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白子容闻言愣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对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白子容说完就躺了回去,阿长面对着他的背影伸出手,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又停下了动作,慢慢弯起手指。
他背对着阿长很久,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都没了睡意,白子容半睁着眼睛,双目无神的在夜雨忽然到来的时候说:“你的过去药老治好了你也就知道了,不用我对你说,我也说不出什么。我不经常在京中,你的事情我只能听别人说,对你说也说不完整。我知道的都是有关于过去,过去都是你不要的,你也不会想知道。而你的现在我并不清楚。”
“我在京外只知道你成亲了,妻主很漂亮,房子也很大。”
他说到这里的声音很轻,嗓音依旧很难听,阿长听着觉得心被戳了一下,难受的不得了。
“我从未想过一直瞒着你,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别人追查的紧,我不知道是哪一方下手害得你,也不敢贸然带你出去,如果把对过去一无所知脑子还不清醒的你交出去,我怕你出事。我也不知道你在京中信谁,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想要先躲起来,让你先把药吃了,等来两张人/皮面具我们就上路。当然,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要跟你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看你能不能有所改变。”他说到这里没说是什么改变。“可惜,我高看了自己。你不是当年的阿长,我也不是当年的徐朔,就算我给你买了几斤的糖,陪你度过多久的时光,你也不会越过那条线。”
他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你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你想问什么你说。无论是你在京中的地位?还是其他的?你问,我知道我就答。”
阿长听他这么说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他扭过头,“那我就来问问,你什么时候休息,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
白子容闭上眼睛,“今晚说完吧,我醒了就睡不着了。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什么。”
阿长握起了拳头,他抿着嘴唇,在对方以为他会问与权力有关的时候他却开口问了一句:“你说我喜欢徐朔。”
背对着他的背影动了一下。
“那你就来告诉我,我跟徐朔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他重新躺下,盖好了被子。
白子容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开心。”他裹紧了被子,“我想睡觉了,这个比起那些复杂的事,才是个我喜欢的睡前故事。”
白子容转过身体与对方脸对脸,“我还以为你会问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我也不明白原来的我是怎么看什么事情有意义,什么没有意义。我只知道现在我特别想知道而已。”
他用这几句话向对方表达着一个观点,一个“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想知道你的隐瞒,想在知道之后放下心里仅有的一点戒心和疑惑”的观点。
白子容听他这么说并没有立刻给他讲,阿长等了又等,直到睡着了也没听到他的回答。
在药老这里过了有五六天,阿长和白子容都像忘记了那日的不快,他们在雨夜过后谁也不再去提那些事情,找回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只不过现在这份相处里面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药老给阿长扎过针对着阿长说:“今天有庙会,你们不下山去逛逛?”
阿长端着药碗喝下苦涩难闻的药汁,问着靠在门边的那个人,“出去吗?”
白子容瞥了他一眼,半刻钟后两个人慢吞吞地走在街上,阿长在前,白子容在后。
他们在人群中逛了两圈,阿长啧啧两声,“也不是很有意思。”他挑了一家茶水摊坐下,伸着脖子说:“还不如齐阳山。”
“怎么,觉得齐阳山好?”白子容喝了口水,“那我就带你回去。”
“齐阳山虽好,也没有治好我的病来得好。”阿长立刻话锋一转,“你不是还等我换房子吗?我要努力快点好起来,回到京中给你换大点的。”
白子容冷笑一声:“那你可要记得回京之后一定要给我换个大点的房子,不然我会闹的。”
“你要怎么闹?”阿长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臂往前移去,饶有兴致的问着白子容。
白子容也用同样的动作往前移去,他轻声道:“把你妻主杀了。”
“……”
阿长摸了摸鼻子,“那她还真是够倒霉的。我问你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说,感情你不说,闹事你倒是第一个提起她。”
白子容歪着头,理直气壮道:“我还愿意这样跟你提起她的时候你就需要懂得知足。如果哪天我开始不提她了,不是她已经死了,就是我已经决定好要杀她了。”
阿长这样一想,无奈的说:“那你还是一直提着她吧!”
白子容闻言也挑了一下眉头,笑的不如刚才那么好看了。
坐在对面的阿长就当看不见,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立起的碗挡住了他的脸也隔绝了白子容的视线。
他将水喝光,碗放下来的时候白子容已经移开了目光。他们没逛多久就回到了药老那里。从台阶上去,阿长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走时被他关上的木门坏了,应该是被人硬是踹开,一半在地上,一半大开着。小院内的药草架子倒了一半,门口还有碎了的罐子。
他们二人站在门外一脸凝重,在他们离去的这段时间这是来了什么客人,将这里弄成了这样?
阿长正想着,只见从他们住的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位男子,他带着面具身穿一身黑衣,衣服的袖子上有着简单的花朵图案。上面画的是——荷花。
第59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他们二人见到来人一愣, 来人见到他们也吓了一跳,根本不敢相信这二人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
“这……”他指着阿长,“伺成大夫怎么在这?”他震惊的又注意到了阿长身旁的白子容,一双眼睛瞪得更大,里面满是不可思议的情绪。
他发出了短促的“这”声,引起了屋内的同伙的注意。
“怎么了?”
一道轻柔的女音响起, 从门后走出一位同他一样装扮的女子,她见到对面这两个人也很惊讶,但照比男子的反应她要镇定上很多。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二人问的也是阿长他们想问的。
蒙面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对阿长和“白子容”的出现充满了疑惑, 也不明白为何远在京城的“白子容”会跟失踪的伺成大夫在一起。看来, 这其中一定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给了对方一个暗号,一同朝阿长伸出手。
白子容反应极快,见他们动起立刻挥掌迎击, 三人缠斗在一起, 很快那二人落了下风,两掌下去一个被白子容打中胸口, 一个被白子容打断了腿。白子容下手不重, 他想要留活口好去审问这二人, 所以在打伤了他们之后就收了手。不过在他停手的时候,这二人见情况不好直接咬破了口中的毒, 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子容见他们死了也不多纠结这点, 他跑进屋内到处检查了一圈, 原本在家中的药老不见了踪影,除了这二人家里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黑衣、红荷——渠荷。
这是渠荷的标志。
阿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眼睛装的是尸/体衣袖上的荷花,那句“伺成大夫怎么会在这里”一直在他脑中挑动着他的神经,他对着这二人想到了老人曾经说过的——“我曾经诊治过渠荷的主人。”
“他来我这里求医,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毒,留下了一块顶替诊金腰牌……”他想到这里有些神情恍惚。
白子容回到他的身边,说:“人被带走了,屋内没有其他人,估计走了有一段时间,这二人之所以留在这应该是在收尾。”
“收什么尾?”
“药老一直都是一个人。”白子容瞧了一眼身后他们的房间,“而现在多出来其他人生活的痕迹,估计想收的是我们这个尾。”
阿长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们不想让我们活着。”
白子容嗯了一声:“不过这也说明了药老暂时没有危险。他们之所以会想要杀掉与药老在一起的人,就是怕我们去找药老。黑衣红荷这是渠荷的代表标志,天下之大,以渠荷的手段,他们要是想藏起来一位医者不算问题,也用不着怕我们寻找。在我们回来之前他们要是走了,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带走的药老。他们会留下人选择灭口,这种举动也就是说,他们会在近期将药老摆在一个明显的位置上,才会不想让这个家里未知的人找过去,给他们添麻烦。”
阿长很赞同对方的猜想,“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沉吟片刻,刚想要对白子容说些什么就见白子容眉头一皱,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朝他身后的树上射去,动作快到对面的阿长没怎么看清。
树上那人躲了一下,扶住树干的手往旁边挪开,带动着几片树叶落下。后来想着既然被发现了也就不躲了,直接就跳了下来。
来人穿着一身青衣,长相清俊身材高挑,被人发现也不慌不忙,很是从容的面对着对面的二人。
“是你。”白子容收手,“你怎么会在这?”
从树上跳下来的清湛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朝阿长行了个礼叫了一声:“公子。”
他的态度极为尊敬,闹得阿长一时不知怎么应他。
明明是白子容在问他,他看也不看对方面向阿长汇报着,“属下是跟着渠荷的人过来的,本是在监视他们的行动,却意外找到了公子。”他说到这里瞪了白子容一眼,“因情况尚未确准,就没敢贸然出现,只在他进房的时候发了信号,想等着人都到齐再出现。”
阿长看了一眼白子容,很是困惑现在的情况。
白子容没有跟他解释,只是问:“你们在渠荷那边有暗线?”
“那不是你该问的。”清湛对白子容的态度一点也不客气,“我们做什么也不用向你汇报。你带走了公子把他藏起来,害得我们一直找不到公子,我还没质问你为何要藏起公子,为什么你不像在宁王面前表现的那样,为什么不是个哑巴?——哪轮得到你先发问?”
白子容被他这么说也依旧是脸色不变,他淡漠地说:“我不是哑巴的事情你家公子知道,他都没有跟你说,我跟你又不熟更不用跟你说。”
“哦。”清湛对着白子容冷笑一声:“这件事情且不说。你还记得吗?当初是你自己跟宁王举荐自己的,这些年你也一直都在学习怎么做好‘白子容’,结果这么久下来,在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你安插进去的时候,你却偏偏又走了,害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他说到这里看了阿长一眼,也不知为何阿长会任由白子容将自己带走。他不知阿长之前的情况,一心以为阿长吃下的药量很小没有问题,所以把一切都当做是阿长的刻意为之,也就先是抢白的指责对方,做足了样子。
“京中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因为你的离去我们不得已放出来了真的白子容,将他毒傻送回柏成君的身边,又费了好多心思将此事遮掩。现在的情况变化很大,我们都在等公子的下一步指示。可找了公子许久也没有一点消息。你带着公子为何不将公子送回来,反而坏了公子的好事?”清湛说完朝阿长靠去,“公子,您还是先跟属下离开,属下不放心您在这个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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