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完结+番外
“已经告诉他了,他说尽快赶回来会给温雅一个交代”骆廷言还是有点懵,大起大落的剧情反转得太快,骆廷言把滚烫的热饮滴了几滴到手背上,骆廷言第一次从疼痛的体验中获得安慰,因为这意味着陆程刚刚跟他讲的事情,无论有多惊世骇俗,都是真实的。
骆廷言靠在沙发上,人整个有点发软,陆程看着有点失常的骆廷言问道“怎么了?今天发生什么事了?”骆廷言卸下所有的心理防备,他需要有个人分担他连续几个小时的焦躁和惶恐,“我以为温雅怀的是你的孩子,所以我发疯一样跑过来,想阻止你跟温雅订婚”陆程深深的看了骆廷言一眼,显然骆廷言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骆廷言看起来也确实吓坏了。
陆程坐到骆廷言旁边把人搂进怀里,郑重其事地跟心有余悸的骆廷言说道“我的工作伙伴告诫我在结婚之前最好不要发生任何性`行为,我很抱歉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很槽糕的地方,但是除了你我没有碰过其他人”陆程的话让骆廷言彻底地放下心来,喜悦和庆幸见缝插针般在心底滋长,骆廷言看着陆程墨色浓郁的眼睛,扶着沙发靠背亲吻陆程的唇角,从唇瓣一直舔弄到口腔深处,直到细细的银丝在两人唇齿间缠绕,气息突然变得淫靡。
骆廷言松开陆程,气喘吁吁地问道“那你介意嘛?温雅最后取代程姨的位置,你还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弟弟”陆程抚摸着骆廷言的背部给他顺气“她走得太早,我那时大概才六岁,只知道自从她走了之后,我没了家,父亲也没了家,如果温雅能让父亲重新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话,我不介意”骆廷言能想象程筱荷走后刚硬如铁的两父子如何相对无言,又是如何在成长的鸿沟里越隔越远,不善言辞的两人恐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推心置腹地交谈过,但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另外一个人,逝者已矣,生者也不需要用守节的方式来维护曾经的感情。
骆廷言靠在陆程怀里“那陆叔叔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温雅?”陆程摇头“他只说事情发生的那晚,温雅穿着碧青色的棉裙,很像我妈”这个傻姑娘,不过骆廷言转念一想,陆叔叔一生铁骨铮铮,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必定不会让温雅受半点委屈,但是舆论却不会因为爱情就让她免于流言的攻击,怪不得温尔当时发了那么大的火,爱之深,责之切,温尔从始至终都是为妹妹考虑最多的人。骆廷言手覆在陆程的手背上,两人十指交叠。
一个小时前,骆廷言还在考虑如何说服温雅放弃陆程,现在却不禁有点担心她未来的处境,当局者和旁观者的身份决定各人的反应和举措,骆廷言很快地从三流苦情剧男主的身份中跳出来,以温雅朋友的身份来考虑整个事情。
“父亲把订婚宴的事情全权交给我负责,所以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你除了不能去锦时之外再加一条,不能胡思乱想”陆程的话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骆廷言不由自主地想去遵循,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像陆程这样能让高傲的骆廷言无条件地服帖,骆廷言也很享受这个对陆程全心崇拜的过程。
两人又靠在一起唇齿相贴,温馨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骆廷言突然想到车上一直放着一件想给陆程的礼物,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现在看来时机正好。
陆程看着骆廷言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暗绿色的织纹锦盒,骆廷言坐定,打开锦盒的搭扣,入目是一个竹雕的笔筒,陆程看不出来头,骆廷言把笔筒递到陆程手里,向陆程一一讲来,“这个笔筒是上次去棠云的博物馆发现的,是程姨生前的旧物,我在博物馆一同购进的册页里找到了详细的记载。”
“这件竹雕侍女笔筒是一件仿明代竹雕大家朱小松珍品的学习之作,由于程姨是新学,功力不深,于是化繁为简,把笔筒上原本的景色换做一方池塘,池心矗立着一支芰荷,荷花旁边正好一只跃水的鲤鱼,和程筱荷与你父亲的名字陆景虞相切合”陆程转过笔筒,果然看见了亭亭玉立的荷花和灵动有致的鲤鱼,笔筒的下方落款正好是母亲的题名:小荷,陆程从家里的几款藏画上看到过这个印记,所以一见就特别亲切。
陆程的母亲程筱荷当年学画,写字,都极有天赋,小小年纪就下笔千钧,灵气逼人,被不少名家看中要收为入室弟子,可惜后来红颜薄命,应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的谶语,撇下幼子和丈夫撒手而去,当年的戏仿之作被当做礼物赠给当时来程筱荷老师画室的外国友人,被带去国外,直到今年藏家去世被博物馆高价收购才得以重归故里。
骆廷言因为爱好的关系对这位天赋极佳的邻家阿姨有过一点研究,因此那天在琳琅满目的藏品一眼看到那个苍劲有力的落款,第一时间把它买了下来。
当年的美人和名将也是一段传奇,光阴的流逝并未让这段感情失色,这么多年过去,竹雕上依然包浆温润,刻画如新,只是活着的人应该过得更好,让死者在地下能够安息。
PS:楼主是个心急的GIRL,所以还是顶着食言的压力把写好的贴上来,错字什么的不管了,细节明天修。
第十三章
骆廷言拉着陆程的领带把人拉到身前,在家里还穿工作服一丝不苟地打领带,这人是有多闷骚,骆廷言倾身咬住陆程的嘴唇,万点星光似在陆程眼里散开,浓黑的眉峰斜飞鬓角,水亮的眸光里开始暗潮盈动,性`感得引人犯罪,骆廷言解开陆程的领带,把人推倒在沙发上。
窄窄的布料足以挡住陆程的视线,骆廷言在陆程脑后打了个死结,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对陆程说“不准动”陆程好笑地把手枕在脑后以示清白,骆廷言满意地在陆程嘴角亲了一下。
修长的手指在衬衣的纽扣间灵活地跳跃,一颗,两颗,三颗,直到陆程衣襟上的纽扣全部解开,骆廷言看着陆程微微起伏的麦色胸膛,块状的肌肉摸上去手感极好,骆廷言跪在沙发前,张嘴含住陆程胸前的凸起,舌头卷着硬粒舔弄,陆程身下一紧,挺立的一点在骆廷言挑`逗性十足的啃噬下越变越硬,骆廷言再接再厉,直到另外一边的凸起也变得同样红肿。
自己收债的感觉比想象的还要好,骆廷言舔舔唇角,对接下来的事情更加期待,被蒙住双眼的陆程在最初的诧异过后渐渐镇定下来,一幅任人鱼肉的姿态躺在沙发上,虽然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陆程脸上仍然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
骆廷言眯着眼睛,手滑到陆程的下半身,裤子拉链被轻易拉开,骆廷言手伸到陆程腰后把裤子拽到陆程的膝盖处,从健硕的腰部往下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即使隔着一层内裤也让骆廷言眼红。
几根耻毛从内裤的边缘探头探脚,骆廷言顺着毛发摸到更加茂盛之处,顺便用手指叫醒了蛰伏在密林中的巨兽,陆程的呼吸随着骆廷言的动作骤然加快,骆廷言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手指动得越发卖力,内裤的布料很快被分身吐出的液体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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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廷言脱掉陆程的内裤,紫红色的性`器脱离了布料的束缚欢快地在空中翘起,粗长的茎身在骆廷言手指的动作下迅速地胀大,陆程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绷,头部后仰,狰狞的分身正在蓄势待发,骆廷言手指间尽是陆程的分身吐出的黏液,膝盖也因跪姿而有点酸痛,骆廷言低下头,含住已经硬如铁棒的性`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起起伏伏了一个晚上的心回到原本的地方。
腥咸的气味一直在鼻息间缠绕,属于陆程的,阳刚的,又性`感的气味,骆廷言舌头绕着茎身打转,沿着斑驳的青筋舔弄,故意吮’吸着龟`头发出啧啧的水声,陆程在没顶的情`欲刺激下仍然保持着克制的状态,只是汗珠沿着胸膛一滴一滴地滑落,汗珠滚动的酥痒让下’身的欲`望来得更加猛烈。
口腔的温热让陆程的性`器更加快活,直挺挺一根粗长的物事快要捅到骆廷言的喉口,骆廷言唇舌并用,带着崇拜,欣喜,失而复得的心情吞吐着巨大的肉刃,陆程不由自主的抬起臀`部想把性`器送到更深的地方,骆廷言配合着陆程的挺动把性`器含得更深,滚烫的茎身似乎要在口腔里融化。
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骆廷言的额间濡湿一片,视力受阻的陆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身的关键部位,一点点细小的刺激都被无限地放大,滚烫的茎身避开牙齿在骆廷言的口腔内挺动,湿热柔软的口腔内部比想象中要刺激销魂百倍,陆程即使控制力再好也被本能占了上峰,骆廷言被陆程越来越兴奋的性`器顶得口舌酸软,亮晶晶的唾液沿着嘴角滴在沙发上。
高`潮来的一瞬间骆廷言根本来不及闪躲,白色的液体无一遗漏地射在骆廷言的嘴里,骆廷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咽了下去,味道不是很好,甚至有点诡异,陆程扯下领带时骆廷言还飞着眼角舔了舔嘴角似乎在告诉他味道不错。
陆程几乎凶狠地稳住嘴角还沾着白浊的骆廷言,腥咸的味道在两人嘴里辗转扩散,最终不知道被谁吞吃入腹,骆廷言靠着沙发向着陆程张开双臂“腿疼,剩下的我去床上收”陆程很轻松地抱起骆廷言,客厅的灯很快熄灭,战场又转移到了卧室。
……
第二天骆廷言醒来时陆程已经起床很久了,一楼的客厅已经恢复成原本干净整洁的模样,骆廷言四下张望,并没有看见陆程的身影,想找手机给陆程打电话,找了半天才想起手机昨天扔车上上,正要开门去拿门就开了,陆程走了进来。
“交完债就跑可不是个好习惯”骆廷言抱着手臂打趣,骆廷言从楼上下来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衣,空荡荡的下摆中间两条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关键这件衬衣还是陆程的,陆程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走到骆廷言身边撩起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揉`捏骆廷言胸前两点,陆程直到昨晚才知道男人这个地方也是敏感点,而且骆廷言的身体比自己更敏感,陆程对此有点爱不释手。
“继续交才是好习惯”陆程手绕到后面摸到骆廷言收债的地方,昨晚情况确实有点失控,被骆廷言口’交激发出来的欲`望持久而强烈,要不是陆程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办。恐怕骆廷言是别想下床了。
陆程把人抱到沙发上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受伤撕裂才把人放开,骆廷言绕着陆程短短的发茬问“大早上忙什么去了?”“去温家提亲”“提亲?温家趁火打劫提了什么条件?”骆廷言心思流转,如果娶温雅的人是陆程的话温家绝对没有二话,现在换成陆景虞,陆程的父亲,这个辈分上的巨大差距就让温家无比恼火,但是温雅的怀孕让这件事情变得没有转圜的余地,温家不借机敲诈才怪。
“我跟他们说做生意的事留到办公室去谈,现在我是来提亲的,不过温家好像迫切把温雅当做物品来定价,他们再这样不配合的话等父亲回来的话他们连现在能得到的也拿不到了”陆程大概也见识到了温家如今是如何穷凶极恶地漫天要价“温尔温雅也挺可怜,母亲说不上话,终生大事被大伯三叔操持着,温雅嫁出来说不定会轻松很多,温尔以后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拿回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
“要不要把温雅的母亲接出来住?”陆程侧头看着骆廷言,显然陆程对豪门的里恩怨纠葛完全没有经验“如果温雅想接的话也可以,正好借温雅生孩子的机会,只是温雅嫁过来辈分就变了,你会不会介意”骆廷言好笑地看着陆程。
“我介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陆程看着骆廷言“哪一件?”“我也上车了,什么时候才能补票?我的工作伙伴说在上帝那里请太久假会下地狱”
PS:陆程的工作伙伴是清教徒~前面有提过
第十四章
陆景虞和温雅的订婚仪式选在农历八月十五,这天不光是中秋佳节,更是近日来难得的嫁娶吉日,夙愿得偿的温雅脸色红润笑意直到眼底,陆景虞一身军装,正气十足,被风霜打磨过的脸庞刚毅凌厉,两人挽着手臂出现在一众宾客面前,温家人虽然也是盛装出席但是神色很压抑,唯有温尔和温母真心实意为温雅感到高兴。
骆廷言坐在裴行旁边慢条斯理地喝茶,裴行还在抱怨骆廷言那天丢下他一个人走掉而且不接他电话的事,骆廷言被念叨地不胜其扰,问“怎么赔偿你才能闭嘴”裴行嘴角一绷,装作生气的样子“除非把你自己赔给我”骆廷言闻言一笑,把左手伸到裴行面前说“我已经有主了,你换一个”裴行目瞪口呆地看着骆廷言手指上银色的戒指,整个人都懵了“说,奸夫是谁?我申请和他打一架”“为了避免你终生残疾,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裴行袖子一撸,一幅要和人拼命的架势“你那些宝贝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我只用一只手就能搞定信不信”骆廷言不置可否,但愿裴行真的知道是谁的时候还能硬气地起来。
骆廷言那天以为陆程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天就被拉去看了戒指款型,陆程在这件事情上的坚持比他想象的还要认真,如果不是陆景虞订婚陆程走不开身,陆程是想立马把骆廷言带到国外领证。
订婚宴散的时候骆廷言先走了,陆程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加上裴行一直追问到底是谁,最后骆廷言把邻桌吃得正欢的隋阳拉过来顶包顺利脱身,不明状况的隋阳换了一个桌子吃饭依然吃得很开心,只是旁边的人什么都没动一直要找他打架,隋阳感到很莫名其妙,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嘛!真是对不起桌上又美又肥的大闸蟹!
骆廷言回到家的时候想容女士正好在切月饼,骆廷言一直对太甜的东西敬谢不敏,因此只尝了一小块鲜肉的,味道很好,每年都是这个味道,每年都是这些人一起过节,只是大概明年就物是人非了。
“棠云的签证办好了没有?”骆廷言问想容女士“早就办好了,等工作交接好就要走了,没想到这么快棠云也要嫁人了,那个龙先生在沄城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公司迁到国外,害我们母女两个分隔这么远”骆廷言咬了一口月饼,又有几个人能在事业的巅峰时刻激流勇退呢,骆廷言承认龙玖确实魄力非凡,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求婚成功,连骆云峰和想容女士也放心地把捧在手心里的棠云交到他手上,只是龙玖要带着棠云定居国外,这个决定让一家人都颇有微词。
许棠云捧着书躺在院子里看云,一边的小桌上放着甜点和红茶,骆廷言坐下,许棠云转头问骆廷言“陆叔叔的订婚宴怎么样?”“没什么意思”骆廷言实话实说,许棠云噗嗤地笑了“订婚没意思,那什么有意思?”“小时候带你爬树最有意思”骆廷言倒了一杯红茶,入口有点涩。
许棠云也沉默下来,风好像突然停了,院子里的老苹果树去年已经砍掉了,但是兄妹俩依旧把目光投向那个地方,好像它一直在,和那些已经流逝掉的风景一样,在记忆里长命百岁。
作者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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