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少帅的纨绔夫人
作者:先生醉也
文案
结婚一年,独守空房一年,连老公的面都没见过。
制造偶遇?美人计?苦肉计?威逼利诱?
艾停云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扑倒她的男人,奈何,她男人眼高于天,妖艳的小三小四五五六六前赴后继,怎么办啊?有个这么多金又帅气又有权势又受欢迎的老公,她也很绝望啊?
艾停云发誓,她一定要睡了这个男人,捍卫自己正妻的地位和尊严,思来想去,那就下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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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未婚先孕
大雪铺天盖地,苍茫了绵延万里的山脉,天边微弱的光线就这样被纷扬的雪花淹没,沉沉夜幕如帷幔从天际拉了下来。
大雪是戌时开始下的,漫漫风雪如轻盈的羽毛,席卷了地面的大街小巷,携着凌冽的冬风洒落在红砖青瓦上,如漫漫素白的锦缎,不一会儿便铺满了整座锦县。
位于锦县东南方向的街道上,家家似是害怕着什么早早的熄灯闭户,漆黑的夜里,唯有城头的一家大门户内,灯火通明,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条旧时街道,府门前的幌子上,挂着北洋政府的五色旗,顺着这条街往下看去,这样的五色旗随处可见,随风晃动,覆雪簌簌。
木质的府门上方叩着黑金大牌匾,洋洋洒洒写着“蒋府”两个大字。
蒋府南苑前的甬道里守夜的下人们顶着风雪团在一块,守在月门外,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着。
“还跪在外面吗?”带着牛皮毡帽的下人哆嗦的靠在月门下,啪啪的抽了两口劣质的水烟袋御寒。
另一个穿着粗布长衫,外罩破旧的对襟马褂的下人焦黄的粗手指间半截漆黑的石玉烟嘴,在拱门上敲了敲,掉落一大半烟灰,“可不是,听说怀了,夫人就是不让进门啊。”
“哪家的?”下人将水烟袋蹩在腰间,双手拱入棉袖中。
“不是什么大家,听说跟少爷定了娃娃亲的,但这姑娘家家的,未婚先孕,还自己个儿找上门要求亲娶,不嫌丢人……”
“这都跪了三天了,少爷不露面,夫人也不松口,这样下去,怕是会闹出人命啊。”
几个守门的下人依着甬道的墙壁,哆哆嗦嗦的议论着,忽然一声轻斥传来。
“大半夜的不去守门,嚼什么舌根!”
下人们齐齐变了脸色,循声看去。
只见甬道尽头,一个身穿灰椴掐心小袄,白面细眼的妇人提着纸糊的灯笼,疾步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两名穿着粗布夹心袄,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丫鬟,小丫鬟恭敬的低着头,急急的踏着小碎步。
下人们一见是夫人身边的掌事大嬷嬷,当下灰溜溜的各自散去。
“养头猪都比养你们强,府上不是白养你们的。”张嬷嬷掌着灯,嘴里刀子似得划出一句话。
随后带着两个小丫鬟出了府。
蒋府门前,落雪也有一尺厚了,巨大的石狮子墩旁,一名五六十岁的男人跪在雪地上,与府上的那些短发男家丁不同,这男人脑门暗淡,揪了一把短短的马尾在颈后,肩头堆满了厚厚的雪。
他的身边,站着一名梳着旧时满清髻子头的少女,穿着破旧的紧身织花旗袍,外搭一件粉色发黑的小袄,十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的傲气,许是站太久的缘故,清丽的小脸严重浮肿,将秀丽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早已冻的面目全非。
她将一个血布衫高高举过头顶,那是用血写出的控诉书,“青梅竹马娃娃亲,怀胎三月终被弃,公道在人心,名分天自定。”
苍劲有力的几个血字,血淋淋的诉说着她被蒋家少爷抛弃的遭遇,她已经在这里站三天了,抱着不嫁入少爷府,绝不离开的决心。
北华大街上,看热闹的赶路人将蒋府外堵了个水泄不通,这两个人是三天前忽然出现在蒋府外的,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知道,这个举着血书的姑娘,怀了蒋少爷的孩子,誓死要嫁给他。
谁都知道,蒋家在锦县那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早些年蒋老爷还活着的时候,粮食生意遍布全国,军阀混战这些年,更是大发战争横财,财力雄厚,在整个东三省都是首屈一指的。
而蒋家的独子蒋寒洲,那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主儿,自幼顽劣野性难训,年纪尚小就被蒋老爷子送出国读书,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可自从蒋老爷子五年前去世后,家道中落,蒋夫人便将蒋寒洲从国外接了回来,因了从小缺乏管教,愈发的桀骜不驯,回来以后混迹于各大社交圈子里,与街道上的市井称兄道弟,最终这些龙蛇匪类凑到一起,居然成立了劫富济贫的队伍,渐渐发展壮大,俨然成了锦县军阀割据势力,在黑白两道的局子里极受拥护。
虽然是民间自发组织的非正规军队,地痞山匪组成,但随着日益的声望,县政府坐不下去了,灭不掉他,只得极力拉拢他为政府效力,将他的非正规军收编,为他的军队冠名自卫队,让其名正言顺的归县政府所用,又名自卫军。
“这年头,什么事都有,还有女的找上门要名分,做了还要竖牌坊。”锦县城外走夜路的人们熙熙攘攘的围在蒋府门口看热闹。
其中不乏贫民与中产阶级,破旧的中山装混入一群对襟马褂袄短脚裤的人群里,倒也看不出区别。
“你不知道,蒋少爷生性,指不定是惹上了哪家的窑姐儿。”
“哎,奴听说前几天这家还有一个叫小环的丫鬟自杀了,什么世道……作孽啊……”
“走吧走吧,天亮要出城,饭都吃不饱,哪有闲心管大户人家的家事。”人群散了一小堆儿,隐隐的咒骂声传来,“这些狗日的地主……”
“……”
蒋府的掌事大嬷嬷疾步从府内走了出来,瞅着门前低头站着的少女,她冷冷剜了眼,“进去吧,老夫人要见你。”
停云冻得青白的小脸上闪过几分色泽,她麻利的搀起伏地的长恩,跟在张嬷嬷身后,往内府走去。
蒋府的建筑沿袭旧时的廊坊亭榭,白墙青瓦,甬道四通八达,层层楼宇平角平道,十分的工整,没有半分洋人建筑的宗教气息,越是靠近主人的寝院,甬道两侧的三道箍老马灯就越多,星星点点的绽放在雪地里,将深深宅院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中,颇具中式气魄。
许是这么多天来,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严寒中的缘故,此刻她每走一步,细密的刺痛感如针穿刺脚底板直冲头顶,停云垂着眼帘,看着脚尖下的雪,艰难的走着,耳边传来张嬷嬷讥讽的声音。
“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想嫁给我们少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说怀孕就怀孕,腹中的野种,指不定是谁的。”
停云脸上一红,进了这宅斗,便没有了外面那股子泼辣劲儿,她下意识的捂着小肚子,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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