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地主之恋 作者:苍梧宾白
作者:斗地主之恋 作者:苍梧宾白
时间:2023-04-14 09: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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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没有,”孙自南忍着笑说,“你紧张什么?”
唐楷唰地一下把脸扭向窗外。
这个场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初见到现在,唐楷的高冷人设早已崩得灰飞烟灭,孙自南这个调戏的调调却一点都没变过。
然而不得不承认,什么锅配什么盖,唐楷还真挺吃这一套的。
孙自南翘起嘴角,优哉游哉地端起汤碗,就着他泛红的耳朵尖儿,喝掉了半碗青笋虾滑汤。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在这段亲密关系中走得更深一点,去亲手构筑一个只属于他的小家庭?
唐楷的生日恰好就是圣诞节,虽然是工作日,不过孙自南赋闲在家,有大把工夫,总算可以好好地疼他一回。
从早晨一碗的长寿面开始,到中午同城跑腿送来的爱心便当,再到晚上下班后推开门迎面而来的烛光和玫瑰花,唐楷这一整天被孙自南投喂得心满意足,心情不用乘风都要飞起来了。
也正因如此,他越发期待孙自南会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早晨去上班前,他已经看到了衣柜角落里有个方盒子,包的还挺精致,想必是孙自南早早准备好的,只等着晚餐之后作为最大的惊喜。
他习惯性地推理了一下,按孙自南的一贯作风,有可能是很贵的钱夹、眼镜,或者是手表……该不会是车钥匙吧?
然而孙自南非常沉得住气,一直到晚上九点,他去洗漱准备睡觉时都没提起这一茬。搞得唐楷整晚都心不在焉,一边纳闷一边注意着浴室里的动静,无意识地在ipad上划来划去,第一次体会到学渣对着满屏天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是什么感觉。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孙自南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等他吹干了头发,披着浴袍走进卧室里,唐楷立刻灵敏地抬头望向他:“洗好了?”
“嗯。”孙自南打开衣柜,躬身从里面拿出唐楷期盼已久的那个礼盒,似笑非笑地递给他:“喏,你的生日礼物的赠品。”
唐楷被这个表述弄得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把ipad丢在旁边,像个小孩一样盘腿坐起,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低头一看,目光立刻被里面那两样东西黏住了。
全新未拆封的安全套和润滑剂。
“这……”
他被震惊冲昏了头脑,短暂地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不敢置信和喜出望外交织着将他变成了一台有故障的复读机,他瞪着孙自南,结结巴巴地问:“这个……这个赠品,你、你该不会……”
孙自南单膝压在床上,浴袍领口和下襟都开得过分,他用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捏住了唐楷的下巴,跟挠猫一样勾了两下,懒洋洋地笑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唐楷扶住了他的腰,勾着他往下压,仰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软绵长的亲吻。
“太突然了,我觉得像在做梦……”
他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拨弄孙自南耳后一小块敏感细腻的皮肤和柔软的耳垂,眼中笑意湛然,像是盛满了灼灼光华:“先说好,这个礼物给了我,就不能再收回去了。” “说什么傻话。”孙自南被他三两下撩拨得眼饧耳热,垂首在他眼角上啄吻了一下,姿态珍重,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给了你的,就是你的。”
唐楷感动不已,内心柔情满溢,刚要亲他一下,就听孙自南又补了一句:“再说,总不能都三十岁了还是个处男吧,那也太惨了。”
唐楷:“……”
恼羞成怒的处男翻身将孙自南压进了被子里,惩罚似的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同时非常恶劣地撩了他一把,压着声音挑衅道:“说的好像你不是处男一样,嗯?”
孙自南仰面躺着,可能是被他碰到了痒痒肉,笑得身体都蜷了起来:“别打嘴炮,抓紧时间,过了十二点可就真的变老处男了……”
他被明亮的卧室灯光晃了一下眼睛,抬脚踢了踢唐楷的小腿:“关下灯。”
唐楷随手抄起装礼物的盒子丢过去,砰地一声砸中了墙上的开关。
一个开关合上了,另一个开关打开了。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只剩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黯淡月光,映着床上缠绵难分的两道身影。
唐楷早就过了会期待生日礼物的年纪,可今天是他生命里格外特别的日子,他翻来覆去地拆了半宿礼物,爱不释手,几乎快到天亮,才恋恋不舍地抱着礼物朦胧睡去。
冬夜漫长,却让他尝出了春宵苦短的滋味。
清晨七点,孙自南艰难地睁开眼,顶着两个黑眼圈试图坐起来,动一下关节就“咯嘣”响一声,仿佛被人殴打了一整晚。他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腿还隐隐抽筋,身旁的半边床铺已经凉了,唐楷应该是去上班了。
孙自南口干舌燥,左右环顾没看见水杯,只好在心里默默谴责了一下唐楷这种拔x无情的行为,自己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艰难地下床。
正在这时,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唐楷快步走过来,一手端杯子,一手穿过腿弯把他捞回了床上:“你乖乖躺着。”
孙自南伸手要水,唐楷半搂着他,等他一气干完整杯温水后,才以额头相贴,试了试温度:“有点低烧,今天别下床了。”
“是吗?”孙自南自己没感觉,也不当回事,说,“今天没有早饭了,你去食堂凑合一口吧。”
“请假了,今天不去学校。”唐楷让他平躺下,翻了个身,搓热双手伸进被子里慢慢揉着他的后腰,温声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想吃什么?我叫个外卖。”
事后温存和前戏一样重要,孙自南趴在唐楷大腿上,酸痛的腰肌和背肌被温热手掌自上至下捋开,他舒服得长长“嗯”了一声,困倦地半阖着眼,说:“随便吧。”
“好。”唐楷满心柔情,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正处于恨不得给他摘星星炖汤的阶段,轻声哄道:“你困了就继续睡,饭好了我再叫你。”
孙自南翻身打了个呵欠:“不陪我睡吗?”
“马上就来。”唐楷乍见他红痕遍布的胸膛,立马忏悔似的撇开目光,满怀着罪恶感拉起被子给他盖好,忽然听见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孙自南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俯身侧耳过去:“嗯?说什么?”
孙自南于催人的困意中强撑着眼皮,在他耳朵尖儿上啾了一下:“我说,你昨天晚上表现得挺好,今天可以不用这么乖。”
第39章
再度醒来已将近上午十点, 回笼觉总算给了孙自南一点活气。他精神稍好, 不肯在卧室吃, 慢吞吞地扶着腰起床喝了一小碗白粥,又被唐楷飞快地赶回了床上。
第一次上床把人家做发烧了,这令刚脱离处男队伍的新手司机十分方张。虽然孙自南再三强调这是个体差异, 他更有可能是着凉,唐楷还是一副追着尾巴转圈儿的焦虑模样。他宛如一个合格的孝子贤孙,在孙自南病床前端茶倒水, 嘘寒问暖, 一会儿怕他憋气,一会怕他吹风。孙自南本来想清静一会儿, 愣是被他叨叨得头都大了。
唐楷把一个老干部基本款保温杯墩在床头柜上,老母鸡似地追着问:“喝热水吗?别露着肩, 手收进去,会冷。”
儿寒乎欲食乎也不过如此, 孙自南忍无可忍地说:“我只是有点感冒,你能别搞得跟我在做月子似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