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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高岭之花的爱人

作者:画彩仙灵 时间:2023-08-06 01:09:06 标签:情有独钟 甜宠 天作之合 暗恋 美人攻

  李姐把竹竿竖在自己身边,勒令几个孩子不许再烧花生壳,孩子们又聚到钟妈妈身边看她贴烧饼。她有一只很大的木烧饼桶,桶底放着烧红的碳,她把一只只做好的烧饼沾水贴到木桶内壁,然后盖上盖子让它们在里面烘烤,烤好一批,再贴下一批。
  田恬看她辛苦忙碌了一天,就过去顶替她的工作,钟妈妈不放心:“这桶里面很烫,你不行吧。”田恬说:“我行。我皮厚。”钟妈妈便教他弄,告诉他烤多长时间取出来。说完就去喂鸡了。
  钟妈妈走后,田恬守着木桶。没人质疑这件事情,但他对着苏聿容聊开了,“真的,我妈说我皮厚是遗传我爸的。”
  苏聿容心想:没听说过皮厚还有遗传的,这算什么遗传。“哦,真的吗。”
  “真的,我爸特别不怕烫,他也不怎么怕冰,所以我妈说他皮厚。我家里如果我妈做饭,炒菜或者炒肉,油烧热以后,都得我爸完成倒进油锅这个动作,他先翻炒一会儿,等水分都溅完了,我妈再过来接着炒。”
  苏聿容问:“为什么?很烫么?”
  田恬笑看他一眼:“你没怎么做过饭吧哈哈,我一直希望谁能发明一种炒菜专用服,能把全身都包起来的。”
  苏聿容想起来上次户外活动,他还替大家烤肉来着,说自己脸皮厚,是什么文明之光。
  “小时候,大概六七岁吧,夏天我想吃冰棍,但是换牙,牙松了咬不动,还着急发脾气,我爸就用包装纸包着冰棍,用手温让它快速解冻,没那么硬了再让我咬。皮厚还是有用处的。”
  苏聿容听得笑了下,田恬看他乐意听,接着说:“那会儿我换牙挺费劲,乳牙松了但老是不掉,结果天气一热起来,居然顺利掉了。你猜怎么回事?咬冰棍儿把牙龈冻麻木了,我感觉不到疼,再一用力,牙就掉了。反正我妈是这么说的。”
  没一会儿,木桶周围香气四溢,孩子们围着猛吸鼻子,一个个小喉咙都在上下滚动。他们吵嚷着问田恬好没有,田恬说差不多了,便揭开盖子,用火钳把烤得焦香酥脆的烧饼夹出来。孩子们是等不到上桌的,一拥而上要抢着吃,田恬把盘子举得高高的,说:“等一下,等一下,很烫!”田恬把盘子递给苏聿容,让他举着,他个子高,谁也拿不着。
  接着田恬烤下一炉,他贴烧饼可没有钟妈妈那么熟练,拿起一个烧饼生胚、沾水、把胳膊伸进桶里、粘上,他动作有点磨蹭,桶里的炭火炙烤着他的胳膊和脸,没一会儿就把他染得红通通的,下颌上聚集起颗颗汗珠,滴到炭上“哧哧”作响。
  他抬起胳膊,用大臂抹了一下汗,一抬头,看见面前苏聿容正看着他。孩子们已经端着烧饼跑开了,看来苏聿容一口都没得到吃。“你等一下,这一炉也快好了。你喜欢梅干菜肉馅的,还是笋干肉馅的?一会儿我先给你抢一个。”钟妈妈说做了两种馅,沾白芝麻的是笋干肉的,沾黑芝麻的是梅干菜的。
  苏聿容说:“抢什么,烫。”
  烧饼全部烤完,装满了一只大盘子,那边火盆烧烤也开始烤了,肉香四溢更胜烧饼,田恬把烧饼端过去让大家吃,不过这时候烧饼自然不比烤肉有吸引力,别人都没吃,只有苏聿容一种口味吃了一只。
  这时候苏聿容的司机带着酒回来了,苏聿容决定留下吃饭时,就叫司机赶去镇上买酒。司机知道苏聿容的性格,他是绝对不愿意平白受人好处的一个人,所以指着最好的酒买,镇上买不到茅台,他就买了一箱五粮液、一箱1573,以及四箱啤酒两箱红酒,直到后备箱完全塞满。
  钟步离也正从家里拿酒到院子里,看见司机抬的酒,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他留苏聿容吃饭,就是当他是朋友,看起来人家丝毫没有当他是朋友的意思。上次也是,在营地木房里喝了一杯酒,留下一叠现金。
  “这人什么毛病。”他在心里骂了苏聿容一句。
  赵阑早就跳起来帮司机抬酒了,开了一瓶1573,嘴里嚷嚷着“感谢赞助商”,又对钟步离说:“也感谢臭球子,你赞助吃和玩儿,我们苏总赞助酒。占两个人的便宜比可着一个人占便宜更心安理得是怎么回事?四舍五入就当大家AA了吧!”
  李姐说:“你挺会AA的。”
  田恬也忍不住嘲讽他:“他是挺会占便宜的,什么便宜都敢占。”
  赵阑今天和李姐处了一天,自我感觉大有进展,也不怕田恬内涵他想当便宜爹,笑嘻嘻地说:“什么便宜都占只会让我更加富有!”


第23章 即将来到的夏天。
  田恬仍然主动揽下给大家烤肉的活儿,火盆架烤网是不怎么溅油的,因此当苏聿容坐到他旁边时,他没赶他走。
  今天的烧烤味道似乎格外好,蔬菜是赵阑和李姐两个现从地里摘的,连桌上的竹笋都是他俩去竹林挖的,肉是钟老板亲自码的料,有辣的有不辣的,听说是他们家年初杀的年猪肉,那小味道烤出来真是绝了。
  苏聿容离他近,他烤着烤着就会顺手夹几片到他的碟子,烤完一盘又问他想吃什么,猪五花、牛肉、虾还是鸡翅?大多数时候苏聿容都说随便,偶尔让他烤点蔬菜。
  五岁的李确和苏奉峦被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带着,坐在一张小桌上吃肉和饮料,小朋友就是喜欢和大朋友在一起,他们俩这会儿又开心又乖。钟老板坐在田恬斜对面,和赵阑李姐热火朝天地喝着酒。
  过了会儿他站起来,探过桌子拿走田恬的筷子,夹了一块肉递到他嘴边,笑着说:“看你一直烤,都没怎么吃,辛苦了大厨,让我也给你服个务。”
  他动作很随意很大方,声音也没有刻意放低,让喂食这件事变得既暧昧又自然。田恬怔了下,微微有点尴尬,钟步离捕捉到了,脸上的笑容不变,接着说了一句话化解了他的尴尬,他晃了晃手里的肉片,发出逗狗的“啧啧”声:“田小狗,快来吃肉。”田恬笑了,损回去:“咦?这狗比怎么开口说人话了。”
  说笑着就不尴尬了,田恬张嘴接了那筷肉,连连夸奖好吃,还给自己封了个“烤神”的称号。钟步离说:“合着跟我的猪肉和调料一点关系没有呗?”田恬说:“那给你封个‘猪肉之父’。”钟步离听了哈哈笑,又给他喂了一块肉,“田小狗,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李姐在旁边听见直笑,说:“钟老板,把‘小’字去了,他是田狗,特舔。”说着暧昧地看了眼苏聿容,又看了看钟步离。
  李姐是只颇有道行的母蛔虫精,一会儿工夫就把田恬、苏聿容、钟步离三人之间的暧昧看清楚了,大约就是他爱他、但他爱他的关系,又想到许久之前田恬曾说承安建工有个大美人,所以他乐意去,这个美人不是苏聿容又是谁?不过李姐觉得田恬其实和钟步离更配,她已经幻想出如果田恬嫁到钟家,她铁定把自己当妻姐,周周跟来遛娃。田恬哪里都好,就是审美太单一,舔了上一个还不够,现在还想舔一个更高高在上的。
  那个安文甫她是知道的,见过两次,挺自负一个人,交朋友还行没什么,拿来当对象还是算了吧,没那受虐倾向。
  李姐想着,就给钟步离抛了个媚眼,颇有鼓励的意思,钟步离笑笑,想了想,对田恬说:“那小田狗,你坐过来,你那个位置迎风,烟大。”
  田恬确实被烟子熏得眼睛疼,正好肉和菜都烤得差不多了,他换了个位置歇一歇,那个位置离钟步离也不近,钟步离挪动自己的板凳,凑近了一点儿。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田恬,和他边喝酒边聊天儿。
  一大杯白酒下肚,钟步离又给他斟满。钟步离的天儿越聊声音越小,渐渐变成了仿佛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私语。
  “田恬,我最近写了首歌。”
  田恬诧异道:“你还会写歌?”
  钟步离:“嗯啊,我当过乐队鼓手,吉他只是副业。不过很多年没写了,最近突然有很多……灵感和心情。所以写了一首,你想听吗?”
  田恬:“嗯?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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