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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骗

作者:松子茶 时间:2024-02-05 01:11:17 标签:破镜重圆

  章云尧嘴角抽了抽,听着确实像喻年会做的事情。
  “那他呢,祈妄什么反应,”他担心道,“他有来纠缠你吗?”
  他对祈妄的印象也不太好。
  这世界当然不是黑白分明,从旁观者的角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祈妄的做法,可是作为喻年的朋友,他真是很难心平气和。
  当年他的一个约会对象想带他去看祈妄的画展,他都到了地方,看清展出画家的大名,他扭头就跑,连带刚勾搭上的小鲜肉都变得面目可憎了。
  喻年耸耸肩。
  “他跟我说对不起,说这些年一直很受煎熬,都是些没新意的烂话,还不如酒吧里的牛郎说得真诚。”
  听他这样说,章云尧反而稍稍放心,起码喻年还是保持了理智,没有再被伤第二次,更没有又被渣男迷得晕头转向。
  也是。
  八年过去了。
  再深的感情也被磨平了棱角,虽然喻年看上去还是旧伤难愈,可起码没有撕心裂肺了。
  “你别搭理他,”他没好气地冷冷道,“他现在功成名就,自己也开着公司,搞不好他觉得你们俩现在又是天造地设,想来跟你重修旧好,你可不能吃回头草。”
  喻年嗤笑了一声,“谁要吃他,多难消化。”
  他端起小酒杯,跟章云尧碰了碰,“我就是昨天一时太难受,今天已经冷静了,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章云尧很满意,“就该是这个态度。”
  但他又忍不住皱眉,想去抢喻年手里的酒杯,“你能不能别喝酒了,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胃什么情况吗,你给我放下来……”
  可他手慢了一步。
  喻年已经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干了,还冲他亮了亮杯子。
  章云尧简直没了脾气。
  他深刻怀疑是自己当年跟喻年上课的时候没少闹少爷性子。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万般操心。
  他瞥了喻年一眼,“等应泉深回来,我非拉着他一起骂你。”
  “骂呗,”喻年才不在乎,“你俩现在哥俩好,蜜里调油,联手排挤我也不是一天了。我就是颗小白菜,你不疼他不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章云尧又被逗笑了,他拿湿巾擦擦手,又说,“也别说没人疼没人爱了,喜欢你的多了去了,有的是人要给你献殷勤,对你千依百顺,你就不能挑一个,给你枕边送点温暖。你看应泉深,身边的人就没有断过,比你潇洒多了。”
  喻年转着手里的小酒杯,漫不经心,“我倒也想找,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都是庸脂俗粉,没劲。”
  章云尧无语。
  他无奈道,“你都在时尚圈里了,身边都是艳光四射的妖精,就这还都是庸脂俗粉,那你想找什么神仙?”
  他舌根下还压着一句话没说,怎么,就祈妄最仙气飘飘?
  跟你十八岁一段露水姻缘,你的眼光至今都还被定格在原地了是吗?
  但这话太晦气,也有点扎心,章云尧只是想一想,又没敢说。
  好在喻年如今也不想吃回头草了,他乐观地想,也许总有一天,喻年能从这段过去里挣脱。
  但他万万没想到。
  他对面这个一脸清心寡欲,四大皆空的人,一个多月后,就跟人滚上了床。
  滚的还是同一颗草。
  祈妄。
  作者有话说:
  祈妄:整一整衣冠,准备来捡老婆


第50章 阴魂不散
  要喻年自己说,他跟祈妄这个床单滚得真是稀里糊涂。
  A城刚下过一场秋雨,满地的落叶,边缘才微微有些泛黄,街上的女孩子们还穿着轻薄的衣衫,路边的屏幕上是他的“THE ONE”投放的广告。
  他坐在车内,看着那广告里高冷的模特,穿着他设计的衣服,像高高在上的王子,矜贵得没有烟火气。
  “THE ONE”的logo绣在心口的位置,特地采用了钉金绣,光泽流转。
  之前有媒体采访他,询问“THE ONE”这个名字的含义。
  他信口开河,说是想要成为独一无二的设计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品牌名称,是他跟祈妄还在一起的,他贴着祈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信手留下的。
  ONE。
  谐音“妄”。
  后来他们分手,照理是不该用这样晦气的前任名称。
  可是当他注册的时候,却还是鬼使神差,敲下了这几个字母。
  喻年按了按眉心,大概是那天宴会匆匆一面,他这几天总是想起祈妄。
  真不是个好兆头。
  趁着司机开车,他在车上稍稍补了会儿觉,今天他要去隔壁城市参加一个展会,展会结束,他还有一场聚会,跟业内的同行交流应酬。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
  今天天气又有点阴冷,他听着旁边的人聊起金融圈的八卦,心不在焉。
  可是聚会上的人却都很关切他的状况,时不时把话引到他身上。
  喻年也明白。
  毕竟他除了是“THE ONE”的老板,更显贵的一层身份却是科蕴集团的小少爷,因此他走到哪里,都逃不开这层光环笼罩,谁见了他都要给出三分薄面。
  完全是蹭了他哥哥姐姐的光。
  所以他也配合地笑笑,无关痛痒地发表几句评论。
  好不容易熬到了聚会结束,喻年今天就留在了这边的酒店。
  他又喝了点酒,明明也不醉,走路却有点不稳。
  秘书只把他送到了酒店,他就让人退下了,现在倒有点后悔,心想应该让秘书去买一份解酒药,再给他一杯蜂蜜水。
  不过喊酒店的客房服务也一样。
  喻年把房卡贴在门上,滴的一声,沉重的木门被推开。
  房间里却灯光大亮,瞧不出一点清冷寂静。
  喻年敏锐地听见房内似乎有点动静。
  他心生警惕,没有立刻走进去,但是房内的动静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五星级酒店,应该安保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他一只手按在了手机上,已经想拨通报警电话。
  但很快,他就又停住了。
  房间里发出动静的那个“东西”露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一个迷迷瞪瞪,裹着浴袍的年轻人。
  这人像是才二十出头,一脑袋的小卷毛,眼睛很大,小鹿斑比一样水灵,腰细腿长,很清瘦,皮肤也白,裹在浴袍里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
  看见喻年,他似乎也很慌张,傻里傻气地裹紧了浴袍。
  但是想想好像有不对,他又笨手笨脚地松开,还把浴袍扯松了一点,胆怯地看着喻年。
  喻年:“……”
  他心里有了丝不妙的预感。
  这反应,可不像是走错的房客。
  但是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人并没有攻击性,他靠在门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问,“你谁啊?怎么在我房间?”
  这人像受了惊吓,一脸的不安踌躇。
  他吭哧吭哧说不出自己的底线,脸倒是憋得通红。
  喻年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吓唬他,“不说我报警了啊。”
  “啊?”
  这人低低叫了一声,三两步走过来,急得都要哭了。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喻年,小声又小声哼了一句,“我,我是黄总让我来的。”
  他想去抓一抓喻年的袖子,又不敢,可是从喻年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清瘦的锁骨,像白鹤振翅欲飞的两翼。
  倒是秀色可餐。
  喻年又哼笑了一声,心里对这人的来历明镜一样。
  这些年想往他床上送人的一直不少。
  各路倒贴他的小明星网红也没少过,他虽然脾气日渐暴躁,可是对于这些花边小报却宽容大度,一直持以懒得解释的态度。
  所以在娱乐八卦里,他简直是声色犬马,来者不拒。
  有些在他哥哥姐姐那里讨不得好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反正他在很多人眼里虽然有点事业,但也是个纨绔,浸淫在最灯红酒绿的圈子里,能有几个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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