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枝与灰烬
齐爷:当然。
小陆:看过很多,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觉得勉强。
75.相手はエッチが巧い?[对方的呢?]
齐爷:很糟糕,但是幸好身体条件不错。
罗煜(心领神会):也就是说可以慢慢调教了,想必很有乐趣。
小陆(僵):应该很好。
76.エッチ中に相手に言ってほしい言叶は?[做的时候希望对方说什么?]
齐爷(淡定):呻吟或者求饶就可以了。
小陆:……齐爷很偶尔的情况下会在我耳边说些安抚性质的话。(此情况一般发生在齐爷又做得比较过火或者尝试新手段过程中)
罗煜:哦~?
齐爷(仍然淡定)
77.エッチ中に相手が见せる颜で好きな颜はどんなの?[H时最喜欢看到对方的脸是什么表情?]
小陆:认真。
齐爷:要哭出来的样子,眼角是红的。
78.恋人以外ともエッチしてもいいと思う?[觉得和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小陆:不可以。
齐爷:看情况,不会主动去这样做,也会尽量避免。
79.S Mとかに兴味はある?[对S M之类的有兴趣吗?]
小陆:……没有。
齐爷:情趣性质的。
罗煜(看小陆)
小陆:会尽力配合。
80.突然相手が身体を求めてこなくなったらどうする?[突然对方变得不寻求身体需要暸,怎么办?]
齐爷:应该是工作太累,要他休息。
小陆:应该是工作太累,齐爷不想打扰我休息。
81.□をどう思いますか?[对□有何感想?]
齐爷:没有这么感兴趣的身体。
小陆:犯罪。
罗煜(笑):这个答案很正常且可爱。
82.エッチでツライのは何?[H最棘手的是什么?]
齐爷:他放不开,但又不拒绝,就是自己忍着。
小陆:做不到齐爷的要求。
83.今までエッチした场所で一番スリリングだったのはどこ?[目前为止觉得最惊险的H地点是哪裏?]
小陆:没有。
齐爷:做之前清场。
罗煜:有权有势就是好。
84.受けの侧からエッチに诱ったことはある?[受方有主动要求过H吗?]
罗煜(期待)
齐爷:有。
85.その时の攻めの反応は?[那时攻方的反应呢?]
罗煜(期待期待)
齐爷(冷瞥):做掉。
罗煜(扮恐惧状,轻笑):好吧,我知道是那个“做掉”而不是宰掉的做掉。
86.攻めが□したことはある?[攻方有□过吗?]
齐爷:没有。
87.その时の受けの反応は?[那时受方的反应呢?]
罗煜:Pass
88.「エッチの相手にするなら???」という理想像はある?[有理想中的「H的对象」吗?]
齐爷:没有硬性追求。
小陆(坦诚):之前对某人有过性幻想。
罗煜:哦?齐爷不介意吗?
齐爷:不会,是之前的经历。
89.相手は理想にかなってる?[对方符合理想吗?]
齐爷:已经越来越符合。
小陆:……
罗煜(故意怂恿):不满意就说,没关系的!
小陆(试探性地抓住齐爷的手,认真地)齐爷就是我的理想。
罗煜(=口=)
齐爷(反握)
90.エッチに小道具を使う?[H时使用道具吗?]
齐爷:偶尔。
罗煜:可怜的陆先生。都用过什么?
齐爷:只是钢笔一类的。
罗煜(目光扫向陆以华衬衣上别着的银色钢笔,笑容暧昧)
91.贵方の「はじめて」は何歳の时?[你的「初次」是几岁?]
齐爷:十五六岁。
小陆:二十六……
罗煜:我还是不发表意见了。
92.それは今の相手?[那,是现在的对方吗?]
齐爷:不是。
小陆:是的。
93.どこにキスされるのが一番好き?[最喜欢被亲吻哪裏?]
齐爷:嘴唇,他也只敢亲这里。
小陆:肩膀。
94.どこにキスするのが一番好き?[最喜欢亲吻哪裏?]
齐爷:骨骼形状美好的地方。
小陆:嘴唇和眼睛。
95.エッチ中に相手が一番喜ぶことは何?[H中对方做什么最高兴?]
齐爷:坦然一些就可以了。
小陆:亲吻。
96.エッチの时、何を考えてる?[H时会想什么?]
齐爷、小陆:什么也不想。
97.一晩に何回くらいやる?[一个晚上做几次?]
齐爷:看第二天的安排,不会超过三次。
小陆:点头,一般是两次。
98.エッチの时、服は自分で脱ぐ? 脱がせてもらう?[H时,衣服是自己脱还是被脱?]
齐爷:都是我脱。
罗煜:很容易猜到的答案。
99.贵方にとってエッチとは?[对你来说H是什么?]
齐爷:生理需要,当然要看与另一方的契合度。
小陆:相爱的人做的事。
100.相手に一言どうぞ.[请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小陆:请多关照。
齐爷:继续努力。
罗煜:……………………
小幺:本来我有很多话要说。
罗煜:于是?
小幺:……但是时间不够了,我说今天下午或者晚上完成的,现在是23:58,你们懂的。
齐爷(不耐烦):以华,走了。
小陆:下次见。
小幺:时间真是让人忧伤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对不上是因为粉晋江首发……
27
番外:关键词——炫耀 ...
又是一月过去,又是华夫人的请帖递了上来。
齐爷随意地翻看了几张筛选过后到了自己手上的请帖,便全部丢给站在身后的陆以华,示意他去挑:“你看看谁家的宴会有去的必要。”
陆以华一张张翻开,细细思考,没有注意到齐爷已经回了身正在看着自己。不过无论是否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都不会不知道齐爷此举的用意。齐爷是在问他,是否已经调整好心态去面对故人了。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一时兴起想到让他来挑?明明这五六张请帖中,只有华夫人的一张有请得动齐爷大驾的分量,尚可一去。剩下的,只怕还要顾及齐爷用不用得惯食物。可是……回想起上次的尴尬与失态,仍令人有些却步。
“齐爷,还是应华夫人的约吧。”只要还在N市,还要和这些公司打交道,就注定避不开那二人。既然如此,再试一试又何妨?再悲剧,估计也是悲剧不过上次的了。
这边齐爷看着某人递来的请帖微微一笑,心道,莫令我失望。
华灯初上,这个社会的上层来来往往的似乎总是这些人,偶尔有新面孔出现,偶尔有卸了担子的归隐,不变的是这流水一样的酒,花瓣一般的裙,还有那一代又一代的华夫人。
正是时候了,华夫人步到门廊处,正看到那两人进来,一前一后,都是男性。
“齐爷,您总算来了。”迎上去寒暄两句,仍是难免多看了那站得略靠后一些的男人,不是陆以华又能是谁?最近风言风语传得厉害,都说这个男人手腕活心思重,齐爷不但给他职权办事,还送了一块不知什么宝贝,一路领到了齐老爷子面前。
这可是不得了了,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权利的中心,这个男人却不声不响地便站了进去。无论到底凭依的是什么,他能站的稳,想来也不是齐爷随便护着就能出的效果。
“陆先生,当真是好气质。”看人两眼再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了,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陆先生在齐爷身边是很得力的,不得不多关注些。近日来他手下过的几件事处理得也极漂亮,不由人不服。
“华夫人。”陆以华照旧一身浅灰,与宴会主人才打了招呼,便看到齐爷一个眼神示意,似是要他在宴会中多走动的意思,便干脆地致了歉先行退开,留下齐爷与华夫人避到一处细细谈些什么。
上次来时纯粹是随着齐爷打探消息的,这次却大不一样。一些事情关系得到的人物,都要一一招呼过才好,不然少顾了人家一点面子,人家之后也不会轻易放你过关。于是打起精神来,微笑着取过服务生手上的香槟,向近日多有牵涉的王先生走去。
轻巧地碰杯,几个诚挚的笑容,客套中带几分心照不宣的暗语,陆以华找回了之前的状态,推杯送盏你来我往,好不得心应手。前后移了几个地方,一面结交不相识的人物,一面温言应对着前来攀谈的,得很热闹。
齐爷与华夫人谈了几句,这时直往他那处看过去,正看见他抬了抬酒杯,不知说着什么,一派斯文内敛的样子,却也有着令人信服的魅力。华夫人打趣了两句,齐爷又道了句什么,便往暗处去了,身影一闪,便寻不到踪迹。
这边陆以华动着脑子将眼前的人物和脑海中的资料一一对应起来,知道对方偏好些什么,话也更易投机。说了几句正随口约定什么时候一起去打高尔夫,一侧脸便看到那边有人向自己招了招手,面容虽没僵,心跳却不为人知地顿了一顿。
再次举杯表示一下需要先行离开的歉意,陆以华向何煦走去:“好久不见。”
这次轮到他先开口,一样的话语,总让人错觉时间已然交叉。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再在这些事上多想,只怕无需齐爷来罚,他自己就要狠狠唾弃自己一顿了。
“以华你精神好很多。”何煦说这话发自真心,眼前的人面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眉眼处也远比之前放松,不再有那种紧紧绷着,一触碰便要崩溃的感觉了。
“是啊,稍微忙了一些,有事可做精神就自然好起来了,”陆以华一笑,虽然感觉此情景略有些尴尬,但这也算是自己认识的故人了,一切都已过去,一笑泯尽恩怨有何不好,“想来天生就是劳碌命,无事可做反而觉得闲。”
“怎么这么说,以华你一直都是很有能力的,应当好好发展啊。”何煦说了两句,也觉得不大说得下去了。明明是有些积怨与嫌隙的两个人,站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关心,总觉得虚伪非常。而两个人唯一的相交之处,那个人此刻偏偏又不在……
陆以华看出一向直性子的何煦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随口找了个理由,说要和那边某人去打个招呼,转身已经打算离开,却不想见华夫人急急忙忙赶到两人身前,气喘吁吁、妆容微乱,只一句话,就惹得两人齐齐色变——“齐爷和方少董在暗场的隔间发生了争执。”
言毕,何煦已经立即反应过来,向暗场方向闯了过去,陆以华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同时,暗场A1179
灯光略暗,小小的隔间中两个男人相对而立,手中各一把枪,正互相指着。
“齐爷,晚辈不懂您的意思。”说是有投资相关的问题要谈,自己便来了,谁知两人才坐定,对方却拿出把枪来直指着自己。最奇怪的是,明明可以在自己反应不及时直接将自己击毙或者重伤,他却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也取出枪来,形成这样诡异且胶着的局面。
“你不必懂,”齐爷懒得说,“只是想让你看一些事情。”
方此辰不是傻瓜,闻言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由问道:“您打算将谁引来?”
齐爷并没有直接回答,然而他的新问题也算是给了答案:“你猜谁会出现?”
方此辰笑了,直至此时他才确定齐爷想得到的,究竟是什么问题的答案。同时,他也确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局里面最终胜利的必定是自己。即便齐爷权势通天,也是改变不了人性。何煦是个性子急的,与自己感情早已不渝生死,收到消息定然直接冲进来不会有任何犹豫;相反,陆以华天生谨慎内敛,若是要他不顾自己安危地闯入险地,只怕难之又难。
由此可见,自己此刻唯一需要担忧的,也不过就是眼前这位得罪不起的人物恼怒之下会不会迁怒于自己和爱人而已。
果然,走廊中隐隐传来喧闹声,即便是隔音做得相当不错的贵宾房间,也能听到是何煦在一边喊着什么一边拼命冲进来,并且声音越来越近,显然那两名引路的少女是拦他不住的。
——“此辰!”有人撞门进来,手中握着宴会上用来进食的刀子,直接抵上了齐爷的背。
方此辰意带安抚地一笑,也没能制止住何煦解下来的动作——他威胁性地向前递了递刀子,声音虽有些颤抖,却也坚定非常:“放下你的枪,不然你肯定会死!”
齐爷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微妙。而方此辰,即便有意强忍,也难免露出些微带着得意的笑容来。
然而就在这时,方此辰的手机响了。
齐爷示意他去接,而基本上占据了优势的方此辰也一边警惕地端着枪,一边小心地将电话放到耳边。
——“你的父母度假之后正在回程的路上,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会下飞机,机场这里已经有人准备接机了。”
方此辰脸色一变。
——“何煦的妹妹在学生宿舍的四楼407对吗?四楼并不太高。”
方此辰的手心有汗渗出,所持的枪有些不稳。
——“齐爷的保镖已经无声地埋伏在房间四周,包括通风口处,你看到何煦脖子上的红点了吗?”
方此辰的目光扫过去,那是瞄准的准星,殷红的一点锁在何煦的脖颈处。
“陆以华……”
“你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方此辰感觉得到浓重的危机正在迫近,他咬了咬牙,道:“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游戏,大家无需这么大动干戈。”
“此辰,出了什么事?”何煦见他面色发白,连忙问道。
“没事……游戏而已。”到这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确信这一点了。
这时,门发出声响,有人拉开门站在入口处,手机握在左手,枪握在右手,他身后,是齐爷随身的保镖。
“无论是什么,你的枪指错了人。”没有人可以威胁齐爷的安全,无论这是齐爷自己无聊时拿来消遣的游戏或者其他什么——陆以华注意到自己有着严重的偏向性,例如即便是游戏,也只允许齐爷的枪指着旁人,却不许旁人的枪指向他。
自始至终,齐爷冷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随着通话时间的延长,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方此辰。直到此刻最后一个人来齐了,他才缓缓地现出一点笑意来。
“好了,我们走吧。”他随便的挥挥手,打消这空气中浓重的硝烟气息,完全无视了指着自己的枪与刀子,握了陆以华的手臂向外面走去。
“齐爷……”陆以华松了一口气。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除了紧张感之外,不是想不到齐爷是在设计什么的。然而仍然无法将自己置身事外,只因为无法忍受他有一丝一毫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嗯。”齐爷心情很不错。
“为什么要这么做?”陆以华垂了下眼,他确信齐爷已经充分地信任他了,那么刚才那场试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哦,”齐爷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让有些人知道,他错过了一个多么有能力的人而已。”
即便他不是你所爱的类型,也要你承认他有值得爱的价值——这才是齐爷想对方此辰宣告的,而不是测试什么见鬼的谁的情人会最先冲动地跑出来送死。
28
番外:关键词——吃醋 ...
一开始的时候陆以华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对的地方,即便齐爷带着他亲自去机场接Dick,邀请他住在主宅的客房多加照顾,表现出种种算得上过于重视的行为。
直到等那个人休息了几天调整好时差,齐爷要求他“多指点指点Dick关于齐家的事情”时,他才隐约有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促使他忙完手上的工作之后,抽出空余时间稍微回想了一下这个之前没有引起自己太多注意的男人。
这个举动令他发现自己的危机感并非凭空而来。
Dick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褐发黑眼,英俊而年轻,带有一种特别的高贵气质。衣着得体,举止有礼,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他产生好感,却也隐隐产生一种不易亲近的下意识的距离感。除了齐爷外,主宅里的人都是毕恭毕敬地待他,很少有亲近的行为。
初见时陆以华以为这不过是某个家族代表来N市做客,却没想到他才搬进来,客房的整体布局便有所改动,用品也大多换成了私人的,看样子竟是要常住下来。
现如今,齐爷又要自己指点他齐家相关的事宜,难道……
这样的开始,总令他不可自抑地想到自己才搬来时的情景,几乎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齐爷没有对Dick有什么特殊的情感表示,而Dick也不亏欠齐爷任何。
应该放心的,不过是多了一个年轻的住客而已。陆以华这样想着,抽出刚才完成的工作重新核对了起来,不让自己有空闲去胡思乱想。要冷静处事,想得太多只会有碍于对事物本身的认识。虽然“怀疑”是人生来就有的软弱内在,但对齐爷那种内心强势到一定地步的人来说,这样游移不定忐忑不安的情绪一定是很可笑的吧。那个人对于这种代表了“软弱”的情绪,一向只会给予怜悯,而不是理解。
所以不要去问,就这样静观事态的发展吧。尽管他相信齐爷,齐爷也给了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感情本身是不可由自己操纵的,但愿齐爷那边……罢了,不再想了。
即便内心混乱成一团,外表看起来,陆以华也不过是有些倦意地垂了下眼罢了。
若表现出来这种担心,只会影响工作效率。若再夸张一些直接去找齐爷质问求一个心安,自己却也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的。如此看来,除了旁观事态发展,他也别无选择。
偏偏齐爷不许他只是旁观。
书房里,齐爷正给Dick讲解与缅甸越南之间的交易情况,陆以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书。环境很是安静,齐爷低沉的声音和Dick偶尔的回应那么清晰,字句像微尘一样粘在陆以华的心上,让他有种莫名的类似于痒的感觉。
已经不是那种折磨人的怀疑感觉了,他现在有一些烦躁。这样的情绪已经很久没在他身上发生过,事实上大多时候他的负面情绪都是针对自己,而非像现在一样具有攻击性。
看来就连勉强可以算得上好脾气这个优点都被改变了,难以压抑的负面情绪令他对那个无辜的青年有些抵触。明明人家小了自己十岁,还算得上是个小孩子,自己闹什么脾气呢。陆以华一边这样说服着自己,一边继续随便翻看着手上的书籍。
“这条路线和这处关系都很重要,无法弄明白的话下次有机会让王成带你走一趟。”齐爷指着地图吩咐着,又道:“这些东西你要抓紧时间了解,以后都要你自己去决断。”
“好,我会注意的。”
决断……?齐爷给他这么大的权力,是要将他提携到管理层的意思吗?
“郭贺那边我会要他全力配合你,争取在这段时期让你彻底明白这边的办事方式,我相信你的能力,务必要做到最好,这样才能服众。”
“我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陆以华正在翻页的手有点抖。耳边切实地听到这些话语,他便知道之前那种感觉不再是未经证实的“错觉”了。齐爷正是在提携这个刚刚成年的Dick,并且给予了充分地信任,要将一部分权力转给他。
为什么?
他做得不够好吗?还是在他专注于那些纷繁的事物之时,已有什么在他不经意间改变了?他并不追求权利,但他需要肯定,尤其是来自这个人的肯定。可是现在,突然冒出来的Dick将一切搅得一团乱,他察觉自己内心的酸涩感在不断地涨起,无法控制一般。
嫉妒,陆以华有点悲哀地想。
“齐爷,西边这条运输线的速度和负重量都不大跟得上了,为什么宁可维持偏低的收益也不下点赌注整改一番呢?”
思维活跃的年轻人,永远比他们这种只知道埋头辛苦的人能够提供更多的新鲜感。Dick之于齐爷,会不会像何煦之于方此辰一样?
如果是的,那么他的选择还是只有一途吧。那就是后退再后退,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之前那种因嫉生恨而做出来的蠢事再不要了,他定不忍心见齐爷如方此辰当初那般焦急憔悴。
为什么只是这样的假想,就连呼吸都艰难起来了。如果失去齐爷所独予的那种信任与关怀,他真的能默默地在齐爷身后几步的地方活下去,看着他身后紧随着的是其他人么?
他善于忍受也善于退让。
他天生不懂得强求也没有勇气强求。
他知道感情不是有所付出便有所得到,也不是得到了便不会再失去。
他……
他什么都清楚通透得很,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他做不到!
连想象都无法忍受,他觉得自己无处宣泄这种冲破了压制正翻腾而起的痛楚,正缓缓翻着书页的手蓦地一紧——纸张被扯破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这样的突兀和尴尬。
正在交谈的两人看了过来。陆以华面对自己的失控也是一怔,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地看了过去,没曾想视线撞个正着,连忙将眼垂下说了句“抱歉”。
就是那一眼,让齐爷看出了些端倪。这几天来忙着指导Dick的事,没太顾得上这家伙的心情,但并不代表他没发现陆以华一直在躲避他、从没正眼看过他这件事。
原本想着过几天与他谈谈,倒没想到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竟然失态至此。真是……齐爷想数落他两句,不知怎地又心软。想他这几日必定莫名地自己给自己找了许多不痛快,也就不忍心再严厉地教训他了。
算了,他是个想得多的典型,自己难道还要陪他一起别扭?
“齐爷……?”Dick看齐爷半晌没说话,有些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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