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完结
也是对容锦辉起疑后多了个心眼,胡娉婷对容锦城的用心和执着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的野心让她无法甘心在原地过久的停留,要往上爬有许多的渠道,但又有谁能比得上曾经的几夜情情人现在的容家掌舵人她的大伯来的更可靠呢?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这里面藏污纳垢可腻歪的地方可多着呢。
所谓顺藤摸瓜,胡京京在摸出容锦城这条大鱼之后,胡娉婷背后交集频繁的盟友也是胡京京关心的重点之一,而对容锦辉真正关注起来则是一次无意间遇见的那一幕,男人女人和一个比容启斌差不了多少的孩子,多么幸福的一家人,除了那个男人是容锦辉,而那个女人和孩子不是容大夫人和容启斌之外……瞧,是猫总会偷腥,是男人总会犯贱。
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容大夫人上辈子为了容启斌对他百般算计还能说是情有可原,那容锦辉呢?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去死也不肯让自己背后情人的孩子出来救命,这里面说没有猫腻,不是心怀鬼胎,骗谁呢?
想起刚才容锦辉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一瞬间扭曲的模样,胡京京心里就一阵暗爽。
路上又打了几个电话给袁唯生,胡京京有些纳闷的发现根本打不通,一听就是无限循环的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妈的,一晚上不见难道他还能跑到火星去不成?
袁唯生跑哪儿去了,这且另外说,不过周桃包袱款款地跑来投奔他倒是真的。
接到周桃理直气壮指使他,让胡京京去机场接机的电话,胡京京无声呲了下牙,问他,“自己过来的?老周叔知道吗?”
周桃嗤嗤,“废话,不然老子能让你来接我,老头子最近忙得很,我自己收拾了包袱就过来了,等会儿到家,我再打电话亲自跟他说。”
胡京京撇嘴,“得了吧,你去哪儿老周叔能不知道?他是懒得搭理你,”他往外快步走了几步,拦了辆的士就往他那边赶,路上电话没挂断,两人就这么闲唠嗑。
“跟你对象的事儿黄了?”
“嗨,提这儿干嘛,晦气!”周桃拉了下头上的鸭舌帽,对着电话大吐苦水,“就他那样的,不解风情又死要面子,老子投怀送抱他还嫌老子的身子不够软呢,妈的,”他低低咒了声,显然是对温寅不满到了极点。
“哟,这是想开了?”
“呸,老子还不信了,就老子这样的,腰细腿长有身板,有钱有势有脸蛋的爷们,离了他还能硬不了?”周桃贱笑两声,靠着墙,大爷样哼哼道,“回去给我准备一打男人,不让老子爽够,老子还真就不回去了。”
胡京京失笑,“你就驴吧。”
结果两人一见上面,周桃撩腿一蹦就挂到了胡京京身上,一声一声京京、京京叫得可亲热,惹得路人异样的眼神一阵一阵扫过来,胡京京无奈,对这难得和自己脾性相投的家伙也是无奈的很。
这边两人慢吞吞往家走,而那边放人鸽子的袁唯生还在吴家做客。
在将吴城吴倾两兄妹送回他们外家之后,吴俊安在江市的宅子里平时就他一个人住着,所以袁唯生的贸然造访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第一次看见袁唯生,吴俊安就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如今再一次看见他,吴俊安心底里的疑惑和怪异感就更盛了。
袁唯生站在大厅里,咧嘴朝他笑了下,笑容灿烂得有些没心没肺,但是这样的袁唯生反而让吴俊安产生一种更加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揉着太阳穴,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滤着与其相关的,面容,一时有些出神。
袁唯生倒是自在,问了声好之后就开始介绍自己,他看着吴俊安一字一句道,“吴叔叔你好,我姓袁,全名袁唯生,不知您还记得我吗|?”
袁?吴俊安揉着太阳穴的手顿在了原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带着点稚嫩的男孩脸上隐约有些熟悉的棱角,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按捺住自己心底里那股呼之欲出的答案,只能愣愣瞪大眼看袁唯生。
“贸然造访实在抱歉,我这次是专门替我父亲来拜访吴叔叔的,您现在有空吗?”袁唯生眼睛直勾勾看着吴俊安,眼神直接却不算锐利,眼底带着浓重的打量和试探。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咱们一起装逼一起飞吧,哈哈~
☆、第三十章
将袁唯生送走后,吴俊安神情涩然的坐在大厅里,捂着脸怔怔不知言语。
桌上放着袁唯生放下的一封信,那是袁妈妈,也就是陈爱云在离开袁唯生之前交给他的,她让他将这封信收好,等到一个适当的时机再交给吴俊安。
大概走政治的人都是走一步看百步的性子,打从袁爸爸顶缸上阵揽下所有罪名开始,她就预料到袁家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吴家会选择明哲保身甚至连吴俊安都被拘在家里,她都完全理解,这时候没有对他们落井下石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
且有些事情她却看得比别人真,吴俊安的力量到底太小,所谓蚍蜉撼树、螳螂挡臂,以他当时的能力,即便他出手了又能如何,毕竟吴家不是他掌权,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意愿就随意将整个吴家赔进去,那时候整个京都已经是风声鹤唳,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会选择避而远之。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看就不存在的,袁成松扛下多少,那些为他所护的家族和上位领导就欠他们袁家多少,凡事相对论之,或可呈多倍计之,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积攒下会爆发出怎样的助力便是十分可观的投资了。
就这点而言,吴俊安的愧疚只会随着时间越长而沉淀得更厚实起来,当初陈爱云在叮嘱袁唯生的时候就说过,只要吴俊安的心性不变,那么得到他信任的你将如虎添翼,反之,贸贸然寻求吴俊安合作的袁唯生会得到什么下场,这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袁唯生的判断也是关键,作为一个母亲,陈爱云没有给袁唯生留下什么硬性的分析结论,如果一个人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那又何谈报复?
信封里放着一张纸,里面是一份名单。
吴俊安在犹豫许久之后,还是伸手打开了它,熟悉的字迹和泛黄的纸张,甚至是那股萦绕心头多年的笔墨香,他更是无比确信,这就是袁成松写给他的。只有与他相交甚笃的吴俊安才知道袁成松有私底下喜欢收集各种香味浓淡不相宜的墨水的癖好,而毛露松香则是袁成松最常用最喜欢,也是吴俊安特意为他寻来的一种极为特别的墨水。
久隔多年再闻到这熟悉的松香味,吴俊安一时有些恍然,定了定神又将纸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闭目间想起刚才那张和袁成松极为相似的稚嫩的男孩的脸,不由拢紧了眉头,心里轻叹了声。
手里捻着那张薄薄的纸,吴俊安沉默片刻,浑身卸了力般瘫在沙发上,他睁着眼呆呆望着某一处,出神许久,眼底的乌黑才慢慢聚拢了光般,逐渐变得坚定而幽深起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纸,缓缓收紧了手指,像是做了某种决定般,果断坐直,起身走进书房里,屋里的灯光彻夜不熄。
袁唯生出了吴家门才发现自己手机关机了,重新开机一看,胡京京打来的未接电话就有二十多通,时间从中午十一点多到晚上四五点的都有,他手上顿了顿,刚要给胡京京打回去,手机就自动响起来。
瞟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杨家两个字让袁唯生犹豫了下,想了几秒才接通了电话。
“喂,是我。”
袁唯生一边往前快走,一边压低脑门上的鸭舌帽,略侧过脸,将整个人都易隐藏在黑暗中,声音不温不火的。
“您交代我做的事儿我已经做了,对,”袁唯生快速点着头,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的眉心一下拢了起来,神色瞬时淡了了下来,抿着唇一字一句道,“这不用您担心,我心里有数。”
他垂下眼皮,继而转开话题,道,“上次让您帮我查的事儿怎么样了?”他默了一下,接着道,“您说的事儿我会考虑的,以后再说吧。”
挂断电话之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直表现的非常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点讽刺的意味来,他回头看了眼刚从里面出来的吴家,轻笑着走远。
和杨家真正联系上是那次冒险跑到京市的夏天,说好听点是找盟友,说不好听点就是找靠山,但是任何一件东西想要得到,都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之前我们就说过有关袁妈妈的长线投资理论,本理论从表面来看是有一定的可信值的,而时间是个变化器,很多你当年很确信的东西,过了十多年后它是与不是还有那个价值就很值得你去研究和确认的了。单说袁爸爸之前被迫顶缸,暗中扛下了不少罪名,最大程度的保全了大多数人,只要袁唯生还姓袁,那些人就有绝对的义务来帮他铺平以后的路,这也算是种等价交易,是政坛上最为普遍的风险投资,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业内规矩。
这很大一部分来自袁爸爸,更有一部分则是因为袁氏夫妇交给袁唯生保管的那些机密文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年袁爸爸能死咬着不松口,仅凭自己夫妇二人之力就扛下了几乎所有的罪名,最关键的就是他们的政敌无法找到能够真正打击将他们置于死地的最佳命门。
当时的袁家已经是摇摇欲坠,主动顶罪也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凡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们也不能舍下自己年幼的独子,双双赴死。就是因为知道自己避不过,所以选择坦然面对,更在私下利用自己的职责之便暗中搜集了不少政坛大佬和许多位置关键的大人物的罪证,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可是敌我不分,而以当时袁爸爸的能力,还别说,查出来的东西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在知晓袁成松私下竟然还留有这东西之后,各方大佬都惊动了,一开始的敌对方大佬更是频频亲顾,怕也是心中悬着一根线,只是,到底家中还有个年幼的独子还小,袁成松再有魄力也无法视自己的孩子于无物,最终他选择了伏法受诛。
那份机密文件则随着袁唯生的了无音讯而失去了讯息,直到十多年后的今日,袁唯生胆大包天去京市寻求合作,才稍稍露出点端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