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徐朔”从门外而来,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一步步的靠近着姜越所在的房间,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带着面具,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被雨打湿,步伐沉稳坚定前行着,从未犹豫过,直到到达了姜越的身边,全然不顾靠近的危险,也表现出就算是遇见什么样的情况他都会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在一起。
姜越眯起眼睛,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包裹。
他碰了一下姜越的脸,“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沙哑,却难掩温柔。
姜越的鼻子一酸,一种突如其来的脆弱弄得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他问他:“你这是要走了吗?”
徐朔摇了摇头,“我这只是在闹别扭,你别担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背着包裹只是想让你哄哄我而已。”
“可我不会哄人,我向来笨拙,学会了很多东西就是没能学会如何讨人喜欢。”
徐朔挡住一个人的进攻,伸出手抱了他一下,“那就算了,你不会哄我那我去哄你,你也不用思考如何才会讨人喜欢,因为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你从来不用刻意去做什么。”他将包裹交给姜越,“先拿着,等一会我来取。”
姜越握紧了手中的东西,问他:“这是什么?”
“你送给我暖身体的东西。”徐朔笑了,“你这次不赶走我了?”
姜越摇了一下头,“你不会走的,我也赶不走你。”他注视着徐朔的身影对着他说:“多加小心,之后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要告诉你,我对过去并不知情,徐朔只是我猜测才会叫出来的名字。
我要告诉你,我不是你愿意生死相随的人,我不愿意骗你这样的人,骗你这样的感情。现在对你说,你只会觉得我在赶你,你也不会相信。
至于告诉你之后会发生什么?——那是我现在头脑发热暂时没有想过的事情。
第72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姜越舔了一下嘴唇, 嘴角再次流出一丝血迹。徐朔他们在周围厮杀着,姜越第一次觉得长夜的人太多了, 多得像是杀不完一样,而他们的人太少了,少得像下一刻就会只剩下他自己了。
姜越有些恨自己,恨自己行动不是很方便。
梁云看着周围的情况觉得这么打下去不好,他们本就是仗着手中的蛊毒才能这么快找到姜越, 想着速战速决结果对方身边全是高手,在这么下去动静就要闹得太大了。还有,要是等一下药效过了白筱筝醒了,她发现这里的声响过来是绝不会让他们动姜越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 对着后方的人比了一下手势, “扔油,放箭。”
徐朔与清湛对视一眼,那个奸细停下了动作,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冲向姜越, 徐朔最先拉住他,这不过这一下动作过大, 姜越有些感到眩晕, 徐朔与清湛和那个人围着姜越, 带着姜越从西南方向杀出去,临出门之前那个奸细留下了抵挡了一阵, 徐朔他们乘机跑了出去。梁云一急, 连着放出了三个烟雾弹, 想要去追他们的脚步被渠荷其他人拦下。
姜越在出去之后拿出腰上的玉佩,“清湛。”他将玉佩交给了清湛,“你赶紧去典狱司告状,说是有反乱组织的人谋害宁王府,请他带着人赶过来。毕竟长夜来的人数再多,也不可能超过京中的人力,动作要快。”
清湛拿着玉佩,“那、我要是走了……”
“徐朔”开口道:“我还在不是吗?你走你的。”他拉住姜越的手,“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尽量往人多的官道上跑,你记得去闹市区寻我们。”
徐朔拉着他,阴晦的天空雨势减小,姜越一下看得见,一下看不见,脚步多多少少有些跌跌跄跄,徐朔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但这不是适合询问的时间也就咬着牙依旧带着他前行。
长夜的人在身后追赶,不依不饶的不允许他们能够平安逃脱,风声在耳边咆哮者,似乎也在说着危险。
白刃从身边穿过,“徐朔”抱着他躲避了一下,一把长剑穿过攻击者的胸口,那个渠荷的人追了上来,一剑结果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身上也受伤了。
徐朔对这人说:“你带着他只管前进,人我来挡住。”他说完这句话蹲了下去,将姜越拿的紧紧的包袱抢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件很旧的长袍给姜越披上。姜越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脸,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嘴巴张开,想要告诉他他是不知道他不是徐朔,不然不会那么叫他,他想要道歉,却在张开嘴巴的一瞬间失去了声音。这让他多少有些崩溃,他习惯了将一切的事情掌握在手中,也喜欢了揣测,却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中自己的揣测,自己的掌控全部崩塌,甚至……只给人留下了伤害。
“徐朔”拉下他的手,给他系好了外披,他轻轻地摸了摸姜越的头。
“你别怕,我知道你还不想死,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我当年没能护住徐朔让你失望了,但这次不会了。还有,其实那年柳树下留你的也是我,在小院中等你的还是我,不是徐朔。”
他想对着姜越说出这些话,这些话也是他这些年所谋的重要一击,他确定他这么说后姜越不会在无动于衷,也确定他能凭着这些话加上这些年的举动走进姜越的心里。这是他一直所求的事情,而今日的情况不妙,也许他就要死了,他到底是人不是神,就算武功如何登峰造极也终究会累,会提不起刀剑,也会死会受伤。那么至少要在他死前做到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他看着姜越,将男人脸庞的碎发整理好。
他对姜越的那份感情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变得很偏执,他想着死了没什么,但死之前还是在对方心中不重不轻的就太难受了,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自己心里清楚,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他心里有他,至于他说完之后要是死了,姜越是什么感受的,他真的不想知道……
无欲无求,无所回报,从来不是他的追求,只不过是所有人以为这是他的追求。包括姜越。
可他从来都不是那么高洁。
他靠近了姜越,在看到对方雾茫茫的眼睛的时候,有些疑惑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他,姜越长得不算很出奇,也没有一点清秀可人的感觉,眉眼冷硬的像块捂不化的石头,心也是这般坚硬固执,到底有哪里好的?
他叫不准,只是想将那里装上他,扯下原来的人。
他就是喜欢他,几乎疯魔的喜欢他,也想要他喜欢自己。
徐朔捧着姜越的脸,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心里是这么算计的,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只是说了句:“放心,有我,你不会有事的。”
除了这句,之前的所有他提都不在提了,就像是那些过往不存在,那些想法没有过一样。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如果他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那么对方还是一如之前那样就好了。
无论想得多狠,无论有多渴求,到最后……
徐朔叹息一声,将姜越推到那位渠荷人的身边,提剑挡下了身后人的进攻。
“你往前方走,我护送你过去。”他一甩剑,动作潇洒干练,挽起剑花将进攻的人拦下,动作很快的只在敌人眼前留下一道浅浅的虚影。
姜越被那人带着往前跑,身后的厮杀声从未停下过。有被割伤的声音、有箭射来的声音、有人倒下的声音、有死前悲鸣的声音。
射过来的箭落在姜越的脚下,带动起他的衣角,他被搀扶着,努力的转过头看向身后,身体的力气越来越小,有半边的身子都是麻了的。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听见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了。
“你怎么了?”
恍惚间他听到搀扶他跑的渠荷奸细开口问他,那声音很熟悉,按原来他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是现在他的脑袋里一时间装不下除了后方人之外的存在。
他越听不清就越急,越急听不见的就越快。情绪一激动当时嘴巴就吐出口血,瞬间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舌头也有些发麻,刚才趁乱吃下的药好像并没有效果了。
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动不了。
姜越从未这么无力过,也从没这么难受过。
抱着他的手臂紧了很多,他被带着穿过大街小巷,路过的行人纷纷躲避生怕被他们牵连到。
他听不到“徐朔”那边的动静后就彻底的慌了,总想转过头,却被抱着自己的人阻拦。
他们走过之处,大街小巷全是躺下的尸体,鲜血染红了白墙,喷溅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像是一条红河。
“徐朔”喘着气,手臂身上受很多的伤,他在多人的围攻之下,一边打着,一边还要拦下射向姜越的暗器冷箭。他杀了很多人,却也被人伤,拿着剑的手开始轻轻发抖。
这种杀人杀到疲惫的感觉,除了那年在景阳城还真就没有过第二次。
他笑了一声,扯痛了脸上的伤口,长发下的脸与以往露出的脸完全不同,跟白子容长得一点也不相像。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眉目如画,比起白子容要好看,也不同于白子容给人的阴狠感,他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又带着绝对强势的霸气。眼神表情有些疯狂,又很优雅,他看起来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这份矛盾却转变成他独有的吸引力。
这张脸也是一张姜越并不陌生的脸。
可无论怎么看,又有着怎么样的矛盾,这张脸都不像是会与姜越嬉笑的嘴脸,比起那样的他,他似乎更适合坐在高位上操纵局势。
长夜的梁云随后赶来,他看了一路的尸体以及小巷中的尸体,对男人的实力感到恐惧。他们长夜虽不敢说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却也都不是泛泛之辈,现如今居然被这一人挡下,这人的本事确实很大,也很厉害。
梁云拔出剑,身后有有人赶到,江湖人到底是崇敬些厉害人物,他虽要杀他,但也还是很敬佩他,出于礼仪梁云在进攻之前礼貌的问了一句,“不知是否有幸得知阁下大名。”
“徐朔”再次握紧了剑,与他迎击之时也回了他。
“江北沈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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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在能看见的时候找回来了一些力气,他靠在墙上,渠荷的那人与三两个人厮杀在一起,身后并没有其他人追过来,似乎都被徐朔拦下,没能在上前一步。
姜越动了动发麻的脚,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去,虽然心里清楚这样的举动并不理智,也清楚他回去并不能给对方添上什么忙,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回去。
长夜的人太多了,又有暗器,徐朔在多人围攻之下能不能平安是个问题,如果他是要为了自己死了,那至少自己要跟着他陪着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凄惨的死在那里,那样的画面想想就很不舒服。
系统在他往回爬去的时候开口【你现在回去也许会死,明日你想看的事情就看不到了,你也不知道渠荷的主人是不是你猜想的人,你要是死在那里,就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转机了你明白吗?你任务失败了,就要消失了。】
“我明白,我任务失败就要消失了,那对方呢?何尝不是因为我消失了。”他扶着墙平生第一次这么狼狈,“答案我会看着回答的,不过,商英,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从那次回来之后我的心里就很乱,乱得我烦,却又控制不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到了以前,说:“我曾经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对着一个人说,我要是疯了,你就扔了我,他说他不会,可却在我为了保护他伪装成傻子的时候,他毫不留情的将我扔在冬天的森林中。他走的很潇洒,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顺从的跟着他来到了野外,看着他带着我走到深处,临走的时候哄走了我的一件衣服……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心里就觉得像被开了个窟窿。他从没想着要带着我一直下去,也没有人愿意一直带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无论这个傻子为他做过什么。多么深的感情都会被日复一日的沉重枷锁取代,渐渐变得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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