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时间:2023-02-25 01:13:08
标签:ABO 狗血 未来
戚在野笑着躲开帮佣们的手,护着头发跑开了,有几个跟他要好的继续追闹,这时贺行简过来一把将人抱起,稳稳托上自己的肩坐着。
他们几人在走廊上嬉笑追逐,中途碰上拂莱.丹戈时差点收不住脚步。
戚在野扶着贺行简的脑袋冲他爽朗地笑,“舅舅。”他又忘了改口。
他很久没笑得这么开怀了,约是和众人哄闹的缘故,又或是祝鹤长时间未登门,眼不见心不乱。
贺行简调笑的口吻,“你舅舅脸红了。”
戚在野只瞧见伯爵耳朵有些红,“哪有。”热的吧。
他们两个说话时,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姿态颇为亲密。
拂莱.丹戈觉得他和贺行简站一块,活脱脱一个大混蛋、一个小混蛋,甚至笑容都被对方传染上了痞气。
“小痞子。”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戚在野无所谓地耸肩。
“太古板了拂莱,多一些尝试有什么不好。”贺行简说。
拂莱.丹戈本来走了,闻言又回头:“你以为你不是吗?”
贺行简哈哈笑。
“说你老痞子的意思。”戚在野坐在他肩上,低头轻声说。
贺行简捏他大腿,以同样音量回道:“我听得懂。”
拂莱.丹戈冷哼一声离开。
不过小痞子到了晚上就笑不出来了,他头皮疼得厉害,像有人抓着头发用力往上提。于是喂完奶就立刻拆起了辫子,由于一个人实在难办,只得求助贺行简。
可那人实在缺德,边笑边拆,拆完还笑他像只炸毛的犬。
戚在野干脆拿起剪子把过长的头发剪了。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照亮夜空,紧接着响起一个闷雷,不多时就开始下雨,急促的雨丝砸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贺行简赶忙阻止,“省省吧少爷,你没那天赋,剪得乱七八糟的。”他把人按在椅子上,打算重新修剪。
“先前霍叔也给我剪过头发。”戚在野想起来就顺便提了一嘴。
一块白布围在他身前,包裹住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贺行简夸完他像乖宝宝才表示心里舒服多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被喊叔。”
戚在野乖顺地低头,由着他在身后“咔嚓咔嚓”剪,“你要这么介意,我以后就不喊了。”
“不介意,反正有人陪我。说来他对你还真是上心。”贺行简明知故问,坏得要死,“天呐,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我想过这个问题,”戚在野挠了挠沾了碎发的脸,“他对我应该是兴趣大于喜欢。”
“分得这么清啊。”贺行简拿喷壶打湿他的头发,用一把小梳子慢慢梳理通顺,“那我呢,你觉得我对你是喜欢还是兴趣?”
戚在野笑回:“你的喜欢,跟逗猫逗狗一样。”
“那我有时对你的情不自禁怎么说?”
“一些比较原始的生理本能?”
贺行简“咔嚓”一刀剪掉他鬓边的发,“那你对我呢?”
戚在野用了陈述句,“一些比较原始的生理本能,嗯……偶尔,在你的刻意勾引下。”
“是这样的勾引吗?”贺行简随手拂掉他皮肤上的碎发,手指滑过下颌骨,轻轻刮了刮,像逗猫逗狗。
“不对。”
贺行简玩味地问:“那我不知道了,我平时怎么勾引的?”
戚在野微微侧过身子,伸手到他脖颈间,指腹摸过喉结,慢慢滑落到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轻松解开后,双指撑开衣襟露出一点锁骨,“就是这样子。”
“不对吧。”贺行简手肘撑在椅背上,腰弯得极低,几乎要和戚在野的额头抵在一起。他另一只手又往下解开了两颗扣子,“这样才对。”
结实的肌肉,迸发着蓬勃的力量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时候都不加掩饰地展示自己纯男性的荷尔蒙。
“搔首弄姿。”戚在野简短点评。
“可你就吃这套。”贺行简把他的脸再次扭过来,“想看就看,不要给自己太多道德压力,对美和力量的向往是人的本能。”
戚在野目光从他胸肌上扫过,歪头笑他不要脸。
“这有什么的,我就从不掩饰对你的打量。”
“那是因为我懒得计较,否则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那这样你计不计较?”贺行简亲了亲他耳朵。
“这样呢?”再接着是脸颊。
他每换一个地方就问一声,戚在野淡淡笑着躲开,不拒绝也不迎合,似乎是有些顾虑。
“如果亲这里,你说法官会不会判我什么刑罚?”说完贴上嘴唇,深入口腔。
他们一坐一立,一个侧着身子,费劲地仰起头;一个弯着腰,捏着下巴细细品唇。
戚在野是个成年人了,知道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面调情、接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还不想那么快与另一个人建立亲密关系,但偏偏贺行简的放肆都是他纵容的。
“等一下,先说好,我们只——”
“上床,不谈感情。”贺行简接得很快。
戚在野点头,“我也不希望你对我——”
“投入过多的感情。”
戚在野再次点头,“但是会对你不公平。”
贺行简安慰:“我说过的,我希望你做个自私的人,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就是成年人的简单的发泄,你愿意吗?”
戚在野吻在他手腕上作为回应。
贺行简顺势将手掌贴住他脸颊,故意模糊了说话的音节,轻声暧昧地说:“还记得我们那几次都是在船上,海浪拍着船时,我们就跟着浪一起晃,有如极乐。”
他手指勾在戚在野睡裤边缘,“我想亲这里,法官会判我死刑吗?”
“法理不外乎人情。”
这晚上他们的第一次是在椅子上做的,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安全套,就用腿草草做了一次,后面来到床上,便用嘴巴互相慰藉,发泄得倒也爽快。
屋外的雨势渐小,空气里有湿润的青草和泥土香,那绵润沁心的味道裹着拂莱.丹戈的一颗心脏,涨涨的、痒痒的,像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让人喜悦,又让人激动。
拂莱.丹戈关掉电脑,良久未动,即使面对漆黑的显示屏,有些画面在脑海中仍旧清晰。
红发的腰、红发的腿,以及那头红发本身,那艳丽的色彩,于暖黄的灯光下呈现出温柔的色调,发梢末沾着水珠,在晃动中被甩落,洇在被单里。
他是那么迷人。
当他跪坐在椅子上时,手肘撑着椅背,腰背塌下,一条流畅的曲线,从腰部延伸至柔软的双丘。
他的臀部被人抬起,一根性器从他臀缝间来回磨至双腿,期间会碰到他的性器官,每当这时他会舒服地呻吟几声。
他们更多时候是在接吻,各种各样的姿势和位置。
在窗边时,红发抱着对面的人坐在窗台上,一只脚绷紧脚趾,另一只挂在对方手肘上,他们的耻部紧紧贴合,吻到激动时,会不由自主拱腰摩擦,导致那里的毛发湿漉漉一片。
后来他们倒在床尾的沙发上,红发在上,双腿分开坐下,中间夹着的身体,被他磨了一滩湿漉漉的精液上去。由他主导的吻很绵、很缓,持续时间最长。
最后是在床上,两人都射过一次后抱着说了会话,激情复燃时,竟比前几次还要激动。
红发被吻得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他呼吸困难,似被人狼吞虎咽夺走了。他感知到危险想逃,却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一直到猛烈的腿交结束才松开。
窗外一声惊雷,扰乱了拂莱.丹戈的思绪,他这才注意到手中的钢笔漏了墨,在纸张上洇开一团污渍。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下身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拱起了高耸的弧度,他拉开抽屉想吃药,却在最后关头却停止了动作。
他掀开睡衣一角伸手进去,在触碰到自己的一刹那,一阵颤栗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