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3-02-25 01:13:08
标签:ABO 狗血 未来
拂莱丹戈所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粘液看,轻轻揉搓,不多时,融化的液体也在他指间拉出了丝。
他喃喃,“好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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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抱歉,脑海里有情节,但怎么也写不好,写得最顺的事伯爵偷窥那两段,还是上班摸鱼时写的。
下章就可以“捉奸”了!舅舅捉完,外甥捉!
第119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十七)
那边的阳台又出了状况,祝鹤敲了半天门不见开,竟自己闯了进来。
木香花前接吻的两人听到动静,最后碰了碰了嘴唇才分开。
祝鹤一脚踏进阳台,与正要出去的贺行简擦肩而过,而几步外的戚在野背着身,低头扫了扫衣服上或许并不存在的尘。
拂莱.丹戈捏捏眉心进屋,接下来的剧情他嫌碍眼。
可虽说看不见了,却还是听得着。大多时候只有祝鹤一个人的声音,激动的、伤心的,戚在野偶尔出声,也是疲惫的、无奈的,他似乎已经懒得与祝鹤辩驳了。
他们争吵的最后,是祝鹤质问戚在野:“你现在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了。”
拂莱.丹戈翻了一页书,嘴角浮了抹笑,他仿佛听见了戚在野无奈的叹息。
祝鹤在阳台那边纠缠许久才离开,也是祝朗看不下去上来拎人了。
戚在野头痛不已,手指重重按着太阳穴,忽然间听到一声清脆的敲击。他寻声看去,伯爵倚靠在阳台栏杆上,手边是一杯红茶,他捏着小巧的搅拌勺,再次敲击杯沿。
“去骑马怎么样?”
不怎么样,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待,戚在野婉拒了。他回过头继续发呆,只露一截光滑脖颈给拂莱.丹戈。
*
这个春天对于拂莱.丹戈来说十分值得回味,他开始喜欢观察周边的事物,刚发芽的飞燕草、初生的小马驹,新搬来的山斑鸠在榕树下筑了巢,久不用的喷泉里爬满了羽叶茑萝,绿茵茵的藤蔓把中间的女神像也给缠绕住了。
春天里大多是好天气,春天里也不止有这些景色。
红发经常会带宝宝去看小鸟的筑巢进度,又或是指挥大个子清理喷泉。
讨人厌的绿眼睛开始频繁出入庄园,带一些书籍或画具。他喜欢给红发和宝宝画画,在露天,或阳台。
贺行简常忍着烟瘾,叼一根未点燃的烟在旁围观,有时抱着孩子,有时孩子在戚在野那,他就站到画架后边,问霍仲希一些门外汉的问题。
拂莱.丹戈也画过一张红发,画完他对着光,捏着纸张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画得比较好,比较完他就把画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期间他那没礼貌的外甥又来过几回,每次都带不重样的礼物上门,戚在野大多时候拒绝接受,除了一枚戒指。
那天戚在野虽然当着面拒绝了他,可等对方一怒之下将东西扔进灌木丛,却也是他悄悄打着手电找了半夜找回来的。
那天半夜还下起了雨,戚在野似乎对此一无所觉。拂莱.丹戈本不想出声,但后来雨越来越大,他终是推开窗,迎着扑面的雨丝向下提醒道:“小子,回屋去。”
但他的声音尽数被隐在雨声下,对方什么也没听见,仍在弯腰找寻。正当拂莱.丹戈打算下楼时,有个人撑着伞过来了。
戚在野被拽着胳膊强行拉到伞下,拂莱.丹戈看到他们似乎起了争执,动作间雨伞被碰掉,露出了伞下另一个人的身影,是贺行简。
“你要是舍不得,我现在就送你去找他!”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又被雨声阻隔,因此传到拂莱.丹戈耳朵里断断续续的。
戚在野魂不守舍,转身想继续寻找,却再度被拽回。一个不说话执意要找戒指,一个激他如此这般,不如干脆放弃离婚。
最终戚在野崩溃地抱头蹲下,痛哭出声。
贺行简抱住他,抚摸他的头和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最终戒指还是找到了,它被戚在野托在掌心,然后攥紧。
“既然找到了就回去吧。”贺行简拨开他湿哒哒的额发,“别折磨自己。”
戚在野眨了眨眼,情绪已然平复,不知是泪还是雨的液体在脸上滚落。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心痛得简直要死。”
他说话声音很小,更像喃喃给自己听的。
“有想过妥协,稀里糊涂过下去算了。”
“但真的好痛苦,我做不到……”
“好不容易爬出过去的泥潭,为什么要深陷进另一个?”
“想是这么想的,也知道该怎么做,但实际却又是另一回事。”
“难受到让我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贺行简捡起伞,为两人挡住雨。
痛苦的根源源于太爱了,但又不得不放手。
“那我来帮你。”贺行简拇指揩去他眼周围的雨水,温柔托起他的脸。
伞下的两人似乎抱在了一起,拂莱.丹戈手扶着窗框,身上的衣服被雨扑湿,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鼓鼓的,肆意掀拂在他身上。
楼下的那顶黑伞渐渐往一边倾斜,然后落在地上。伞底下的两人原来是在拥吻,红发被压弯了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箍在他腰间,他吻得有些吃力,不大承受得住对方猛烈的吞咽。
拂莱.丹戈关上窗,窗帘飘落回原位,与雨点的白噪音一同静止。
第二日天晴,消沉了许久的戚在野主动提出要去骑马,但他只叫上了贺行简。拂莱.丹戈远远看着他们漫步在白桦树林边,一个高高地在坐马上,一身斑驳的树影;一个牵缰绳走在下边,浑身沐浴金光。
他们大概在讨论打马钉,因为贺行简最近对这方面颇感兴趣,戚在野有时听他和马夫讨论,会插一两句嘴。
马夫这会在向拂莱.丹戈转述三人的谈话细节,他说:“我还提了您会给马编辫子。”
伯爵点头,马夫挠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不过管家示意他继续。
“戚先生玩笑说真是想不到,等头发再长点,就让您给他编。贺先生没说什么,就往手心里拍了两下马鞭。”
远处的两人开始往回走,下马的时候,贺行简拍了拍自己的肩,戚在野没理,从另一侧下了马。
不过贺行简又立刻绕到他身边,不顾对方向后躲的动作,把人托举起来放到肩上。
戚在野怕坐不稳,慌忙抱住他脑袋。
贺行简带着他往前跑,两人都没管马,一个劲在草坪上冲刺、旋转,渐渐的,戚在野也笑了起来。
碍眼。
他讨厌他的笑。拂莱.丹戈觉得他更适合忧郁的神情。像那日他静静坐在阳台上,露着淡淡的哀伤就很好,像一座被遗忘在荒地的寂静雕塑,身体布满裂痕已然死去,却又有花草从裂缝中生长出来。
拂莱.丹戈觉得那样濒死的脆弱很美。
拂莱.丹戈承认那样痛苦活着的戚在野很有吸引力。
拂莱.丹戈知道灵魂总会被相似的东西吸引。
“啪!”
拂莱.丹戈关上窗,打算暂停今日的“室外观察”。
其实并不是每一次观察都让人感到喜悦,拂莱.丹戈很讨厌那个大个子出现在画面里。
可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抱孩子来喝奶,喝饱再交给保姆抱回儿童房睡觉,这是他强烈建议下的结果,因为红发不知何时患上了失眠,不论白天黑夜,精神奇差。
他有时会留下来陪戚在野说话,或帮忙复习,或一起玩扑克。
除了夜晚的亲密,他们白天也几乎形影不离,甚至戚在野出去上课他也要陪同。因此拂莱.丹戈总觉得红发最近被他传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性。
比如学会了手指翻扑克,还不止一种花样,不光小戚宝看得目不转睛,庄园里的帮佣们也喜欢凑过来围观。
还有天,他一声不吭跑出去扎了脏辫,回来后惊到了庄园一众人。不过全屋上下,也就查理.金心疼他的头皮,其他人新奇地东摸西摸,纷纷表示好看。
确实好看。
红色头发被编成一股一股的拢向脑后扎起,前额清爽干净,更凸显五官的立体与锋利,更比以往多了几分肆意与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