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南炀
闻炀并不相信裴空韬只是去参赛,秦南风他们脑筋很粗,不代表他就看不出来。
如果真是参赛,裴空韬不至于连说都不说一声,急匆匆的就离开了,而且这几天都没有来个消息。
参赛怕只是个幌子,面前的这位纪检部部长,在放过自己的同时,肯定也对裴空韬提出了什么要求。
“如果你不满的话,可以直接找我,没有必要牵连别人。”闻炀盯着楼晟,“你想让我背处分,道歉,甚至让闻宣明打我一顿都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对裴空韬做什么。”
闻炀不喜欢欠人情,不管是秦南风的还是裴空韬的。
“你以为,裴空韬来找我是因为你?”楼晟嗤笑一声:“别傻了,像你这种人,裴空韬那样的人根本就看都不会看一眼,他会过来完全是因为秦南风。”
闻炀皱皱眉,没有说话。
“跟在有钱人身边团团转,谁能给他利益他就跟着谁,就和个跟屁虫一样。”楼晟语气嘲讽:“闻炀,你和秦南风不是一路人,你也没有钱,他们没人把你当回事的。”
“这不用你管,你到底对裴空韬做了什么?”
“等他回来,你不就知道了。”楼晟冷漠的看着闻炀,就像是看着一个笑话。
听到楼晟这句话,闻炀多少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裴空韬还是会回来的。
转身出了办公室,闻炀才出门就看到了秦南风,立刻就是一怔。
“你怎么来了?”秦南风眉头紧皱,“没事别来这里。”
“你呢?”闻炀看着秦南风,对方会过来,应该也是去找楼晟的吧。
“我有点事问楼晟。”秦南风并不是毫无所察。
闻炀于是不再离开,又跟着秦南风走了进去,楼晟看到秦南风反应很大,立刻露出愤怒的神情来。
就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若不是秦南风,裴空韬怎么可能背叛学生会?
“老裴被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秦南风一拍桌子,厉声喝问。
“秦南风,你也会关心别人啊?”楼晟歪头斜睨了对方一眼,“你这样的人,不就只会用钱来解决吗?”
“我在问你话,你别逼我动手。”秦南风不紧不慢的撸起袖子。
楼晟的眼神中了流露出一抹惧色,声音低了许多:“他应该在画室。”
秦南风拉着闻炀转身就走,气势汹汹朝着画室冲了过去,现在比赛已经开始了,裴空韬一直期待着的比赛,竟然没有去参加。
而且,既然没有离开学校,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他?一直躲在画室里面做什么?
一脚踹开画室的大门,顿时将里面的裴空韬吓了一跳,对方拿着画笔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不紧不慢的继续作画。
“老裴,你为什么没去参赛?楼晟提出的要求是这个是不是?”秦南风大步走过去,待看清楚对方后脚步倏然加快,“你手怎么了?”
裴空韬左手执笔作画,右手上却缠着绷带,看起来伤的很严重。但是裴空韬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依旧平静的将画纸上的梅花点缀好,仔细端详看是不是有能加几笔的地方。
“老裴,裴空韬!”
“风哥,别这么大惊小怪。”裴空韬终于放下画笔,晃了晃自己被包扎的手,笑着说道:“没事,养几天就好。”
“你怎么弄的?”
“算是代价吧。”裴空韬眉眼低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楼晟想看看我手受伤的样子,我就做给他看。”
“你……”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裴空韬抬起头来,语气平静:“闻炀已经没事了,我不过是错过一场比赛,放心,手不会留下后遗症,我没那么乐于牺牲。”
秦南风气得要打人,不会有后遗症?裴空韬的手是要拿画笔的,有任何损伤手不稳的话,以后就没办法作画了,就算没问题,这次比赛是他期待已久的,竟然就这样错过了?
裴空韬坐在画纸前,眼神温和略有几分笑意,如同去年被开除的时候一样,对方也是这样带笑望着自己。
这混蛋!
秦南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裴空韬也没有反抗,只是略有些不舒服的活动了一下身子。
“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闻炀的语气很认真,但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如何才能还清人情。
“我不需要,我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你。”裴空韬挣脱开秦南风的手,朝秦南风说道:“风哥,你可要记住啊。”
“我知道。”秦南风冷声说道。
“那就好。”裴空韬非常满意,似乎这就是他的目的。
秦家与裴家现在一直在合作,听说最近遇到了分歧,秦南风不在意公司的事情,但关于和裴家、乐家的合作还是会关注一些的。
但是,秦南风没想到裴空韬会这样做,这个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似乎只是直奔目的的,中途的什么感情、经过,对他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但是,那些对裴空韬不重要的东西,恰恰是秦南风最为看重的。
大家都还是学生,都还没有接触家里边那一套,日子过得就不能轻松一点吗?
像他一样?像乐宾一样?
每次看到裴空韬,秦南风总感觉很累,裴空韬和闻炀又不一样,家里不穷,用不着他现在就开始为家里做事。
离开画室之后,秦南风就去了酒吧,没有什么纸醉金迷,也并不高档,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最喜欢去的一家酒吧。
就是这样,学累了就玩,偶尔出来疯一下,议论议论校花,喝喝酒蹦个迪,晚上要是锁门了就翻墙进去,最担心的事情无非是挂科和校门口的保安。
这才是学生该干的事,一个不大的小人儿非要把自己活得那么老成那么功利,多累啊。
“别喝了,风哥。”乐宾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你喝太多了。”
“出来玩就要开心,来啊,大家不醉不归!”秦南风似乎完全遗忘了裴空韬的事,举起酒杯对准乐宾。
乐宾很没办法,求助性的看向一旁的闻炀,闻炀默不作声,抓过对方的酒瓶自己灌了一口。
闻炀没喝过酒,也没有品尝出有多好喝,他只感觉一股怪味道充满自己口腔,并且顺着喉咙一路火辣辣的向下。
很难喝,非常不适应。
“你干什么呢?”秦南风立刻抢了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不会喝酒吗?再说你腿还没好呢!”
闻炀抹了把嘴,漠然的眼神望着他,冷道:“你想喝,我陪你。”
“你……”秦南风被扫了兴致,一下把酒瓶子戳到桌子上,“烦不烦人?不喝了,回学校!”
乐宾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让秦南风喝出个好歹来,他回家肯定跑不了一顿揍。
“风哥,你要实在不高兴,咱们去唱歌吧!”乐宾想到个好地方,“离这里不远有个唱吧,要不过去玩玩?”
乐宾尽可能哄着秦南风,今天的事情他听说了,对于裴空韬的行为他也有些不高兴,但是最受打击的还是秦南风。
任谁知道有个人接近你、帮助你都是有目的的,只是因为你家有钱,那都会很不高兴的。而且,裴空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毫无求生欲,一点都不遮掩一下的直接利益交换,让乐宾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儿,更别提秦南风这个正主了。
上一篇:论漂亮钓系如何掰弯钢铁直男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