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作者:今日不上朝
酷。
姜舒在心底赞了声。
他盘腿靠在沙发椅背上,果盘放在腿窝处,有一下没一下剥着果壳,看着鼓手炫技。
音乐是这世上最美的声音,它构建起人类心灵的桥梁,忽视一切,只为最美的旋律。
架子鼓solo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把气氛推向gaochao。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台上时,吧台旁的休息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几个男人走了出来。
姜舒磕壳的嘴一顿。
走在前方的男人身高无限接近一米九,两侧的发茬剃得只能看见青色的头皮,中间约一指长的黑发被发胶固定,从耳骨到耳垂戴着四颗耳钉,中指与尾指戴着戒指,而没戴戒指的手指上纹着黑色字母。
姜舒一下坐直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落在那穿着黑色短靴的修长小腿上。
这一刻他有点恨酒吧的灯光太过暧昧,让人莫名其妙心跳加速。
他甚至发觉自己的脸在急速升温,手指痉挛。
视线由下往上,略过腿,腰,喉结,最后落在那个男人转过来的脸上。
在看清的那一瞬,他心中立马哔——掉五彩鸡毛鼓手炫技时的那声酷,掐了把大腿,疼得他颤巍巍道:“这才是真酷啊……”
一个拥有强攻气息,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正好戳了他审美点的酷哥。
酷哥对躁动的人群视若无睹,他单手撑在舞台边沿,翻身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读者大大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鞠躬,求收藏。
第2章 第2章
上台后,酷哥沉默着给麦克风落地支架调整高度,偶尔偏头和鼓手交谈两句。
“江亭——”
姜舒听见人群里有人在喊。
他扭头望去。
一个长得挺可爱的男生挥舞着胳膊,蹦蹦跳跳想要引起台上那谁的注意。
姜舒用脚想都能猜到他叫的是台上哪一个。
纵观台上四个男人,虽然帅得各具特色,可还属酷哥最打眼。
四个平均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站在台上,单拎一个出来都是群鸡中的白鹤,如今四只鹤凑一堆,那视觉效果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
鼓手帅气阳光,一口小白牙咧得万众瞩目。
贝斯手长得有些痞气,笑起来坏坏的。
键盘手带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面容。
吉他手……憨厚得像头熊。
姜舒的目光一一在台上四人身上飘过,最后停在最前面那个摆弄麦克风的男人身上。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长相和气质这么贴合,酷得浑然一体。
面冷,一直没什么表情,却又并非装逼故意不理人那种目中无人,听见别人叫他,会抬头望过去,会颔首,态度很随意。
穿着最简单的黑t,虽然耳朵和手指的装饰挺多,却不显繁复。
握着麦克风的手指修长有力,无任何饰品的脖子在仰头的瞬间,犹如一只舒颈的天鹅,那优美的弧度,让人不由自主便对那截脖颈产生臆想。
一帧一帧均可入像。
“江亭!”
“江亭江亭!”
“江老板看我!!!”
“哈哈哈滚,江老板才不看你。”
舞台下挤满了人。
姜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他看着台上的男人,满脑子都是四个字。
真他妈招人。
哦,五个字。
姜舒趴在膝盖上,拧着瓶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余光一直注视着台上男人的一举一动。
耳边尖叫声震耳欲聋,男女 混杂。
台上准备就绪,鼓手鼓棒翻转,无缝连接换了前奏。
吉他声紧随其后。
摇滚最是容易挑起一个人的兴奋和疯狂,就像原本冰冷的水乍然升温,转瞬沸腾。
性感撩人的男声从麦克风里传出,被处理过的声音带着质感,咬字清晰的英文让姜舒眼前一亮。
无数人和他一样沉迷与这场时间短暂的视觉盛宴,即便唱到gaochao部分,江亭仍旧五官冷感,无甚表情。
只能从他微扬的颚,半眯的眼,看出他并非外人看来那般毫无情绪。
有些唱摇滚的歌手到了高音部分面色狰狞,姜舒简直被江亭冷淡的眉眼和脖间鼓起的青筋迷得死去活来。
man爆了。
姜舒有些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看到一个人拍照录像,在这个吃个饭都要拍照发朋友圈的时代简直不可想象。
遇到这种极品主唱难道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掏出手机调出录像功能拍摄保存然后晚上躲被窝里偷偷回味千百遍吗。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悄悄咪咪把摄像头对准台上。
“别拍别拍。”屠扬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一把扑过来抱住他的手,用身体把手机死死盖住。
“……这里不能拍照?”姜舒推他没推动。
“不能拍老板,绝对不能偷拍老板!”屠扬摁住他手机,做贼似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又神经兮兮到处找摄像头,“拍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拍老板。”
屠扬把他手机抢过来藏好,这才松了口气,“这里规矩又多又严,违反规定被发现了日后不让进的。”
“有个开兰博基尼的漂亮大姐姐违反了这里的规定,后来被酒吧拉黑,终身不让进。”魏旭弘说出自己听来的八卦。
“这么刚?”姜舒目瞪口呆。
“就这么刚。”屠扬点头。
“顾客是上帝?”
“你醒醒,”屠扬痛彻心扉摇头,“在这里,老板才是上帝。”
“吾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屁民。”魏旭弘发表感言。
姜舒沉吟片刻后,语重心长道:“酒吧老板挺有意思。”
“江老板是挺有意思的。”屠扬说,“来这里的客人都对他这个人充满了意思。”
姜舒闻言直勾勾盯着他。
被全校公认的小妖精这么盯着,笔直笔直的直男也有些承受不住,屠扬不着痕迹离他远了点,“干嘛这么看我?”
“这儿的老板,”姜舒指指台上的男人,“江……哪个ting?”
“杜甫那首《江亭》啊。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屠扬随口就来。
名字居然这么诗意,姜舒望着台上的男人,“老板兼职乐队主唱?”
屠扬摇头,“一月也就上那么一次,偶尔几个月才意思意思唱一首,玩儿乐队纯属兴趣吧,上不上全凭心情。不过我们今儿运气挺好的,我之前来几次都没见他上过场。”
屠扬拎了瓶酒过来,喝了大半瓶后接着说,“那几人也不是搞乐队的,虽然比江老板上场次数多,也都是玩票,在酒吧还是喝酒磕屁的次数多。”
姜舒趴在膝盖上,微微点头。
屠扬也不傻,见他对江老板如此感兴趣,转念就回过味儿来,胳膊肘怼他,“喂,你不正常哦……”
姜舒搓着胳膊,语调甜得腻人,“人家很正常啦。”
“操。”屠扬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姜舒没再搭理他,静静听江老板唱摇滚。
一曲结束。
不顾众人撒泼威胁撒娇求爷爷告奶奶上拜三清下拜地藏,无情冷血江老板如上台时,直接大腿一跨跃下舞台,说离开就离开。
台上只少了一个人,台下却散了一圈。
乐队另外几个没跟着江亭一起走,他们摆弄了一下乐器,也没管底下有没有人,换了首歌继续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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