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作者:五毫升致死
“李牧,”,他开口,“你不要我了吗?”
——孟雨山不知道李牧抱住他的时候他们有没有记得关上防盗门,回归神的时候行李箱已经倒在走廊里,他宽大的黑色短袖第一件被扔在地上、李牧的背心就落在不远的地方,他们赤着脚一起滚到床上,两条牛仔裤掉在床边碰翻了李牧的烟灰缸。 李牧一定是又缺钱了,房间里连电风扇都不会转,热汗不断从皮肤里渗出来,但一丁点儿解暑的作用也没有。耳边逐渐只剩下滚烫的喘息和难耐的呻吟。突然孟雨山眼前一片漆黑,是李牧把枕头捂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按着枕头不顾他挣扎地进入了他,男孩颤抖着在枕头上摸索,终于握住了李牧的手腕。夏天的闷热在枕头下成倍递增,厚重的睫毛再也挡不住汗水,他忍着刺痛艰难地呼吸着。身下的撞击还在继续,孟雨山觉得李牧一定想杀了他,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害怕。
现在李牧在他手里、他身体里,没有空调的夏天能把他们融化在一起。那股说不清楚的空洞和失落感被李牧操进他rouxue的yinjing填满了。
神话传说里人天生有两个头四条胳膊和四条腿,但是因为过于强大为神明忌惮,最终被分成两半。李牧一定是千百年前和他共同呼吸共同行走的另一半身躯,他们痛苦一生就是为了寻找对方,也只有当他们拥抱时彼此才是完整的。孟雨山不怕被李牧杀死,至少他是被扼死在爱意和思念里的,李牧比他见过的任何人更爱他。
几乎窒息的眩晕很久才消退,孟雨山睁开眼的时候脸上的枕头已经被扔到地板上。微弱的风透过纱窗吹着他的脸颊,现在是他独自漂泊到这座城市之后最惬意的时刻。
他咽下一口吐沫,想和李牧说一句话,却发现男人趴在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李牧从出生至今从未被谁需要过,直到他遇见孟雨山。
孟雨山是第一个向他求救的人,也是第一件弄丢之后还能回到他身边的东西。
——他要怎么证明孟雨山属于他,要怎么谴责男孩对他的背叛?——唯有婚姻。
李牧在拍摄的最后一天、在孟雨山对着镜头说冠冕堂皇的台词的时候飞回了家。他把床垫掀开,在堆着旧衣服和被子的角落里找到了那枚戒指。他把它放在除了搬家永远都碰不到的角落就是为了忘掉它,但其实他从来都没能忘掉它。
这枚做工粗糙造型难看的金戒指在这一瞬间充满了神圣的力量——原来婚姻就是无名指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项圈;它以自由交换忠诚、用诺言要挟情感;法律要求他们荣辱共享、道德束缚他们至死不渝——是孟雨山驯服了他。
银行卡的消费记录提醒孟雨山李牧从他身边离开了,他直到见到等在休息室的男人还在焦虑。原来两张相同价格的机票是一来一回。
李牧像往常一样在周围有其他的人的时候一言不发,他照旧跟在孟雨山身后,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漫长的沉默跟着两个人走到了停车场的路灯下,他看着孟雨山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只有嘴唇反复嗫嚅。李牧第一次在外面抓住了他的手。噗一声,小石子落进寂静的水井,层层涟漪激荡着撞上了心房,孟雨山突然觉得心动。
保姆车先于他俩驶离摄影棚,酒店就在不到一公里之外,步行回去只要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他能把李牧口到gaochao,李牧也能把他揍得爬不下床;十五分钟足够下楼买两斤新鲜的西红柿,也可以用来煮一道简单的汤。十五分钟里可以发生很多事,但是孟雨山唯独没有和李牧这样安静地相处过。
男人的手心不知不觉出了一层虚汗,之前他从来没牵过谁的手,也不知道牵手应该是紧紧地还是轻轻地。而孟雨山在想,现在要是能下场雪就好了。
现在那枚戒指就在口袋里,李牧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不知道求婚应该是怎么样的,甚至不知道孟雨山会喜欢什么样的求婚,但是他知道再差再差也应该准备一束花,可他两手空空连甜言蜜语也没有。
突然握着的孟雨山的手动了动,李牧立刻害怕地转过头。出现在眼前的是孟雨山圆圆的头顶,这会儿他还没卸妆,白净的脸蛋上泛着微妙的闪光,清风稍一掠过带来一阵摄人心魄的香气。他正拉着李牧的手把自己的指头一根一根嵌进男人的指缝里。
“跟我结婚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话语已经从喉咙脱落,“孟雨山,跟我结婚吧。”
男孩抬起头整个人愣住,无辜的下垂眼闪着动人的光。不知道是夜风凛冽还是化妆师故意在他眼角留下了一缕饱含温情的绯红,他现在看起来太小了,小到像睁不开眼睛只会呼唤妈妈的狗崽、小到可以轻易装进口袋偷走。
“结婚吧,我们结婚吧——”,李牧又说了第三遍第四遍,他把在他口袋里藏了一个傍晚的戒指掏出来粗暴地掰开再用力扣到孟雨山手上。
——十五分钟也可以用来求婚和私奔。
客房门廊的灯被房卡刷开又被立刻关掉,孟雨山被扑倒在床上的时候还在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很快只能在空调液晶屏下闪着微弱光芒的戒指就被含住,李牧咬着他的无名指从手心吻到肩膀。
他们第一次在zuoai之前接吻,缠绵的深吻交换彼此的呼吸,孟雨山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李牧嘴里。男孩抬起脚用小腿磨蹭李牧的裤裆,在发现对方早就勃起之后笑出声音。
潮湿的吻顺着脸颊溜到耳边,李牧亲吻他藏在鬓角里的痣,舌尖揉过小小的耳垂钻进耳道。男孩被蛰了一样闷哼着颤抖起来,蚀骨销魂的痒顺着脊背流窜到全身,两只手下意识抓住眼前人的衣服,孟雨山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湿得一塌糊涂。
李牧抓着他丰满的乳房不顾他的挣扎进犯敏感的耳朵,胸口刺刺的痛感染上情欲让他两腿发软,孟雨山现在只想让李牧脱掉他的裤子狠狠操他。但是李牧却不知道 哪根筋搭错拼了命要做个体贴的情人,其实他不知道只要他摸摸孟雨山的腰多情的男孩就会化成一滩春水。
总是生着软刺的手划过皮肤像一把粗糙的小刷子,孟雨山觉得全身都被李牧点燃,除了李牧再也没人能给他这样灼烧一般的温度。李牧的手顺着他的腰向下,neiku和牛仔裤被一起脱下,幼嫩的yinjing已经湿润,黏腻的体液在neiku和分身间胶着。李牧张开嘴要含住它却被孟雨山制止,男孩柔软的手托起李牧的下半脸,男人盯着他轻轻舔湿了他的手心。
孟雨山从床上爬起来,压着李牧的肩膀让他躺下。男孩分开腿,扶着李牧的分身坐了下去。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无数次想这么做了。
他的手顺着李牧的腰向上摸,极爱怜地抚过他的胸膛、喉结和脸颊。男孩看着他的脸前后摆动腰肢,勃起的yinjing在衣摆下一翘一翘。李牧没见过三月半开着樱花的富士山,也没见过海水透明如宝石的帕劳水母田,但他觉得那些被人写在旅行日志上的美景一定都不及他风情万种的爱人。
温吞的抽插逐渐不能满足男人的渴求,他握着男孩的腰一下一下撞向自己,扶着他肩膀的人塌下背伏在了他身上。湿热柔软的肠壁在濒临gaochao的时候不停收缩,红艳艳的小嘴一样吮吸粗壮的yinjing。孟雨山柔软得像一颗蚌,能把带给他痛苦的所有砂砾吻成珍珠。
推荐文章
作者其他作品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