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照彩云
陆一鸣闻言大喜,感激的冲她笑,“谢谢!”
那姑娘又是一心动,哇,牙真白,笑起来像裴勇俊啊!
陆一鸣今天真是运气好,汪白妙早上果然没有劳动课,他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就被带去会见室等她。
汪白妙转到Y城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进来的时候朝着陆一鸣甜甜的笑,完全就是个俏皮少女的模样,她说:“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想你会不会来呢?”
陆一鸣看她身上还穿着旧时在青山少管所的衣服,头发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短,大概是新刚剪过不就,理发的痕迹很明显。她这个样子,很干净利落,倒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陆一鸣不回答,就上上下下看她,看的汪白妙都不好意思了。她走到凳子上坐下,“老看我做什么?”
陆一鸣笑,“我几个月才见你一会,还不能仔细瞧瞧你哟!”他俯身过来,握住汪白妙搁在桌子上瘦骨嶙峋的手。“你怎么又瘦了,这里的伙食不好么?现在还要去水库劳动吗?上次多危险,你这个样子还要下水救人!人家救你还差不多!”
汪白妙不露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她的手背上有一块淤青,是干活的时候在石头上磕的。她不想让陆一鸣看见。“你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要回答哪一个!我在这里挺好的,别担心!”
陆一鸣见她并不愿多说少管所的生活,也不再追问。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纸盒子,揭开盖子,从里头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纸杯蛋糕。瞅着四下无人,他变魔术一样从衣兜里又掏出一根细细的生日蜡烛和一只打火机,啪的点燃打火机去点蜡烛。汪白妙见他点火,忙摆手低声道:“别点火,别点火!”正说着,就有安保人员推门进来,冲着陆一鸣嚷道:“怎么偷带打火机进来……”,说着上前劈手夺走了陆一鸣手上的打火机。
汪白妙慌忙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他第一次来看我,今天我生日,他就是想给我点个生日蜡烛!”
安保人员是个中年男人,长得三大五粗,铁青着脸,不客气的问:“他是谁?”
“我哥哥!”
那人打量了汪白妙和陆一鸣一阵子,严厉的说:“在登记室里工作人员应该都给你交代清楚了探视的规定,打火机、吃的都不让带!我看你面生的很,如果是第一次来,我就不赶你走了,下次注意!”汪白妙连声道谢。那人收走桌上的小蛋糕,走出了探视室。
待那人关上门,陆一鸣悄悄问汪白妙,“这么严格?他们一直盯着我们?”
汪白妙点点头,压低声音说:“这里比青山严多了。上次有个人的朋友来看他,两人在探视室里抽烟,被抓了个正着。为着这个事,我们连续上了好多天的思想教育课。”陆一鸣脸上不大好看,他咬着牙说:“这里不如青山好,我已经跟金哥说了,让他想想办法,等青山修好了,就托人把你转回去!”
汪白妙闻言一愣,她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年。再说我在青山少管所的教导员田静也过来了,现在还是她带我,挺好的!”
陆一鸣听她淡然的说待不了几年,心里不得劲。他遗憾的小声说:“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呢,蛋糕也没吃成!不过,幸好我还有礼物给你。”说完他趴在桌子上,伸出拳头示意汪白妙伸手过来。
汪白妙笑着问他,“什么呀?”陆一鸣抓住她的手掌,把手心里握住的东西放到她掌心,又快速把她的手卷起来。汪白妙感觉掌心有硬硬的一块东西,她狐疑的看着陆一鸣,用口型问:“什么?”
陆一鸣笑而不答不答。汪白妙把手放到桌子底下,摊开手掌看,一条细细的链子上头挂着两颗贴在一起的心。那两个心非金非银,薄薄的一小片,铮亮铮亮的。陆一鸣说:“我选修了一门《金工实习》的课,当初是听高年级学长说这门课很好过所以才选修,其实挺好玩的,老师教我们用车床呢!那两颗心是我用车床和剪床做的,虽然只是不锈钢的,但我做的很用心。你喜欢吗?”
汪白妙不敢把项链拿出来细细端详,她用手抚摸着光滑的坠子,点点头,“喜欢!”
陆一鸣高兴的说:“链子是普通的银链子,是我的舍友江泉陪我去买的。那家伙看到我做的心,非要扭着我再给他做一个,他也要学我送女朋友。我才不做给他,这个独一无二的东西,是我送给你的!”
汪白妙点头笑。陆一鸣的下巴上又几点青色的胡茬,他长高了,好像也结实了许多,可说话还是这样的孩子气。她问他:“江泉是你新交的朋友?”
“嗯,我们是同班同学,住上下铺!”
“多交朋友是好的!”
临分别时,陆一鸣恋恋不舍,“白妙,我这一回去只有春节才能来看你了!你一定要常常给我回信!”
“好!”
高中的时候没感觉,一到了大学,洋节的氛围就浓厚起来。圣诞节的时候,各个年级都在准备大搞活动。陆一鸣所在的班级比较含蓄,没有搞什么舞会歌会的,借了食堂地方全班一起包饺子。班委要求每个人准备一件小礼物,用盒子包好,在里面写上一句祝福的话,外面看不出来是谁准备的。
饺子的肉馅是超市买的现搅碎的肉糜,大葱这些却需要现切。胡丽丽和另外一个女生杨洁自告奋勇的切大葱,却被熏的泪流满面。班长杨鹏在一边和面,看到胡丽丽眼泪直流,便对几个闲在一旁打扑克的同学说:“哎,你们谁带了面巾纸,给胡丽丽擦一下眼泪!”
有人在一旁打趣,“丽丽,你现在真成了含羞带露的班花了!”胡丽丽娇嗔的抓起一把大葱作势要打他。最终却放下大葱,举起袖子搽脸。杨鹏对胡丽丽很有几分意思,见她十分不方便,看了一圈闲人,只有陆一鸣和江泉有女朋友。而江泉吊儿郎当,不如陆一鸣稳重,于是他喊道:“一鸣,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你放了面巾纸在衣兜里,你拿出来给丽丽和杨洁擦擦眼泪!”
胡丽丽听见杨鹏的话,朝陆一鸣看过去。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一鸣,你快去给班花擦擦露珠!”陆一鸣没想到自己中枪,他坐着没动,继续出牌。他旁边的一个男生说:“一鸣,快去啊!你不敢吗?难道说你对胡丽丽有意思!”
这话一出,杨鹏脸都青了。陆一鸣站起来,指了指旁边的男生,“你这张臭嘴,简直比吃了大葱还臭!”
他抽出一张面巾纸,先走到杨洁跟前。一同切大葱的杨洁也眼泪汪汪的。陆一鸣对杨洁说:“我给你擦擦眼睛!擦了可能会舒服些!”说完就举起纸巾在杨洁的眼睛上沾了沾。杨洁羞怯的跟他道谢,声音细细的,陆一鸣突然就想到了汪白妙。她当初说话也是这样,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好像大声了会惊扰到谁。可白妙的声音尽管轻,却很坚定,既坚定又倔强。给杨洁弄好了,他才又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要给胡丽丽擦。胡丽丽脸色不太好,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确实是个美人眼。美人眼楚楚可怜的看着陆一鸣,委委屈屈的样子,令人怜惜。陆一鸣动作很温柔,态度却很疏离。胡丽丽热情的心一点点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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