

  “就你回去之后,家里要变天了……”

  “我小叔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都是低气压,说话冷言冷语,方圆十米生人勿近,就跟谁惹到他了似的,我上周末回去住了两天,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憋得我差点窒息赶紧又跑回来了。”

  “还连带着二花,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一个好眼色都没甩给它,多哼一句,直接丢出去……”

  简月不放心她,反复叮嘱了几句“简席言最近心情不好要吃人没事儿别去惹他”等等。

  光遥被吵醒,本来还未彻底消散的睡意随着她越说越少,多说一句清醒一分。

  自从那天在简席言家里做了“错事”,又被当场抓包,她不用去看他的脸色也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

  一连几天,心里惴惴不安到了极点,简席言没联系过她,只在周末给她发了短信,简短告知不用去兰盛里之后再没有消息,她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没想好怎么说之前,害怕见到他。

  一天到晚躲在家里,看着对面楼下基本没怎么离开过的黑色吉普装鸵鸟……

  装鸵鸟到甚至每周日常蹭课都不敢去。

  进入汛期以来的第一场强降雨从昨晚半夜一直持续了整晚,直到清晨雨势渐弱,淅淅沥沥下着细密的小雨。

  醒来后心里有事作乱,再没睡着,听着窗外的雨声,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到了天明。

  躺在床上,点开手机备忘录看了眼标记的课程。

  临近毕业,各科开始进入期末考试期。

  美术系选修课还有最后两节课,今天是倒数第二节,最后一节选修考试她去不了。

  所以今天这节课,是她能去蹭的这学期最后一节课了。

  光遥扔了手机,躺在床上呈大字型默默盯了会儿天花板上的吸盘灯,脑海里天人交战……

  十分钟后,干脆利落的起床洗漱打扮换衣服。

  第63章 长路63

  63

  孟小秋把自己才出炉新鲜热乎的毕业证书拍照发给她炫耀时,光遥在教室后排托着下巴听池教授在讲台上翻来覆去讲生涩难懂的专业知识点。

  没多会儿,听得头大,后排离着空调远又热,听了半节课差点睡着。

  低头看了眼手机,撇了撇嘴,为了防止对方再对她进行干扰,微信回了个夸张至极的“哇塞”加震惊表情。

  扔了手机,哼了声,不就个证书嘛,谁没有似的,她的都快要捂得烫手了好嘛!

  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继续托着脸幽怨十足的“认真听课”,好不容易从“上课的竟然是池教授池教授池教授”中挣脱出来。台上池教授讲课还算幽默,扯着扯着就能扯远了,一会儿到了春秋战国,一会儿又去了未来两百年以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脸一笑全是褶子,动作幅度一大,每说几句鼻梁上的老花镜就往下滑一点,池教授再不厌其烦的推上去。

  以往看到他总是重复这一个动作,总觉得好笑,现在却是怎么看都笑不出来。

  她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想当然的以为碰到了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

  “同学你好……”

  胳膊肘被人撞了撞,她下意识回头,右边坐过来一个文静的小妹妹:“我能借你的课堂笔记看一看嘛……我看教授老看你,你肯定是他的专业学生吧,我是对面中文系来蹭学分的。”

  光遥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也是来蹭课的。”

  她哪点像个会画画的人了……?

  委婉的推拒了同系小学妹,光遥往台上远远地看了眼,想起刚才上课前在楼下跟池教授相遇时的情景。

  “都快考试了还来蹭课?”池教授看见她显然有些惊讶,又见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几句就要走,老眼一眯,陡然明白过来笑了声:“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节课我上不是简席言。”

  她没忍住,问道:“为什么?”

  “他下场画展的两幅作品好像临时出了点什么问题,我一问,他也没细和我说。”池教授如实跟她解释,“近几天在家忙画展的事,脱不开身请了几天假,前两节课都没来上,我空闲来给他替的。”

  见她不吭声,池教授以为她担心,让她别多想。

  “估计也就忙这几天,没准儿又窝了哪儿修画去了,他就这性子凡事精益求精没什么事……说起来现在还好点你是没见过他以前,还没毕业那会儿经常一个人自己一头扎进画室里,一天一夜都不见出来的,一幅画本来画的差不离可以收笔了,可他愣是能在无关紧要的一点上再磨上几天,凭白费事……”

  池教授像是习惯了,说的不甚在意。

  可在光遥听来,不由得心里一顿……那两幅被二花毁了的画原来那么重要,心里的心虚感和内疚感更加旺盛。眼眶莫名开始发酸,如果不是池教授还在这里,估计下一秒钟就能挤出水来。

  不知道第几次回想几天前那一幕,那天在简席言家里,她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下意识回头去看时,眼前头顶上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了几天的那张脸熟悉依旧,却凭白泛着几分冷沉,微微抿着唇角,眉目间散着凌厉的寒气。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地上乱成一堆的画架,等到她回头时才转了视线向她看去。

  窗外残存的日暮轻易穿过透亮的窗纱,沾了点瑰丽的红晕打在他脸上,在周围墙上五彩缭乱的背景里,尤其那双眼像镀了一层赤红色的金边,熠熠生辉。

  此时却像一只锋利的钩爪,牢牢的抓住她,让她半寸都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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