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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他忘了曾经很爱我

作者:暗色星云 时间:2024-05-18 01:02:58 标签:娱乐圈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虐文 都市

  时值周末,夜店门口人极多,正排长队,“银河铁道”的巨型霓虹灯挂在门口,正闪着银白色的光。
  银河铁道......
  倒是符合白冬槿独特的品味。
  机车停下,江初摘掉头盔。
  零星的雨水浸到发丝间,江初甩甩头,将微湿的发尽数往后捋。
  有几缕头发沾不稳,垂到额头,给他漂亮的五官增了些少年痞气,极佳骨相引得门口的男女频频回头偷看,小声议论这是不是哪个明星。
  “初初!”
  白冬槿倏地从门里冒出来,皮草外套不好好穿,松松垮垮,露出粉白的肩,很是张扬,身后还跟着几个盘靓条顺的小男生。
  见江初靠在机车边,白冬槿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骑这玩意儿了?”
  当然是从前池南暮教的。
  只可惜,那人现在只会将机车摆到角落里积灰。
  “早就会了。”江初将头盔放进储物箱,没多作解释。
  白冬槿挑挑眉,朝后头的小男生招手,几人簇拥上来,小心翼翼将机车推到停车场去。
  “走走走,你快进去看看我的设计。”说着,白冬槿挽住江初的手臂,将人往门里拉。
  白冬槿留学好几年,做室内设计,去年才得到学位证书,回国又疯玩,玩到疲了,才在白父的催促下找点事做。
  夜店里人挤人,刚开业生意便离奇火爆。
  江初踏进星光闪耀的长廊,微晃的光有些刺眼,只好眯着眼,视线受阻,任由白冬槿将他拉进二楼最中央的包房。
  楼下人头窜动,楼上倒是人少清净。
  江初坐下,随意开了瓶认不得的洋酒,当即就要送入口。
  “等等,平日不出门,一出门就酗酒,”白冬槿抢过酒,有些担忧,“你和池南暮在闹矛盾?”
  池南暮车祸的事情无外人知晓,失忆的事情亦是,就连白冬槿也不知道。
  消息被池家锁死,生怕给股价造成一丁点变动。
  现在的池南暮哪会和他闹矛盾?
  不过是用冷漠鞭笞他罢了。
  “没有,”江初撒谎说,“在家里闷久了而已。”
  白冬槿放下心,打开几瓶洋酒,混着倒进酒杯中,“那就好,我可不想看到你也离婚。”
  豪门圈子变故多,联姻离婚,出轨偷情。
  白父就有不少情人,白冬槿原以为因爱结婚不会长久,却没想到江初竟是最稳定的。
  毕竟婚后,两人从没有过花边新闻,江初不出门,池南暮也每天定点回家。
  江初笑了笑,举杯喝酒,笑里隐着自讽,“那不一定,说不定我下个月就离婚。”
  这话听着不可信。
  白冬槿只以为江初是在说笑,也嬉皮笑脸,“离婚了好啊,离婚了就重新出来演戏,重现大明星往日的风采。”
  江初笑着没答话,刚想灌进下一杯酒,头就开始发晕,失去平衡往后倒。
  “这就醉了?”白冬槿瞪大眼睛,手足无措。
  失眠加上乏力,江初摇摇头,想打起精神,眼前却更加朦胧。
  吊顶的灯开始跳动,仿佛忽闪的星光,颗颗颤抖着坠下来,在地上溅起斑斓的光晕。
  “初初......?”
  白冬槿的声音像是泡在水里。
  江初听不明,睁着眼都嫌吃力,索性闭上眼,疲惫地说:“我先躺会儿,你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要是出了意外,池南暮非得弄死我。”
  白冬槿小声嘀咕,拿了个抱枕垫在江初脑后,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江初身上。
  圣罗兰的人造皮草有些厚,盖在身上太热。
  江初不舒服地挣动,将皮草掀开,侧过身子,蜷缩在卡座里。
  不过一杯酒,竟然将所有疲乏勾出来。
  江初垂着头,立体的下颌线消瘦分明,比起婚前瘦了太多,连发丝都散着脆弱。
  啧,婚姻就是坟墓,只会埋葬爱情。
  白冬槿叹口气,在心里偷偷腹诽,用手机招呼服务生拿杯醒酒的姜茶来,顺便给池南暮发条消息。
  “他是谁?你朋友?”门外的声音低沉,颇有磁性,恰到好处的暧昧。
  来人不是服务生,而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右手的高脚杯轻晃,轻浮的狐狸眼微微阖着。
  闻声识人。
  白冬槿翻个白眼,没理会喻宕,一把夺过高脚杯,轻嗅味道。
  确认是姜茶,白冬槿才递到江初嘴边,温声说:“初初,快喝一口,清醒一下。”
  江初许是睡着了,听见动静就皱着眉躲,差点将姜茶碰翻。
  “初初......?”喻宕凝视片刻,饶有兴趣地问,“江初?池南暮家里那位?”
  “你知道就好,别跟个人形春.药一样,看到谁都想招惹。”白冬槿稳住手,轻轻放下姜茶,后腰隐隐作痛,对昨日的一夜情对象摆不出好脸色。
  喻宕坐到白冬槿身旁,掌心刚要覆上白冬槿的腰,就被突如其来的手一把打开。
  “你又是谁?”江初睁开眼,眸子漆黑,眼里全是清醒的戒备。
  “我......”喻宕愣了愣,笑着说,“我是南暮的发小,前几天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去您家里拜访。”
  池南暮有发小?
  江初从来不知道这种事。
  除了工作和必要的应酬,池南暮很少在外留宿,多数时候独来独往,一定要在晚六点前回家,毫无偏差地按照日程做事,绝不会让客人到家里来。
  池南暮的生活,直接可以用无趣两个字来形容。
  “他算哪门子发小?”白冬槿毫不留情拆台,“顶多是池南暮的高中同学,还不同班,你老公才不记得他姓甚名谁。”
  池南暮的高中同学?
  许是被酒精影响,江初一时竟想不起,池南暮曾经是否对他说过高中的事。
  那些相爱的记忆逐渐褪色,一点点被如今的现实蚕食,只剩下难以呼吸的痛苦。
  如果没有那些仅存的照片和影像,江初差点忘记,池南暮曾经对他笑时,该是何等生动的样子。
  心口蓦然发疼。
  江初抿紧唇,轻扫一眼喻宕,确认两人认识,不是可疑的人,就将护着白冬槿细腰的手放开。
  “你去忙吧,”江初又抬起酒杯,想要借酒浇愁,“我在这里待到明早就走,不用管我。”
  闻言,白冬槿面色一僵,有些心虚。
  “这......”白冬槿轻咳,心虚地坦白,“我刚才以为你醉了,就联系池南暮,让他来接你。”
  江初手一顿。
  池南暮会来接他?
  不可能的事。
  “他回你消息了?”酒入喉,江初明知答案,却依然苦涩地问。
  白冬槿一愣,犹豫着说:“......没有。”
  答案和预期一致。
  江初嘲讽地勾起嘴角,看向喻宕,“去忙你的事吧,这位......”
  “喻宕。”喻宕及时自我介绍。
  “这位喻先生有事找你,”江初安抚道,“你去忙,我就在包厢里待着,哪都不去。”
  任凭白冬槿翻了多少白眼,喻宕仍像看不见似的,留在包厢里不走,实在扰人。
  白冬槿没办法,只好拽着喻宕往外拉,“我让服务生进来守着,你要什么就同他说,我过会儿就回来。”
  包厢的门开了又合,舞池里银河般的灯光照进来一息,忽明忽灭,很快被隔绝在外。
  一戴眼镜的小男生进门,年纪不大,细皮嫩肉的,也不敢坐下,就乖乖站在门边。
  白冬槿从哪招来这么多肤白小男孩?
  江初掠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翻了个身,瘫躺在卡座里,毫无形象。
  今天人多,小男生应是在烟酒里浸染久了,身上全是香烟味。
  烟味传到鼻尖,勾得江初嗓子发痒。
  江初本不抽烟,但守在池南暮病床边的那三个月,实在难捱,便只好找些坏习惯纾解。
  后来虽是戒了,偶尔闻见烟味时,嗓子仍会发痒。
  江初凝视眼前的银河手绘,心想反正池南暮不在,偷偷抽一根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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