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完结+番外
骆廷言在办公室一坐坐到下午,期间陆程发了个短信问他吃饭了没,骆廷言直接回了句“在床上吃得够饱了”笑意盈盈地转过头来又跟人事部经理谈事,人事部经理被骆总谜一般的笑容吓得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骆廷言却好像没看见下属惊疑的目光,让他准备好了再来汇报。
忙到下班的点骆廷言腹中空空才意识到真的饿了,取了车刚要回家接到裴行的电话,约他吃饭“吃饭?难道不是喝酒”骆廷言上次和裴行一起吃饭还是在大学食堂,不知道裴行搞什么花样“就是吃饭,今天碰上个有趣的事,特别下饭,等我到了跟你细说,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裴行自顾自地神神叨叨,没等骆廷言拒绝那厮就把电话挂了,去就去吧,吃个饭而已,骆廷言把车掉了个方向。
裴行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就特别喜欢吃东北菜,并且一直不离不弃到现在。骆廷言好不容易找到裴行最中意的东北菜馆,一看一桌全是泛着油光的大肉,瞬间没了吃饭的心情,问裴行厨房有清淡点没有,裴行让骆廷言自己点了几个菜,问道“说吧,什么了不得的新闻让你这么失常”
裴行私四下张顾了几眼,确定没有闲杂人等了,才神秘兮兮地跟骆廷言说“你猜我今天去干嘛了?”骆廷言一看裴行穿得跟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似的就知道肯定是相亲去了,裴行只有去相亲的时候才会把自己倒腾得不能见人。“谈婚论嫁呗”“对!和老外孙女长得跟天仙似的,不过我没那个口福,就不祸害人家了,不过你猜我还碰见谁了?”“谁啊?”骆廷言心不在焉地问道。
裴行嘿嘿地笑个不停,骆廷言差点一脚踹上去,让你故弄玄虚。没等骆廷言伸脚,裴行凑到骆廷言耳边说“等着喝喜酒吧,温二小姐只怕要嫁人了”“就这个?”骆廷言脚还没收回去“当然不是,等温雅生日宴你就知道了,等着看温家崛起吧,有了这座大靠山,沄城哪块地批不下来啊”“这么夸张”骆廷言对别人的家事倒是不感兴趣,不过温雅出嫁,于情于理,都得准备份大礼,顺便把棠云那份也提前备好,省的到时候被打得措手不及。
裴行伸着脖子问“你就不好奇是谁?”骆廷言瞥了他一眼“问了你会说?”裴行笑得贼兮兮地“不说,坚决不说”“那不就得了,知道白问我还问,我又不傻”裴行一脸委屈地说道“不然你求我,求我我就说了”骆廷言看着裴行快被八卦憋死的表情也乐了,“求你快把饭吃完,红烧肉都凉了”裴行一脸你真没情趣的表情咽了一大块红烧肉,嚼的咬牙切齿。
骆廷言吃完饭本来想给陆程带点回去,这家的招牌菜做得特别地道,打电话过去问说是已经吃了,骆廷言也就省了这份心,正好裴行从洗手间出来问他准备好贺礼没,骆廷言这段时间想着陆程一个人都嫌时间不够用,哪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于是两人又一起去挑礼物,温尔温雅都不是会挑剔的人,但是温家这门喜事看来会产生轰动效应,骆廷言也不得不多花些心思准备着,多看看总没错。
第十一章
骆廷言犹豫着要不要去陆程那里,虽然陆程给了他钥匙,但不意味着他也成了那里的主人,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两天了,陆程这次回国好像很忙,骆廷言不想让他分心,何况认真工作时的男人吸引力简直如同迷幻药,让骆廷言沉溺得不能自拔,就算只是看到陆程坐在办公桌后面支着手看文件,骆廷言也会无可抑制地冒出一股想把陆程扒光的冲动。
骆廷言一边想着不能去打扰陆程工作,一边又忍不住把车开往陆程家的方向,陆程的吃货厨师没来,或许自己可以顶上,骆廷言中途停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时令的蔬菜和肉食。
骆廷言到的时候门还敞着,正好骆廷言两手提着超市的购物袋腾不出手来开门,骆廷言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把刚买的东西放到冰箱,陆程在阳台露出一个侧影,在和人打电话。
“嗯,隆重一点,是订婚要用的”…“你直接带过来,记得穿正装”…低沉温和的嗓音从隔了不到两米的小阳台传过来,骆廷言一愣,没想到风声传得这么快,陆程也要纡尊降贵地准备贺礼,看来温家这次结亲的人家真是手眼通天。
隋阳挂完电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这这,太为难了,老板也是身不由己,隋阳为陆程悲春伤秋了三秒,又陷入到可以回国大吃特吃的喜悦之中,啊~酒酿饼~鸡头米羹~鲜肉月饼~我要回来了,隋阳扒拉着身上的T恤,纠结着穿正装吃太多会不会太明显。
陆程一回头就看见骆廷言倚着厨房门框看着他,陆程心下一热,把人抱到怀里亲了一口“今天怎么来了?”“给你做饭啊,怕你饿死在这边”“你还会做饭?”陆程好像有点不相信,他以为骆廷言是远庖厨的代表“嗯,做得马马虎虎”其实骆廷言厨艺想当了得,只不过很久没做了,手有点生,怕砸了想容女士的招牌,于是口头上谦虚一下。
“那我帮你”陆程跟着骆廷言到厨房,骆廷言拧开水龙头洗菜,回头在陆程唇上咬了一下“不用,好了我叫你”陆程手臂圈住骆廷言柔韧的腰肢,恋恋不舍地舔着骆廷言的耳垂,骆廷言被酥酥麻麻的啃噬刺激弄得心神大乱,差点把碗打翻,陆程享受着厨房温暖的柴米油盐的气息,抱着骆廷言不肯放手,本来想说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下去了,此刻的氛围太美好,其他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
温馨的晚餐过后是两人必不可少的运动时间,骆廷言仿佛察觉到了陆程今天的欲言又止,在床上主动换了个体位温柔地胁迫陆程敞开心扉,但是陆程被新动作的超高刺激吸引了注意力,骆廷言揉着酸软的腰感叹陆程还是适合实干,情趣只能偶尔锦上添花一下,多来几次小命都要交代在床上。
陆程把全身发软的骆廷言抱坐到身上,就着湿滑的穴`口又顶了进去,骆廷言呜咽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陆程腰部的晃动上下起伏,性`器嵌进身体里越来越硬,几乎要把骆廷言顶穿,骆廷言想着健身房的卡要找出来,不然体力跟不上,陆程见骆廷言分心又狠命地顶了几下,被顶中肠壁内敏感点的骆廷言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哼叫不停,源源不断的快感从小腹处涌出。
……
温尔温雅的生日宴如期而至,宴会那晚,整个城市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好消息骚动,骆廷言被堵在市中心寸步难行,裴行的催命电话一个接一个“祖宗,你怎么还没到,我看温尔今天脸色不太好,你最好能快点”骆廷言挂掉电话,温尔这个护妹狂魔,心情不好肯定是因为温雅要被外人抢走,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骆廷言还是狂踩油门,随着滚滚车流向前行驶。
裴行在花园门口掐着表等他,看到骆廷言从跑车上下来,故意夸张地大叫“改变命运的三秒”骆廷言看着不远处草坪上各路盛装出席的客人在悠闲地散步,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骆廷言被已经有点醉意的客人撞了一下,西服上洒了几点红酒,骆廷言觉得他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来来往往不少熟人,骆廷言停下脚步一一打招呼,佳木葱茏的庄园里点缀着衣香鬓影,夜色在悄然逼近。一楼的大厅里侍从在有序地忙碌,骆廷言自觉地上了二楼,骆廷言是这里的常客,因此问候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骆廷言用完美无缺的笑容应对问候的人,一切都井井有条。
和一楼相比整个二楼显得很冷清,赴宴的宾客大多在外面寒暄,温家在草坪上准备了藤椅和点心,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在外面攀谈赏月,被雾霾遮蔽了大半年的天空在秋高气爽的天气才能让人一窥全貌,众人都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好时机。
骆廷言从洗手间出来,路过会客室听到里面传来激烈争吵声,是温尔和温雅?兄妹俩的声音骆廷言还是听得出来,是出了什么状况,让一向溺爱妹妹的温尔说话如此严肃,骆廷言顿在门外,不知道要不要帮忙。
“我要跟陆程当面谈,你别拦着我!”从来没见过温尔如此失态,但让骆廷言更诧异的是听到陆程的名字,“哥哥,求你,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不要再让我更难堪”温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骆廷言耳里。
温雅怎么会和陆程有来往?“你要是知道难堪的话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陆家要是敢在这件事情上对不起你,我就和他们去拼命”里面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骆廷言眉头紧皱,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哥哥,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是我去勾’引他的,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成全我”温雅哭得伤心欲绝,拼命地扯着温尔的袖子“小雅,不要以为打着爱的名义,大家就会理解你做出来的事,这件事不管搁在哪里都是一件丑闻,你马上断了这份心思,哥哥再给你找一个好的,还不好”温尔从小就为妹妹操碎了心,这次尽管是温雅犯了大错,温尔作为哥哥也想要尽全力保障妹妹的幸福。
房间里温尔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温雅,眼睛里只有宠爱和不舍,舍不得让温雅受一点委屈。
“哥 ,来不及了,我已经怀孕了”温雅轻抚过包裹在繁复礼服下的小腹,那里还像以前一样紧致平坦,但是温雅知道那里已经在孕育一个新鲜的生命,柔弱温婉的温雅突然间像变身成为一个斗士,努力捍卫自己的骨肉和爱情。
“什么?你跟陆程说了?他怎么说的?”一连串的问句可以想见温尔有多着急,他不明白从小聪明伶俐的温雅怎么这么傻,怎么做出这么不过脑的事情,温雅看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哥哥,笑着安抚这个从小保护她的人“哥,他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陆程当真这么说?”温雅笑着点头,仿佛期望了好久的幸福已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门外的骆廷言觉得头有点晕眩,可能是人太多导致空气有点稀薄,他希望刚刚听到的东西都是幻觉,是上天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可惜今天不是四月一号。骆廷言头昏脑涨地下楼走到外面,裴行看着脸色惨白的骆廷言,问了句没事吧,骆廷言摇摇头,接过裴行递过来的酒杯。
一拨一拨的客人在陆续进入宴会厅,裴行凑到骆廷言耳边说了一句“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过的八卦吧,那天我看见温雅和陆程一起在餐厅吃饭,聊得还挺开心的,可是今天陆程还没到,难道他们还不准备公开?陆家也太不给温家面子了,好歹今天小雅过生日,不公开来送个礼物也行啊”裴行在一旁为温雅鸣不平,好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总有几分心疼。
可是谁来心疼他?骆廷言手里的高脚杯快要被捏断了,骆廷言脑海里不停回放着温尔和温雅的谈话,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汇聚在一起,组成来势汹汹的波涛,在骆廷言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骆廷言被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逼得不能呼吸,他大步走到庄园外面,回头看着温尔和温雅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戴着水晶头冠高贵地像个公主一样的温雅被温尔牵着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骆廷言看着笑得甜美的温雅,无法想象在十几分钟之前还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说着我爱他。
温雅爱了很多年的那个人是陆程?现在她还怀着陆程的孩子?骆廷言差点被逼近眼前的真相击倒,骆廷言靠在长满爬山虎的高墙上,嘴唇被咬出几丝血迹,灯影闪烁的宴会厅里响起音乐,骆廷言觉得这个傍晚是一场巨大的梦境。
骆廷言不知道事情的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未来好像已经铺在他的眼前,他会眼睁睁地看着陆程和温雅订婚,就算温雅只是一厢情愿地爱着陆程,就算陆程对温雅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但是那个没出生的孩子足以成为温雅嫁入陆家的最大筹码,他骆廷言没有半点机会,就算这么些年来陆程一直爱的是他也不行。
第十二章
骆廷言开着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世界大到随便去个地方都能挥霍一生,又小到让骆廷言觉得去哪里都不合时宜,骆廷言需要发泄,酒精,或者更极端的方式让自己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但是这显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也不是骆廷言最擅长的方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出一个完美的主意来化险为夷。
手机在座椅上响个不停,多半是裴行发现他不见了在找他,骆廷言直接把手机关机,他需要时间考虑好所有的事情,关于怎么从温雅手里把陆程抢回来,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不伤害温雅,哪怕为此他要得罪温尔,得罪温家,得罪和这件事相关的所有人,哪怕从今往后他都要背负上不能让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恶名,他愿意当这个罪人,只要能把陆程留给他。
骆廷言这时才意识到他和陆程的故事开始地太迟,迟到他能用很短的时间回忆完两个人的一切,迟到在他们开始之前就已经被别的故事埋下伏笔,最后他被不可逆转的现实予以迎头痛击。
骆廷言在偌大的城市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下意识地把车开到陆程的居所前,一楼的灯还亮着,骆廷言坐在车上长久地盯着从窗户透出来的亮光,窗子里的人影在玻璃上摇曳,骆廷言看见陆程起身倒茶,在文件柜旁边停留,下巴坚毅的侧脸让骆廷言迷恋,他曾细致缜密吻过那里,但是现实里不是烙下吻痕就能宣告主权。
骆廷言找了半天钥匙才发现今天没带出来,骆廷言负气地踢了一脚路边的花坛,尖锐的疼痛从脚尖传到全身,骆廷言咬紧牙关屈着腿缓解疼痛,最后干脆坐在花坛上,定制的西服上全是黑色的土屑,骆廷言灰心得放任自己狼狈,并且想让陆程看到这种狼狈,看清他强大支撑下的软弱,这样陆程就舍不得伤他,离开他。
……
骆廷言最后还是敲开了陆程的大门,陆程从门后侧头看着衣衫凌乱,衣服上全是灰的骆廷言,他以为此刻骆廷言还在温家的晚宴上周旋,没想到搞得这么狼狈。
骆廷言看着一脸严肃的陆程,张了半天嘴最后还是吐出一句“温雅怀孕了”陆程惊讶地抬头,他似乎没想到骆廷言会知道得如此早,毕竟温雅答应过他暂时不公布这个消息。
陆程把骆廷言拉到室内,骆廷言的手冷得刺骨,陆程把骆廷言的手焐在手心里,说“本来想迟些再告诉你,但是现在也很合适”骆廷言如同木偶一样被陆程牵到沙发上,陆程给骆廷言倒了一杯热饮,骆廷言却感觉不到温度,心底一片发冷,对陆程接下来要说的话下意识抗拒,人果然最擅长逃避。
陆程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对着有点出神的骆廷言说“我父亲要和温雅订婚了”“什么!温雅和陆叔叔?”骆廷言被陆程的话惊到“那温雅肚子里的孩子?”陆程似乎有点局促,但还是坦率地承认“是父亲的孩子,也是我将来的弟弟,因为父亲暂时在外地执行工作,温雅才找到我,我建议她把孩子生下来”“那,那陆叔叔知道嘛”骆廷言谈上亿的生意都没有紧张过,现在却觉得喉咙有点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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