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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万人骑

作者:贾文氢 时间:2020-02-16 23:09:37 标签:美人受 男男

    张之赫第一次看到这样运转顺畅的李清,张着嘴呆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自己看到的他总是有点坏掉的。李清不动声色地朝他眨眨眼睛,一瞬间又乖乖巧巧的像个认份的地下情妇。
    真完全看不出是昨晚在张之赫怀中哭着说要当他老婆的笨蛋,自信温润,甚至可说风度翩翩。原来李主任大概就是这个模样,蓦然间张之赫感觉居然是着迷和吃味。什么嘛,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真有需要自己需要到了哭出来的程度吗?广告不实!
    灰西装与李清握手,说道:「我叫杨凤,张之赫的同事。」而蓝西装则说他叫吴飓。
    「无惧?名字真好。」李清笑道,他那张脸即使心不在焉地笑都招人,当他发自内心地笑就是带电的,每人皆被费洛蒙无形的勾子轻轻勾了一下,在一旁的张之赫瞇起眼睛,表示不太开心。
    两个同事咋着舌互看了一眼,杨凤终于憋不住话了,朝张之赫哇哇大叫:「这就是你之前在找的人?和你差太多了吧!你哪来的胆子!」
    「喂…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十分,你大概六分,找的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癡心妄想。」吴飓凉凉地说道。
    「我觉得之赫应该有六分半哦!他的身材好像挺好的。」杨凤说,吴飓瞪了他一眼。
    给分数给得那么苛刻,不如闭嘴!张之赫黑着脸,「真烦人……不用你们多嘴啦。」要是这两个同事一搭一唱说的不是事实,他肯定已经上去揍他们一拳了。他始终没看李清,即使他知道李清在看他,丢脸死了,这样他以后怎么在李清面前抬起头啊!
    李清哪有心神管张之赫丢不丢脸,看着这三人光天化日地讨论他和张之赫的事就如看大象在飞。这个…是之赫哥承认自己的意思吗?李清愣愣地想,之赫哥不介意吗?他害之赫哥出柜了吗?之赫哥…那么喜欢他吗?
    还有,六分到底是在说谁啊?
    杨凤十分三八地捧心,说:「李先生,之赫找你找得很辛苦啊。我们都叫他放弃,喜欢男的就去GAY吧找一个也没关係,可是他—」
    「哇啊啊,杨凤你闭嘴!没有人要听这个!」
    「我想听啊…」李清突然转向张之赫,小声表达自己的意见。
    「小清你会赶不上飞机。」张之赫扶额。
    「张之赫你也太没情调了,对方搭了飞机过来你却不带他观光观光,隔天就要送他走!」
    张之赫蒙上一脸怨气,「…你以为我想?等会要上班不是吗。」
    「你太死脑筋了,其实啊,偷偷和你说…这绝不是敲诈哦!你只要答应请我和阿飓两个礼拜的午餐,你看吶,除非我们不是朋友,这个忙也不是不能帮。」
    一句好好的话被说得那么迂迴,虽然听起来对方是早有敲诈的準备,连台词都背好了,但开出的价码还挺有良心,张之赫露出十分心动的脸,「不能反悔啊。」他偷偷牵起李清的手,李清立刻激动地捏紧他,小时候,他看到喜欢的东西,都是不吵不闹,就这样捏着张之赫的手。
    杨凤对吴飓比了个Ya,扭腰转身离开前拉长了声音促狭道:「不过呢…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你和你老婆晚上不要在窗户旁边办事。旅馆的墙壁隔音好,但窗户就不好说了,我们住隔壁房,晚上睡眠品质不佳白天会没有生产力!」
    「早上也不要。」吴飓说。
    被听到了!老公、好深什么的…全都被这两个人被听到了。李清本来没太大的羞耻心,还担心地看了张之赫一眼,羞耻心这种东西果然只于在意的人面前才会萌芽,他发现张之赫脸憋得通红冒烟、好像真的很介意后,突然自己也感到害羞起来。
    杨凤和吴飓的笑由稀稀落落逐渐转为捧腹长啸,最后简直毫不客气,而张之赫再也不发一语,一个瞪眼,战败似地拉着李清仓皇逃离了现场。
   
    第二十四章  怎么又坏掉了
   
    得到了一天的约会机会,两人拿起手机里的地图,当起观光客。C市不像A市是一线城市,楼房都不高,步调鬆弛,比钢筋水泥的A市还适合长住,因为很多人选择在这里起家,路上跑跳的小孩子很多。李清对C市的第一印象好得爆棚,不确定是因为这里空气比A市好,还是因为之赫哥走在他旁边。
    在等电车的空档,李清突然问:「哥,你记不记得我第一天上学时迷路了?」
    张之赫当然记得。当时听说李清没有回家,他就跑了出去找,李清迷路的方向和家里完全是反方向,跑过好几十条街才找到一个人缩在街角啜泣的小李清,平时爱笑的脸哭得如没拧乾的皱抹布似的。
    噁,九岁的张之赫在心中吐槽,李小弟还是笑的时候好看。
    在那之前,两人其实只一起玩了几次,李清年纪小,对张之赫的印象不深,张之赫也不过觉得李小弟眼睛大得像青蛙又软呼呼的挺好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意起他,以致于听到他不见时毫不犹豫就冲出去找那只大眼蛙。
    李清不同,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赖上之赫哥哥。他迷路时其实还发生了个小插曲,被一个中年男子跟蹤又摸了几把。所以当他听到哥哥的声音从天而降,『笨弟弟,不要哭啦!哥哥带你回家!嗯?』这个男孩从陌生混乱的世界里向他伸出手,他就哭着把自己交付了出去。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对之赫哥哥的感情和别人不同。他是他的恩人、他的依赖、他对于长大的嚮往—那时候,他天天想着长大后他要做好多事情,每一件都和他的哥哥有关。
    想替他煮饭、赚钱买生日礼物送他、和他一起老去,自然,年纪到了就也会想和他做些害羞的事……什么「交配」,跪在浴室地板上时他根本就明白,那叫做肛交。
    李清单方面的情思在张之赫面前毫无用武之地,他迟钝得像根木头,加上两人的相处本就暧昧,初嚐禁果后其实没有任何不同。终归是两人太青涩,心理没赶上生理,强摘的果子不会甜。
    「那天是你找到了我。」
    「提这个干嘛?」张之赫不喜欢想起李清迷路的那天,小时候不知道,长大后才发现事态严重,一个不好李清或许就成了失蹤人口。
    李清傻笑,话锋一转:「杨凤说你找我找得很辛苦…」
    「你别听他胡说。」
    「唔…胡说也想听。」李清又拿出小鹿般的眼神,像猫爪子般在张之赫心上又抓又挠弄得他一阵不对劲,暗自把杨凤那个大嘴巴骂了千万遍。
    「反正就是各种麻烦、各种讨厌!你以为叫李清的人少了吗?男人、女人、秃头的老人……谁知道你会搬到A城这么远的地方啊?」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张之赫大大翻了个白眼,两人刚好走到没什么人的巷口,张之赫就顺便打了李清的屁股一下。
    「嗯~~」
    「打个屁股而已干嘛叫得这么淫蕩?」
    「因为喜欢。」李清脸红道。
    「……神经病。」张之赫真不知道该说李清这人是太纯情还是太淫蕩。
    电车上两人收敛许多,一路无语,下车后李清不知为何越走越慢,最后停下来,低着头在自己的腰间的衬衫摆弄了半天,张之赫忙着看地图本来没留意,随意问了句怎么了。
    「唔嗯…没有。」由于李清的声音不正常,张之赫猛然抬头一看,发现李清的脸也红得不正常。只见他衬衫已经被拉了出来,勉强盖在他的骨盆处,腿间的动静盖住了一半,而另一半…只能说除非李清在裤头藏了根香蕉,不然别无其他解释,李清勃起了。
    「对、对不起…」李清结结巴巴地说,一件名贵修身的衬衫下摆被他扯得像梅乾菜,想遮住自己糟糕的生理反应却完全徒劳无功,样子困扰又无助,只差没有原地跺脚打转。
    这家伙怎么又坏掉了,张之赫心想。「早上没有餵饱你?」
   
    第二十五章  操穴一般宾至如归
   
    「餵饱了,可是…」李清咬着下唇,话越说越含糊。
    不过是打了屁股,这身体被玩坏成了这付德性吗?张之赫沉默地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觉得离谱得过火,心仍然揪了起来。他知道李清变得多敏感,做爱时固然得趣,可是如果平时也要被这样淫蕩的身体控制就不是任何人想要的吧。
    大概是雄性本能,张之赫平时嘴坏还有点呆,可是李清如果真的表现出无助,又会十分大男人地把他塞入一个保护壳里,把责任和风险全揽到自己身上。
    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别怕。」
    李清已然出汗的手被牵起,张之赫带他走进一个红色的电话亭里,他藏在深处,张之赫则挡在玻璃门上,高大的身子把玻璃门遮住了八九成,外面如果不留意不会看到第二个人。
    李清有一米七五,不算娇小,所以两个男人在狭小的方格间里这下是胸贴胸了。李清伏在张之赫的胸膛,紧张急促地呼吸,鼻子里薰满不知是男人的体味还是汗味,他好怕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让他发疯。
    他的阴茎戳在张之赫坚硬扎实的大腿,裤子渐渐透出一块难堪的湿迹。「之赫哥,别玩我…」这该死的身体!为什么总是让他出丑……
    「不玩你。」张之赫安抚他,亲亲他的脸颊和头髮,随即解开李清的西装裤,一拉下他湿答答的内裤就弹出了个粉嫩的菇头,还因为反作用力在空中很朝气地来回晃了几下。
    「啊!」张之赫温热厚实的手包住自己的时候,李清克制不住叫了一声。「好热…」
    张之赫看他强烈的反应,想着就算是安慰自己好了,敏感体质其实玩起来也很有成就感,手里抚慰的动作不停,低着头微笑道:「粉红色的,真可爱。」
    李清脑子已经进入断线状态,他感受得到张之赫,听得见他,闻得到他,可是他无法反应,只能满脸癡迷地随着男人的套弄,发出呜咽和呻吟。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淫蕩得丢人。
    「小心别叫出声音,咬着我。」
    李清听话地咬住张之赫的肩膀,处于这种状态无法克制自己的力道,但男人眉毛连皱都没皱一下,用长辈对孩子的语气慢慢说道:「好乖,小清乖,别怕,射了就没事了。」真的如同教幼儿用马桶尿尿一般。
    张之赫磁性的低语坚定地穿入耳里,李清渐渐湿了眼框,弓着背用力攀住对方的肩膀,连指节都弯曲,竟似很害怕般发起抖。「呜呜…嗯…嗯…」
    「乖,不怕,哥在这里。」在张之赫一次次安抚下,李清射了精,还好大多落在张之赫手上,只有几滴在他深色的西装裤。
    「好多了吗?」张之赫似笑非笑。
    李清红着眼眶点点头,不发一语默默抓起张之赫的手,像猫咪洗澡似地开始舔去自己的髒污。
    张之赫心想他喜欢吃精液,就没有阻止。「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曾在公园做过?」
    「小时候」这三个字一出现,李清微微停滞了半秒,然后又点点头,继续舔舐。他当然记得,不然他为什么总是和别人打野炮。
    「你那时很可爱,脸很红,总是害羞得要命,而且—」
    李清十三岁的时候应该是最不好看的时候。青春期的脸颊稚气未脱,眉宇之间开始细緻,所以眼睛也没那么大得吓人了,介于可爱和俊秀之间,换言之,就是落入两者皆非的尴尬期,不过,至少他懂害羞。
    张之赫大概很喜欢那时候的李清,陷入回忆里时的表情永远只有一个:极致的温柔和宠溺。
    好像什么都可以给那个孩子。
    若时间重新排列,三十三岁的张之赫和十三岁的李清摆到一起,他的宠爱和他的天真,李清不知道要被养得多撒泼。
    「哥。」李清打断他,抬起水润晶亮的眸子,「你也硬了。」
    「哎。」张之赫懊恼地按了按自己的下身,可是西装裤布料薄,那根巨物一旦甦醒是藏也藏不住的。
    清理乾净张之赫的手,李清便主动去解他的裤头。
    「等等!你在干嘛!」张之赫看李清渐渐蹲下身子,急忙说道。
    「帮你舔。」
    「别闹了,这样还不会被人发现吗?」把他拉起来,很无奈地说。「用手。」
    说李清没神经又不完全对。他很懂得服务之道,先舔湿了自己的手,在肉棒滑动套弄时就毫无阻力,甚至随着套弄节奏自行小声发出十分淫蕩的呻吟声助兴,让张之赫感觉自己真的在操穴一般宾至如归,同一件活他就做得比张之赫优秀,细腻完美如他开过的每一场刀。
    不意外,无论是开刀还是替这个男人手淫,都是同一个追求。
    张之赫手肘按在李清耳朵两侧的墙,闭着眼如野兽般喘着粗气,嘴里小清、小清地喊着,每一个字混合着热气喷在李清耳际。
    李清定定看着那张因为快感而拧起的脸,脑子在某一瞬飞过一个疯狂的念头,想问问之赫哥嘴里唸的,究竟是十三岁的小清,还是三十岁的小清呢?
    这念头闪烁了一剎那,随即就被他对男人波涛汹涌的强烈爱慕狠狠挥击了出去。他把头前倾,在男人射精的时候将对他的满腔爱意注入在这一个吻。
    ***
   
    第二十六章  婚誓
   
    虽然行程本没有互撸这一项,张之赫拉着李清的手,仍坚持走完剩下的行程。两人步行到纪念广场,之后又绕到人声鼎沸的闹区,被挤得腿都贴在一起。
    经过刚才的事件,李清或许是沮丧,变得稍微沉默了点。后来张之赫玩射击游戏不费吹灰之力赢了一只半人高的泰迪熊,把熊递到李清脸前面,说了些中学生式的丢脸情话,什么你笑还是比较好看啦…等等,李清不懂拿乔就如他不懂矜持,被一哄立刻抱着熊笑得颠倒众生。
    一只熊!一只熊诶!李清乐开了花。
    收过的礼物不少,除了情趣用品,他也收过限量的机械錶、陈年红酒等等—他技术好、饥渴、没有内建的羞耻心,能羞辱能蹂躏又不缠人,总被人误以为是个质感比较好的鸭子,殊不知骑他哪需要钱啊,李清不缺钱。
    可是没有人送过他熊,真的真的没有。
    走了一天的路,最后因为腿痠便拎着两三袋纪念品和小吃沿着河堤走了回来,在河畔的青草坡上两个人一只大熊席地而坐。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洒下,凉风吹过,两人躺在草地上不知怎么地嘴唇像磁铁似的又碰到了一起,吻个不停,被行经的路人多看了好几眼。
    「你别伸舌头。」张之赫说。
    李清皱起迷濛的眉眼,有点受伤地问:「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不是,感觉太色情了,会出事的。」舌头相交戳来戳去那么像做爱,他可不想又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他看过了,附近没有电话亭。
    李清揽着他后颈,突然笑得顽皮,又伸出舌头在张之赫唇上戳戳戳,直到那对薄薄的唇接受了他,反客为主霸道地吸允住李清的舌头。
    一直吻到两人都昏昏然,歇了一会,张之赫说:「有个小东西要送你。」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两个铂金色的小环。
    李清吃惊得下巴都掉下来,浑身发软任由张之赫把戒指对準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一套到底,朴素的戒指没有任何装饰,所以看起来特别像结婚戒指,要戴一辈子的那种。「你你你怎么会…?」
    「刚才你没注意时就买了,有点仓促所以挺普通的。」张之赫脸红道。「你先戴着,我不在时,别人才不会对你打主意。」完了,话说出口后发现自己真是弱爆了,一副怕被戴绿帽的衰样,明明有更好的说法不是吗?可恶!好想重来一次。
    但是所谓什么锅配什么盖,李清赶紧点头,一副已经被这糟糕的表白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张之赫自己戴上较大的那个指环,突然心血来潮,拿起李清的手机拍两人的合照,两人躺在绿草上靠着头拍了几张照片。
    「你怎么没有任何其他照片啊?」张之赫边刷着李清手机里的相簿边皱眉。他有些失望,还以为可以藉此窥视一下李清以前的生活,结果除了那张他要李清拍来给他意淫的腿照什么也没有,简直诡异得很。
    「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在过去,李清的生活里没有任何一样值得拍照纪念的东西。
    不过,现在他的哥哥找到了他,缩在世界的一角孤立无援的他。
    「以后我们一定拍很多很多照片。」张之赫左手银芒忽闪,抬起李清的下巴,绵密而不带情慾地吻着。啊啊,该怎么说呢?该怎么告诉李清戒指才不是因为自己怕被戴绿帽,而是代表了他对未来庄重如婚誓般的承诺。
    —我会找到你,会护你周全,会永远敬你爱你,因为你是我张之赫的人。
    别天真了,那么肉麻兮兮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李清被吻得昏天暗地,软在他的哥哥怀中,有心脏病即将发作的错觉,以他非常有限的比喻来说,像处于连续高潮中抽不出身——但是比那还要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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