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系统帮他记录下他迷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每天都在提醒他吃药的时间。
他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现在的状态跟常归说的不太一样,两日已过了他依然如此,很显然在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问题,可他又无心计较,也懒得计较。
柏成君在到达温山行宫的当夜收到了京中的信,连忙启程往京中赶回。白子容难得出来一次,说什么也不愿同他一起走,姜越用既然到了这里就去祭拜一下祖先的原因也不离开,无奈之下柏成君只好丢下了他们自己动身回了京中。
他前脚走了,姜越在第二日的时候就出发启程去姜家的故乡,源盛。他在路上刚出发没多久就遭到了埋伏,当马车进入竹林中的时,随着风一同落下的除了竹叶还有一群蒙着面的杀手。
姜越他们出来的时候特意小心的挑选好路线,一路上也很低调,离开行宫的时候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结果没料到还是遇到危险。
还有这危险来的也太快了些。
姜越在车内,常归不便露面他只带了清湛出来,清湛见外边有动静立刻拿起刀,迎上捅进车内的刀,跳出车外与人动起手。
车外的侍卫与杀手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中马被扔过来的暗器刺中,使感到疼痛的马受了惊的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姜越含了一粒药在嘴里,此刻并不是很清醒,眼前这么危机的情况他没有紧张感,也没有防备意识。他坐在车内只觉得马跑的有些快了,他坐着不舒服就很想发脾气。
几名杀手冲出包围朝他追赶过来,他们轻松的将马杀死,马儿悲鸣一声向旁边倒去,连带着朴素的马车也一同侧翻了。
姜越在车内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身体撞到了木板上,眼前一黑,似乎有无数条乱线在脑海中闪过,任他伸出手也没有办法抓住一条。
他能意识到这是毒发了,又不能思想行动如正常那样,反应变得很迟钝。他趴在车内晃了晃头,从车里费力的爬了出来,趴在木板前想要清醒一些,可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所想。
蒙面的杀手见他出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原来情报来源是真的。”他拎着刀朝状态不好的姜越走了过去。
“你这条姜家养出来出谋划策的狗。”他拽起姜越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就送你走。”他的眼神怨毒,恨不得把姜越全身的血全部放光。
他握着刀朝姜越的肚子刺去,却被一道声音制止了动作。
“他就算是狗。”
沙哑的声音如同大漠中干渴许久的人,带着几分沧桑,响起的时候像是较大的沙粒与坚硬的石壁摩擦碰撞,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杀手们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马车的背后不知何时竟是出现了一位身材修长的男人。他下半张脸带着黑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绣白鹤的窄袖衣服,下/身的裙裤宽松,上身的衣物紧贴着身体的轮廓,华贵中又带着几分干练的洒脱。
他一只手拿着□□,一只手扶在身旁的马车旁,瞧着漫不经心却霸气十足的朝着他们说:“也是有人养的狗。”
“外人,少给我碰。”
姜越眯起眼睛,连回头的精神都没有。他低着头,无力的合上双眼,随着耳边响起的惨叫声,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带着燥热难平的的温度。下一秒,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来人已经蹲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双漆黑细长的眼眸对准了他的脸孔,许久之后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姜越溅到血的脸。
周围终于没有了那些会用刀对准自己的人,却有了一个比那些人还要危险的存在。
姜越移开了眼睛,除了耳边的翠竹摇曳的沙沙声和眼前落下的竹叶,其他的似乎全部离他远去,包括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世界中只有模糊化的背景与那些翠绿。
缓缓落下来的翠绿。
姜越跪在林竹中一动不动的仍由男人给他擦脸,男人的动作起先很轻柔,他的手也很温暖,轻碰着他的脸的力度让姜越非常喜欢。
在姜越舒服到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的轻柔被凶狠取代,他大力捏住他的脸,用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问他:“你是谁啊?”
姜越也不挣扎,他看向天空,愣愣地回答:“我是姜越。”
“你不是他。”来人一边掐着他一边扯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姜越熟悉的脸,一张跟白子容一模一样的脸。
他否认着姜越是原主的说法,系统的声音沉重的在同时向他传达着不好的信息。
【警告宿主,当前怀疑值已达到50%。】
“他会武功,也知我会武功。”他说着怀中拿出一把匕首贴在姜越的脸上。
【警告宿主,当前怀疑值已达到65%。】
越来越不好的消息不停地传来。
“你觉得我不会说话,而在这世上只有姜越知道我不是哑巴,他知道我能说话,我们只是在别人面前用写字沟通,如果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写字与他沟通,他只会不耐烦并告诉我用嘴说话。”
姜越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地说:“那你说我不是他了?”
他现在的表现有点很奇怪,像是根本不在意白子容的怀疑一样,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紧张和想要补救的举动。白子容虽说对他的表现有些疑惑,可也没有否认他的话。
姜越见他不否认也就点了点头,配合着说:“那我就不是了。”他说完自己也有点迷茫了,竟然开始反问着面前的人。“那我是谁啊?”
白子容见他这样反应和他干脆的承认态度,紧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白色的、上方有着黑色血迹的石头,划破了姜越的手,将流出来的血滴在上面,注视着石头上的结果。
鲜红的血落在石头上的一瞬间立刻被石头吸了进去,与之前的血迹混在一起。
这……他诧异的松开了紧捏住姜越的手。
【恭喜宿主,当前怀疑值下降到55%。】
姜越没了对方的支撑直接躺到了地上,他闭着眼睛,因为指尖传来的疼痛导致他有了几分的清醒。他强打着精神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的人影满头全是汗水。
“开了吗?”他的嘴唇发白,声音很小。
白子容说:“什么?”
他对着白子容的身影问他:“篱笆上的花开了吗?”
竹林中他们两人一个半跪着,一个躺着,景象在这一刻被拉远,竹叶落下的速度慢了许多,连风声都小了不少。
白子容没有说话没有动。
【恭喜宿主,当前怀疑值下降到50%。】
“没开吗?”姜越疲惫的望向天空,灰白色的衣服在地上铺散开,宛如一朵开败了的花,带着不好的衰败气息。
他的嘴微微翕动,叫了一声:“徐朔。”
白子容的身体一怔。
“我不是你的阿长,也做不了你的阿长。”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恭喜宿主,当前怀疑值下降到50%以下,还请宿主在今后注意,当怀疑值到达100%的时候就算任务失败。】
……
梦里有光。
纷杂错乱的情景和声音在他的世界中喧嚣着,不留给他片刻的安宁。他坐在原地,周围的一幕幕如同胶卷中的小小世界,他看不太清,却被对方展现出的画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伸出手想要拿过来些,看看能不能努力看清里面保存着的东西,结果在手指触碰到的刹那间,所有的胶卷变成了一幅古代的挂画,里面画着一位少年,背着一箩筐的青草,穿着浅色的衣服,牵着一头牛站在河边的岩石上,微微侧过身体露出恬静的笑脸。
他站在画中,原本静止不动的身体在姜越碰到画的时候动了起来,如同真人一般出现在姜越的眼前,连带着画内的风景一同出现。
山女清亮高昂歌声从远处传来,老牛惬意的走在河岸旁,甩着尾巴赶着身旁的飞虫。少年背着一篓子青草,回过头朝他道:“谁都不要你。我要你。”
“我不需要你很厉害,也不会因为你无作为而生气。”他蹲在河边,摘下脚下的野花,伸长手臂放在姜越的眼前。
“你就一直让我陪着你就可以。”
他手中的粉色小花随着少年的话在风中摆动着身体。
少年干净的双眼带着温暖的笑意,对着姜越轻快地说:“阿长,我养你怎么样?”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山女的歌声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他与面前的少年。
他对着他说着:“你就做我的阿长,什么都不要想的阿长。”
……
“是不是半醉生?”
满脸胡子的痞气男子坐在石阶上,拿着酒壶喝了一大口酒。他捡起脚下的石子,随意的往前方扔了几下,侧过脸问着破庙里的白子容。
白子容注视着沉睡的姜越沉声道:“多半是。”
男子抬起眉毛,“那就完了。他少年时期就中过半醉生,这次又中了,两次的药效加在一起估计人要废了。恭喜啊!你就要达成你的心愿了。他要是吃傻了,你就可以带着他走了,他也没有那个心思那个脑子不放弃京中的一切。”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傻了好,傻了挺好。你倒是心事能少一些了,而且依你对他的喜爱程度,他就算是个傻子,在你眼中也是个最他娘可爱的傻子。”
“这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告辞。”
“等一等。”白子容在对方要离开的时候喊了对方一句。
“还有什么事?”男人回过头问他。
第54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脑子不太好的阿长又与富贵打在了一起。
他愁眉苦脸地对着富贵说:“你也就仗着你是狗, 你咬我我肯定不能咬回去,所以一直放肆乱蹦的是不是?”
富贵朝他龇牙, 巴掌大的狗仔想要用它稚嫩的嗓音吼出二米八的气势。
阿长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狗仗人势。这小东西瞧它主子欺负他,之后也敢欺负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体型的。
这算是什么事。他心中郁闷,就对着富贵扔了一颗小石子, 结果反倒惹怒了对方,小狗直接冲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裤脚咬住就不松口。
“你不是狗吧?你是白眼狼吧!昨天那两块肉吃完就忘?”他点着小狗的头,对着从屋内走出来的男人喊到:“这狗好烦, 我们能不能不养了!”
“不养你可以。”男人靠在门边吊儿郎当的样子瞧得阿长手痒。
“不养狗可不行。”他朝富贵唤了一声,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狗子在听到他叫它的时候改变了表情,毫不掩饰它献媚的态度直接冲到对方的脚下摇着尾巴。
白子容用鞋尖蹭了蹭小狗的脖子,说:“我们家的位置顺序你要记得。”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 “是我、富贵、你。没有你可以, 没有富贵可不行。”
“你这么说话就很过分了!”阿长拍桌而起指着他道:“我是个人,富贵在可爱也不应该排在我的前面, 顺序应该是我下来才是富贵, 你怎么看狗比看我还要顺眼, 还要看重很多?”
“富贵能看家,会撒娇, 吃的少。”白子容瞥了他一眼, “你呢?家里进来人了, 你傻坐着看着对方把我们当时仅有的锅偷走,叫都不叫一声,连富贵都不如。为人又懒又木讷不如富贵会讨我喜欢,吃的还多,不好吃的还挑嘴。你仔细想想,你哪比得上富贵?”
他这么一说,阿长发现事情也真的是这样。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想找到自己的优点在白子容面前扳回一局。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出自己的优势,在此刻震惊的意识到他可能还真的不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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