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笼中
作者:少年白
时间:2024-02-14 01:10:16
标签:破镜重圆 年下 渣受
虽然李松茗心中依旧有些疑虑,这份礼物卢诗臣是否真的喜欢,但是卢诗臣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滴水不漏,李松茗也只能将安全带扣好,并抱紧了手中的花盆。
李松茗还给凌思也带了礼物,是一个木雕——李松茗家附近有个做木雕的老手艺人,李松茗在小区里偶然遇见他,便想起来之前在梁昭的生日会上,听卢诗臣那个叫做方城月的朋友提起来过凌思似乎喜欢木雕,所以便特地在那老手艺人买了一只木雕。
“凌思今天在家,”卢诗臣说,“礼物么,她喜欢这个,应该会很高兴的。”
因此,到了小区以后,李松茗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顺理成章地去了卢诗臣家中。上去之前打开了满得要爆炸了的行李箱,从里面取出来了给凌思买的木雕和一些从令川带回来的特产。
那些特产卢诗臣本来要拒绝,让李松茗自己留着,但是李松茗说本来就带得很多,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推脱了几番,卢诗臣还是没有拗得过李松茗,只好任由李松茗去了。
然后李松茗带着送给卢诗臣的那盆花,和卢诗臣一起上了楼。
凌思看见李松茗的时候倒是并不惊讶,大概是卢诗臣出门前和凌思说过是去接李松茗的。
进了家门,卢诗臣又问李松茗有没有吃过午饭。
“在飞机上吃过了。”李松茗说。
“飞机餐吗?你坐的那个航空公司的飞机餐好像是出了名的不太好吃分量又少吧。”
确实不太好吃,而且分量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确实很少,其实是可以再加一份的,但是因为实在不太好吃,连一份李松茗是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吃完的,所以在飞机上并未要求加餐。
现在是下午的时间,吃晚饭的话又还太早了,卢诗臣想了想,便决定去煮一些醪糟。李松茗原本还想要去帮忙,但是被卢诗臣赶出了厨房,说毕竟也坐了好几小时的飞机,让他先歇歇。
李松茗便只好先回客厅将自己带上来的那些特产收拾好,凌思也一起帮忙。
将一应特产收拾好之后,李松茗将那个木雕送给了凌思。木雕雕刻的是一只捧着松果的松鼠,松果的纹路和松鼠的毛发都刻得很细致,样子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凌思拿着木雕很是高兴,说道:“好可爱啊,谢谢李哥哥。”
“你喜欢就好。”李松茗说。
凌思爱不释手地将木雕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然后看见李松茗放在桌子上的那盆冬紫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花,送给……”李松茗方才在车上对卢诗臣说送给他的时候算得上坦然,面对凌思却反而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大约是毕竟他和卢诗臣明面上只是同事关系。但是他还是告诉了凌思,“是送给卢老师的。”
凌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花一眼,然后说:“他连绿萝都快养死了,还能养这个吗?”
“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吧,这不还没有死吗?”凌思说这话的时候,卢诗臣端着一小锅已经煮好的醪糟出来,放在了餐桌上,跟李松茗说道,“过来吃吧——小思一起来吃点吧。”
凌思将李松茗送给她的松鼠木雕放好之后,便又是三人一同坐下吃饭——这景象似乎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没有任何人觉得李松茗出现在这张餐桌上是奇怪的,一切看起来有些过于寻常了。李松茗甚至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去自己去拿碗筷,并且将碗筷分给卢诗臣和凌思。
餐桌上,李松茗聊这几日回家的感受,卢诗臣也随口说一说过年时候的一些趣事,连凌思也会随口应和两句,这顿简餐在三人的闲聊中很轻松地结束了。
吃完了之后,卢诗臣收拾了碗筷,让李松茗作为客人好好歇着——虽然李松茗并不愿意将自己当做客人,但是在凌思面前,也只能认领客人的身份。而凌思作为一个即将初升高的学生,即便是体育生,也是有不少作业要做的,她和李松茗打了声招呼便回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去了。
冬紫罗的生长需要充分的光照和通风,所以李松茗将那盆冬紫罗移到了窗台上,和窗台上几盆绿萝放在了一起。窗台上还搁置着一个一看就不常用的浇花喷壶,李松茗将喷壶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然后接了水来浇花。
李松茗将给冬紫罗浇了水之后,顺道也给窗台上那几盆绿萝也浇了浇水。
疏于打理的绿萝比李松茗上一次见到的时候看起来还要萎靡得多,根部堆积着许多软趴趴的黄的、褐的叶子,李松茗先用剪刀将那些黄叶修剪掉了。修掉之后绿萝看起来有点光秃秃的,并不怎么好看,但是也只有等新的叶片长出来了。
卢诗臣将厨房收拾完之后出来,看见了李松茗正在窗台前打理绿萝和冬紫罗。他走上前去,说道:“在干什么?”
“给花浇点水。”李松茗说。
“怎么也不多歇一会儿。”
“本来只是想把冬紫罗先放在窗台上晒晒太阳……看见旁边有喷壶,顺道就浇一下水。”
卢诗臣站在李松茗身侧,看着几乎已经秃了一半的绿萝和叶片还很茂盛的冬紫罗,他伸出手摸了摸冬紫罗刚刚被浇过水的、有些湿润的叶片,感受着指尖微微湿润的触感,说道:“不过,你真不担心我把这话养死掉吗?你看绿萝都快死了。”
李松茗将卢诗臣反驳凌思的话还给他:“这不还没有是吗?”因为没有花铲,李松茗刚刚拿了一根筷子,戳着花盆中的土给花盆松土,听着卢诗臣的话,他说道:“况且……我们可以一起养,我不会让它死掉的。”
第59章 他都想要占有
春节过去了之后,街上的彩灯渐渐被摘下,红火热闹的街道都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工作与生活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频率,李松茗和卢诗臣都又忙了起来。毕竟三院的心外科难有闲下来的时候,不管是卢诗臣这样老资历的,还是李松茗这样的新人,都恨不得把他们掰成两半来用。
今天是周六,李松茗排了半天的班,按照以往的排班,卢诗臣也有半天的门诊,李松茗本来和卢诗臣一起去上班的。
尽管两个人在同一个科室,实际上他们一起上下班的次数并不多。
卢诗臣毕竟是毕竟是“心外第一刀”,做手术熬大夜都是常事,遇见复杂一些的手术,光是术前讨论会开起来都没完没了。李松茗也忙,但他还是实习医生,在科里做得都是琐事居多,和卢诗臣的时间并不是能常常碰到一起。只有刚好都赶上前一天或者当天没有特别忙的时候,他们才有一起上下班的机会,一起开车回去,有时候卢诗臣当天做了手术的话,还会让李松茗来开车。
虽然这样的时间不多,但是却总是寻常且温馨的,让李松茗沉溺其中。
不过今天却有些奇怪——周五他们很难得地都按时下了班,路上李松茗提起来明天一起去医院,而且因为只上半天班,所以李松茗约卢诗臣出去,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卢诗臣问。
“说出来了就不叫惊喜了,卢老师,明天下了班之后,跟我一起去个地方吧?”
李松茗说这话的间隙,前面亮起了红灯,卢诗臣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很专注地数红灯的秒数一般。李松茗感觉似乎卢诗臣看起来有点兴致缺缺,像是疲惫,又像是厌倦——是因为一整天的工作吗?但是比起平常,今天一整天对于医生来说是称得上轻松的,没有手术,也没有紧急状况,连那些繁琐的会议也没有。
绿灯快要亮起来的时候,卢诗臣一边发动车辆一边说道:“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有点事情要去办。”
“什么事?”李松茗脱口问道,问完之后又感觉自己这样似乎显得不太高兴,为了避免卢诗臣误会,李松茗解释道,“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吗?需不需要帮忙?”
卢诗臣说:“没有,不用担心,就是一点小事。”他并没有解释是什么样的小事,李松茗从他没有什么起伏和特殊情绪的语气里无法辨别究竟是真的“小事”,还是只是卢诗臣不想说。这短暂的思索里,车便到了小区门口。卢诗臣说:“你先回去吧,我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