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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校服

作者:长夏不逝 时间:2023-02-24 01:04:04 标签:破镜重圆 校园 男男

  林行知憋了半天,又哭又笑的,还舍不得打陆远,怕伤了碎了。
  笑了一下还是哭出来了,哭声越来越大,积攒了几年的苦涩泪水像是一场雨水,面颊都湿了。陆远忙着问:“小兔子乖乖,哪里疼啊?”
  “谁他妈的不告而别,谁他妈的负心汉啊!艹你大爷的,你个粉肠,买块叉烧都好过你。我等你,等了五年,这五年,你是活是死我TMD都不知道!你倒好,就躺五年,你搁这里光阴似箭,没了记忆,跟我在这里开这种玩笑。哪疼,我心疼!我哪都疼!疼的我手指都像是被门夹了一样。”林行知揪着陆远的衣襟,哭得脸涨红,哭狠了咳嗽了几声。
  林行知张嘴就往陆远手指上咬,依旧是无名指,那熟悉的痛感让陆远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林行知穿着校服,躺在床上,含着他的手指,咬下一样的齿印。
  都说十指连心,陆远像是被林行知的眼泪浇灌了一样,原来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牵挂着他,封闭的心脏像是地窖里尘封已久的种子,开始重新抽芽生长。
  他从没这么庆幸过他能够从医院醒来。
  他太感谢林行知还在等他,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等另一个那么久。
  他像是想起什么,掀开衣袖,暴露他手腕上的伤疤。除了那条脉搏上的疤痕外,还有一个字的刻痕,是“木”。是要划破皮肤,划破血肉,流出鲜血,都要铭记的姓名。
  他想过许久这个字刻在皮肤上的缘由,刻的很深,他躺了这么些年也没有消失。也许他曾经也在努力不去遗忘林行知。
  没有也许。
  他拿过笔,牵过林行知的手,顺着这个刻痕继续补写完“林行知”名字,一笔一划写在依旧跳动的脉搏上,如同他对林行知爱一样,直到死亡才会消逝。
  “每天都写一遍,写在这里,好吗?”
  林行知点点头,抖着手再次与陆远亲吻,他说:“我刚刚...都是气话,不能当真。我还能再见到你,真的没有再幸运的事了,你还活着,还活着啊,以后都给我好生活着!”
  “嗯,我好好的...在这里,在你身边,别哭了,还说我。”
  陆远咬住林行知的嘴唇,林行知搂着他的腰。他们心里想的是葡萄,外面是皮内里柔软,汁液酸甜诱人,舌头交织,偷偷在舌尖上酿酒,葡萄酒液易醉。他们理所当然吻得醉醺醺的。林行知的“我爱你”说的口齿不清,他只是想要更多的吻,想醉在梦里,醉在陆远的怀里。
  什么是问题什么是答案都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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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来了,好久不见!考试结束了,可以开始日更了,那明天再见!


第86章
  蓝白校服86
  陆远又吐了,在林行知亲吻他之后。他在享受心动的同时,肉体却条件反射地排斥。他的精神变得紧绷,眩晕之中,脑海里反复闪现过血液爆炸般炸开,血淋淋的尸体,黑红的血液在人类皮肤上,干后露出肌肤纹理,他似乎能闻见腥臭的血腥味,眼前不断闪过密集的黑白点,头疼和嗡鸣,令人作呕。
  身体不断地排斥他与同性亲吻,那个与他有一样生理结构的男性。他被扶到床上,躺下来。林行知手足无措,他不敢坐到陆远的床上,他像是陆远的刺激源,会令陆远不适。
  陆远在床上喘匀了气,看林行知退缩的模样,便哄他说:“没事,过来,过来抱抱我。”
  林行知一个箭步就扑倒床上,把陆远轻柔地抱进怀里,抚摸他的背,带着点哭腔问:“你究竟怎么了?”
  陆远将双臂挂在林行知的肩膀上:“不知道,我跟你一亲吻,我就想吐,但我并不讨厌跟你亲吻。”
  其实不止是亲吻,林行知将他抱起来这样的肌肤相亲的亲热,也会让他不适应,男性的味道让他整个人不对劲起来,胃会抽痛,像是肉体已经被训成这副模样,无法与男性相亲和结合,他连稍微想一下男性之间的性交,都会伴随着条件反射的恶心和难受。
  他开始做抵抗,忍耐这种恶心,他不想让林行知这么伤心。
  他死死攥住林行知的衣服,林行知想查看他的情况。陆远有些虚弱地制止他说:“等,再等一会,我会适应的,你要抱着我,抱紧我,别松开。”
  林行知摸到陆远穿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感受到他浑身的抖动,在不停地忍耐来自肉体和精神的折磨。昏黄发灰的光线,让林行知更像为陆远做点什么。他抱紧陆远,像哄婴儿一样拍打他的后背说:“你做的很好,你做的很好,陆远,我爱你,我爱你......”
  陆远胃一直在疼,神识已经不再清晰,陷入混沌之中,像是要跌入那层血海之中。
  他在模糊中听见林行知问:“你爱我吗?”
  他想回答“爱”,可是那一层难以逃脱的恶心痛苦让他难以说出口,口腔肌肉条件反射,机械地回答:“不爱,不爱,不爱......”
  林行知看进入癔症的陆远心慌了起来,陆远痛苦地扯着头发,尖叫了一阵,嘴巴一直絮絮叨叨地念着:“不爱,不爱,不爱,不爱......”
  他把陆远抱了起来,抱不动,拖进浴室里头,打开淋浴头,揪着陆远的衣领子,怒吼道:“不准说不爱!”
  淋浴头的冷水不断地浇灌下来,林行知听不得一句陆远说不爱他,他也一样的只是想在陆远面前保持他的良性,可不代表他一直都能够温和,他的温柔只给爱着他的陆远,他不希望他的陆远变成这样,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他要把他扭回来。
  林行知掐着陆远的脖子,陆远条件反射地挣扎,呛了几口水,林行知便把他带出来,陆远猛地呼吸新鲜空气咳嗽。
  林行知抹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大声地喊:“爱林行知吗!”
  这个问题在几年前被问过——爱林行知吗?
  爱……
  陆远瞪大了眼睛,脚因为残疾无法挣脱束缚,他抓住林行知的手腕。林行知的力气大到真的要杀了他一般。
  想要说“爱”,却感觉全身瞬间无形的电流爬过,阻断了条件发射的回答,脑子跟针扎了一样疼,陆远只管咳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
  林行知又再次带他进去那片水里头,陆远求生本能地挣扎,林行知再带他出来。
  他再问。
  “爱不爱林行知!”
  这不像问题,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陆远还是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呛水使他脑子麻木了起来,他嘴巴僵硬着,脑子依旧浮现着喜欢,可这个字眼让他脑子疼,他依旧说不出答案。
  这些年,林行知成了大胆直白的模样,而他却成了沉默不语的胆小鬼。
  林行知这次下了狠心,直接把陆远往水里头按,任由那些水冲刷他的脸,手指上的力气多了几分,任由他在自己眼前挣扎。
  陆远抓住林行知,像抓住求生的浮木一样,恐惧和死亡冲出心脏般,如同在那个冰冷的台子上,他的嘴角不断冒出气泡,他的指甲掐进林行知的手臂里,仿佛在向他求救。
  林行知无动于衷,按耐下自己的心痛。他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陆远掐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抓住了对方的性命,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交给对方,若是要爱到将彼此置于死地,那也愿意。
  林行知瞬间缺氧涨红了脸,冰冷的水把两个人灌湿透了,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若是陆远回不来原来的模样,再也不能自由地爱着他,林行知就疯魔地想啊,他们互相把对方掐死,终结于此,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彼此再无其他人,无人可靠,无人可爱,除死无他法。指尖的力量在增大,有多爱,就有多恨,想搂紧怀里,也想要撕碎,那样生命的纠葛。
  不,不,不能死!
  不能!
  ——陆远生欲冲破束缚着他大脑的锁链,他带着林行知掐着他脖子的力气,将自己被人扭曲的精神和肉体再次恢复原状。
  陆远在那一刹那,白光闪过,害怕地求生到了顶点。
  “陆远,是你说的,人不能只依靠别人去救,人只能自己救自己!”林行知眼眶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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