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涵俯下身，用手指抚摸董翰的胸口和背部，董翰也同样抚摸着他。童涵闭上眼，在体内游走的快感让他分不出这手是自己的还是董翰的。

　　忽然分身被重重刺激了一下，他喘息着睁开眼，董翰拉开了他的裤链，握着他的分身，坏心眼地笑了笑。

　　童涵低头去看他的，那里已经完全翘起来了，童涵像确认一样握住，充分感受着灼热的硬挺。他抬起腰，用自己的前端去碰董翰的。董翰松开手，用手臂盖住眼睛喘息着，铃口流出更多液体，把两人的前端都润湿了。童涵朝他又坐近了一些，把两人的分身并排放好，用手掌握住，让彼此互相摩擦。

　　柱身的褶皱被抚平，变成两根光滑的圆棒，长短一致，连形状也近乎一样。童涵拉开董翰的手臂，示意他往下看。

　　董翰只看了一眼便红着脸扭开了视线。

　　“你看，像不像一对儿筷子？”

　　董翰没回答，只是压抑的呼吸声更粗了。

　　“要是能夹起食物吃就好了。”童涵注视着完全打湿的分身，“我好想尝尝味道。”

　　董翰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也想。”

　　“那一起吧。”童涵跪在床上脱掉了裤子，然后跨过董翰的脸颊，反向跪坐在他上方。如同品尝佳肴的美食家捧起碗碟般，童涵郑重地扶住眼前的坚挺，小心地舔了上去。

　　身下的躯体剧烈地颤抖着，过了好一阵子，董翰才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进入了一个温暖润泽的地方。

　　从学校离开时不安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服的安心感，像放松身体，躺在温暖的水面上。快感的热浪一阵阵拍打在身上，为了缓解这无法释放的焦躁，童涵更用力地吮吸着，把分身含得更深。

　　他眯起眼，眼前的腹部、分身和腿部，与洗完澡后照镜子看到的自己的身体完全一样。这让他有一种自慰的错觉，嘴里含着的，仿佛就是自己的分身。

　　想到这里，体内横冲直撞的快感更加难耐。他重重地吸着分身的根部，同时腰部下沉，深入那温暖的口腔。没多久董翰便射了，童涵动了动腰，也射给了他。

　　他射的太急，董翰来不及咽下，多余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童涵盯着董翰嘴角的白浊，蛊惑般低下头：“是……什么味道？”

　　董翰的嘴唇红得像涂了层草莓酱，也在邀请他品尝。

　　童涵吻了上去。

　　第21章

　　童涵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像航天器探索着无尽的宇宙。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地试探着，好奇未知的领域，又担心坠落在星空的某个角落。

　　如果接吻时闭上眼睛，眼前就不会有镜中的倒影。但黑暗中，同样的血脉反而更清晰地流淌在他们之间，沿着胶和的嘴唇，溶入交缠的唾液中。

　　等他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航天器降落在了陌生的星球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垦荒这片土地。董翰伏在床上，微微喘息着，肌肤染上了艳丽的色彩。

　　童涵不知如何对待眼前贵重的名画。汗水从额头上滑落，模糊了视线，朦胧之中他看到了郐梓。少年皱着眉，低头看他。

　　“你知道下面该做什么吗？”

　　童涵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笑了：“我教你啊。”

　　愣愣地，童涵回了一句：“好。”

　　郐梓在他身边蹲下来，指了指腰下双丘之中的位置，声音像指示的神谕：“那里是你的归宿。”

　　童涵好像恍然明白了。小溪终将流向山谷，他需要为它们找到一个归宿。

　　他啃噬着董翰的后颈，听他低低的呻吟。分身在手中涨得更大，像即将淬火的铁棍，经过水的洗礼，会成为破开重重障碍的利刃。

　　山谷的入口狭窄幽静，守护入口的皱褶拒绝他的粗暴，又眷恋他的温柔。他没有在入口多做停留，先是把前端埋入，然后抽插着拓宽甬道，慢慢放入了整根探测器。

　　合二为一之后，两个人同时叹息着，如母胎中的婴儿那般相拥着，感受生命的律动。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从一个细胞分裂成两个，长成独立的个体，再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陪在他身边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董翰而已。

　　童涵抱紧他，把自己嵌入更深的地方。董翰的体内很温暖，像被羊水包裹着，层层叠叠地抚慰着他敏感而脆弱的地方。漂浮在半空中的心沉了下来，躺在一片蔚蓝的海面上，头顶是漫天星空。

　　童涵想起小时候董洪涛带他们去郊外抓蛐蛐儿，入夜的林间也是这样的安宁，偶尔有肥鸟扑扇着翅膀飞过，蛐蛐儿隐藏在草丛间放声高歌。有那么几次，他们和董洪涛走散了，董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带他深一脚浅一脚朝有光的地方走。

　　他说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

　　童涵把他抱得更紧，怀中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他吻着董翰的肩胛，握紧他的手，带他前往有光的地方。

　　深夜的时候下起了大雨，第二天清晨雨水还在继续。超市的天气让人不想起床，童涵醒来后仍旧赖在床上。快到中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上完课的教授们赶回宿舍午休。怀里的董翰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童涵替他拨开额头的碎发，他眨着眼睛，像是不确定自己在哪儿。

　　“是在爸爸的职工宿舍里。”童涵靠着枕头坐起上半身，把他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动作牵动了腰部，董翰小声地“啊”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痛吗？”

　　童涵紧张地掀开被子，遍布斑痕的皮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董翰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哀嚎着盖住了眼睛：“竟然不是梦……我把自己弟弟给睡了，我以后要怎么跟爸爸交代……”

　　“没事的，”童涵笑着拉开他的手臂，“你是被睡的那一个，爸爸不会怪你的。”

　　董翰更用力地瞪他。童涵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轻轻地吻他。

　　“见了爸爸……你要怎么解释？”

　　“先跟他道歉，然后再求他原谅。”童涵抵住他的额头，“你会陪我一起吗？”

　　“当然。”

　　“以后也会陪在我身边吗？”

　　董翰迟疑了一下：“你要跟你妈联系一下吗？”

　　童涵想到那个三口之家。

　　“不需要了吧……她挺好的。”

　　他现在明白童芬芳的航线驶向什么港湾了。这么多年过去，骤然得知真相，他没办法直接把恨转移。童芬芳现在应该很幸福，这幸福里他显得很无关紧要。他不再需要缠绕在童芬芳身上获得些许亲情慰藉，无尽的大海里，他找到了一条新的船。

　　“你有什么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吗？”

　　董翰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不，过阵子我就要去找新房子了。这边会被学校回收，不过他们让我住到找好新住所。总之先问问之前的房东吧。”

　　“也不知道之前那个房子租出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