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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

作者:不让尘 时间:2024-08-11 01:03:21 标签:ABO 强强 破镜重圆 年下 因缘邂逅

  骆从野带着他摸到自己的胯骨,又继续往上。
  那只擅长取人性命的手在他手心中轻轻颤抖。
  食指指腹触到一处突出的疤痕,白鹤庭知道,那是一道长约两公分的刀疤,就在骆从野右腹靠下的位置。
  他还没来得及回神,一只手从背后绕过他的前胸,牢牢扳住了他的肩膀。
  “洗掉也没关系。”骆从野放开他的手,转而按住他的腰,含住了他刚被标记极度敏感的后颈腺体。
  白鹤庭难耐地低哼了一声。
  抵在臀缝处的那根阴茎跃跃欲试地往前顶了顶。
  骆从野无视掉他无力的推搡,手指掐入他的腰肉,在那里掐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我再给你……”他轻言细语地说,“补一个。”
  “唔——”摇晃的木门险些散架,身体像被一把凶器贯穿,胯骨也被粗糙的门板磨得通红。白鹤庭使劲往开掰骆从野的手,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哑声喊道:“你放开我。”
  骆从野却将怀抱勒得更紧,紧到白鹤庭几乎窒息。但他的语气仍旧是轻柔的:“放开你,你会摔倒。”
  “放……”
  白鹤庭话音未落,骆从野已经听话地松开了手。瘫软的身体一失去支撑,立刻就要往下倒,骆从野及时用手臂捞住了他的腰。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白鹤庭不再说话,紧紧地闭上了眼。
  “反应怎么慢了这么多?这三年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骆从野就着这个姿势拖着他走了几步,把他扔在床上,将他身上脱到一半的裤子同靴子一起扒掉,又掰开了他的腿。
  再进入的时候,白鹤庭已经不再挣扎,只是紧锁着眉头。他的表情不知是难受,还是屈辱,但骆从野觉得,这二者此刻大约也没什么区别。他不再看那张神态抗拒的漂亮脸蛋,视线向下滑向那根挺翘的阴茎,用手握住了。
  “你明明也很舒服。”他轻声道。
  带着茧子的拇指蹭过顶端,将淌出的清液打着圈抹开。白鹤庭紧咬的齿关中泄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又立即收了声。可这无声的承受只让交合处的水声愈发刺耳。
  他在颠簸中小声地喘,闭着眼道:“是因为,标记。”
  在穴内抽送的那根硬物停了一瞬,又突然加大力气,发泄似的撞了进去。
  白鹤庭没有说谎,Omega的身体难以抵抗与他有标记联结的Alpha,他情不自禁地渴望对方的抚摸,亲吻,甚至占有,即使只是毫无章法的粗暴交合,也能带来令人战栗的灭顶快感。他被送上连绵不断的高潮,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双手不自觉地扶住撑在他身体两侧的结实手臂,在迷迷糊糊间对上了骆从野的眼。
  骆从野的眼中含着情欲,但更多的是别的东西,不应该在性爱中出现的东西。
  迷惘,消沉,与痛苦。
  骆从野很快掐断了这短暂的对视。他把白鹤庭翻了个身,按住他的腰,毫不费力地再次挺胯而入。
  他的东西次次插到极深,浑圆臀肉在剧烈交合中被撞得通红,白鹤庭在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冲撞中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突然开始剧烈挣动。
  “别……”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骆从野按住肩膀压了下去,身后又是重重一顶。
  “别怕。”骆从野俯身压住他的后背,把他圈进怀里,哄着人说,“让我进去。”
  他的语气如呢喃般柔情,动作却不带一丝怜惜,身下人很快放弃了抵抗,但也不再出声,只是在他毫不留情的抽送中急喘着抖。骆从野从他的脖子吻到耳朵,又扳住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然后停下全部动作,连呼吸都屏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看。
  “标记了我,”白鹤庭的脸上一片湿润,他看着骆从野,缓慢而沙哑地问,“然后呢?”
  他的身体还在不自觉地抖,讲话时的气息仍是乱的:“把我,圈养在这间小木屋里?”
  骆从野坐起身,扳住他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白鹤庭身上的那件白色亚麻短衫皱皱巴巴,被情事中生出的热汗浸得湿透了。
  “这岛上的人视我为洪水猛兽,他们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以告慰他们失去的父母,伴侣,还有……”他放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楚,“孩子。”
  骆从野木然地伸出手,他的手指才刚触碰到白鹤庭的脸,又猛地缩了回去。
  他被那冰凉的液体烫到了。
  眼泪,是与白鹤庭不相称的东西。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白鹤庭会流泪。可一滴透明的泪水正自那雾蒙蒙的眼底涌出,路过那颗小小的泪痣,顺着侧脸滑落了下去。
  “你发泄的不是欲望,是被辜负的不甘与愤怒。”那双落泪的眼睛里却不含喜怒,白鹤庭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无奈,“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他拉住自己的短衫下摆,往下扯了一把,“我已经听完了你要说的话。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说完这些,白鹤庭又闭上了眼,房间里只剩下二人逐渐平缓的呼吸。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整理着装的声音。
  再之后,是干脆利落的脚步声。
  最后,他听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拉开,又轻轻地合上。


第81章
  同白鹤庭与江寒一样,骆从野在岛上的住处也是林浅帮忙准备的。他当时只提了两个位置上的要求:临海,要在岛的西侧。
  太阳自身后徐徐升起,头顶的墨蓝色天幕像被水稀释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声地变浅,最后归于一片湛蓝。
  气温在阳光的照射下快速攀升,晒得人面颊发烫,但将骆从野从回忆中唤醒的是肩上的那处新伤。
  他扯开领口看了眼,仍未长好的刀伤已经在昨日的那一番折腾中再次裂开,隐隐又有发炎的迹象。
  他揉了把干涩酸胀的眼,抻了抻因久坐而僵硬的肩颈,从海滩上站起身来。
  *
  红日初升之时,陈乔将马车停在了白鹤庭临时落脚的木屋门前。几日前,也是他架着这辆马车把白鹤庭送到了这里。
  白鹤庭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陈乔还未下车,他便已经穿戴齐整地走了出来。令陈乔意外的是,他没有提出去接另外一人的要求。
  这个情况与骆从野之前交代的并不相符。但陈乔没有多问,这为他省下了许多麻烦。
  二人一路无话,马车很快抵达了距离最近的码头,码头尽头停靠着一艘约能承载十余人的小型帆船。待白鹤庭走近,看到船上还有另外三个陌生面孔,正在协力拆开捆绑白帆的绳索。陈乔领他在船尾坐下,又钻进船舱取了些东西出来。
  他望着已经大亮的天色,欣慰地叹了声:“你的运气不错,今日的天气很适合出海。”
  白鹤庭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这Beta模样沉稳,年龄大约与他相近,手中拿着一块黑布和一条粗麻绳,目的不言而喻。
  “这里的位置不能暴露。”陈乔的模样也有些为难,面带歉意地冲他笑了笑,“实在是冒犯了。这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
  *
  林浅今日也没有给骆从野好脸色。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骆从野,林浅的选择是——狼心狗肺。三年前,为了将骆从野从白鹤庭的官邸中救出,乌尔丹人付出了血的代价。他被送到林浅面前时已经性命垂危,她与几位医生一起全力医治才勉强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当他从长达半个多月的昏睡中苏醒时,第一反应竟是要回去送死。
  但林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接替北乘舟的年轻人做出了许多正确的决策。这三年里,乌尔丹人彻底放弃了与皇家正规军继续进行武力对抗,依照计划分批逃出了乌尔丹,过了三年相对轻松的生活。后来国内局势愈发混乱,他们又吸纳了一批受教权压迫而无路可走的实验派学者,并在达玛森南部的山林中建立了一个隐蔽的武装基地。
  但谁都没能想到,终于同意上岛的骆从野竟把仇敌也带了回来。
  不过,把江前辈带上岛,倒也算他将功补过了。林浅假装没看到推门而入的骆从野,为江寒把腕处的草药铺平,又取出浸在热水中的毛巾,拧干了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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