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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作者:夏夜秋浦 时间:2020-02-15 19:55:11 标签:快穿 强强 悬疑推理

  她心情好,姜越就造化好。
  她心情不好,姜越就会造化不好。
  姜越懂这点,姜妍也懂,虽说带着女帝的旨意来的,但她倒是没有全部照做,没有去抢走姜越手中的钱银,只告诉姜越装扮的落魄些。
  她没有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这点倒是让姜越感激,虽然姜越也知道她这个举动是看在柏成君的面子上……
  能留下钱银离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姜越在这个家中其他人还未起床的时候穿着一身旧衣,从姜家的侧门走了出去,一路来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前已经有了不少人,可却没有像他这样年纪不大,身为男子还是孤身上路的人。
  他来到靠近出口的位置,周围全是三两成群的人。有的人是亲人送,有的人是亲人接。看来看去唯有他什么都没有,瞧上去也太过寒酸。
  姜越摇头轻笑了一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他旁边慢慢接近他,犹豫的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衣摆,留下了一个脏手印。
  姜越低头,也没有生气,只是好奇地问他:“你有事吗?”
  “那你有事吗?”小少年歪着头,“我看了你很久了,你怎么就一个人?你是在等人吗?可阿爹说了,男孩子一个人上路不好,你家怎么就让你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吗?”
  姜越说:“我家就我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自己走。”
  小少年眨了眨眼睛,露出个尴尬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一个人路上小心点。”他显然误会了姜越的意思。
  姜越也没有解释,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的阿姐正在与母亲派来接她们的车夫说话,一回头找不到少年人了,便急了,脸色都变得惨白,四处看了个遍才看到他跟姜越站在一起,连忙跑了过来指着他说:“父亲刚到京中,人生地不熟的你乱走什么!”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小少年的屁股,对着姜越说:“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姜越摆了一下手。
  她拉走了小少年,一边走一边数落着他,“李升你要再不听话我可就真打你了。”
  李升敷衍地嗯着,跟着李婉上了李家的马车,在姜越走出城门的时候,马车也消失在了拐角。
  自此姜越开始在民间漂泊。
  而沈橝在他离开的几日后随着孔廖一起出征了。
  在漂泊的前三个月里,姜越定好了自己的目标方向,走的路不是好走,他的江湖阅历也不算多,吃了一些亏,却也懂得了更多的东西。
  沈橝倒是在这三个月内打了一场小胜仗,只不过名声还是很小,基本上出了边疆谁了不知道,姜越也就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传来。
  姜越在民间走动时听说了民间的各种门派,其中对长夜尤其好奇,长夜与他也算有着相同的志向,他难免会多出一些关注,不过关注是关注,当时的他其实在心里并不是很看好长夜。
  人都说长夜很懂得对准人心下手,也懂得吸收后宅男子的好处,一来放出眼线,二来扩展人际,手段有是有,但是在姜越看来还是不够。
  长夜将口号喊得太响亮了,任世间女子谁都知道他的意思。而这世上并不是谁都喜欢改变,特别是占有优势的掌权者,她们不会想着在自己在位的时候出现什么变化,虽然这只是一部分,但这个部分确是最主要的。哪一方都会成为长夜的阻力。而长夜也不具有跟朝廷正面反抗的力量,所以长夜在当时的姜越看来,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会有火候。
  这让姜越并没有选择加入长夜,因为在姜越看来,明火执仗的去抢下江山改变现状是最愚蠢的,也是伤亡最大的,搞不好会分裂江山,在被齐国趁虚而入。
  所以他的想法是不能以起兵造反的手段上位,直接改成男子登基男子掌权,这样的动作必定会引起女子的反抗,造成损伤。
  姜越想了想,将目标放在了皇室上。他想,他需要一个听从他意见的女人登基,然后长时间的慢慢进行转变,那样才是最好的做法,也是伤亡最小的做法。
  至于他想不想、是不是之后这个国家的帝君姜越并不在意。比起名正言顺的帝君,成为真正的掌权者也是一个选择,就算没有实名又如何,只要权力在手比什么名号都来得可靠。
  他打定主意,接下来就需要去发展自己的人脉,为以后一点点打下基础。
  他思考了一番,去了富庶的远诚,买了一处宅子,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
  一年的时间转眼就在忙碌之中过去了,姜越成了远诚数一数二的大商户,平时不去抛头露面,所有的事物由府中管家出面。清湛在京城将他留下的店铺也管理的很好,青/楼扩张了两次,消息来源也渐渐多了起来,之后他们就开始刻意培养,将细作插入各个府中。
  这一年中沈橝打了多场胜仗,彻底的将自己的名声从战场上打了出来,自此无人不认识江北沈橝。可悲的世人对沈橝的说法却是褒贬不一,只因为沈橝是男子,从军出征这番动作太出格了。
  不过这也在姜越和沈橝的预料之中,沈橝没去管也不在意,只是姜越唏嘘了一阵。
  四个月后沈橝再次出兵,这次遇到了困境,如那日姜越曾经问过他一样,断粮被困怎么办?那时的沈橝说不清楚,这次的姜越倒是很清楚,清楚的知道沈橝他们这次的粮草为何会断。
  他挡了京中贵人的路,自然是有人要对付他。他城中没有多少粮食了,而京中的粮食却因为道路问题会晚到半个月。他现在的情况恐怕等不来京中的新粮,还好远诚与沈橝打仗的边渡不算很远,京城来不及,姜越却来得及。
  姜越得到消息之后坐在廊下一夜,最终决定将这一年的在远诚攒下的财产,和京中的大半部分资金用来买粮,送到前线供沈橝支撑到朝廷的粮车到。
  他将远诚的一切变卖,所住的房子也买了。换来了支撑沈橝大军半月的口粮,也因为他的这番动作牵扯到了围边和城内不少商家百姓,得到了许多的埋怨。更是因为动作较大被当地的长夜注意到了……
  姜越将自己的人全部派去看粮车,在车队临走之前给沈橝写了封信,信上说“我至今还在乡下的泥地中挣脱不开,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你来拉我,只好委屈自己先去拉你。还有,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亏了。”
  “商人重利,所以我算了一下,还是将玉佩交还给你,你拿着更贵重的在还给我吧。”
  他将信连玉佩一起送了出去,自认是个俗人,没有高尚到让对方毫无所知的承了他的好。至于他为什么非要去帮沈橝?这点姜越还真说不出来,他似乎在潜意思中就有着一种沈橝出事我一定要帮的冲动,这种冲动来的简直莫名其妙,他自己都很想笑。也纠结的想着就凭冲动就随意的做出决定是不是太不妥当,也太不像他了。
  粮车出发的前晚他想了很久,总是觉得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因为冲动的情绪而行动他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这样人怎么可能屈服于本能?
  还是莫名的本能。
  他想过收手,可到最后制止的声音都没发出,只是坐在院子里搓了搓手,瞪圆了眼睛,罕见的出现了做错事的孩童的表情。
  这样的他不太像他。
  于是,擅长算计他人的他,在粮车出发的时候给自己———找好了无数的借口。
  其实,自己会去相帮解难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并不是心善的想着沈橝与他的一面之缘。毕竟他这么救沈橝,沈橝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他也可以去跟沈橝要他需要的东西,沈橝若是在军中站住了脚,那他也就在军中有了人。
  这么一想沈橝还非帮不可了。
  只是,这次的相帮委实是太费钱了……
  姜越怀揣着仅有的五十两银子,眼看着车队上了路,身后的大宅没了,只剩了个小院子,一年多的心血几天内都化成了过眼烟云,他努力了一圈,最后倒是比原来还穷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觉得这里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离开了远诚去了离前线近一点的泾州,听听沈橝是怎么打赢这场仗的。
  这场战在他伸手的时候也变得不再像是沈橝一个人的战争了。
  他想要去听听,也要考虑怎么把这些钱在挣回来。
  原来的钱好挣是因为他带着从姜家出去时候的底子,现在努力了一年,别说什么其他的,本钱都混没了,只能靠青楼慢慢背着走了。
  沈橝动手比他动身快,他人到了泾州用了十日,他的粮草比他早到了五日,沈橝在他到来的之前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姜越来了听他打完了,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也没有什么紧张期待感,就打算逛两天离开,却凑巧在走的那天出城时碰到了进城的沈橝。
  沈橝骑着一匹骏马,穿着一身黑甲,身上的戾气很重,气势十足的样子比起一年前亭中的少年郎差了很多。
  姜越起先没有看到他,他也只是在马上随意的撇了一眼姜越,两个人起初都没有一眼看出来对方是谁。直到沈橝骑马离开了一段距离,又觉得不对劲急忙转头,这才确准了。
  看出是他之后沈橝坐在马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掉转马头,故意不说话一直跟在姜越的身后走。姜越在前方慢慢走,他就在后方慢慢跟,俊俏的外貌让路边的女子心生爱慕,恨不得此时变成他跟着的男人。
  而被他跟着的男人却悄悄握紧了衣袖中的匕首,打算回头看情势不好给他一刀。
  姜越当时心想,这人跟着自己做什么?
  他有些担心是不是京中的人,也在思考着是如何被京中的人发现的。他思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后边除了马蹄声还是没有其他的声音,马上的人一直跟着他快要走到了西城河也没有任何动作,这让本身想等他先动的姜越按耐不住了,结果一回头看到的是人居然是沈橝。
  姜越愣了,沈橝笑了。这笑了一下,他眉眼间的冷意少了很多,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难以接近了。
  沈橝往前倾着身子,俯视着马下的姜越,手一抬,拿着剑挑开了姜越的衣帽。“你这躲躲藏藏的,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沈橝和他其实没见过几次,可两人在每一次遇见的时候都像是认识对方很久了,相处的很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讲究。
  姜越挑眉,“可不是吗?钱财散尽负债累累,当然是要躲着点债主了。”
  沈橝也学他挑眉,“你是要躲着债主,我是要想尽办法去找到债主,想要还债却苦于一直找不到人。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沈橝说着从马上跳下来,“你说混迹泥乡想我拉你一把,却躲起来找都不找我,人来了泾州也不去我身边,也不露面,要不是我看到你,你多半就走了吧?要债的有你这样的吗?”
  姜越道:“你难道不知道债欠的时间越长还的就越多吗?——我是商人,商人重利,我想要更多回报,就不想在你繁忙的时候打扰你,免得你一个不耐烦觉得我讨厌,那我之前的事情不就是白做了?到时候你再不愿意还我,我们之间又没个借条的,我多担心啊,你说是不是。”
  沈橝点了一下头,“说的在理。”他拍了拍姜越的肩膀,像是对待好友一样,有些随意的用左手抱着姜越的脖子,手指往前方一指,“这样吧,前方不远就是我军军营,我看你这么不放心,那我就带你过去给你写好借条怎么样?”
  姜越想了一下,摇了一下头,“不怎么样。”
  沈橝问他:“为什么不怎么样?”
  “你的军/营有好酒好肉好风景吗?”姜越说:“我穷了很久了,现在想吃顿好的。还有,你的铠甲硌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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