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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高岭之花的爱人

作者:画彩仙灵 时间:2023-08-06 01:09:06 标签:情有独钟 甜宠 天作之合 暗恋 美人攻

  苏聿容是给苏奉峦留了体面的,简单来说就是私生子,不过这三个字不太好听。果然这里面少不了豪门狗血。可是弟弟就弟弟,干嘛非要安成儿子?对苏聿容个人名誉而言,未见得是好事,为什么要损害自己。田恬在心里反复考虑,能不能问,怎么问,问出来会不会让苏聿容感到尴尬和难过?
  他自己是个活得很直白的人,但这不妨碍他理解他人人生的复杂性,他第一反应觉得把弟弟当儿子这不是乱/伦嘛,再一想,事情不知全貌时很难评价。
  就像之前无意间撞见苏聿容和程季彦的感情危机,他会下意识把他们的关系带入到自己和安文甫的关系,对程季彦有了同情、对苏聿容有了质疑,但实际上这是两段毫无关系的感情,他潜意识里基于自己的经历做出感性倾向,但理性应该站出来进行修正。何况,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对任何一件事情得知全貌,那是理想状况,比理想状态方程还理想。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苏聿容的话不多,他觉得把事情说到这里就可以了——苏奉峦并不是他的儿子。他没有骗婚没有借腹没有代、孕,别人怎么想无所谓。田恬最好别这么想。
  苏奉峦忽然拎着他的亮黄色捕捞小桶跑过来,很兴奋地喊田恬:“叔叔!叔叔!快看我抓到好多小蝌蚪!”
  田恬笑着弯下腰看,“嗯真挺多,好厉害。”
  苏奉峦:“为什么有的蝌蚪有尾巴,有的蝌蚪没尾巴呢?”
  田恬仔细看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给他解释:“没有尾巴这个不是蝌蚪,叫水虿。蝌蚪是青蛙的宝宝,水虿是蜻蜓的宝宝,知道吗?”
  苏奉峦听了觉得很是新奇,他指着池塘边草丛里飞舞的蜻蜓说:“是那些蜻蜓的宝宝吗?”
  “对。它们小时候生活在水里,长大以后变成蜻蜓飞在陆地上。”
  苏奉峦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在上眼眶边缘打转,他若有所思,“那蜻蜓妈妈会回水里看她的宝宝吗?”
  怎么又说回这个话题了,田恬不好意思地看了苏聿容一眼,生怕说错话又把孩子给惹哭了。“嗯……这,怎么说呢,蜻蜓长着翅膀,没办法再回水里。不过,他们能飞在水面上看着水里的小宝宝。”田恬紧张地说。
  苏奉峦现在心情也挺紧张,他继续追问:“那我妈妈在哪里看着我呢?”
  “嗯……这个,那个,我想想……”无语了大哥,去问你爹啊,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叔叔啊。
  “其实,你小时候也是生活在水里的,你妈妈在水外面陪着你,她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她,但你们在一起,后来你才来到陆地上的。你知道吗,我们生活的地球其实特别渺小,从全宇宙宏大的视角来看,你们仍然在一起。”
  尽力了,高考编作文都没这么努力过,论文编论点都没这么离谱过,申论编报告都没这么忽悠过。
  但苏奉峦也不是个好忽悠的,他又问:“那为什么别的小朋友可以看到妈妈?”
  被问麻了,田恬开始闭眼瞎吹:“因为你是特别的,你是蜻蜓王子!”
  在池塘边玩了半个多小时,李姐那边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去。苏聿容说开车送他们,离开前,两个孩子都把抓到的小生物放回了池塘。
  苏奉峦说:“回去找妈妈吧。”
  李确说:“回去找爸爸吧。”
  作者有话说:
  作个说明~我自己看文的时候也不大喜欢看带崽情节,我怕大家也不喜欢。这篇里的崽算是工具崽,为了创造点条件让苏甜相处和交流。一个人打动另一个人,不一定是为他做了惊天动地的事,也可能是从生活中细碎的小事积累来的。
  涉及带崽情节会尽量简洁不肉麻,毕竟是两个大男人,谁都不是男妈妈!
  另外,也不会出明显的狗血情节,这是一篇围绕爱情和亲情打转的小故事,是个阳光灿烂的小世界。


第22章 见色起意会失望?
  钟步离家的小洋房修得很漂亮,虽然是农村自建房,但估计有钟老板亲自把关,所以在村里有着别具一格的洋气。它是白色和木制结合的外观,也有少量的乌瓦点缀,感觉观赏性和实用性都有,田恬对建筑基本上一窍不通,苏聿容站在小道边远远观看了片刻。
  两个孩子特别投缘,一时闹着不肯分开,保姆跟他们达成了约定,最后再玩十分钟,他们撅着屁股在果树底下捅蚂蚁窝。离这里不远有个著名自然景区,苏聿容在那儿有幢小别墅,他们今晚不回城,就在别墅住一晚。
  赵阑看见苏聿容,吃了一惊,“你真来啦?真遛娃?!”
  苏聿容看他一眼:“至少比你真。”
  李姐还在旁边,赵阑不敢说话了,他只敢在群里说骚话炫耀遛娃,在娃的亲妈面前不敢继续装爹。
  钟步离也出来走到小道边,他先看见田恬,心里笑他玩得太投入把裤子弄破了,再仔细一看,似乎不是他上午穿的那条——这时才看见他旁边的苏聿容,钟步离挑了挑眉毛,微有些诧异。但人到了他的家门前,是一定要留下来一起吃饭的,钟步离留人吃饭的语气真诚且强硬。
  苏聿容想要拒绝,但苏奉峦已经兴奋得原地退化,小猩猩嗷嗷叫着拉着李确冲进了钟步离家的院子,去围观大火盆。
  “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烤,走吧,尝尝赵阑挖的土豆。”钟步离说着,赶着众人进院子。
  赵阑嘿嘿笑了两声,很为自己挖的土豆感到自豪。保姆怕苏奉峦被烫到,跟着他跑进去了,苏聿容和他的司机都没动,田恬怕钟步离尴尬,也想苏聿容留下来多待一会儿,便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苏聿容的手背,低声说:“进去吃点儿吧,现在把苏奉峦拖出来他会伤心的,难得陪他出来一趟,是不是?”
  苏聿容听了他的话,斜目看他一眼,他的语气是软的,眼神是讨好的,和哄苏奉峦时的清澈不同,带着点儿娇,带着点儿诱。
  苏聿容见得太多了,按理来说,哪一种清纯不做作他都能不为所动。但田恬似乎有点儿不同,他大概属于清纯不自知?
  有时候苏聿容觉得他挺好玩儿的,平时想不起来这么一个人,但他出现的时候却永远让人觉得顺眼和亲切。苏聿容会怀疑其亲切的真实性,是否也像自己的亲切一样,是人类社会中不得不掏出来戴上的一张面具。田恬的目的也许是为了吸引某个漂亮男人,而苏聿容的目的是为了赚取在他眼里平庸且无趣的普罗大众身上的利益。
  苏聿容并不愿意标榜自己曲高和寡,他只是单纯地认为,世上大部分人自私、虚伪、庸碌、脑袋空空,或者仅仅是长得不顺他的眼,以上必居其一。并且他相信,任何人只要了解他,就会发现他也是如此,且至少占据了自私和虚伪两条。
  “见色起意终将令你失望。”他心里这么想着,脚下随着田恬走进前方热闹的小院里。
  院子里已经热闹得快要爆炸,因为钟步离还叫了他几个表侄女,堂外甥之类的亲戚家孩子过来玩儿,他们围着火盆剥花生吃,也不嫌热,剥一颗花生就把花生壳塞进火盆上的铁网孔里烧,花生壳还有水分,火炭烧得浓烟四起,赵阑无奈地说了他们几句,然而他一点威信都没有,李确甚至笑嘻嘻地拿花生扔他。
  李姐见了,一句废话没有,抄起竹竿就朝他们的屁股上比划,孩子们嘻嘻哈哈尖叫着四散跑开,吓得散步的鸡狂奔,跑过了劲儿冲进了看门狗的窝,狗没见过这么热情的飞禽,“哐哐哐哐”叫着把锁链甩得“哗啦啦啦”作响,把钟步离九十三岁的爷爷惊出了门,扶着门框喊孙子:“臭球子?臭球子!臭球子狗怎么叫啦?出什么事啦?”众人静了三秒,一齐发出哄笑,没想到啊钟步离小名叫个“臭球子”。
  陪着苏聿容走进来的田恬也跟着哈哈大笑,苏聿容无奈地皱了皱眉,这地方真的太吵了。
  田恬侧过头笑眯眯地问他:“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好笑?苏总你有小名吗?”
  不知田恬从哪里看出来他觉得这名字好笑的。苏聿容瞥了一眼田恬的左手手背,答他:“嗯,有。”田恬不会错过苏聿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他左手上“XH”的纹身仍然挺明显的,没想到这玩意儿质量这么好,大有狗皮膏药死扒不放的架势。苏聿容看那一眼是什么意思,难道“XH”和他的小名有关?他长得这么好看,会不会小名叫“小花”,讲真这还不如叫“臭球子”,田恬想着,兀自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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